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上贼女孩
第十九章：迷上“贼女孩”
尽管昨天晚上，陈渭河和张茂盛两人睡得很晚，但两人还是在天不亮就起床外出练功。.
两人在山上各自寻找着适合自己练功的去处，早晨的彩虹岭山顶上，盈眼的墨绿苍翠，微风轻拂，绿浪叠涌，犹如置身一望无际绿色大海。
空气极为凛冽清新，林中枝头的树叶上都垂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水珠儿，各种各样的小鸟在林中“叽叽喳喳”鸣啼不息，事实上山上一大早起来练功的人不少。
有的在“练长拳”，有的在练“咏春拳”有的在练“武当剑”，有的在练“少林拳”，从丛林深处不时传来一阵阵练功人发出那种浑厚的从丹田喷发而出的吼叫声，陈渭河顺一条小路朝一棵大松树下跑去，他想在那棵大松树下练功，可等他距那棵树还有100多米远时，就隐隐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朦胧的晨义中，贴着粗壮的松树一上一下地飘动着，从那洒脱轻盈的身姿上，他看得出练功的是一个女孩子，陈渭河在叹息一个绝佳练功的地方已被人捷足先登的同时，也不由为被方超众的轻功所惊叹！
他不由停下脚步，他觉得自己不能走得太近，人家必定是个女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走得太近，难免会引起误解，可陈渭河心里却极想搞清这个红衣女孩子究竟是如何练的轻功，竟然能让自己的身体飘浮起数丈之高，而这种功力，绝对在自已之上，这不由让陈渭河心生一缕失落，莫非这个女孩子体内也可产生那种神秘的“可变磁场”不成？
陈渭河站在原地，蹲好马步，两眼平视，尔后运用内功，在体内产生“可变磁场”，用意念将体内能量聚集在眼膜上，眼睛的视力立时加大了不少，他与红衣女孩子的距离下子拉近了，红衣女孩子变得异常清晰，连那白净秀美的脸上一珠珠汗水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红衣女孩子不是别人，是让他第一眼就砰然心动的赵小聪。
赵姑娘不再是昨天的那套装扮，而是当时民国时期习武之人最流行的红尼龙翻领运动衫，合体的运动服，将她本身就苗条的身材衬托得越发丰腴而匀称。
脚下是一双低帮白底的方口灰色布鞋，陈渭河仔细一看，发现赵小聪之所以能飘飞起数丈之高，并不完全是靠体内的轻功。
只见她朝后退几步，尔后，急速冲到大树跟前，抬起两腿，脚尖前紧扣大树粗裂坚硬的皮缝隙，将两支胳膊伸展开来，手心朝下，五指撮合成尖尖的鹰嘴样，“蹭！蹭！噌！”就上到了大树约两丈高处的半树腰之间，接着伸出左腿，勾住大树，接着一个朝外仄身，头朝上，随之收回两支胳膊朝上做拱月壮，勾住大树的腿收回，蓦然发力朝大树躯杆上点一脚，人便在空中飞翔起来，又轻轻落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且两脚在着地时，无声无息，整个动作极为干脆利落，难怪站在远处的人，还以为她是靠轻功在自由飞翔。
当明白赵小聪并不是靠体内那神秘的“可变磁场”而腾飞时，陈渭河长长松了口气，不过就赵小聪目下的这身过硬的轻功，也是多少习武之人难一实现的，这也就难怪赵小聪当年能轻而易举窃得潘百亭三件价值万金的古玩，同时，也就难怪张茂盛非要上山力请赵小聪一同前往中原了。
陈渭河被赵小聪精彩扎实超人的轻功所陶醉，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本意是来找地方练功的，一不小心，脚下的一根枯枝被他踩断了，枯枝断裂的声音，让百米开外的赵小聪捕捉到了，只见赵小聪收势，一双迷人的大眼瞅着陈渭河发出响声的地方，厉声喝问：“谁？”
“是我，”陈渭河两手边用力地鼓掌，边朝赵小聪练功的树下走去，陈渭河走近后说“不好意思，打搅赵小姐练功了，赵小姐不仅人长得如花似玉，且武功更是了得，动作萧洒自如，来去犹如轻燕翻飞……”
赵小聪一听，脸倏地红了，不好意思地一笑，尔后用一种软软而好听的语调小声说：“承蒙陈公子夸奖了，小女子不过学了一点雕虫小技而已，跟陈公子比起来，那可是有着天地之别呀！”
陈渭河抬手在自已的头上摸了几下，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赵小姐歉虚了，我陈渭河可真是差远了啊！否则这次上中原就不会麻烦赵小姐与我们一同去了！”
