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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没想到被小光给赶了出来,说她的床那么小,作为嫂子还滥用权力霸占她的地盘。.在屋里大声喊着他哥哥把她带走,两个房间是挨着的,孟然实在受不了小光的吵闹声,只好将夏初兰打横抱走。
“有床不睡,非得和小光挤在一起干什么?”孟然将她放到床上,将被子将她裹好,两手撑在两边压着她肩膀处的被子,她在被子里无法动弹。
“你过去啊!我动不了很难受!”夏初兰动了动,皱着眉头说。
孟然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从她身上跃了过去。
“你抱着我很难受耶!”夏初兰拿开打在胸口的手。
孟然立刻松开,转而抱紧她的腰,凑近了些,问:“赵媛媛今天和你说了什么?”
提到这件事,夏初兰就泄气,挫败的叹了气,“哎9能说什么,说你帅呗,说你聪明怎么会看上我这么笨的女人?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认为啊?我有那么笨吗?”
孟然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笑着说:“难怪你下午问我那个问题。”
夏初兰一再叮嘱孟如光不要再和任信早接触,临走前,还拉着她到一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任信早的不是个好人。孟如光点头像捣蒜一样,推着她上车,再不上车,他哥的眼神都快将她千刀万剐了。夏初兰见她好像也没什么事,也就舒了一口气。
本来是十天的假期,却因为孟然要早些回公司处理一些急事,没呆几天就回去了。一回去,孟然就急于出差,只留她一个人在家呆着,无所事事。
“早知道客户要求这么急,我要出差,就让你在老家再玩上几天好了。”孟然整了整衣服。
一旁的夏初兰正忙着帮他收拾行李,一边埋怨着什么客户一点都不通情达理,这还过着年呢,就要别人帮他工作了。
“美国那边不过年,人家已经是上班时间了。”
“那他们也应该考虑到他们的合作伙伴的国情吧!”夏初兰嘀咕道。
孟然透过镜子看向夏初兰,因为早上才起来,头发还没搭理,散乱的披着。她一弯腰,耳后的头发散开垂到脸颊旁,细腻柔软的发丝,因为她的动作在空中飘逸着。他望着怔怔出神,心尖上好似被什么轻轻地拂过,痒痒的。
“好了!”夏初兰叉着腰,喘着气道。
孟然转过身,她脸上因充血,有些绯红,恰似夏日里的荷花尖上的嫩红,让人忍不住去触摸。他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护照,竟有些迈不动步子。他不想离开了,好像很害怕见不到的日子。
心里又有些自嘲的笑笑,他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刚刚恋爱的毛头小子般了,一个星期不见而已。曾经三年多,都不曾有她在身边,那也都熬过来了,虽然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三年。那三年里的他好像没了自我,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最开始是最难熬的,后来要好了一些。
“呀!快些出门,还有一个小时就登机了!啊哟,都怪我收拾得太慢了,孟然,快点出门。”夏初兰着急的拉着箱子往客厅走去。
“哎?你怎么了?要来不及了!”她刚迈开一步,孟然却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不得动弹。
“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足,笨蛋!”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气息忽轻忽重的喷在她的耳后,弄得她痒痒的,一直往一边闪躲着,缩着脖子。
“好痒哦!”她笑呵呵的说。
一阵温热的湿意印在她脸颊上,她一阵轻颤。摸了摸了被他吻过的地方,回头时,孟然一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她忙追了出去,喊道:“孟然,等你回来。”
上班时间还没到,她在家又无聊,陈媛媛和胡娇有没有回来。那天她在家里倒腾了半天,实在闷得慌,简单利索的找了个理由,出门去了。
家里好几天没人在,孟然一回来就出差去了,孟母帮他们准备的那些吃的,她都快扫光了,一打开冰箱,什么叫做一劫如洗,那就是了,除了几罐啤酒,刚回来买的西红柿外什么都没有。
百无聊赖,进了一家超市到处逛着,林爽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这让她突然想起小光和任信早起来,心里便产生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开始两人还很正常的说笑了几句,后来林爽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她说一句话,那头半天没了声音,她试探的喊了一声,那边才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好像是哭了一样,她心里一紧,慌忙问她怎么了。林爽却笑着说,什么怎么了,没睡好,所以现在昏昏沉沉的。
她就是这样,老是把什么不好的事都藏在心里,好久好久过后,等事情解决了,才告诉她发生过什么事。有时夏初兰都觉得自己很没用,老是林爽挡在她前面,她总是受保护的那一个。她真的想为她分担一些什么的,可是却怎么也拗不过林爽,老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夏初兰问了好几遍,林爽都说没事。可是很明显听到她的声音很不对劲了,最后她挂了电话,说是太困了,要补觉去。
下午的时候,夏初兰以风火雷电般的速度奔到了林爽的家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应,她正想打电话的时候,林爽才开了门。
穿着家居服,没了平日里的强势,慵懒的样子,还没说话就有一股酒气冲了过来。
夏初兰皱了皱鼻子,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
林爽听到她的声音,惊讶的睁大眼睛,“初兰?”
