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奇变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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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蔚的产假休满了，她回到桃林城里，主动去找了主管党群工作的市委副书记。.
呀呀董局长，变样了变样了。市委副书记见董蔚主动求见，连忙起身招呼，边说边去倒茶水。
是变了，变成老太婆了，生了孩子就是老得快。
哪里，你越来越具有女人的风韵了。
董蔚的脸就红了，心想男人怎么都一样，喜欢对女人的姿色评头品足，不过，女人却又喜欢男人们这一套，听起来心里毕竟还是挺爽的。
休假结束了？
是的，我来销假的。另外想请组织上给我调一个单位，不当头都可以。
常委会早开了，定了调，那就是都在原单位不动，何况把你从环保局调到卫生局，就算照顾了。
都？
市委副书记这才发现董蔚很敏感他的用词，微微一笑，是呀，因为像你这种情况不止是你一个呀，几十个，如果都要调整，那可是涉及全市干部调整的事。
董蔚的头就低下去了，她听到了几十个这个数字，就像针一样剌疼了她的心，刘强呀刘强，你真无耻，竟玩了这么多女人！
董蔚是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离开市委副书记的办公室的，身后传来市委副书记的叮嘱：丢掉包袱，好好工作。
回到卫生局上班的第一天，她还是感觉到了局里的气氛不一样，就连门卫的表情都不一样，不过她寻思门卫的表情有变化是因为徐的事。但局里的干部们，那脸上的笑容都是明显装出来的。
办公室主任来寻问，局长，要不要开个局务会？
董蔚沉吟了一下说，等几天吧，你把我休假的这段时间里的会议记录拿来我看一下。
办公室主任便去取了会议记录递给董蔚。
上班的第一天上午，董蔚都在阅读这些会议记录，她发现会议还开得挺勤的，常务副局长的官瘾挺足嘛，她笑了。
突然，她的眉头紧锁，她发现局里提拔了一个副科长，这事应该向她汇报呀。她的胸部就一起一伏了，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觉得这帮人也太做过头了，毕竟她是局长嘛。于是，她一个电话把常务副局长叫来了。
常务副局长知道局长不调走了，本来心里就有些窝火，他原以为董蔚这下出问题了，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替她的职务的。。.见到董蔚的笑是很勉强的，便揣测到七八分了。
这是怎么回事？董蔚把那一天的会议记录推到常务副局长面前。
虽然董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但常务副局长已感觉到她的愤怒了，他从脸上挤出一点笑来，董局，是这么回事，这个人选是市委副书记定的，估计是他的什么亲戚，我看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你又在休产假，就没有向你报告，免得你闹心。
董蔚听了半天没吭声，一个副科长，都要市委副书记亲自来安排，唉，这权力也渗透得太厉害了。不过，她突然想起自己提拔的事来，当年不就是刘强一句话自己就从肖士变身为院团委副书记了么？
董局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常务副局长的话才把董蔚从回忆中拉回来。
办公室里，董蔚拧了下自己的脸，怎么又想到刘强了呢，她反复对自己说过，将他的一切忘掉，可是刚才，就因为提拔的事儿就轻而易举地想到他了。
她拨通了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叫他通知那个新提拔的副科长来见她。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随着董蔚一声“进来”，门轻轻推开了，董蔚便看到了一张很妩媚的脸，坐吧，董蔚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那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董蔚，显得很拘谨，她挪了挪屁股，先夸起董蔚来，真的百闻不如一见，董局长是个大美人哩。
董蔚的心里又迅速掠过一丝阴影，百闻不如一见？百闻过什么呢？她不便多想这些了，眼前这个女孩也引起了她的强烈好奇心，她试探着问，听说你和市委副书记是亲戚？
那女孩的脸立即红了，笑了笑。
你没回答我呀，是还是不是呢？
算是吧，不过也不算是。
这是怎么回事呢，你让我犯糊涂了。
嗯，董局一定要知道么？
当然。
我、我私下里叫他干爹……
董蔚听到这句回答，脑子立即大了，一切都明白了，嗬，难怪他不愿意自己换工作单位，还有这个小算盘哟，这女孩肯定与他的关系不明不白，在她这里工作，就意味着董蔚也不便对这个女孩有什么不利，因为她董蔚也不清不白呀，姜还是老的辣呀！于是她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女副科长起身告辞，董蔚就看到她的屁股扭得挺生动的。