赵小聪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最后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小声说：
“陈公子你忙，我下山去了。.”说完，便快步朝山下走去，赵小聪走路的姿态十分优雅，有着大家闺秀的那种尊贵与庄重。
瞅着赵小聪远去的背影，陈渭河在嘴里不由自言自语道：“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能惊动民国政要高层的“女飞贼”呀，如果谁能将这样的奇女子娶回家做老婆，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当赵小聪消失在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陈渭河才收回目光，集中精力开始练功，过了约一个多钟，从半山腰土匪的营房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哨子声，接着有人在喊：“在山上练功的各位爷们，请你们下山吃早餐了……”
陈渭河收势，掏出手帕擦擦头上的汗珠，尔后下山吃早餐，当他走进小客厅，发现张茂盛，王水红及山上几个土匪小头目已坐在小餐厅里角落里的沙发上喝茶抽烟。
陈渭河进了门，客气地朝这些人打声招呼，王水红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站在门口的一个女保镖说：“陈公子回来了，你去通知伙房把早餐送来！”
那个女保镖转身离开后，王水红热情地招呼大家围坐在吃饭桌旁准备开饭，不大功夫，几个青年妇女分别将早餐送了上来，早餐很丰富，在山外城市酒店里有的美味，这里都有。
各种精致的点心，辣盐炬鸡脚，花生焖猪蹄，五香排骨，白萝卜焖黄牛肉，红烧牛肚等，主食是瘦肉包，奶皇包，叉烧包及一大盆油汪汪的瘦腊肉炒米粉，一大盆海味粥，每张桌子上还放着一瓶陈年米酒。
等吃的东西上齐，王水红客气地对陈渭河和郭新平说：“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一点，在咱山上没办法跟人家城里比，食材短缺，做不出让各位喜爱的早餐……”
大家在客气中开始用餐，赵小聪与另外一个女保镖和平时一样，站在王水红身后，不时给大家加饭加菜，王水红转身拉赵小聪坐在自已旁边说：
“妹子呀！今天你就不要忙了，快坐下吃点东西，一会你还要和陈公子张大哥他们一起上路呢……”
看王水红这么说，赵小聪这才不好意思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此时的赵小聪已换成了一套得体的紫青色春秋衫，黑色方口布鞋，腿上扎了青布绷带，齐肩短发不再像在山上练功时那么显得有点凌乱，而是梳拢得整整齐齐，且散发着一缕刚梳洗后的淡淡青香，整个神态很像后来后世拍的那部《红色娘子军》电影里的女主角吴清华。
当然了，在坐的人，除了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民国的陈渭河外，可能没有人有幸看过这部电影。赵小聪此时的这种打扮，无意更加吸引了陈渭河的眼球，陈渭河在吃早餐时，眼睛不安份地总是在偷看。
陈渭河贼头贼脑的神态自然是没有逃过精明过人的王水红的那双眼睛，王水红放下碗筷，掏出手绢擦擦嘴，尔后微微一笑说：
“陈公子呀！告诉大姐你在家可否已有了末婚妻？”
陈渭河一听脸倏地红了，亦掏出手绢擦擦嘴笑说：“红姐，兄弟我在家还末订亲呢！”
王水红有点不相信地笑着说：“陈公子呀，你们陈家在方圆百里都是有名的大户人家，陈公子本人又是武大的高材生，人长得又是一表人材，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心仪女孩子呢？说出来我都有点不相信呢！”
陈渭河笑说：“红姐呀！你兄弟我的条件虽不差，但婚姻讲究个缘份，可能你兄弟我的缘份还末到之故吧，今后红姐不妨给兄弟留神一下，看有合适的姑娘帮兄弟我介绍一个，届时你兄弟我一定重重感谢你这个大媒人呢……”
陈渭河说完，又不由自主地又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赵小聪。
