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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循环系统,传遍全身,这个过程很缓慢,方敬弋痛得闷哼一声,小腿在空中扑棱,然后是止不住的呜咽声,严鸣游没有理会,反而咬得更紧了,等到注入了足够的信息素严鸣游才松开,低头用湿热的舌尖去舔渗出些许血珠的伤口,眉头皱紧,那双墨黑的眼睛里透出点义无反顾,喉结上下滚动,坚硬的面部线条和身上浓重又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无不在展示他作为强大Alpha的魄力。
冷杉味的信息素飞快在他们俩身边画圈宣誓主权,和海洋气息渐渐融合,严鸣游还在用舌尖抚慰方敬弋腺体上的伤口,舌尖每舔过一次,方敬弋就猛烈地颤一次身体。像极了一只雄狮在享用嘴里的羔羊,狮子舔舐自己的猎物,而羔羊则发抖着承受这一切。
暂时标记所带去的Alpha信息素暂时让方敬弋体内暴涨的Omega信息素平静下来,方敬弋开始退热,身体脱力,靠在严鸣游的怀里轻轻喘气,理智回笼,却没有力气出声,只是懒懒地靠着严鸣游。
方敬弋喘着气,开始慢慢回忆起过去那一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一切,他就像一只丧失了理智的野兽,缠着严鸣游索吻,紧紧的贴着严鸣游,但是严鸣游没有和他做爱。
这一刻的宁静尤为重要,他们俩只是安静地靠在一起,严鸣游下巴抵在方敬弋的肩窝里,呼出的热气温柔地洒在方敬弋肩窝处的皮肤上,方敬弋的腺体还隐隐作痛,他甚至没穿什么衣服,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额前的碎发早就被细汗打湿,一切都显得那么狼狈,但方敬弋此刻是如此的贪恋严鸣游的怀抱。
他们就好像是全天下最普通的一对情侣,在共同克服困难之后,精疲力尽地依靠在一起。
方敬弋也不想再去计较严鸣游暂时标记自己这件事了,他对严鸣游最后放开他选择不与他做爱这件事感激不尽。柚/子整/理
窗帘没有拉紧,方敬弋偏头去看窗外的星星,每一颗都坚定地亮着,在黑色天幕上闪着微弱的星光,远处城市的车水马龙远比星星亮很多,但方敬弋还是没有挪开目光,那几颗星星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就好像方敬弋过去无数个晚上在医院栏杆上看到的一样,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温柔。
“严鸣游,你看,天上有星星。”
严鸣游顺着方敬弋的眼神去看星星,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在方敬弋的眼角处落下一枚轻吻,低声说话:“嗯,看到了,很亮,像你的眼睛。”
方敬弋突然想起来,以往他看星星的时候,总是他独自站在医院走廊上,看着广袤的天空,寻找那几颗不起眼的星星,慢慢的,他会觉得星星越来越亮,但也越来越远,整座城市,只有他一个人,他安静地站在天空之下,觉得自己渺小又孤独。
但是现在,在这间不起眼的房间里,他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看星星,天空好像变得很小,星星变得很近,整座城市不再只有他一个人了,因为严鸣游也在看星星,和他一起。
好像不再渺小,也不再孤独了,他被别人需要着,他也需要别人。
方敬弋突然觉得喉咙处梗着一种叫难过的情绪,让他怎么也问不出口,那个问题。
你会不计一切地一直爱我吗?
他好想问问严鸣游。
门铃响了。
他们都知道是谁,严鸣游放开方敬弋,把方敬弋往后挪了挪,让他靠坐在床上,拿过被子帮他盖好,没忍住又亲了亲方敬弋的额头,才下床开门。
方敬弋有一瞬间又想拉住严鸣游的指尖,让他不要去拿抑制剂,就这样抱着自己,但方敬弋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
严鸣游拉开门,消失了。
林决心急火燎的在门口等了半天严鸣游才给他开门,一开门就是一股强烈的冷杉味扑面而来,林决被熏得后退了几步,看着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严鸣游有些楞,严鸣游裸露的胸膛上还有几个暧昧的红痕,他连忙把抑制剂递过去,抱怨着说:“怎么回事啊,嫂子发情了怎么还得用抑制剂?”
“别管那么多。”严鸣游接过抑制剂,就毫不留情的把门关了。
林决:“……”
冷漠,无情。
林决心里骂着严鸣游,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行了,走吧。”林决系好安全带,骂骂咧咧的。
驾驶位上的人低笑一声,踩下油门,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指甲修得整整齐齐,开口却是一股痞气:“少校,没想到啊,严中校结婚了还得用抑制剂。”
林决皱皱眉,心里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又觉得下属不能这么聊上级的八卦,义正辞严地开口:“你别管那么多,好好开车。”
“报告!”
林决不耐烦:“说。”
“只要少校别时不时偷看我,我就能好好开车!”
林决脸红了起来,开口骂他不要脸,谁偷看他了,谁让他在部队外面这么没大没小的。
驾驶位上的年轻Alpha笑了几声,一身军装,却没个正形。
10*
方敬弋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抑制剂似乎对还残存的发情热没有作用,夜里热度反反复复地爬上来,又被血液里的冷杉信息素给残暴地压下去,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无比,挣扎坐起来,靠在床头。
身上已经换上了柔软的家居服,清清爽爽的,没有冷汗风干之后的黏腻感,方敬弋不记得自己昨晚有给自己换衣服,身上这套家居服明显大了一圈,看着不像是自己的,方敬弋捻起衣领嗅了嗅,一股熟悉的冷杉味冲进鼻子里,脸上一红,掀起被子一看,他穿的内裤也明显不是自己的。
估计是严鸣游昨晚又进来给自己擦了个澡,换了衣服和内裤。
但是,衣服和内裤都大了整整一圈,身上空荡荡的,感觉很奇怪,方敬弋起身想要下床,却觉得脚下一软,跌在地上。
啊,太疼了,没有力气。方敬弋倒吸一口气,还想试着站起来,却被自己的大腿吸引了视线。
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肉上遍布暧昧的指痕,特别是大腿内侧,还有几个一看就是用嘴唇吮出来的印记,好不色情,方敬弋懊恼极了,光是这些痕迹,方敬弋都可以想象昨晚的他们有多疯狂。
还好最后严鸣游住手了,方敬弋叹了口气,不幸中的万幸,否则按照昨晚的情况,发情期生殖腔会打开,严鸣游极其容易进去成结,怀孕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太冒险了。
方敬弋抬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上面还有清晰可触的齿痕,摸过去凹凸不平,带有刺痛感,方敬弋没忍住低呼了一声,好疼,严鸣游也不知道轻点,烦人。
房门被打开了,严鸣游端着杯牛奶和一碗粥,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