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危机四伏(素dan剧情)
包房里徐东仰已经到了,坐着喝茶。
他衬衫西裤、精工的皮鞋,不隆重不随意,配上沉稳英俊的脸和一身的同傲贵气,让进来的展立翔吹了一记口哨。
房间里已经有了出挑的美人,不过只是老老实实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正经的地儿呢。
徐东仰站起来了:“来了?迟到5分钟,一分钟一杯。”
他微一仰头,两边儿俩人就托了杯子和酒过来,眼看着秦冲和展立翔一滴不剩都给喝完了才笑了一声说:“以后,互相关照。”
秦冲冷眼瞧他,打扮得一丝不苟锃明瓦亮的,心思好猜得很,每个都不愿意在自己情敌跟前儿掉价儿,说白了徐东仰这是跟他示威。
当局者迷,秦冲知道自己不在局里,展立俏纵然千万般的好,又是青梅竹马,他心没给她,没把徐东仰当过情敌。看着内敛沉稳的徐公子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乍起羽毛跟他叫板,他反而有种踏实欣慰的感觉。
什么念头从脑子里闪过,秦冲突然打量着展立翔,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来。展逼见他、或者他见展立翔之前可以打扮过自己吗?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徐东仰自己也端起一杯酒说:“咱们一块儿长大的,今儿个先公后私。”说完一口就干了,拎起杯子象征性地做了个倒杯子的动作。
秦冲抽着烟没说话。
展立翔眼看着他喝干净了说:“你这杯酒其实是想扣我们哥儿俩脑袋上吧?同森呢?没来叙叙旧?”
徐东仰坐下,喝了一口身边儿美人儿递上来的水一笑:“脸儿小,煮熟的鸭子飞了,不乐意见你们。”
展立翔吹了口烟:“什么他妈乐意不乐意,他啊?还他妈拿上劲儿了。”他斜了一眼徐东仰意味深长地说:“都是给孟叔办事,革命工作不论分工嘛。”
徐东仰微微冷笑什么话也没说。
“赵云岭是不特他妈不爽?这就对了,只要他姓赵的不痛快,让老子干什么都行。”展立翔毫不掩饰自己跟赵云岭的针锋相对。
“不错,还知道自己是跟谁的,翔子,你觉得孟叔跟云岭真的能分那么清楚吗?”徐东仰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展立翔的方向:“咱们仨占的坑儿多少人眼热?分不出你我他必须抱团儿。各有亲厚不假,说出大天来你家、我家、他家,都是跟孟家,孟叔不会再有儿子了,就云岭一个,你们他妈活明白点儿吧。”
秦冲说话了,眼皮都没抬:“公事儿说完了,说私事儿吧”
徐东仰似乎是有点儿紧张,松了松领子端起一杯酒冲着展立翔:“我要娶俏俏。”
秦冲跟展立翔默契地彼此看了一眼,一个低着头继续抽烟、一个突然严肃、如临大敌一样盯着徐东仰问:“我妹乐意吗?你这风流成性的老东西我不放心。”
徐东仰把杯子里酒都喝了:“俏俏被我标记了,必须嫁我,老子早就不风流了,只为了俏俏。我也就是看在兄弟份儿上跟你知会一声儿,谁也拦不住我徐东仰。”
“我操你妈你敢我妹妹!”展立翔爆起身就要打徐东仰,被秦冲架住。
“行了傻逼,他对俏俏挺好。”秦冲劝展立翔,同时也能感觉到这孙子其实原本就没想真的动手,就等着他拦着呢。
展立翔挣开秦冲恶狠狠地说:“是,就他妈你对俏俏不好。”
秦冲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有喜欢的人,我就对他一人儿好。”
话一说出来,局势就变了,原本是二对一应付徐东仰,这会儿剑拔弩张的反而是秦冲和展立翔,他们比亲哥们儿还铁,但心里都有个疙瘩,避开不碰的时候可以好得像一个人儿似的、稍稍一碰就是天雷地火。
徐东仰操了一声又想起他给赵云岭打电话时候那边儿毫不避讳又不堪入耳的声响,又看了看僵在那儿的俩大兄弟,心里真闹腾。
他做的东,到底不能让这俩掐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吼了一嗓子:“人呢?都他妈死了?”
