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命的怒放（1）
这句话代表什么？
季成阳智商并不低，却也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一瞬的愣住,心底有种百感交集不可言说的滋味,很美妙,也很……久违。
他似笑非笑,顺着她的话,低声追问：“为什么要住酒店？”
他微扬眉,眼神深了些,颇有些性感。
眼看着纪忆目光飘荡着,飘去了别的地方,声音却还顽强地回答他：“去过周末呗。”尾音有些虚,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猜中了自己的想法。
季成阳本来想都逗逗她,可又怕小姑娘真被逗得太害羞,就改变主意了。
他手撑着床，很痛快地决定转换战场：“们去住最好的。”
“啊？不用……一般的就是可以。”
季成阳笑而不语。
于是两个适龄男女青年这个深夜的十点钟，叫了出租车真的就离家而去，季成阳中途打了个电话，定了酒店，将电话断线后，发现纪忆特别不自地后知后觉地，一双眼睛紧紧瞅着车窗外，似乎终于发现自己太过主动了……
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入住。
房门打开，门卡刚刚插|进去，纪忆就已经开始心跳加速。
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临江的房间，落地窗外就是星星点点的城市夜景，居高临下，听不见窗外的嘈杂，只有安静的景色，并不喧嚣。
“先去洗澡……还是先去……”纪忆轻声，纠结着这么问出来。
忽然觉得这种对话特别不对味。
她静住，忏悔了会儿。
季成阳也觉得今晚的她特别逗，清了清喉咙，反问：“一起？”
“啊？”她惊讶抬头，看到季成阳的眼底分明的笑，更窘迫了，转身拿出自己的干净衣服就钻进了浴室，模模糊糊的扔出一句话，“不要进来啊……”
他听着水声，沙发上坐下来，宽大柔软的沙发让他整个都无限放松下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水的声音告诉他，他心爱的小姑娘站淋渊洒下，慢慢地任由水流过她美好的身体，这么容易羞涩的一个小姑娘，对着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保留地爱着……他的手臂搭沙发副手上，拇指指腹轻轻摸索着几个手指，他甚至能回忆起，当年那晚，两第一次时她的面部神情和皮肤的触感。
纪忆将短发胡乱吹得半干，穿着浴袍走出来。
她觉得走出浴室的一瞬，整个脚步都是虚的，因为她真的穿得特别少，而他就坐沙发上远远地看着她，走过去。
她靠近的时候，他闻到她身上特地添加的柔软的花香味。
“是沐浴乳？还是洗澡后抹的乳液？”他低声询问，莫名为之情动。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手心渐渐有些发烫，去扶住她的腰。
“乳液。”纪忆从他碰到自己，就开始意识涣散，眼神软软地看着别处，不敢直视他。
他下意识想要抱住她，纪忆却忽然向后躲了一步：“不能坐腿上，”她说完，马上就自己沙发上坐下来，“不坐腿上……也可以的……”
完了，这辈子最大胆的话全都今晚说完了……
季成阳一言不发，将她整个都平放沙发上。
心脏胸口里剧烈地跳动着，他甚至有一瞬的感激，自己的心脏仍是健康，可以为这这种爱情和欲望交织的时刻而跳动。
他将她浴袍的带子解开来，拨开来，发现她什么都没有穿，忽然而至的视觉刺激，让他闭上眼睛，慢慢将额头放她的胸口上。
她曾经怎么都不肯让他看，可是现却这么主动。
纪忆。
的纪忆。
皮肤的柔软，身体的温度，还有因为他的触碰而忍不住紧绷起来的腰和手臂。这一切都太熟悉，虽然只有过一次，可他曾心中回忆过无数次。
纪忆头昏昏呼呼的，从最初的羞涩挣扎，到后来，因为他始终没有动的不解茫然，动了动手臂，抱住他的肩膀。她想问是不是他忽然感到身体不舒服了，就看到他抬起头，生平第一次看到季成阳的眼睛里有细微的，几乎不可见得红。
“慢慢来，”他低声说，嗓子有淡淡的沙哑，“怕疼。”
自从初夜之后，多年未有情|事的身体和少女没什么两样。
“嗯。”
记忆里的那晚，两次都很疼，让她有种下意识的忐忑和不安。
季成阳克制自己身体里想要立刻再次拥有她的欲望，失而复得，让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唯恐她受一点点伤害。他亲吻她的嘴唇，颈部，锁骨，鼻端都是她身上的乳液香味，直到用鼻尖，轻轻她胸前已经因为亲吻和抚摸而坚|挺的粉红处摩擦。
