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出镇北入江湖

    西漠有一座石庙，寺宇的名字，大气磅礴，唤为大雷音寺。

    大雷音寺里，没有别的和尚，只有一个老僧，和一株快要枯死的树。

    不知过了多少年，树上的叶，全部落下，树下的老僧，睁开了沉闭的双眼。

    抖落身上的泥土，老僧向前走了一步，已身在万里之外，再走一步，难寻老僧的身影。

    自老僧消失以后，大雷音寺的那株树，彻底失去了生机，想来菩提不凡，难脱轮回。

    由此，三年。

    大雷音寺杂草及腰，石佛蒙尘。

    再无信客来此，参佛祈愿，终是断了香火传承。

    再三年，西漠入佛，遍地僧刹，红墙琉瓦，富丽堂皇。破败的大雷音寺，格格不入。

    岁月流觞，又三年。

    那夜，异香掩西漠，遍地生金莲，大雷音寺现无量光，消失的老僧归来。

    莲台金身，已是佛陀。

    老僧的怀里，抱着一朵金莲，莲中有一位粉嘟嘟的婴儿。

    第一步！

    莲台消失。

    第二步！

    金身消散。

    第三步！

    枯瘦老僧出现在禅堂，怀中婴儿“咯咯”的笑。

    山下的信客又多了。

    大雷音寺上，缭绕着烟雾。

    老僧还是和之前一样，坐在逢春的树下悟禅。老僧的旁边坐着一位打瞌睡的型尚。

    如是，寒来暑往，一十六载。

    型尚已经成了，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少年，尽显佛子气度。

    老僧的学问，型尚已经全部学来了。知道的东西越多，眼界越宽阔，型尚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浓，像拨不开的迷雾。

    “师傅，什么是佛？”

    树下，参禅的型尚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菩提树叶，落了十六次，神秀，明早下山去吧。”

    老僧答非所问，“等你寻到了佛，再回大雷音寺。”

    第二日，型尚孑然一身，离开了大雷音寺。

    他走遍了西漠的庙宇，看遍了北岭的武风，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佛？”

    型尚准备前往东土寻找心中的答案。

    东土，曾是修者圣地，肯定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也就是那一夜，镇北城出现异动，型尚法术渊源，知道镇北城出现武师境的武夫，他本着好奇之心去查看，发现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的剑，隐藏着大悲之意，型尚感同身受。自出镇北城，型尚在暗中便跟着少年。

    在山林里，型尚遇见一头通灵雪狐，准备合伙“骗”少年一次，雪狐想认少年为主。

    型尚下山，作了第一次“诳语”，他看见雪狐的瞬间，有心痛的感觉。

    烤肉的味道不错。

    型尚吃着少年递过来的肉，想到了老僧，大雷音寺，西漠的佛庙，还有小雪狐。

    他答应了少年，想逗留一段时日，说是为了烤肉，其实是为了心底的冲动。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过去了半月的时间。

    型尚和少年，走过隐藏着危险的山林，没有遇到妖兽的攻击，倒是遇见了“砍柴人。”

    妖兽，是山林中的野兽，懂得粗浅的修行，产生了异变。

    砍柴人，就是劫匪。

    “柴”通“财，”做的都是无本买卖。

    型尚没有反抗，他学的是禅，修的是慈悲，师傅说，出家人不可以杀生。

    他看见少年拿起地上铁剑，没有出鞘，被砍柴人当成了奴隶，带上了山寨。

    少年不出剑，不是因为慈悲心怀，他想到了除恶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