快到中午了，董蔚有种莫明的期待，按理，局长回局里上班了，班子成员应聚餐一下以示欢迎，这事儿常务副局长安排也可，工会主席安排也行，但似乎没有这个意思。董蔚只好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到办公楼下，她要回家。
差不多一年没坐局里的专车了，董蔚在楼下看到那辆车竟有久别重逢的感觉。拉开车门，董蔚坐了进去，突然，她感觉身边有些异样，扭头一看，司机换了！
你是谁？董蔚问。
报告局长，我是新来的司机，我叫牛强。
什么？刘……董蔚脑子嗡的一下，她拉开车门下了车，真是混蛋！她大吼道。
牛师傅吓得从车里出来，不知局长为什么发火。
董蔚的电话打给了办公室主任，她从电话中得知，这个司机是工会主席换的。于是她把电话打给了工会主席，我在“卷卷茶楼”等你，不见不散。于是到街上拦了出租车，奔茶楼去了。
牛师傅仍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工会主席接到董蔚去茶楼的电话，以为是董蔚答谢她，毕竟那批药品是她帮了大忙的。
两人在茶楼见了面，工会主席抢先说，你今天上班了，我本来要安排接风宴的，常务局长没吭声，我就不便多说，今天算我请客。
工会主席说完，董蔚却半天没吭声，她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便轻轻问，局长怎么了？
我问你，你居心何在？董蔚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话语依然带着火气。
怎么啦局长，我不懂你的意思。工会主席说。
你别装，你为何不经请示换掉我的司机，换了还不算，为什么偏偏换这么个司机？
噢，原来是为这事呀。工会主席松了一口气，她解释道，你原来的司机辞职了，反正是临时工，常务副局长急着用车，就叫我快点物色人，也就没给你汇报。这个司机怎么啦？虽来不久，好像反映还挺好的，在部队是给首长开车的哩。
决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知道你内心深处对我一直怀有偏见。董蔚盯着工会主席的双眼。
局长多心了，如果我对你存有偏见，你那亲戚的事我才懒得管哩，告诉你，我没有按你所说的做，如果从局里开支这笔钱，一定会给你留下口实，对你不利。我是到医院找私人关系解决的哩。
听工会主席这么一说，董蔚心里的火气一下消了许多，看来也许是巧合吧。于是她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但你给那司机说，叫他到公安局去改个名字。
叫他改名？工会主席楞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她马上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小牛，跟你说件事儿，你这几天抽空去公安局把名字改下。
电话那端说，为什么呀，我这名是父亲取的，活了二十四岁，改名做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改名字就留用，不改名字就辞退，你选择吧。工会主席的口气带点威胁了，她一边说，一边拿眼观察董蔚，发现董蔚的脸色好多了。
那牛师傅还真牛，电话那端又送话过来，主席，总得给我一个改名的理由吧？
工会主席沉吟一会说，是这样，你千万别说出去呀，董局哩有点相信命理，她找人算过卦，叫你这名字的给她开车不吉利。
电话那端牛师傅哈哈大笑，连董蔚都听到了。牛师傅扔给工会主席一句硬梆梆的话，老子宁可不开车，也不改名！
董蔚听到了，脸都阴了，她手一挥，算了算了，辞了他。
工会主席只好在电话里说，那就真的抱歉，你今天就把车钥匙交到办公室主任手里。
处理了这件事，董蔚心里轻松了些，她叫来服务员，对工会主席说，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怎么能由你请呢，你是领导。
我们之间不分什么上下吧，好姐妹就行。
听到董蔚的态度变化如此大，工会主席暗自吃惊，不过细想一下，也可理解，她董蔚是犯了错误的人，尽管职务比自己高，但从心理上是脆弱的，看她忌讳“牛强”这个姓名便可得知。
也许窥伺到了工会主席的心理活动，董蔚说，组织上找我谈了，我会在卫生局里干下去。那些想我这个位置想疯了的人是没戏了。唉其实我又不想当这个局长了，只想干个闲职，过清静日子。你也知道的，咱们女人在职场上其实都是弱者。
董蔚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轻轻抿一口茶。她其实是在等工会主席的回应。
果然，工会主席也叹了一口气，是呀，咱们女人干个一官半职，看起来风光，其实谁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呢，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所以，所以，我俩将来要团结，常务副局长瞧不起我们女人。
嗯，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