纪忆终于忍不住，扭了□体。
腿微微动着，无意识地将她全部的身体都从浴袍里挣脱出来。
性和爱很多眼里都能被区分开来。
但是此时此刻的季成阳，却很清楚，性|爱如果兼备的，会是比毒品还要让失去理智的东西。因为爱着纪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他有着无比诱的吸引力，他心甘情愿压制自己最后的欲望，去抚摸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让她能缓解紧张。
她曾经一夜之间从女孩变为女，是因为他。
是因为爱他。
季成阳将她的柔弱的腰握手里，用唇齿去亲近她下意识想要隐藏双腿间的地方。柔软的，湿润的，热烈的，情|欲的，她一瞬间身子猛地一颤，想要挣扎，被他牢牢地按住身体……她不敢睁开眼睛，剧烈呼吸着，不敢相信季成阳做什么。
整个房间的灯，明晃晃的，富丽堂皇的吊灯让光线也变得耀眼。
这样的接触，这样的位置，也让他难以自拔。
他不得不她终于细微地发出声音的时候，抬起头，去解自己的腰带，他将自己的长裤解开来，想让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去进入她，却还是接触到的一瞬，就已经深入。
“西西……”他手肘撑她脸侧，去看她蹙起的眉心，声音不稳地问她，“疼吗？”
“有一点儿……”她的声音微呼其微，“再动两下试试……可能就不疼了……”
上次……好像就是这样，她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可说完了，就觉得自己好像又说了特别色|情的话，隔着他的衬衫，搂住他的腰，再不肯多说半个字。进入的瞬间，比第一次没有强多少，仍旧有着撕裂的疼和艰涩的感觉，可她觉得特别幸福，就像是……心底一直缺少的那块隐秘的部分被重新填满了。
他将额头压她脸侧的沙发上，真的就照着她说的，稍许进出了两次。
“还疼吗？”他的呼吸很重，扑她耳边。
纪忆觉得自己像被煮熟了，张不开口，难以思考，只是一个劲地难为情。只能继续抱着他的腰，脸紧紧埋他半敞开的衬衫上，被他追问了两句，还是觉得自己说不出那些话，索性就去摸索他的脸，轻轻用嘴唇吻住他的。
然后，慢慢地自己将自己的腰动了动，无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动得很浅，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影响力有多大。
季成阳几乎是一瞬间就反过来，深深吻住她的唇舌，将她整晚根本就不自知的诱惑，都尽数地返还给她。他是用了全力，就这么一点点地逼出她轻微的呻|吟声，那些他不曾听到过的，动的，羞涩的，单纯的，让忘记所有苦难和烦恼的声音。
她的动情，仍旧如此羞涩。
他的沉浸，却和年轻时的他不再相同。
他不再完全因为被情|欲蛊惑，而彻底将自己沉浸她温暖而热情的身体里，他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听她的声音，他要她感觉到的都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他想给她最好的。
他爱她，超乎寻常的爱着，霎那之间就如此迷失这里，这个时间，这个空间。
这样的夜晚，他曾奢望过多少次，只有她，他的她。
他的纪忆。
西西。
季成阳最后忽然停住，将身体慢慢抽离。
纪忆微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
“还小，不用这么着急做妈妈，”他轻声，用纵情之后沙哑的性感的声音，压她耳边说，“去洗澡。”
他说完，草草系上自己长裤腰间唯一的钮扣，下了沙发，光着脚进了浴室。
纪忆被他最后的说的心神迷乱，躺沙发上，迷糊地，脑袋空空地看了会儿浴室没有关闭的玻璃门，感觉到自己身体下的浴袍已经因为两的汗水而变得有些潮湿，脑子里忽然就开始重放刚才从开始到最后的一幕幕，忽然就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也跑下沙发。
光着脚，悄悄走到浴室门口，伸手将干净的那个浴袍拿下来，穿上。
胸口和身体上都有他留下的几个深红的痕迹。
她都不敢看，匆匆系好，瞄了一眼里边玻璃浴室内的水雾弥漫。
“干什么？”季成阳一笑，模糊辨不清身形的水雾中说，“要进来吗？”
纪忆目光水水的望着他，没吭声。
然后安静地站了会儿，忽然将浴袍脱下来，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