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鱼网里面话真情
第二十章：鱼网里面话真情
翌日一大早，陈渭河就打电话给广州火车一个负售票的副站长朋友，包下了一个豪华车厢，并叮嘱这位朋友，在豪华车厢增加了一些他们一行路上要用的生活品。。.
朋友很爽快地答应了他。
放下电话，陈渭河又通知家中厨房伙夫早早准备了丰富的早餐，他们一吃一喝就准备出发，昨晚临睡之前他们已商量好，此次中原之行，不开车不骑马，只让家里的司机开车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广州火车站就行了。
火车相对安全一点。到了中原后，如果需要车马，再通过中原的朋友就地解决，陈百年得知儿子此行不打算开车骑马，就通知家里的管家，早早为儿子一行人准备了足够的银票，可陈渭河没有想到，他正要喊司机开车准备出发时，那个昨天从广州赶来的8483驻军的军阀张胡岗，却走进房子对他说：
“陈公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谈谈，方便嘛？”
这位名叫张胡岗的军阀高大肥胖，但站在那里腰板笔挺，尽管没有穿军服，但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可看出他是个军人。
这位职业军人这天是一袭绅士打扮，上下唇刮得发青，一身深蓝色略显宽松的高级毛料西服，雪白笔挺的衬衫，佩着银灰色的领带，油光光黑亮亮的大背头朝后梳拢得整整齐齐，肥大的脸盘红光满面。
脚下是一双从意大利进口的黑皮鞋，擦得黑光铮亮，四个卫士也全是黑色洋布便服装扮，每人一顶黑呢礼帽，脚登一双白底黑面的方口布鞋，不远不近紧随其后。
听这位名叫张胡岗军阀这么说，陈渭河也不好意思拒绝，有礼不打上门客，这是中国的传统美德。
陈渭河耐着性子和张胡岗到家里后院花园里，找一张木连椅坐下，尔后谦虚地说：
“张军座，您对晚辈有何指示，请尽管开口？”张胡岗抬手拍拍陈渭河的肩膀微笑着说：
“贤侄真是快言快语，痛快，老子就喜欢贤侄这种性格，老子是个军人，也是个粗人，今天有话就对你贤侄直说吧！是这样，老子有个女儿，今年已20岁了，17岁就从燕京大学毕业了，大学毕业后，二年前曾到佛山“咏春拳”倌习武功，她在这家拳倌学习武功时，见过你这个龟儿子，她说她喜欢上了你，老子的这个女儿不是老子夸口，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14岁就考上了燕京大学，被大家称做神童，但因她心高，至今还末找到合适的婆家，前几天老子问她究竟想要嫁个啥样子的男子嘛？她说她要嫁就嫁给你这样的龟儿子，为此，老子就特意来找你谈谈，希望你龟儿子切莫拒绝，张胡岗已把话讲到这份上，陈渭河也不得不向张胡岗表明自己的态度，陈渭河不无抱歉地说：
“张军座，首先，下辈对您及令女的厚爱表示最真诚的感谢，但遗憾的是，下辈已有了意中人，不管咋说，张军座日后在别的事上需要我陈家帮忙，请尽管开口，陈家老小定会竭泽而渔，比方需要陈家带头捐个军费什么的，但晚辈还是要给长辈把话讲到明处，如果驻军平时不欺负百姓，在国家需要军人抵御外敌入侵时能冲锋险阵，不怕流血牺牲，贵军无论对陈家提出什么要求，只要陈家能办得到，陈家老小都会尽力的……”
张胡岗看陈渭河不仅人长得帅呆了，且说话又彬彬有礼，心想难怪女儿会爱上她这个师兄，虽说陈渭河已讲明自己已有意中人，但又将女儿的一片痴情安放何处？从没为难的张胡岗此刻有点为难了，他沉思了一会说：
“龟儿子呀！你看这样可好，你虽然有了意中人，但在当今社会，咱们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老子回到广州征求一下我女儿的意见，她如果不介意给你个龟儿子做妾，届时老子再带她来找你个龟儿子如何……”
听张胡岗这么说，陈渭河大受感动说：
“长辈，小的这些日子要到中原办事，等小的办完事从中原返回之后，小的一定亲自到广州拜见您和令女，届时有啥事，我们再坐在一起好好商议……”
“好！”张胡岗抬手在陈渭河的胸前打了一拳说：“咱一言为定，老子给你龟儿子留下电话号码，你龟儿子啥时间从中原回来后，就打电话给老子……”
陈渭河从张胡岗手中接过名片，将名片的前后仔细认真看了一遍，尔后，小心翼翼将名片装进口袋。张胡岗抬手再次打了陈渭河一拳说老子不打搅你了，从中原回来后，可记得给老子打电话……
送走张胡岗和他的几个卫兵，陈渭河返回屋里，对父母亲讲了他与张胡岗在花园里的一番谈话，看父亲陈百年的口气中，父亲更倾向他能娶这个军阀的女儿为妻，至于他对父亲讲的那个身份更高的“岳父”，神秘得让父亲有点摸不到边际，看着父亲茫茫然的神情，陈渭河安慰说：
“老道呀，别担心，张军长日后肯定是咱陈家的知心朋友，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军方出面，咱就找他……”
离开父亲的卧室，估摸张胡岗的车已离开鹤城有很远的距离了，陈渭河便对张茂盛说：
“张哥，咱上路吧！咱11点前要赶到广州火车站，11点20分的火车。.”