王水红也微笑着瞅一眼坐在自已旁边的赵小聪，尔后笑说：“陈公子，既然你这么信任你大姐，那大姐今天就给你做个大媒，这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我家的赵小聪如何？”
赵小聪一听，脸上倏地腾起一抹红云，两手捂住脸起身离坐跑了出去。
王水红回头瞅一眼远去的赵小聪，随即敛笑，严肃着面孔接着说：“我们的赵姑娘虽然落草为寇，但都是被这个罪恶的社会逼到这一步的，她的爷爷和父亲原都是清末时期驻守中原统领军队的高官，但因反对军阀混战，反对袁世凯杀害革命党人而被袁世凯给杀害了，她的母亲亦是大家闺秀，自丈夫和家公被杀害后，只好改名换姓带着女儿改嫁到开封，后父赵直星是一家杂技团的老板，一年四季四处漂泊卖艺为生，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别看我家赵小聪不得已走上了江湖，但赵小聪自幼在母亲的传授下饱读诗词，能开口成章呢，才华不在你这武大高材生之下，日后她在你的事业上肯定帮得上你……”
“红姐呀！”陈渭河望一眼门外笑说：“你说了半天，你兄弟我对人家赵姑娘是挺满意的，可不知人家赵姑娘是什么意思，咱总不能强人家赵姑娘所难吧？”
王水红说：“陈公子，只要你真心喜欢我家的赵小聪，她的事大姐帮你问问，看我家赵小聪啥子意思……”
“好，那就麻烦红姐了。”陈渭河点点头说。
王水红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另一名站在餐厅门口女保镖说：“小张呀，你去叫小赵过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同意了，这次到中原办完事回来就择日把婚结了，不同意了此后不再提说……”
不大功夫，女保镖小张就回来对王水红说：“大姐呀，小赵说她的事，全由大姐做主……”
王水红一听笑说：“那就好！等他们从中原回来，我就亲自出山找陈百年老爷谈这事儿，届时再择日把他俩的喜事给办了……另外，小张呀，你再去告诉小赵，让她准备准备，一会儿就随随张大哥和陈公子他们出发……”
小张说声好，就又转身找赵小聪传令去了。
几个人吃饱喝好，便在一帮的土匪簇拥下骑马下山。
张茂盛为了让陈渭河与赵小聪多点时间聊聊天，便打马与郭新平跑在前面，与陈渭可和赵小聪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在下山的途中，陈渭河总是没话找话与赵小聪聊。
赵小聪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与陈渭河一说话就脸红，但渐渐就自然了，赵小聪不无忧虑地对陈渭河说：“陈公子呀！你要娶我为妻，可要考虑清楚了，我可是一个出了名的“女飞贼”女杀手啊！南京各大报可是头版头条刊发过我的新闻啊，你父母会同意你娶我这样的女子为妻吗？”
陈渭河勒住疆绳，让马停下了脚步，尔后，他抬起头，眼睛望着远处阳光下绵绵起伏的群山，严肃着面孔说：
“小赵，你听我说，你不是普同的贼，也不是普同的杀手，你是为了这个民族去偷去杀的，正是你的所作所为，才不至于我们中华民族的国宝被列强撩夺到海外，所以，你不要自卑，中国有识之士都会为你的行为感到骄傲和自豪的，我的父母都是开明人事，他们要是知道你偷的那三件国宝现都安全地在一个为了这个民族的明天而在斗争的一群人手里时，我的父母一定会感谢你这个还末过门儿媳妇呢……”
陈渭河的一番话，让赵小聪立时热泪长流。
“走，张大哥他们已走远了，我们得追上去。”陈渭河说完，在赵小聪骑的大红马的屁股后面轻轻抽了一鞭，立时两匹红色的高头大马昂头挺胸，一声嘶叫，撒开四蹄朝山下狂奔而去。
一行人，在天黑前回到了陈府，陈百年自然是叮嘱儿子陈渭河热情款待张茂盛，郭新平及赵小聪三人。可令陈渭河始了不及的是，敲这天晚上，从广州也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是广州的一个军阀，原籍是四川广园人，名叫张胡岗，张胡岗此次是专程从广州赶来给陈渭河提亲的。
张胡岗想把自己的亲生闺女张婷婷嫁给陈渭河，陈百年倒挺赞成这门亲事，因为自弟弟陈百岁战死中原后，陈家在军界就没有了靠山。
同时，陈百年知道，日后，凭儿子的个性和王风月的德行，陈王两家肯定是不可能结亲。
