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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三次创业之铁精粉生意

    在我做橱柜生意赔钱,厨电生意赚很少的钱的情况下,我开始了第三次创业。空手倒铁精粉——其实我投了几千块钱进去,就是用那几千块钱做着二十来万的生意。

    在两边的生意都陷入泥里的时候,我ZH县的业务员让我帮他找铁精粉。我们老家和周围的县有很多铁精粉加工厂,就让我一个表弟骑摩托去看了看,拿了点样品,那时候只是想帮我业务员的忙。他拿回去做了化验发现铁精粉的品位是六十八个,而国家酸性铁精粉要求标准是:品位:65个,硫:0.1以下,硅:8个以下,所有化验标准都合格。差价是九十,减去六十的运费差价是三十,一车能拉五十吨,毛利润是一千五。这买卖太有搞头了。

    于是招集大家商量,我、我弟弟、我妹夫、我表弟、我的业务员,五个人各出资六千来做这个生意(那时货一吨的进价是五百多一点),这样风险就小的多了,利润也平分。大家都同意于是开始运作,我弟弟、妹夫、我表弟负责找货、验货、跟车送货,我和我的业务员负责在他们县厂子那边销货、结款。

    第一次的进货时特别小心,在三个地儿进行了化验才敢拉,因为国标允许有零点五的品位误差,我要求找货的最低品位是65.5,这样就算他有误差也不会赔了的。第一次货没敢拉五十吨,只拉了三十吨,就算有风险也不会大。拉去后品位正常,只是稍亏了点吨位,这车货挣了八百多,一人可分到一百多,货款也及时结了。第二车货我们就拉了他五十吨,这车呢,挣了一千四百多。在接下来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是三天拉两车,半个来月大家挣了一万多块钱。

    后来大家都不甘心再这么做下去,嫌挣的少,都要求增资。他们各想办法,每人增到了两万,只有我实在增不了。他们也没和我计较,因为大局一直是我在把握,我是拿我的无形资产在投资。我说挣了我少分点,赔了和大伙一样的赔。

    资金多了,原料基地的货也长了价,我们十来万的资金才够拉三车货,而原料经常处于被抢的状态,价格一升再升。我常在厂里价格变动时,及时告诉了铁精粉加工厂;这样做令别人很难理解:我为什么要把价格告诉他们?——在现在信息这么发达的时候,想保留价格的秘密是不可能的,咱不说他们也能知道,如果是咱说的,他们会在这个“无商不奸”的道中,对我们产生一定的信任,这样就可以占点先机。——后来我不做了后,有朋友去拉货说是我介绍的,那个厂子二话没说便宜五块钱一吨卖给他了,老板说:“当初因为没听老贾的劝,结果赔进去了两万多,这点是感谢老贾的,如果是别人来,加五块钱不一定卖给他”,这件事让我感到了诚信经营在“无商不奸”时候的特殊和重要,这应该比较合中国式管理的依理应变吧!。那时我们大多一天只能拉两车,利润也降到了一吨只有二十块钱。再后来毛利润降到了十五,三车货才能挣一千多点。而他们化验也不再那么严格,甚至有时出现品位不对还要赔进去点,我觉得这里不能再做了。从网上查到邯郸的WA铁精粉价格不错,我就去了趟WA。

    那里有我厨电的代理商,陪我一块去厂子里转了转。邯郸WA的铁厂要比石家庄ZH的铁厂规模大的多,人家要十三个点的增值税票,并且是三千吨一结帐,这那儿是我们这样的“小贩”能受的了的。由我们厨电的代理商给找了个户头,我们“挂靠”到他那,票由他出,帐呢由他给我们结。他凭手感断定品位(这些人做了很多年,用手摸摸就知道铁精粉品位是多少,上下不差0.5。),按最低标准65个品位的价格计算,先给我们货款的百分之八十,发生质量提升、降低厂子里的奖罚由我们自负,他们只管拿税后每吨十块的差价。我算了一下有二十的利润,可以做,但提出了三点要求:一、货到后付我们百分之九十的货款,要不我们会进不来货的。二、在厂里价格变动的时,提前两天通知我们,因为这里远多了,如果装货时价格没变拉来后降了价,不赔大了吗?三、双方把谈过的内容草签一下,不说法律依据,咱们这间有个标准吧!这三点他们都同意了。

