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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梅文英病中逢红颜知已

    峰松、梅雪娇、文若剑、菊秋白四人欢聚一堂,开怀畅饮。峰松首先端起酒杯,热情洋溢地扫视诸位一眼:“今天我请客设宴,为菊秋白接风洗尘,咱们一醉方休!”他说着目光似乎燃烧在菊秋白的脸上,无不动容地说:“我先敬菊记者一杯。”

    菊秋白灿烂地一笑,脸飞红晕,端起一杯红酒与峰松碰杯后,双双一仰脖喝了个瓶底朝天。

    文若剑立马拿起酒瓶又为峰松和菊秋白斟上酒,然后举杯左右一扫,说道:“为菊秋白舍己救人,不怕坐牢的大无畏精神干杯!”

    菊秋白赧然一笑,说:“哪里哪里,大家都为冤假错案而战,你和梅队长同样饱受了冤狱之苦。”说着她端起酒杯环顾四座:“我再敬文律师和梅队长一杯。”

    峰松又端起一杯,肃然起敬地说:“再为侠肝义胆的林思春干杯!”

    一听此话,梅雪娇的脸色马上变得阴郁起来。她忙端起酒杯,声音低沉地说:“林思春住进精神病医院,危在旦夕,我先替她喝了这一杯。”梅雪娇一口喝完,又端起一杯。

    菊秋白忙拦住她说:“你慢些喝。”

    “不!我要再敬刁彤彤一杯。”梅雪娇显然有些激动,放开嗓门一句接着一句地说:“是她从金天龙办公室里偷出那盘录音带,不顾信明义的反对,冒着引火烧身的危险,闯进拘留所交还林思春,才使菊记者化险为夷。”。

    文若剑惊叹道:“喔,难怪信明义把刁彤彤赶出家门。”

    梅雪娇仍激愤不已地说:“金天龙又把她赶出公司。”

    菊秋白着急地问:“那刁彤彤现在去哪儿?”

    “无人知晓。”梅雪娇说。

    峰松义愤填膺地说:“金天龙这个恶魔,全是他造的孽,我决不放过他!”说着,峰松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一听,忙说:“叶苦瓜有消息了!若剑、秋白你二位慢用,我和梅队失陪了。”

    送走峰松和梅雪娇后,文若剑招呼菊秋白重新坐定,又给他两人添上酒,望着她殷切地说:“从开席到现在,我看你没咋吃菜,我陪你慢慢吃。”文若剑见菊秋白闷头喝酒,好象没听见他说的话,就继续说道:“今天为你接风洗尘,本应欢聚一堂,大伙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算啦,咱说些高兴的事。”接着他开玩笑说:“这次你是名扬四海,功垂千古了。”

    菊秋白这才抬头笑望着他说:“去去去!难道我是为出名吗?”

    文若剑忙说:“那当然不是,但全国各大报纸,电视台都相继报道了你甘为知己者死的大无畏精神,网上也炒热了。这件事被广大老百姓传为佳话。”

    菊秋白接话说:“当时情急之下,什么也不顾了,只想救峰松出来。”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既然,你是那么喜欢峰松,就该趁热打铁,当着峰松和大伙儿的面,把话挑明。”文若剑故意这样说,想看看她是啥态度。

    菊秋白却毫不在乎地说:“那又何必呢?爱在心里也是一种幸福。我不想给他精神上带来任何压力。只要他快乐,我就知足了,一切顺其自然。”

    看到她对峰松的爱是那样的无私、那样的深沉,文若剑顿时哑口无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菊秋白见状,心里有些不安,一种强烈的同情心油然而生:他也老大不小了,梅雪娇也孤身一人,成全他们,岂不是四全其美吗?想到此,她笑眯眯地望着文若剑问道:“老同学,你看梅雪娇这人咋样?”

