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尸体
“这都是骗人的，没什么好玩的。”秦桑气鼓鼓地说着。
“你是姓赖的吧？自己水平不行就承认，怎么还耍赖皮说不好玩。”赤狐揶揄道。
“说的你多能耐似的，你行你来套。”说着秦桑马上又买了十个竹环递给赤狐。
赤狐站在小摊前，微微蹲下一点身子眼睛盯着前面，右手轻轻那么一抛，碎银子到手了。老板也只能笑着说：“这小姑娘运气好，这银子是你了。”
“嘿嘿，我这可不是运气好。”说着又一抛，套中了秦桑看中的簪子。
好多路过的人都围过来看赤狐套环，一阵喝彩声。
“怎么样，和你想比我技艺如何?”赤狐又凑到秦桑身边说着。
“你是会法术的，你这是骗人。”秦桑小声说着。
“呵呵，技不如人就认输，哪来那么多大道理？”狐狸说完，就要老板把地上的空位补齐，接着套。
十个竹环弹无虚发，大大小小套了一箩筐东西，光碎银子就有四块。老板已经是笑不出来，可又是打开门做生意不得不认倒霉。周围的人也是看的过瘾，跃跃欲试。秦桑和赤狐挤出了人群，站在大街上开心得笑，真是痛快。
“这簪子给你，破烂玩意儿。”赤狐把套回来的簪子给了桑莫，自己抛接着一块碎银子往前面走去。
“其他的东西呢？你都没要？”秦桑追上赤狐，气喘吁吁问着。
“我就拿了簪子和这一块碎银子，其他的我都没拿。大过年的还出来摆摊肯定不仅仅是凑一热闹，也许家中有老母和小儿等着他呢。我虽拿了这银子，可也给他带去了生意，赚的不会比我拿走的少。”赤狐眼睛盯着各色小吃，嘴上说着。
秦桑呆呆看着这馋嘴的狐狸，心里觉得暖烘烘的，心想它倒是真的善良呢。
吃了那么多馄饨，赤狐早已是口干舌燥，见着一小姑娘卖甜汤马上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没有见过呢。”赤狐看着壶里的东西问小姑娘。
“这是罗勒子，要来一碗吗？”小姑娘说着。
秦桑也是凑了过去看，这壶里是乳白色的汁液，里面有一粒一粒的东西。
“老板来一碗尝尝。”赤狐马上付了银子，等着那甜汤。
小姑娘盛了一碗递给古月，说着：“我倒是觉着冬天冰冰凉凉才好吃，您先尝尝，若是觉得太冰我再给您温。”
狐狸托着碗，拿起小勺舀起一看。原来是牛乳，牛乳里是一颗颗的黑色芝麻状物体。里面像芝麻一样，外面被一层白色透明的东西包裹这。赤狐送到嘴里，只觉鲜香爽滑，这冬天的牛乳甚是冰凉，有一丝丝甜味，不过这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这芝麻一样的东西，咬下去脆脆的很有弹性，有些来不及咀嚼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秦桑盯着狐狸看，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好吃吗？”秦桑问到。
“嗯，嗯，好吃。你尝一口。”赤狐连连点头，把碗递给了秦桑。
“我才不要吃你剩下的，老板，我也要一碗。”秦桑嫌弃的说道。狐狸从来不洗漱，真是脏死了。
秦桑一尝，也是觉得新鲜又好吃。正要慢慢品尝，突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只听见有人边跑边喊着：“死人啦，死人啦。”
赤狐马上牵紧了秦桑的手，生怕人群把她们给冲散了。秦桑手中的罗勒子撒了一地，裙子上也沾上了一些。
“怎么回事?”秦桑问着。
“不知道，走，我们去看看。”赤狐拉着秦桑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走去。
秦桑其实是不想去的，不是说死人了吗？还是还没来的几开口，就被狐狸拽着走了。狐狸在一条黑巷子前停了下里，把秦桑拦在身后，说：“你不要看，是尸体。”
秦桑这时倒是听话，乖乖站在赤狐身后。
“咦，怎么会是这样。”赤狐自言自语说着。
秦桑听见狐狸这语气，眼睛不听使唤得向黑巷子望去，一个半大的孩子躺在地上，看身形不过七八岁。身旁全身血污，他的脸上嘴巴的位置撕裂开来直到耳根。秦桑吓得大声尖叫起来，马上又扶着墙一顿干呕。
“我让你不要看了嘛。”赤狐看着她无奈得说着。
突然有很多脚步声朝着她们跑来，“快走，官府的人来了。”赤狐说罢拉着秦桑就跑走了。
秦桑回到家，惊魂未定，桃儿泡了参茶来压惊，又把她污了的裙襦换了下来，服侍完她梳洗才退了出去。
秦桑迷迷糊糊中感觉眼前还是能看到那具幼小尸体的，他是被咬死的，秦桑看见它脖子上齿痕，但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嘴？
“别怕，有我在呢。”狐狸挨着秦桑说到。
秦桑觉得狐狸的声音似有魔力，听了它的这句话自己竟安心了点。
慢慢的秦桑在惶恐不安中睡去了。
明天就是十五了，大家都出去逛夜市放花灯，秦桑却只能呆在床上。昨儿个在夜市上看见了尸体，秦桑一直心有余悸竟吓出病来。
“桃儿，明天就是十五了吧？”秦桑问到。
“是啊，小姐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就错过灯会的热闹了。”桃儿给暖炉边加炭火边说。
“这两天未出门，可有什么新鲜事？”秦桑觉得不能出去转转，听听也是好的。
“也没什么新鲜事，不过骇人的事倒是有。我听卖菜的说，最近有妖怪在城里，每天晚上出来吃人，都已经吃掉好几个了。”桃儿一惊一乍得说着。
秦桑听了，马上就想到那天在夜市的巷子里看见的那具尸体，不禁又呕吐起来。
“小姐，您这样病着可不是办法，我让李管家换个郎中来看看吧，去请上次给夫人看病的章郎中可好？”桃儿很担心秦桑。
秦桑闭着眼点了点头当是答应，桃儿为她掖紧了被子就出去找李管家了。
下午李管家请来了章郎中，秦桑支着身子靠在床上让大夫号脉。
“章郎中，我只是受了惊吓并没什么大病，可别的大夫总也看不好。”秦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