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夜嬉
“那晚我也醉了，醒来之后，发现你不在了，他也不在。.等了许久，才见他风尘仆仆的从山里回来，他说你回家了。我想你怎会突然回家？那晚你比我醉的死，不可能在我之前醒来。我怀疑他说谎，我回了趟家，找人去夏家打探你的消息，昨天我派去的人说你根本没有回去。昨晚，我听到一人与他接头，说到了龙影寨，说到了你。独臂变色龙对你挺忌讳，你行啊。”说道最后，肖汮曜眸中有些赞许的神色。
如此说来，肖汮曜还不知岚莽的真面目看来得告诉肖汮曜岚莽的真面目了。但岚莽恶行太多，夏染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问题问完了。接下来，换我问你问题了。”肖汮曜很适时的提醒道。
“好…”夏染月心有不甘，但只能忍下心中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问我那两个问题？说出你的动机。”肖汮曜无比认真和严肃。
“我…”夏染月差点被被一口口水给呛住，心道你还真是有仇必报、逮机会必整我的主。
“回答。”肖汮曜提醒。
夏染月给逼急了，又不知如何回答，一急之下，喊道：“纯属关心好么９说出我的动机！你是不是神经过敏呢你！枪伤有没有伤到神经啊！”
说完，夏染月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腾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出了屋子。肖汮曜望着夏染月的背影，微微上扬起一抹弧度：“还有一个问题呢，先欠着，改日再问。”
迎面的冷风吹散了夏染月心头的烦躁。.迎风张开手掌，任风抚摸手掌，凉凉的，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手上的血腥味道也尽散在风中。
肖汮曜的伤好得很快，或许是因为他身体底子好，也许是因为狼一般的毅力。不到一天的时间，肖汮曜就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美其名曰康复训练。虽然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肖汮曜竟是没有喊过一声痛。额上细细密密的汗水，无言的诉说着他忍耐的巨大的痛苦。
夏染月问他。
肖汮曜风轻云淡的回道：“习惯了。”
夏染月突然很心疼他，乌衣年少，家仇未央，承受生命难以承受之重。生存不易，谁能知晓他一句习惯了之中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次踏在生死边缘，多少次独自舔舐伤口，多少次失望和绝望。才能练就这一副云淡风轻，如沙入水，泛不起层层涟漪，叠叠波澜。
许是夏染月眼中的心疼之色太过明显，肖汮曜一眼就瞧出了夏染月心中所想，肖汮曜淡淡笑了笑：“我不需要人心疼。父母去后，抗下摇摇欲坠的肖家，多少比这痛百倍的我都经历了，这一点伤算得了什么呢？”
“你经历了什么？”夏染月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家仇未央，独自抗下家族重担，远比夏染月想象的艰难。
肖汮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夏染月轻叹一声，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此时都显得太苍白。
今夜月明星稀，夏染月本就寥寥无几的睡意被锃亮的月光照的一点都没有了，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依然一丝睡意也无，夏染月决定出去走走。
夏染月和肖汮曜敲撞上。
肖汮曜打量了一眼夏染月，问道：“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做什么？”
“我……”夏染月支吾了半天，没憋出一个正常的理由，总不能说我想起来跑步吧，谁大半夜的出来跑步？
夏染月突然灵光一闪，道：“这么晚了，你也不去睡觉，出来做什么？”
“我…”肖汮曜被夏染月噎住，也答不出。
夏染月心里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洋洋得意。
“我出去走走。”肖汮曜说完，自顾走了出去。
“今晚月光不错，我也出去走走。”夏染月接着道。赶忙跟上肖汮曜的脚步。
今儿白天一整日天气都是极好的，夜晚也极好，稀疏的星辰点缀在黑色的幕布上边，时不时亮一些，时不时暗一些。月是珠色的，柔和的月辉洋洋洒洒铺散在夜幕上，如绸，如缎。如女子的柔夷，抚在心上，说不出的舒适。仿佛一切的烦恼和疲惫都随之拂去。
夏染月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难得享受这柔和的月，再折磨心的烦恼都可暂时抛下一边。天凉正好，冷风兜微张衣领口灌了进去，洒在胸上，激的夏染月打了一个冷颤，却又无比舒服、畅快。
夏染月欣喜，话也没说，扑到肖汮曜胸前，扒他的领口，想叫肖汮曜也感受一把冷风穿胸膛的舒服。
肖汮曜被吓得不轻，这女孩是越来越开放了Ａ不犹豫脱衣也就罢了，因为她需要治伤。这才相处了多久，居然都扒自己的衣服了！月黑风高，孤男寡女，莫不是她想做些什么。
肖汮曜伸手护在胸前，道：“你做什么？”
“帮你脱掉衣服，很舒服的。”夏染月想也没想，回道。
肖汮曜脑子里嗡的一声，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了上来，平常云淡风轻的脸瞬间潮红。双手也忘记了防御，任由夏染月放下来，解开领口的扣子，脱掉了外衣。夏染月还不满足，又替他脱了里衣。肖汮曜胸前缠绕着的纱布，被汗水浸的潮湿，冷风袭来，湿冷湿冷的，肖汮曜不禁冷的哆嗦。
夏染月看着肖汮曜，期待道：“有没有感觉很舒服？”
肖汮曜石化在了原地。你扒我衣服是为了让我吹冷风？而不是…？完了完了，我想多了我想多了我不纯洁我不纯洁。
“很不舒服？”见肖汮曜半晌没有反应，夏染月猜难道肖汮曜有伤在身吹不得风？
肖汮曜木木的点了点头。心里早已战的不可开交惨烈无比。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有伤，抵抗力弱，不能吹风，怕感染了破伤风。”夏染月一脸歉意，讪讪道。
破伤风？这哪儿跟哪儿呀！有伤在身吹了风就得破伤风了，若是发现或命名破伤风的那个医者还活着，定能被她气的半死，若是那个医者死了，也能被她气的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