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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养德经抄完了吗

    “嘘!!!”侍读好笑的扫了一眼四周,在侍笔耳边道:“本来姐就够惹人注意了,你还来!”

    侍笔醒悟过来,吐了吐舌头:“呀,对不起,姐!”

    “无碍,你确实比他们强。”刘珝闻声浅笑低语,双眸依然望着醉芳楼外,见娄义已经把娄书亭带了过来,心里便开始盘算着怎么去拾掇这子。

    却不知,者无心,旁边一众士子听者有意了。

    一众士子虽然捧着柳瀚,可最大的关注度却是刘珝。

    侍笔的话自然也被他们听到了,甭管她得是好还是歹,只要能搭上话,就距离美人儿更近一步。

    当然,柳瀚也有些心气儿,被一贱婢诋毁,心中自然不爽,盯着侍笔道:“这位姑娘可能识字?”

    侍笔皱起绒眉,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斜了他一眼:“识得不比你少。”

    做为文房四婢,书、读、墨、笔各司一职,做为笔杆子的她,要不识字咋写?所以她不仅识字,还写得一手好字。

    别看丫头冷冷的,性格可是极赌刚硬,这不,刚顶了柳瀚一句,便站起身来仰着骄傲的下巴:“本姑娘这里也有一首夏,我家姐所作,听好咯!”

    咯噔,刘珝心知不好,俏脸闪过一抹晕红,有些臊得慌,这十年自己确实也剽窃了不少诗。

    一来,实在是因为种花诗词之美,使他欲罢不能。

    二来,就是现在让他自己作,倒不是作不出原创作品,起码押得住韵,词藻也能凑合,可惜要与流传千年的佳作相比,简直就是星海与尘埃的差别。

    没有沉淀,没有底蕴,没有意境,仅仅只能算是能读罢了。

    侍笔突然这么来一下,刘珝本能的感觉臊脸,白嫖并非不可,让先贤的诗词在这个世界发光发亮,也无可厚非。

    只是,哎……算了,还是白嫖吧,只能算自己对不起先人了。

    另一边,侍笔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姐的心理活动,而是仰头娇俏的下巴,柳眉一挑:“听好,夏,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柳瀚皱眉:“……”

    众士哑口:“……”

    隔了良久,议论渐起。

    “这是什么诗体?”

    “我也不知,以诗写境,甚美。”

    侍笔见这些士子开始议论,心中甚是骄傲,看着柳瀚俏俏一哼:“怎么样?我家姐作得可好?”

    刘珝无奈的摇了摇头,清声道:“行了,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要不,再给你来一碗?”

    “姐啊!”侍笔撅着嘴,委屈的指着临桌:“他们实在再聒噪了,跟了我们一路不,还嘀嘀咕咕的你,很明显就是打你的主意呢。”

    刘珝淡然道:“我知道!”

    侍笔委屈得坐下,拿着勺子重重的搅着水:“知道还我……”

    刘珝见她这样也只能笑笑作罢,清冷的睥睨他们一眼,心中幽幽一叹,自我安慰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剐他们眼睛?打他们一顿,那不不占理了么。

    实话,爷要是男儿身,早特么怼过去了,不管是斗诗斗词斗对联,分分钟碾暴他们。

    可贵为娇之女,高岭之花,能这么做么?当然不能,哎,要是男身该多好,可惜回不去……去了,咦!???

    突然,刘珝脑海里闪过一丝好念头,女儿身或许要举止有度,有众多限制。这回不到男儿身,还不能扮成男儿?

    可惜,想了一会,发现这么做屁用也没有,要出门晓袍面具,再配顶风铃斗笠不就成了?也不对,在江湖这么做挺好,我也不一定常驻江湖嘛。

    女扮男装或许有些假,可要是再加上易容术,分分钟就能跳脱出来。不管是日后自己经营商业,还是游历,能省多少麻烦?

    太特么机智了,我可真是个机灵鬼呀!

    刘珝不自觉眼眸发亮,第一次露出大幅度的笑容。

    这一刻,地都为之失色,如紫罂花开,一众士子顿时陷入痴迷。

    可是很快,他又苦恼起来,易容术自己不会呀,表情凝固中转为失落。一众人仿佛坐过山车似的,被他的表情牵引着从云端坠下。

    “学识书馆里应该有,找找看,嗯,就这么定了。”

    心中有谱,刘珝又恢复成万古无波的心态,冷眼看向楼下的娄书亭。

    伙子年约十二岁半,身长五尺三寸,若是用当下尺寸换转成地球度量,,,比刘珝矮一个头左右。

    想来也正常,女孩在未进入发育期,长得都比男孩高。

    更何况,刘珝的身体更极致。

    言归正传,此少年有些微胖,不过接了母亲班,面容较好五官端正早熟少稚,只要不夭不损教育得当,长大必归属伟岸心正之流。

    只不过这会,他心里好慌,刚刚与友人正聊得起劲,一冷脸汉子走了过来,指着醉芳楼对面的梁记从食,告诉自己二姐有请。

    娄书亭先是立马自省,想想自己这两有没有做过啥不讨人喜的事,发现并没樱于是当即辞别自个的三两好友,随娄义一起过去。

    可是没走两步,猛然想起身后这楼子,哎哟,它可不是啥好去处,顿时冷汗淋漓。

    终于明白,自己犯啥错了,貌似这回出府,不仅几夜未归,还去了赌坊。

    她会打死我么?心底一个念头乍现。

    一想起自己这貌若仙,才华出众的二姐,娄书亭脸色泛青,不禁想起几日前,让自己精神崩溃的比斗,愣是在才学见识等各方面败得一塌糊涂,二老婆……呸……右手就止不住的发抖。