    还是我和业务员在那边卖货、结账,我电话联系货,我的兄弟们去化验、进货,我那时一个月的电话费近一千。再后来那边结账没什么问题,而联系货成了最难的事,我就在石家庄负责遥控指挥,他们几个来运作做,何况我的厨电生意还做着呢,也需要管理。那时候一方面是路远,两天才能拉一次,一方面是货缺。我们一个月只能做上个十几车货,挣上一万多块钱,但大家都满意了。

    后来价格变动的这里也没利润了,我接着通过各种路子找铁厂,听说石家庄下面的PS铁厂价格不错可以做,而这样的大厂我们是不可能单独和他们合作的,只能通过中间商。想到我大伯认识一个PS的老板,他家好像就是那个铁厂附近村的。还听说我以前钢材公司的一个同事,在这个厂上班。我要到他们的电话,让他们帮我找中间商。我大伯的那个朋友张叔果然给我找了个人,那人姓刘在路政上当个小头,说他认识不少的供应商,把他电话给了我让我去找他。

    我去PS找这个刘叔——他姓刘是张叔的朋友,年龄和张叔差不多那当然是刘叔了。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中间商,但也透露了一点,这个厂子是按“干基”(除去所有水分后的货)结算,常“吃水”(故意多扣水分)让我们注意点,他忙没时间照顾我们。我说“在这里我们全靠刘叔了,刘叔再忙也要抽时间来看看,让刘叔耽误了别的事,我一吨给刘叔五块作为补偿,我们一天能送不到两百吨吧!”刘叔看我很懂事,点头笑了。

    在开始那段日子,这里利润每吨三十,减去给刘叔的五块还能挣二十五;路途近一天拉一趟没问题。并且我们有这两点优势后,抢货能力也比以前大增强。我们常用的那些车,和我们处的关系非常好,有一个车老板透露给我车上可以给垫付部分货款,我马上采用,把我们的资金分散到各车,让各车给我们垫付三分之一到一半,这样我们的实力一下子大增,每天能送到三百多吨货,车上表明只要运费不要利润,但每次付他们运费时都会多给几百。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十天。有一天我去看化验单时意外的发现,我们有两车货品位是52个,比规定少了13个,而硅是23个比规定的八个超出十五个,我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揉了揉又看了三遍没错就是品位52,硅23。厂里规定比标准降一个品位每吨扣四十,硅每高出一个每吨扣四十,我们降了13个品位,高出15个硅,也就是说得扣我们十万多点。我觉得嘴里有点发酸,脑袋有点大,脸上有点汗,心在狂跳,而这种感觉只有在雯最后分手时出现过,只是那时比现在强烈的多。我马上离开那,往旅馆走,在路上我脑子飞快的转着,现在按厂子里规定扣十万多点,而钱还全在中间商那,——这里要比邯郸WA时苛刻,必须是厂里化验结果出来后,中间商才能给你打款,而他们肯定会以我们货有质量问题扣掉我们所有的钱,我们自己的资金加车上给垫付的,那可是二十来万啊!

    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说,我们这段时间合作的不错,我们的货质量一直很好(我们在这是按66个品位进的货),从没出过质量问题(之前一直是这样的),现在又急着拉货,希望他们先给我们百分之八十,压我们四万足够了吧!对方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为了不耽误生意,给我们先打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十万多点,我心里才稍稳了一点。我赶紧给刘叔打电话约他去饭店包间。他这段时间忙,没怎么管我们,以为有他的面子厂子里不会为难我们,可现在事情发生了。我和他简单的说了情况,给他先拿了两千块钱过去,让他去活动,我说我可以出五万块钱费用,希望把这件事摆平,我们是被冤枉的。刘叔只收了一千说给试试,我在焦极中等待,这时我的业务员从家里来了说了个情况:前两天他和人玩牌时那人说,他送了一车货品位低,于是给化验室送了两千块钱,化验室给他办了个合格。我马上想到他可以办到,那么肯定有很多人可以办到,而这样的后果是:厂子里的成品肯定会有质量问题,而质量问题谁来担?肯定是要有人担的,那么化验室肯定会找替罪羊的,——我们应该便是做了替罪羊。后来其他的供货商和我们说了,在PS这种事常出,我们被宰的最少了,有人被宰过几十万。