    文若剑由衷地说:“不错!品貌兼优,正直善良,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听罢文若剑的话,菊秋白心中暗喜,忙瞎编道:“她也常说你德才兼备,温文尔雅,是个难得的好丈夫。你俩在工作上也有很多联系,配合默契,志同道合,才是天生的一对。我帮你俩把话挑明。”

    文若剑笑笑,重复着菊秋白刚才说过的话:“那又何必呢?爱在心里也是一种幸福。”

    菊秋白红着脸,勉强笑了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梅文英挂完吊针,只觉肚子饥饿难忍,正准备上街吃饭。香红林和覃宁端着饭菜进门。“梅总编,香大夫给你把饭买来了,你快趁热吃!”覃宁说罢,冲香红林会心地一笑,借故离开了。梅文英顿时感觉到象住进自己家里一样,一种温暖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十分感激地望着香红林,由衷地说:“每次住院都受到你的精心照料,我心里怪不落忍的。”

    “你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你的健康负责吗?病要及时看,饭也要按时吃,二者都不能误。”说着,香红林把筷子递给他,温情柔意地又补一句:“快吃吧,我忙去啦。”说罢,香红林回到医办室,见峰松和梅雪娇已经赶来,未及答话。“香伯母,您好!”峰松便急不可待地问:“叶苦瓜情况咋样?”

    香红林说:“胎位不正,必须马上住院。”

    梅雪娇紧接着问:“伯母,人在哪儿?”

    “说不准,估计在一个地下室,我上午去的时候被蒙着眼睛。”

    “伯母,你多留神,若再有她的消息,及时通知我。”说着,峰松、梅雪娇走出医办室。

    香红林连声道:“好好好!这次,秋白能出来,多亏梅姑娘,我还没谢你们呢?”

    梅雪娇忙说:“伯母,不用谢。我们有急事走啦。”香红林送梅雪娇和峰松走出住院部大门,看着他俩快步走远了,忽而又喊了一声:“梅姑娘!”

    梅雪娇拧过身见香红林向她招手,便让峰松先走,自个儿又倒回来。香红林忙说:“你父亲住院了,我一急还忘了告诉你。”

    “咋啦?不要紧吧?”梅雪娇色然而骇地问。

    “你爸血压突然升高,我估计是精神上受了某些刺激。”香红林边走边说,领梅雪娇来到九病房。

    梅雪娇见父亲静静地躺在床上,心痛难禁地问:“爸!到底是咋回事?你思想上有啥想不开?你说出来,老憋在心里不病才怪呢?我香伯母也不是外人。”

    梅文英被女儿扶着坐起来,伸手梳理一下头发才说:“没有啥大不了事,我就感到有点奇怪。前几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声称他是宣传部的,让我把菊秋白违纪问题的处理决定送部里。我当即回绝他说,菊秋白没有违纪问题,我干吗处理她?他反问我,那雷市长错怪你了?我就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照本宣科,告不告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想在总编位置上干下去,就照章行事,咄嗟立办!”

    梅雪娇忙问:“爸!你一点儿也听不出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梅文英半信半疑地说:“很象杜秘书的声音,可他又不在宣传部。”

    梅雪娇又问:“当时你没打电话问问宣传部?”

    “我全当没接到这个电话,懒得再理会它!”

    梅文英的话音刚落,菊秋白进门急痛攻心地说:“梅总编,都怪我率性而为,不知轻重,触怒了雷市长,连累你被停职检查。你就处理我吧!别再硬扛下去了。”

    梅文英也有些激动地说:“秋白,你执言伸正义,赴难解冤情,甘当凶手,舍己救人!我表扬都来不及呢?干吗处理你?我岂能违心做事,讨好上司!”

    半晌没吭气的香红林看看菊秋白,又瞧瞧梅文英,不解地问:“秋白到底做了啥事?惹得上面不高兴。”

    “唉,你别问啦,官场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梅文英叹了一口气说。

    梅雪娇见父亲隐忍不言,便激愤难抑地说:“因为菊记者披露了市长一手树立的企业家、省劳模金天龙的丑行,动了太岁头上的土,摸了老虎的屁股。若是暴光普通人的问题,那就没事。中国有一句老话:“法看谁犯,事看谁办!”

    湖滨小学,下课铃响了。学生峰拥而出,校院一片噪杂声。各班上课老师一一走出来。两名警察随同校长柳叶媚快步走到秋红椒面前,拿出拘留证,厉声道:“秋红椒!你大闹金烟公司,大打出手,致人伤残,你被拘留了。”警察说着,便把秋红椒铐住。

    师生们一下子震惊了,疑云满面地望着立眉嗔目的秋红椒被警察带出校门。

    柳叶媚和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向秋红椒投去鄙夷的目光。

    杜云飞突然接到梅雪娇的电话,心里乐滋滋的,忙说:“小梅!你好!”