“你怎么来了?”林爽一伸手,夏初兰忙捉住,看着她包着纱布的手,皱起了眉头。
“你的手怎么了?”
林爽忙缩回手,笑着看向一边,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给弄伤了。快进来啊!”她往屋里走去,看到地上乱糟糟的,几个空空的易拉罐躺在地上,忙去收拾一番。
夏初兰环视了屋里一周,问:“伯父伯母呢?”
林爽动作一僵,手不自觉握紧了易拉罐。垂着头,刘海遮去了半张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夏初兰见她有些不对劲,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她看着她,问:“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爽还是不说话,她急了,“林爽,你好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好姐妹,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啊,可能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吧!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半晌,夏初兰推开她,后退了几步,冷着脸道:“林爽,你要不把我当姐妹,我现在就走!”
刚一转身,林爽才低声道:“我爸进去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夏初兰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望着林爽从未有过的颓废,脸上竟是泪水与自责。
夏初兰没想到在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时,她的好姐妹林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当时她还傻乎乎的打电话给林爽,说着一些孟然带她见到的一些趣事,当时的林爽是什么心情?在她身处困境近乎绝望的时候,她还在说着自己的幸福。她真的很想扇自己几耳光,她怎么可以这样,当时林爽疲惫的声音,她怎么就没察觉到什么?亏她还自称是林爽的好姐妹,真的很讽刺!
那一晚上林爽靠在他肩上,从未有过的安静。
也许近乎崩溃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夏初兰咬着牙,狠狠地念着任信早这个名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处心积虑,伪装的那么好!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任信早的演技那么好,就比金马奖影帝还要会演戏。
从一开始接近林爽的时候,就是带着目的的,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报仇。谁也没想到任信早会是c市上一任的局长的儿子,那个因为贪污受贿连累了几条人命而被人检举的殷实集,而那个检举他的人就是林爽的父亲,后来因为这件事,被上级提拔接替了局长的位子。半年不到的时间,殷实集被曝在狱中自杀的消息。那时新闻一出来,大部分都叫好,直夸林爽的父亲也就是林江的英勇,为社会除了一害。可是谁也没想到,殷实集的儿子殷信早改了名字任信早会故意接近林爽,为他父亲报仇。
曾经第一次见到任信早的时候,她还很羡慕的说林爽找到了一个好的男朋友,这世上除了任信早,谁也受不了她。可是时至今日,竟是这样的结果。那时林爽也和她无意间说过任信早有时很神秘,而她笑着说,这是魅力,这样的神秘才会吸引女孩子。
瞧,那时的她们多傻!
屋里太过安静了,耳边是林爽平稳的呼吸声。
她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是太累了,心太累了。
“你是不是很恨他,我们去找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让他撤回对伯父的控诉。”夏初兰说。
“没用的,他是不会那样做的,他在我身边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复我爸爸,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说放弃就放弃呢?”林爽苦笑道。
“可是…”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的。因为我也知道这么些年,我爸爸做过什么。也许他爸爸的事情真的是我爸爸陷害的,一个杀了他爸爸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