张茂盛从口袋掏出怀表看了看，说：“现9点多一点，跟得上。”
陈家的大管家得知陈渭河这次是真的要出发了，便将家里最近新买的三辆黑色“福特”牌轿车全调了出来，一辆车坐的是4个武艺高强枪法好的家丁，一辆车是拉他们到中原的行李，一辆车是陈渭河，赵小聪，张茂盛一行的坐驾，按陈渭河的本意是不打算让家丁随行的，如今凭他，张茂盛，赵小聪的身手，完全不需要什么警卫人员，因此，陈渭河找管家说：
“王叔呀！你告诉他们几个不用去了……”
王管家笑说：“少爷，让家里包括王队长在内的这4个护卫随你一同去中原是老爷的意思，不信你问王队长……”
陈渭河看王管家这么说，心想，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就随他们去了。省得父亲在家里对他的安危放不下心。
三辆流光闪闪的黑色高级“福特”轿车出发了。陈渭河，张茂盛，赵小聪一行坐在第一辆车上，张茂盛坐在副驾驶室，陈渭河，赵小聪并排坐在后位上，郭新平坐在行李车上。
路面不是太好，车一路摇椅晃，陈渭河试探着想拉住赵小聪的手，起初赵小聪的手躲避着，可看陈渭河脸上露出坏笑，没有放弃的意思，索性就让陈渭河拉住自己的手。
赵小聪的手指白皙纤细，但感觉却绵软无骨，且富有弹性，不像是一终年练功的人，但正是这种看似绵软无力的一双手，却隐藏一种让常人难以想像的深厚内功。
约一个多钟后，他们一行人抵达广州火车站。
下了车，陈渭河掏出怀表一看，距开车时间还有一个40多分钟，他打发走家里送他们的三部“福特”轿车，尔后一行人来到车站贵宾室喝茶休息等车。
40分钟很快过去了，进站时，陈渭河才发现北上的人不多，加上民国时期的火车很少，广州发往郑州的车次每两天只有一趟，且铁道常被各种军列占用，因而，他们一行人轻轻松松就进站上了车，车厢座椅很简陋，全是涂了一层黄漆的木连椅。
但陈渭河一行承包的软卧厢却是很豪华，
一节整车厢全是他们的天地，铺着绿色的纯毛地毯，两张宽大松软的法式进口沙发，可睡可坐。有两张铺有洁白桌布的办公台，台上放着两盆含苞欲放芬芳逸人的鲜花和几本中原历史方面的书籍及中原地图册。
有两排黑色的真皮沙发，三张闪亮的茶色玻璃茶几，每张茶几上都放着玻璃烟灰缸和一包没有打开的“哈德门”烟，车厢顶有光线柔和的吸顶灯，车厢的两边靠近窗口处，也装有造型精巧的壁灯，每只窗口下面都放着两盆绿茵茵的小松树，把车厢内的空气净化得异常清新。
车厢中间垂挂着两张绿色加厚的毛质幕帐，拉开幕帐，车厢就会被隔成了三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车厢的两头处，各有一个约两平方米大小的浴室和洗手间，车厢的两头，放有两把高背软椅和一张米黄色的写字台，那是保卫人员用的，陈渭河嘴里虽没有说，但在心里直叹布置这节车厢的人想的真周到。
后来才知道，这节车厢曾经是孙中山，蒋介石，孙炯明，汪精卫等权贵人物都坐过。今天轮到了他这个佛山首富陈百年的公子陈渭河
王队长带领三个年轻精干训练有素的家丁，分别为陈渭河，张茂盛，郭新平，赵小聪斟好茶就退了出去。
王队长安排另外两个家丁白天值班，他和另外一个年岁稍大的家丁值夜班，陈渭河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但王队长是受自己的父亲之命，也是一种职责所在。多一种防范措施，多一份安全也好。
陈渭河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龙井茶，尔后放下茶杯，对另外几个人一招手。
他走到办公桌前，铺开一张中原地图，张茂盛和赵小聪及郭新平也一齐围了上去。
