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烘托：红颜羞花朵

    朱颜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朱颜是否可靠，无需再做表白，还请姑娘自己判断。”

    阑珊似是没有听见朱颜的话，接着说道：“老掌柜知道知赋并不打紧，反正我是要告诉她的。可是知道我有意要将小泽当做知画的，除去小泽本人，统共也只有你我和知韵。”阑珊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看朱颜，朱颜则是神色坦然地站着。

    “小泽的画作已有小成，虽然火候未到，还不能当着客人的面作画，却能单单将她的画作流出。这亦可以为她将来的日子造势铺路。”阑珊不再看朱颜，只是闲闲地续道：“柒知楼柒知楼，只有知韵和知弈，还有一个远在扬州的知舞，只有这三人这是远不够的。如今有了知赋，知画的画作也可以先行面世。所以当日知韵问起，我也告诉了她。只不过小泽要学的规矩还多，所以她知画的身份不能公开罢了。”

    “知韵是不会多说的。”朱颜说道。

    “可是我竟忘了，门口还站着一个兰大娘。”阑珊冷冷地说道：“当日知韵为的是请我去看昏倒的小泽，她心思缜密，特特去找了兰大娘来在外面看着人。可是我并没想到要出去，却让她在外面听到了一些端倪。”

    朱颜听到这里，脸上再无半分怀疑的神色，却只是怔怔地看着香炉里的袅袅香烟，说道：“她是会告诉知弈的。”半晌，又说道：“只是知弈并未向我要后门的钥匙，却不知怎样告诉老掌柜的。”

    阑珊并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朱颜一眼，朱颜又似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总有办法吧。”

    阑珊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点了点桌子，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轻声说道：“十八日比斗就要开始了。”

    朱颜善解人意地接口问道：“姑娘可需要我去告知知赋，准备些什么吗？”

    阑珊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抚过，忽然双目中带了喜色，回头对朱颜说道：“对，你遣人去街上买些扇面，要左近那些行院里的，只有画没有题字的。”

    朱颜亦是眼前一亮，喜道：“姑娘的意思是等知赋来题上字，趁这两日放了出去，好在十八日比斗开始之前，让大家先知道有知赋这个人？”

    阑珊点了点头。

    朱颜略一思索，又说道：“那何不直接让小泽画了扇面，再交给知赋作诗写上，那不是一举两得，也为知画造了势吗？”

    阑珊说道：“有好的东西，何必一次拿出来。再说，名花倾国，固然相得益彰，可是花比人娇，或者红颜羞花，能分得出高下，不是更能彰显胜者吗？”

    朱颜忍不住笑道：“姑娘这可是一举两得了。既衬了知赋的文采和书法，也算无意见压一压别的行院那些花牌。”

    阑珊不忘提醒道：“切记画画儿的人也要多少有些名气，而且扇面上需有她们的印章。”

    朱颜应道：“是了，压倒那些没有名气的人，算不得本事。姑娘放心，我这就去着人办理。”说着福了一福。

    阑珊看着朱颜离去的身影，又忽然说了一句：“还有今晚小泽会碰上那姓梁的人，我总隐约觉得，或是兰大娘从中有所指引。若不是我走得快，或许碰上的便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