这样以来，王青玉极有可能会借汪精卫的势力处处为难他们陈家，如果儿子陈渭河娶了这位军长的千金，在军界陈家虽没有了弟弟陈百岁，但有这个军长亲家，他陈家在军界也就算有了一个不错的靠山，而没有掌握国家军权的汪精卫，就是想找陈家的麻烦，也得惦量惦量。
有这种想的陈百年，兴奋地当着客人张茂盛，郭新平及赵小聪的面向儿子提说起要给儿子陈渭河订下这门亲事的打算，赵小聪一听陈百年这话，心不由狂跳起来，嘴角也不由抽动了几下，脸色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
这一切陈渭河都看在眼里，他明白赵小聪此刻的心情，他不慌不忙地笑笑对父亲说：
“老道呀！看来你儿子我这些日子确实遭桃花运了，到处都有人提亲，不过您老不要急，你儿子我已有了心上人，到时候误不了您老抱大胖孙子的事儿，等儿子这次到中原处理完我父陈百年的事后，儿子就领儿媳妇来家里拜见您老……”
陈百年是个为官多年的人，他明白现今已是民国，青年男女的婚事，父母不宜再做过多的干涉，此刻，看儿子这么说，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但他想知道儿子喜欢的女孩子长得是个什么样，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可当着客人的面，他又不便过多地问这类问题，因面，脸上难免露出了几分遗憾，聪明的陈渭河自然从父亲的脸上的变化读懂了父亲的心思，他上前拉住父亲的手笑说：
“老道，你不要担心，你儿子的心上人，她不仅长得如花似玉，且心底善良，武功人品也皆是一流的女中豪杰，她的父母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她的父母是……是……”
瞅着儿子故作神秘的样儿，陈百年眼睛闪动着明亮的希冀之光，不由崔促儿子说：“她父母究竟是干什么的嘛，有必要对老道这么神神秘秘嘛？”
陈渭河眨巴了几下眼睛说：“她的父母可伟大了，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统领全中国的人，他汪精卫，蒋介石之流肯定会被踢出历史的舞台……”
陈渭河的一番话，把老父亲陈百年听得云遮雾绕，摸不着头绪，陈百年不由有点急说：
“我的儿呀！她的父母究竟是干什么的，有必要对你老道我绕这么多弯弯吗？”陈渭河呵呵一笑说：“老道呀，她父母究竟是谁，有关国家机密，暂不好相告，不过届时您老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会满意的……”
见儿子这么自信，陈百年便不再追问，说：“那你们几个慢慢吃，我还要倍从广州客人呢。”
陈百年离开了儿子待客的小客厅，在返回自己的大客厅倍那位从广州来的军阀张胡岗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猜测着儿子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父母是什么身份。
儿子说心上人的父母有能力把汪与蒋踢出中国历史的舞台，那身份自然不是一般人，那儿子末来的岳父会当今朝庭的何人呢？陈渭河的一番话不仅让老父亲云遮雾绕，也让正在喝酒的张茂盛，郭新平和赵小聪听得云遮雾绕，陈百年一走，张茂盛就忍不住笑问陈渭河：
“陈老弟呀！你完全可以把赵小聪她父母的实际情况告诉家父，让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明赵小聪的父母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赵小聪接过话说：“是呀！张大哥，不仅你不明白我父母是干啥的，就连我这个做女儿的也都不明白自己的父母究竟是干啥的了……”
陈渭河一听，哈哈一笑说：“我要的就是你们都没听明白的这个效果。”陈渭河接着严肃着表情说：“我日后和赵小聪肯定都会加入中国的XXX，那你们说，日后只有谁才有能力推翻蒋王朝对中国的独裁统治，那只有中国的XXX了，那我把XXX比做赵小聪的父母不对嘛？”
张茂盛一听，终于明白了，不由伸出大拇指，连说：“对，陈老弟，你说的妙啊……”
赵小聪一听脸上也露出一抹晚霞般的迷人光彩，深情地望一眼陈渭河后，便羞红着脸垂下头不再吭声了。
但陈渭河没有想到，翌日，当他和张茂盛等人急着要再赴中原时，那个从广州来的军阀却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