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凶

    “小姐，我给您开个方子吃了药就会好些的。”章郎中笑着说。

    “希望能像娘上次一样，一副药就能痊愈，我可还想着夜市的杂耍呢。”秦桑也笑说到。

    “小姐最近几天夜里还是不要出门为好，城里出了吃人的妖怪，每天晚上都有人被吃掉。”章郎中好心说到。

    “妖怪？可有人见着了？”秦桑心下好奇。

    “有一个只被咬断了手臂，还是我给医治的。他是唯一逃脱的，听我那病人说他正是看见那怪物吃人误打误撞被吃了手臂。”章郎中见秦桑好奇，也就多说几句了。

    “那他说吃人的是什么怪物？”秦桑又问。

    “他说看起来似是个孩子模样。但是力大无穷而且非常丑陋嘴巴很大都裂到耳后了。二小姐且好好休息，我去抓药了。”说完，章郎中就出去了。

    屋里的人都散了，秦桑拍拍被子，一个雪团爬了出来。

    “听清楚了吗？”秦桑说。

    “嗯。”狐狸只是应了一声。

    “知道是什么怪物吃人吗？”秦桑问到。

    “很显然不是妖。妖杀人或是显出本体如动物植物，或是显为人形。不过人形都非常漂亮。不会有妖专门变得这么丑，究竟是什么呢？”八尾也在想着。

    “可怜了那些死掉的人，来年投胎都要变猪了。”秦桑叹息着。

    “变猪？”胡玮不解。

    “我听人说年关边上死的人都不能投胎做人的，过年杀猪杀的多，所以这些人都要投胎去做猪的，好多老人就是撑也要撑过年关才死的。”秦桑解释说。

    “哈哈，你们的传说总是愚不可及啊。投胎这种事，是根据你在生时的功德来决定的。不过说到功德，死了这么多人，要是我能抓住那个怪物，倒是功德一件。”狐狸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章郎中果然是名不虚传，只一副药秦桑就活蹦乱跳的了。

    “我也想去。”秦桑看着赤狐可怜巴巴地说着。

    “那妖怪吃人的。”赤狐吓唬着说。

    “离魂呗，离了魂没有实体，到时候那怪物想吃我也吃不着。我在家呆了几天了，每天无所事事躺的腰酸背疼。”秦桑马上期待得看着狐狸。

    “那好吧，带上你。不过，万一我分身不暇没保护好，你死了可怨不上我。”狐狸说着。

    秦桑一个劲得点头，忽然觉得一阵风吹过，感觉晕乎乎的。再定睛一看，自己的肉身已经躺在床上。

    “我们先去灯市游玩，等到夜深人群散去的时候我们偷偷跟上落单的人。等怪物出现时候你要记得躲好，我怕打斗起来伤到你。”狐狸又变成小丫鬟模样，拉着秦桑在街上蹿着。

    正月十五的夜市真是分外热闹，来了夜市不能不吃小吃。馋嘴狐狸自是拉了秦桑就往小摊上跑。

    “秦桑，我想吃那个。”胡玮可怜地眨巴着大眼望着秦桑。这身上没银子，只能装可怜。

    “咦，牛婆婆的卤水煮，上次来没有见着呢。”秦桑顺着胡玮的目光望去，看见了一个老婆婆的推车。

    只见一个老婆婆守在一个推车旁，旁边是几张小桌子，桌子前坐满了食客，还有一些人没有座位就在摊铺前买了边走边吃。推车上一个炉子，上面是一口大锅。

    大锅里的卤水冒着小泡泡，也把这混合着八角，桂皮等香料的香味传的更远。里面的卤蛋已经煮的有些开裂，豆腐皮被竹签串着，还有牛腩，羊肉，萝卜，肉丸等东西。虽然看起来像是一锅大杂烩，但是牛婆婆的秘制卤水加上这么多食材的熬煮，真是如人饮水，食客自知。

    赤狐早是等不住了，看着锅里的东西两眼放光。

    “小姑娘，要点什么？”牛婆婆笑着问道。

    “每样都来一点，别忘了多放点卤水。”胡玮说到。

    “这么多呢，你吃的完吗？这卤蛋和牛腩都不错，不如你先要这些尝尝？”牛婆婆怕她吃不完，好心建议。

    “牛婆婆，好久没见呢，最近身体可好？”秦桑看到牛婆婆甚为亲切，牛婆婆以前也在秦家做过厨娘，后来老了才出了秦家，偶尔出来摆小摊。

    “哟，是小姐啊。想吃点什么？婆婆给你拿。”牛婆婆是看着秦桑长大的，见到秦桑就像是见了亲孙女一样高兴。

    “呃，每样都来一点吧。”秦桑看到等不及的胡玮，无奈得说到。

    “小姐想吃可以让桃儿来婆婆家拿，一次要这么多，吃的完吗？”牛婆婆只想，这桑儿小姐的胃口怎么变得这么好？

    “没事，哥哥他们在茶楼等我，多一些才够吃呢。”秦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撒了个谎。

    赤狐提着一个食盒，里面全是卤水煮，当街就要拿出来吃。

    “我好歹也是秦家小姐，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端着碗在街上吃东西。我们找个茶楼坐下，你慢慢吃。”秦桑愠声到。

    胡玮只得委屈得跟着秦桑向九香园走去，九香园是城里最好的茶楼。今晚是元宵节，怕是人满为患。一进九香园的门，一缕茶香已是醉人心脾。

    两人上楼让小二安排了个雅座，又要了点小食一壶热茶。就着卤水煮享用起来。两人边吃边聊直到亥时，胡玮看看茶楼客人已经仅剩一两桌。便招呼秦桑结了茶钱，两人走出九香楼。

    灯市早已结束，街市上仅有少数打扫卫生的店家还亮着灯。两人在街上走了许久才看到三两行人，胡玮拉着秦桑慢慢跟上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似是在灯市玩的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路上几乎空无一人，他脚步飞快的往家的方向走着。

    小女孩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口，巷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站在远处思考着。

    “看来这小巷是小女孩回家的必经之路，可现在天色已晚她不敢进去...”赤狐推测道

    正说着，却听小女孩猛地大声唱着歌往小巷冲去。看来她是想借歌声壮胆，同时飞快奔跑冲过小巷。秦桑胡玮连忙跟着进入小巷。

    “你唱的可真不错...”一阵诡异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阴森的声音，秦桑赤狐悄悄走到离孝约二丈处。两人躲在一户门头下，只探个头看过去。

    只见小女孩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堵住去路，这人看个头也就十岁左右。他笔直的站着双手背在后面，脸上画着猴戏的油彩，红的白的涂满不大的脸蛋。浓重的油彩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