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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英雄有泪也轻弹

    第三十八章:英雄有泪也轻弹

    陈渭河没有想到他会面对一个长像清秀,可怜楚楚,满脸泪花姑娘的求救,可他此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多带走一个人了。

    陈渭河瞅着眼前一帮需要他解救的姐妹,心如刀剜,也就是在这时,楼上负责阻拦的兄弟对他大喊:

    “陈长官,快点撤啊,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骑兵马上就增援过来了……”

    听到喊声,陈渭河知道自已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否则谁都走不了,他狠着心推开跪在他面前的姑娘,说:“姑娘对不起了,容我回头再想办法救你们……”

    陈渭河扶着关玉衡的妻子快速离开了5号仓室,并顺手将门锁上。

    里面传出一片绝望的痛哭之声,这声音让陈渭河一时心如刀剜,泪水也立时抹糊了他的双眼。

    岗楼上负责掩护的兄弟看陈渭河扶着要救的人已上了车,也马上抱着轻机枪从岗楼上撤了下来,快速上了车。

    陈渭河驾车冲出了大门,他们刚离开监狱,增援的关东军一个骑兵中队就赶到了监狱外围,好在他们的这辆警车上有4挺轻机枪,“哒哒哒”地从车厢向外织出一道密集的火网。

    打得追赶他们的日本关东军骑兵中队人仰马翻,陈渭河加大油门,警车呼啸着,很快摆开了日本关东军骑兵的追赶,因事发宊然,沈阳街头巡逻的日本关东军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加上陈渭河等人开的是警车,又是一身关东军服装,所以,巡逻的日本关东军并没有对他们围追堵截。

    等日本关东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陈渭河一行早已从他们眼前消失得无踪无影了,陈渭河在沈阳城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路。

    半路上,赵小聪和另外五名兄弟牵着五匹快马与他们汇合,他们扔下已没有多少燃料的警车,下车骑马,关玉衡的妻子与赵小聪骑同一匹马,在返回猎户刘大哥家的路上,雪越下越大,大雪很快湮没了他们返回时奔跑的马蹄印。

    他们放马奔跑了一会,见身后并没有关东军追赶,这时,陈渭河让马放慢步子,一个负责在岗楼上掩护陈渭河名叫孙春云的兄弟骑马追上他问:

    “陈长官呀,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救关长官的爱人时,为什么不顺便也把同仓室里的犯人也放出来啊,反而还要把他们反锁在里面呢?”

    陈渭河心里一时酸波直涌,沉默了一会,他轻轻甩动着马鞭,盈眼悲伤地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和林海说:

    “春云弟,你一为我不想救她们吗,你看咱们开的那辆警车上还能挤得进去人吗?如果我当时就把她们放出来,她们跑不出监狱就会被乱枪打死,我把她们暂时锁在里面,她们或讦还能多活几天……”

    孙春云想也是的,说:“陈长官啊!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你不锁上门,她们肯定会朝外乱跑的,那时敌人肯定把机枪扫射她们的……”

    此时,陈渭河脑海里全是那帮被日本宪兵及伪警察们拆魔得蓬头污面的姐妹们及那个长相漂亮,满脸泪花跪在他面前哭求救她出去姑娘的面容,此刻,他在心里思忖着日后该如何救她们出去……

    不大功夫,他们就回到了猎户刘大哥家里,4条猎狗早已背着孩子回到家里,孩子们还在它们背上香甜地熟睡觉着,猎狗远远看见他们就摇着尾巴迎上来。

    赵小聪和关玉衡的爱人忙从马背上跳下来,把三个孩子从狗背上抱下来,关玉衡的爱人眼含热泪,亲了大的又亲小的,猎户刘大哥从马背上跳下来从赵小聪手里接过一个孩子疼爱地说:“快开门进屋,围着炉子烤火……”

    此次营救应说是非常成功的,打死打伤日伪军超过30多人,且自己无一伤亡,可陈渭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声声粗粗的叹气犹如被箭射伤的鸽子,不由自主地从他胸膛飞出。

    他眼前总是闪现着那帮他一时没办法救出来妇女们可怜巴巴的眼神,以及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姑娘,大家吃过猎户刘大哥准备的一桌丰富的酒菜后,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准备翌日离开沈阳回长白山。可陈渭河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在雪地里转来转去。

    妻子赵小聪看丈夫陈渭河心事重重,便从屋内走出来,拉住他的胳膊说:“老公呀!一会儿天就快要亮了,明天还要想办法把关团长的爱人送到北平去呢!”