陈渭河指着地图上的新郑县说：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我的意思是这样，到了中原后，我们先在郑州下车，在郑州住一晚，第二天再赴新郑县，赵小聪与王队长他们4个人第二天就留在郑州，不要轻易到新郑县露面，我们到了在新郑县有什么事需要赵小聪他们帮忙时，就派郭新平坐出租车通知赵小聪，王队长他们，不要打电话，现在各高档客栈的电话都有可能被当地警察局监听，虽说警察局监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监视XXX组织的活动，但我们目前所做的事情和共XXX组织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而王风月和那帮日本人也极有可能和当地警察局的人有勾结，这样以来，我们一打电话，就暴露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王风月目前只知道我到中原的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寻找我叔父陈百岁的尸骨，但她不知道我到中原另一个目的是为了阻止他们将国宝“马踏飞燕”送给他们的日本主子，你们说，我们的第二个目自然是不能让王风月他们知道了！这就是我不主张打电话的原因……”
几个人一听，认为陈渭河想得很周到。
张茂盛说：“陈老弟，你说的很有道理，到中原后，咱们就按照你陈老弟的安排工作行事……”
实话说，民国时期火车的时速最多30多公里，且在沿途不时要给一些军阀们的军列让道，因而火车一路走走停停。
好在他们坐的这节车厢的设备比星级大酒店还要舒适，没有让他们在路上感到什么辛苦，在路上的4天，陈渭河大多时间是在看书。
他除了看那本一直不离身的神秘书籍外，也看放在办公桌上的几本中原史等书。
张茂盛，郭新平，赵小聪三人时不时会聊上几句闲话，赵小聪在与张茂盛，郭新平聊闲话时，那双秀美的大眼却始终留神着在聚精会神看书的陈渭河，当她发现陈渭河伸出舌头添嘴唇时，她会立马上前给陈渭河斟杯茶。
特别是陈渭河在晚上看书学习时，赵小聪估摸陈渭河肚子饿了，她会蹑手蹑脚上前冲杯牛奶，拿几块蛋糕放在旁边，看陈渭河困了累了，会上前为陈渭河按按头，按按肩膀。
有时，张茂盛与郭新平两人因事去别的车厢后，陈渭河想伸胳膊揽赵小聪到他怀里时，赵小聪会羞红着脸拒绝，这让陈渭河心里很猴急，却无可奈何。
在路上的这4天里，他们一行人，并末因车厢空间狭窄而停止练功。
他们会分头从车窗穿出，站在飞奔的车顶习练各自的绝招，赵小聪练功的时间有较大的随意性，这可能跟她以前在杂技团随时都有可能上场表演的习惯有很大的关系。
张茂盛和郭新平多在晨5点左右起床到车顶练功，而陈渭河要偷偷练一些不能让别人所觉察的功夫，所以，陈渭河把时间选在人们熟睡的夜半2点左右。
他悄悄起床，扎起马步运好气，轻轻一提气，感觉身子轻到犹如一片枯叶时，便从窗口跃出，尔后，迅速运用意念让身体产生一股朝前的冲力，而产生的这股冲力敲与火车朝前飞奔时所形成的反向汽流的阻力大小相等，（这符合牛顿力学中的三大定律）
这样以来，身体便与火车朝前的速度达到了同步。
此时，他再运用意念，在体内产生可变磁场，因这种可变磁场与大地的吸引力的磁性属同一（S）极性，是相互排斥，身体再利用同极相斥的这种属性便会向上浮起，这样以来，陈渭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飘浮到车厢顶。
到了车厢顶，陈渭河会先扎好马步，练一套“咏春拳”，等热身后，他会服两粒黄狗为他特意炮制的那种神秘的黑药丸，尔后两腿盘坐在车顶，修练他那不为世人所知的独门绝功……
列车在第4天的黄昏时分抵达郑州，下车出了车站。
但见郑州的天空，满天都是艳丽彤红的霞彩，霞光中有一群群自由飞翔的灰色小鸟，它们时近时远，时浓时淡。犹如泼洒的墨点。
这时，陈渭河感到左耳洞一痒，他知道黄狗冲出耳洞要飞向天边霞光的深处，采摘霞光中的露珠为他泡制那神奇的中药丸，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黄狗自有来去无踪的本领。
按事先约定，一行人住进距郑州市火车站不远的“中原大酒店”。当天晚上吃过饭后，陈渭河又把一行人叫到自己的房间开了个会，对今后在中原的工作做了详细周密的部署，会议快结束时陈渭河又说：
“各位，我们暂先这样安排，但任何事情没有一成不变的，今后我们会根据事情的发展变化，再适时做出调整……”