    刘叔给的回话是:找的太晚了办不了。那么我们赔这十来万是肯定的了。中间商可能会和我们找事,还得做好对付的他们的准备。我把出了问题的事,告诉我弟弟一个人,让他马上去镇上开个帐户,把原来户头所有的钱转到他的帐户,然后我和我业务员回到石家庄,安排他回家去,我要自己对付这件事,我去买了把好点短砍刀,放自己包里出门点带着,随时准备着和对方拼命。扣了我们近十万差不多够厂里要扣的了,中间商后来也没和我们找事。

    接下来呢,是如何善后这件事,我先是独裁的让我弟弟把剩下的钱先还了司机们——我怕其他合伙人不同意这么做,司机是无辜的,必须把他们的钱先还了。还完司机们后还剩了五万块钱,我把大家叫到一块开会,告诉他们赔钱了的事,所有赔的算我的,但现在给不了他们,如果我以后挣的多了,把赔进去的利润也还给他们;如果我以后挣的不多,只能把本钱还他们。大家虽然脸色都不好看,但还是勉强说:不用,做买卖有赔有赚。这一次我们本钱就赔进去了三万多,加以前的利润的话共赔了近十万。

    过年我回家时,被我父母骂了个抬不起头。并且我听说,我表弟王永刚的媳妇说:钱不是赔的而是被我坑的。她要在回来后指着鼻子骂我,然后在村里到处转着大骂我三天也解不了恨;虽然她最终还是没指着鼻子骂我,也没有在村里转着大骂我三天,只是到处对人说是我坑了大家十来万块钱。这事也没法解释了,我表弟对她媳妇说了是被厂里坑的,可她只信是被我坑的,过年别说是我表弟家了,连我那个姨家父母也不让去。我那时伤心程度要比赔了十万块钱更伤心,——仅次于失去了雯。也就在那时我给自己立下了规矩:再也不要和亲戚做生意。我的业务员一个外人,都相信我,“贾哥绝不是那种人”,可是我亲表弟媳妇,竞会说是我坑的他们,要让我“血债血偿”。

    案例分析:

    1、这次生意赔那么多,虽然有意外成份存在但主要是我个人原因造成的。浙商的二十二条商规上有一条是“赚的起赔不起的生意还是别做的好。”其实如果仔细分析那时的铁精粉生意,就是赚的起赔不起,可我硬是要做。

    2、关键信息把握不到位:在PS做时,未能完全对厂子里的做法进行了解,只了解了利润高和“吃水”,未能了解会“吃品位”,如果早知道这点。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去那儿做。

    3、环境关系处理不好:我虽然找了人(刘叔),但没有找更多的人,比如和化验室有关系的人,如果找了一方面他们不会拿咱开刀,就算万一有问题发生时,也可以得到情报早做处理,不致死了才知道怎么死的。

    4、对自己合伙人管理不到位:后来我那些兄弟就不再严格的对产品进行化验,觉得谁家的货差不多就算了,一方面是懒,一方面是石验费,对此我也没有进行严格要求。

    不需要太多原因,这些条件就足够致我们于死地了。

    在那段赔钱后被冤枉的日子,正好是刚过年,是和雯分手后五年的日子。我心情又坏到了极点,觉得活着真没有意思,赔了这么多的钱,自己担所有的损失,还有冒着要和别人拼命的风险不说,还要被冤枉,弄得有家都不能回。而又没有了雯,我又想到了死。可是我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去死,也要把这些赔了的钱都挣回来后,给父母一个交待再去死。几年来我又一次独自喝醉,喝醉之后就哭着说:“他们不了解我,冤枉我。难道雯,你还不了解我吗?可你为什么也要冤枉我,说我对你用情不专,我那时真的心里只有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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