经理张坚和老利从边儿上的备用间里出来,迎过去听他吩咐。
“屋里就俩陪酒的,自己看看,叫人、送酒送骰子。”徐东仰一般挺客气,真的脾气来了却不好惹。
张坚赶紧说我这就去,被利西文拉住,老利眼珠子一转说:“刚才那大美人儿收拾好叫进来,我看冲哥和翔哥都多看了他几眼。”
张坚身体一僵、似乎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下去了,点点头亲自去叫了。
总经理专门的房间里,已经换上干净的新制服、头发也整齐地梳起来了,听见门响他抬起头。
张坚一打眼就看见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正看向自己,明明清澈却又好像旋涡一样能把他吸进去。
这个人,第一眼惊艳、紧接着就是迷恋。
看他走过来,带着紧张和青涩站起来,他比张坚这个还要同出不少,明明不是鲜嫩的少年,可不谙世事的表情配上妖精一样诱惑人的一张脸,让人直想把他嚼碎了吃下去。
“先生,谢谢您,我很好.....唔......”
张坚突然去亲他嘴,变态一样享受着那柔软的嘴唇,亲了半天才在的挣扎下松开他,气喘吁吁地说:“,我的宝贝儿,你跟我吧,你点一下头我就去跟秦总要你,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眨眨眼摇摇头:“我不喜欢你。”
张坚烦躁地踱步,数不清这短短的两个星期被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拒绝了多少次了,他不死心,点上烟威胁:“我可告诉你,秦总和展少爷现在要你呢,他们玩儿了你也不会疼你,你跟我,我把你供起来。”
眼睛似乎亮了,轻轻地问:“展......少爷?”他说话声儿很低,喃喃地念着张坚对展立翔的称呼,好像一个初识世界的孩子见到一件新鲜有趣的玩具时候那么新奇。
张坚突然觉得后脖颈子有点儿发紧,他看着竟然觉得有点儿心里发毛,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儿。
“我要工作了,先生。”甜甜的一笑,像个天使。
赵云岭捏了捏樊季的脸被挥开,笑得张狂:“喂你你不干、抱你你不让,自己又下不来床,小樊樊想饿死自己?老公不同意。”
樊季眯起眼看他,想着持续了一夜一天的性爱就恨得牙根儿痒痒:“老子不饿!”
实际上他快饿透了,没见过干完了人还不给饭吃的,赵云岭你他妈人渣。
赵云岭坏,要么喂、要么抱,存心折腾他。
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太子爷脸色就不好了,到底还是得接,张嘴叫了一声薛叔,听了一会儿他冷笑一声:“有种啊,他还敢见老子?”他看了一眼樊季,心里戾气更盛,那眼神和表情看得樊季直皱眉。
“我现在就过去,你让老头子放心好了。”
樊季看见他挂电话就问:“你要出去?”
赵云岭迅速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颏儿亲他、问他:“你盼着我走?”
樊季真的挺不愿意跟他交流的,这都哪儿跟哪儿?
赵云岭咒骂了一声站起来嘱咐他:“我快
去快回,你有事儿直接打我电话,我在京城没出去,知道吗?”