    貌似自己近三万字的养德经还有二十多篇没抄。

    完蛋了。

    娄书亭立马想跑,干咳两声:“咳……咳,娄义,本少爷刚想起来,母亲吩咐我替她去首饰铺看看,为芷薇堂姐挑几件首饰,就不过去了。”

    娄义伫身木着脸看着娄书亭:“三少爷,现在时辰还早,想来二姐若知,会陪你一道去的。”

    “呃……”娄书噎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话。

    娄义指着近在眼前的梁记从食:“也就几步路,耽误不了多久。”

    娄书亭抬头,正巧看到窗后一双令他头皮发麻,散着寒光的双眸,万念俱灰心想没得逃了,道:“好吧!”

    没一会,俩人来到二楼。

    “这是娄家三房的娄书亭,他怎么来了?”

    “也对,那位姑娘也是娄家的,你不跟他关系好么,可以打听打听她的闺名呀!”

    “嗯。”

    柳瀚心里有些火,憋闷在朐口,出,出不得,进,又消化不了。

    想想也是,自己被一丫头给怼了,而且人家根本不和你继续过招,自己又不能去找事,那会显得自己下作不,还没有容人之量,欺负弱女子,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可不好。

    这会,见娄书亭上来,心里好似舒坦了不少,打着折扇慢悠悠的喊道:“书亭,过来。”

    神态有些颐指气使。

    刘珝眉纹深蹙,头一次仔细打量了柳瀚一眼,脑海里思索起这姓柳的什么来头。

    都不需要想太深,娄家家世可不浅,笃侯国世俗准一流世家,貌似除了上头哪一批,也没多少人敢这么和娄家人话。

    “可上面几个门阀级大族里,也没个姓柳的吧?”刘珝想了半,等等,我也许想漏了。

    高速运转的大脑,闪过一道灵光,刘珝忽略了这个世界的社会形态。

    世家门阀固然位高,那也仅仅是位高,要目前这世道,可是类汉制为主,远达不到五代十国,南北隋唐的程度。

    所以要论权重,首当其冲的便是主管军政的一城之主。

    如此一来,刘珝便想到,貌似河间太守就姓柳吧?

    难怪!

    刘珝迅速评估了一下,如果双方出现冲突,娄家与柳家的实力差距。

    细思之下发现前者朝中有人,后者归属地头蛇,毒性不算大,一口咬不死娄家,但比较麻烦。

    麻烦归麻烦,只要不是死结,刘珝就不慌,弄明白了这利害关系后,便不再在意,望着神色有些局促的娄书亭,拄着下巴音冷声淡淡地问道:“舍得出来了?”

    “……”娄书亭被二姐,清淡莺脆又带一丝慵懒的糯糯声调,给吓住了:“二姐,我……”

    “我什么?”刘珝一想到这货十二岁,就能在醉芳楼里左拥右抱,心里就嫉妒,勾了勾手指:“来,告诉姐姐,里面好玩么?什么时候也带我进去看看?”

    “啊~~”娄书亭左右看了看,走到桌边,声道:“二姐,我错了,在外面给我留点脸好么?”

    “这会知道要脸啦?行,在外面姐给你留面儿。”刘珝俏脸微寒,声责备道:“你才多大,就往哪里面跑,身边不是有入画、思琴么?”

    “嘿嘿,这不一样。”娄书亭嘿嘿一笑。

    “啪!”实在是忍不了他的骚样,刘珝抬玉手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脑门上:“养德经抄完了吗?”

    “这……”

    “若是抄完了,今姐就放你一马,可若是没有抄完,哼,你就等死吧。”

    “啊!!!”娄书亭一张脸苦成一团,恨恨地瞪了一眼,正掩嘴轻笑的侍读、侍笔。

    “看来你是没把姐的话当事儿呀,很好!”刘珝多聪明,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没抄完,咬着银牙寒声吐字,又道:“侍读,回去后,把一楼的耳房收拾一间出来,给他住。”

    “啊?”侍读一愣:“姐,这不合规矩。”

    娄书亭哪里肯搬到刘珝眼皮子底下,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姐啊,侍读姐姐得对呀,不合礼法的。”

    “无碍!”刘珝摆手,漫不经心的接道:“我与三少爷均未成年,不缚于礼,回去后我自会告之母亲,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太爷爷。”

    “姐,我的亲姐,饶弟弟一回行不,我保持三……不……两之内,把罚抄的养德经送到你那。”

    这边,自从娄书亭坐下,便一桌人声的聊着,全然没有再理会楼中众人。

    一侧的柳瀚心中极怒,又因为美人在场,众目睽睽下憋屈得不好发作,几经压制才让自己僵硬的脸有所缓解,起身打扇缓步走到刘珝桌边:“书亭,不给我介绍介绍?”

    (未完待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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