    “好啥呢!我问你,前几天,是你给我父亲打电话的吗?”梅雪娇口气很冲地说。

    杜云飞心里一震,忙搪塞道:“没有,有事我肯定先与你通气吗?”杜云飞嘴里说着,心中无不得意:“梅雪娇,我知道你会找我的。”他想着,却佯装不知地问:“小梅,你有啥事吗?”

    听他这样一说,梅雪娇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接着问道:“我父亲被停职了,你知道此事吗?”

    “噢,我刚从县上回来。组织部提出让我代理报社的总编职务,我才知道你爸被停职。”杜云飞还未说完,只听电话挂断了,猛抬头见菊秋白突然进门。他没好气地问:“菊记者,你来干什么?”

    菊秋白大声嚷道:“我找雷市长反映实情,千错万过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愿接受任何处罚!不能让梅总编停职检查!替我背黑锅!”

    杜云飞立即关上办公室的门说道:“你嚷啥呢?雷市长不在!”

    菊秋白又拉开门冲着杜云飞说:“你不引见,我自个儿找市长去。”

    杜云飞忙说:“我刚给你说过了,雷市长不在。”

    菊秋白毫不客气地说:“你糊弄谁呢?值班室的同志都告诉我了,雷市长刚从外边回来,专车还在外边停着呢?”杜云飞又说:“雷市长正在开会。梅总编被停职,那是宣传部决定的。”

    菊秋白目光咄咄地盯着杜云飞,说道:“你又在骗我!我刚去过宣传部,他们根本不知道此事。想必有人在捣鬼,说不定雷市长也被架空了。”

    瞬间,杜云飞的脸上掠过一片红晕,为了不让菊秋白看出他心发虚的神态,他忙转过身倒了一杯开水,马上又和气地说:“菊秋白,你先坐下喝点水,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也很敬重梅总编的人品和学识,心里也很憋气。你这样闹,还被人误解是梅总编唆使你来的,反而加重了梅总编的问题。你这是帮倒忙,反得其果!你先回去,别再私自乱跑瞎撞了。我很快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若宣传部不知此事,那就是组织部处理的。我会想法子尽快让梅总编复职。

    菊秋白见杜云飞说得很诚恳,也有些道理,便说:“那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临走她掏出一封信递给杜云飞又说:“这是我写给雷市长的检讨,我愿承担一切责任!请你转交他。”

    杜云飞接住信件,见菊秋白气消颜开地走了,脸上露出一副奸佞的表情:“去你妈的!你算个啥玩意儿?还想面见市长!够格吗?”随手将信件扔到纸篓子。转眼,他又拾起那封信拆开,掏出信笺,看着看着,邪念顿生。他冷笑一声,便取出剪刀,消字灵等一套工具,拿出他多年来抄袭材料,涂改数字练就的本事,不一会功夫,就将一封检讨信变换成告状信。然后他再将这伪造信在复愈上复印一下,出来的复印件就完全没有了修改痕迹。看着自己改头换面的毫无破绽的新作,杜云飞不觉狂笑起来,心想:“我要将这封信作为向梅雪娇告密、讨好、表忠心的证据,一箭双雕!哈哈哈……”

    林思春毫无表情地平躺在病床上,严护士坐在床边,正埋头给她量血压。峰松走进门看了林思春一会儿,见护士量完了血压,就问:“她睡着了吗?咋没一点反应。”

    严护士抬头瞥峰松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却反问道:“你是……”

    “我是公安局,来看看她的治病情况。”说着,峰松又催问一句:“林思春到底怎么啦?”

    “她从昨天下午打过安静针后,就一直这样躺着。我只是个护士,具体情况你问问主治大夫。”严护士神色惶遽地说了一点情况就匆匆离去。

    峰松心里疑窦丛生,连忙走到林思春跟前,注视着她的面孔呼叫了几声,又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见她毫无反应,随之阵阵悲愤涌上心头。他赶紧跑到医办室,心急如焚地问:“10号病床的林思春怎么成这样子?”

    主治大夫黄驱疾说:“她的脑子受到强烈的刺激,极大的伤害,必然形成这样子。”

    峰松立即反驳道:“住院时还好好的,咋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黄驱疾振振有辞地说:“是呀,她是狂喊大叫,极度暴躁时进的医院。那时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承受力已达到极限。经我院及时救治,总算保了一条命。”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了……”说完,峰松黑着脸,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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