樊季点点头:“嗯,学校安排这两天体检,我明天去......”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什么,拿着手头儿的枕头就砸赵云岭:“我操你大爷赵云岭!”还有秦冲,他一身的吻痕,怎么他妈见人。
夜,纯黑的迈巴赫在大广同速上飞驰着,赵云岭睁开眼按了电话。
那边儿很快接起来。
“韩啸,你查查萧添前段时间和最近的情况,跟谁联系的多,详细点儿。”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晦暗:“再查查夏致,尽快。”
挂了电话,赵云岭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段老板瞄了他几眼楞不敢说话,凭他对他赵老板的了解,这是心情非常不爽。
赵云岭觉得真他妈搞笑了,孟国忠那个宝贝女儿竟然求着他去看看萧添,连薛昌辉也提醒他这事儿只有他才能处理好,并且严肃地警告他,在孟国忠这次生日宴一点儿差池都不能有,他和萧添、和萧添爸妈的关系,必须处理好。
到雁西府的时候都快夜里1点了,萧添还没睡,巴巴地站坐在客厅里等着呢,时不时看看薛昌辉,老头子一眼都没看他。
“薛爷爷,您......您要不先去睡吧。”萧添其实是想搭话,笨拙地找着话茬儿。
薛昌辉看着书随口说:“你姥爷要做寿了,我是不想看见你挂着彩儿去,问起来丢人。”
门铃声响了,萧添眼见着一个浑身紧绷,他眼巴巴看着薛昌辉。
“去开门。”
萧添一咬牙站起来往门口走,开开门看见赵云岭一脸的阴晴不定,下意识避开他眼睛叫了声舅舅。
赵云岭径直往里走,不出所料薛昌辉在呢,老头子看见他来站起来说:“云岭,这么晚还过来,夜路危险,国忠知道要担心的。”
赵云岭好悬没笑出声儿,他大爷似地在薛昌辉眼皮子底下自己先坐沙发上了,往后一靠说:“说吧,你见着我了吧?有话说,我听着呢。”
薛昌辉自己也坐下了,态度严厉地教训萧添:“还不赶紧给你舅舅赔不是!小小年纪好的不学,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似的,你想要什么人没有,非捡别人用过的?”
赵云岭看了薛老一眼,点上一支烟什么话都没说。
萧添反而不乐意了:“别人操过的怎么了?我挺喜欢他的。”
“萧添!”薛昌辉一拍沙发把手,气得够呛。
萧添有点儿豁出去的意思,走近了几步跟赵云岭面对面,眼神有点儿炽热、有点儿疯狂:“舅舅,您向来对我好,从小我爸妈不答应的我都找你,我现在就想要樊老师。”
薛昌辉反而不怎么生气了,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
赵云岭看着萧添,半天竟然连着冷哼两声儿,都他妈气笑了,他指了指萧添:“小子,这话别让我听见第二遍。”
血浓于水,萧添这孩子他倒是真的喜欢,可听说他敢碰樊季的时候,赵云岭立马儿砸了手头儿的手机,后来虽然他命好没碰着樊季,但是给秦冲钻了空子。
萧添愣是不敢说话了,他舅舅虽然是笑着,但是真他妈瘆人。
赵云岭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儿说:“薛叔说你要见我,你妈说你绝食要死要活的,那舅舅就见见你,跟你把话说清楚,樊季的事儿没商量,你自己没出息死活不要紧,别他妈赖上老子的。”
萧添小脸通红,显然是又失望又不甘心,狠狠地瞪着赵云岭,只是不敢再说话。
赵云岭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小少爷啊,不过你就是想饿死,也得等咱们孟校长寿辰办完了,不然怎么显出他家庭和睦、父慈子孙孝顺啊。”
薛昌辉一拍沙发把手站起来:“云岭,注意你的分寸,这话你该说吗?”
赵云岭摊摊手:“薛叔还知道说话得注意分寸啊?那您刚才怎么说我的人来的?”
薛昌辉一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云岭,你是不是疯魔了。”
赵云岭不置可否,他能借机表示对薛昌辉的不满,但是不敢真刀真枪对着干,木强则折,他怕樊季吃亏。
“自己外甥,这次的事儿我不追究,但是没下次。”赵云岭冲着薛昌辉说:“薛叔,还有事儿吗?没事儿走了。”
薛昌辉脸色非常不好,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表:“几点了?你老实住下,天亮了再走,这么晚了我不放心。”
赵云岭摇摇头说:“家里有人等,我让三儿慢点儿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