“对，”张茂盛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很多事情的发展变化往往出乎人们的意了之外，我们要有这种思想准备，明天我先到郑州找几个朋友谈点别的事，陈老弟先和郭新平到新郑“聚龙宾馆”找王风月他们，我找朋友的目的是想让人家帮我们解决我们今后在中原要用的车辆和马匹，这几样东西在我们今后的工作是离不开的。”
听张茂盛这么说，陈渭河眨了眨眼说：
“张哥，我看算了，咱不要麻烦人家朋友，我想是这样，干脆咱自已在郑州买两部车和几匹好马，省得看人家的眉高眼低，这些东西也用不了多少钱。”
张茂盛说：“能省就省点吧，再说我要找的朋友也不是外人，等我明天见到朋友了解一下情况，看他们能否帮我们解决车马的问题，这事到晚上我与你在新郑县“聚龙宾馆”碰头后再做决定吧。”
“也好！”陈渭河说：“大家就散会吧，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陈渭河明白，张茂盛要找的不是普同的朋友，是郑州一帮XXX组织的成员。
这天晚上，他们一行住在中原大酒店，除4个负责保卫工作的家丁外，陈渭河等人是一人一套高级套房，夜半时分，陈渭河悄悄从后窗翻进了赵小聪的房间，在陈渭河门口值班的王队长和另一个家读无觉察。
赵小聪早已了到陈渭河夜半时分会来找她，她用细尼龙绳悄悄在室内窗口下织了一张网，挂在窗口下方，尽管陈渭河蹑手蹑脚地打开了窗子，抬手撩开窗帘布，运用轻功将身子荡起，轻轻一跃就从窗外进了赵小聪的房间。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一头钻进赵小聪的网中，他一进去，那网就自动收了口，越挣扎，那网收缩的就越紧，听到响动的赵小聪拉亮了灯，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手持电筒，用电筒照着陈渭河的一双眼，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蹲在陈渭河面前，抬手撩开额前几缕秀发，眨动着一双聪慧的大眼，用浓浓的河南口音笑说：
“陈公子呀？这夜半时分的，你钻进俺的鱼网里做啥子，难道睡在我这鱼网里还要被你的席梦思床舒适吗？”
陈渭河的眼睛避开刺目的光亮，可赵小聪却把电光始终罩住他的眼球，让陈渭河看不清她的面目，陈渭河求饶道：“小赵呀，快放我出来吧，我这样儿要是被外人看见了，可会被笑掉大牙的……”
赵小聪嘻嘻一笑说：“让我放你容易，可你得告诉俺你跑到俺房间干啥子吗？”
陈渭河说：“你这么聪明，还要我说明，你是我老婆，我自然是来找你睡觉的。”
赵小聪敛了笑，严肃着面孔说：“我跟你不是说过了，你我还没有正式结婚，万一让你我怀了孕可如何是好，再说了，有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女孩子想嫁给你，谁知道你到时侯会真正娶那家的大家闺秀做老婆呢！届时，你如果把我抛弃了，我想哭都找不到地方流泪呢！”
陈渭河说：“小赵呀，你再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赵小聪今生肯定是我陈渭河的老婆了，更不要担心会怀孕，怀了孕更好，我父母一天到晚急着想要办抱胖孙子呢！这次我们在中原办完事后，回到广东就摆酒席结婚……”
赵小聪要的就是陈渭河给她的这个说法，赵小聪随后熄了手中的电筒，把陈渭河从鱼网中放了出来，并顺手按亮室内的几盏小灯。
灯光晕黄而柔和，灯光下的赵小聪显得很美，长长浓浓的睫毛，又黑又大含几分羞涩的明眸，月白的柔姿纱睡衣下是丰腴而洁白的肌肤，散发出姑娘家那种特有的淡淡体香，从窗口吹进来的夜风轻轻撩起她散发着清香的齐肩短发，给陈渭河的感觉是眼前的赵小聪是一个从天宫下凡到人间的仙女。
陈渭河一时无法控制自己身上奔涌的那股原始的兽性欲望，他扑上前，抱起赵小聪朝床上走去，赵小聪的脸上漫起一团幸福的红晕……
一阵激情过后，陈渭河感到了一缕困意犹如一幕黑色的大雾浓浓袭来，但王风月的身影却在他的眼前闪动起来，那缕正要席卷他的困意立时烟消云散。
明天不可避免地要面对王风月，明天的一唔，王风月会对他是一种什么样态度呢？还是平时那般叼蛮无理地想着法儿要凌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