    陈渭河再次轻轻叹息一声,眼里闪动着泪光说:“老婆呀,睡不觉呢?我一想起昨天在监狱那群恳求我的姐妹,我这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啊……”

    赵小聪说:“老公呀,今夜的事儿我看都挺顺利的,关团长一家4口人一个也不少啊,你还有什么长气短出的?”

    “……”

    陈渭河把一帮妇女及那个姑娘跪下求他的事儿对妻子赵小聪讲了一遍,赵小聪听后,也是长长叹息了一声,不无伤感地说:

    “老公呀!这事儿,你也不要太内疚了,你不也是无能为力吗,是这样,你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把关团长的爱人和三个孩子送到北平后,我们再想办法救那些妇女……”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陈渭河说。.

    夫妻俩随后回屋子休息,两人从广东来到东北一直住在设施豪华舒适的大酒店里,可这天晚上,夫妻俩破例住在了猎户刘大哥一间在地下只铺一层韬草且低矮的黑房子里。

    因为火炕上早已挤满了赵小聪从长白山请下来帮忙的那帮兄弟们,关玉衡团长的爱人与三个孩子住的也是一间铺了韬草的黑房子,但这和先前在奉天第一监狱相比,那也是从地狱到了天堂。

    翌日,天色放睛,满山遍野白茫茫一片,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着令人刺目的光芒,赵小聪从长白山请下来的那十个兄弟吃过猎户刘大哥早早煮的一锅野山羊肉后,就戴上墨镜骑马绕过沈阳城回长白山去了。

    陈渭河与赵小聪商量着如何送关玉衡的爱人和三个孩子回到他们的父亲身边,陈渭河考虑了一会,对妻子赵小聪说:

    今天沈阳城肯定到处都贴着缉拿嫂子和三个孩子的照片,所以,嫂子不适合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离开。

    我的意思是这样,你先给嫂子化个妆,让人一眼认不出嫂子,尔后,你和嫂子拿上我们自己加工的“良民证”装扮成走亲戚的样儿先走一步,到皇姑屯搭赶往北平的火车。

    我和三个孩子随后就到,如果你们上车时还没有看到我和三个孩子,你们也不要担心……

    经历了昨天那场事儿,关玉衡的爱人相信陈渭河有能力让她母子4个安全地与她丈夫关玉衡团聚。

    赵小聪点点头,随后拿出自已的化妆品,精心为关玉衡的爱人打扮了一番,关玉衡的爱人,本来长相就漂亮,虽然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虽然经历了不短时间的牢狱生活,但此时经赵小聪精心打扮之后,立时焕发了惜日大美女的风彩。

    一切都收拾停当后,赵小聪和关玉衡的爱人就要上路了,临走,关玉衡的爱人仍含泪抱起她的三个儿子亲了又亲,这三个孩子,最大的7岁,5岁,2岁,陈渭河明白母子十指连心,就是让他们分开半天时间,做母亲的也会牵肠挂肚的,关玉衡的爱人临出门时对最大的孩子说:

    “宝拴呀!妈妈和姐姐到外面给你们买好吃的东西,你在家里和两个弟弟听话,一会儿陈叔叔就会带你们三个到车站哪里去找妈妈的,妈妈就会把好东西分给你们吃……”

    大儿子关宝拴懂事地对妈妈点点头,尔后挡住弟弟的视线让妈妈快走,猎户刘大哥和关玉衡的爱人,赵小聪这才来到院子骑马“哒哒”地离开了,猎户刘大哥一是送两人,二是等两个上了火车后,他把这几匹马牵回来。

    2岁的小弟弟推开哥哥不见了妈妈后,哭了几声,又被哥哥拿一个雪水捏成的泥人儿逗笑了。

    陈渭河从厨房拿出几块肉先喂饱猎户刘大哥养的几条狗,这三条狗已和陈渭河很熟悉了。一见陈渭河粗壮的尾巴就甩个不停。

    三个大人走后,陈渭河和三个孩子并没急着收拾东西,而是将三个孩带到门外对面的雪地里玩雪人打雪球,三条狗也跟在后面撤着欢,太阳快偏西时,陈渭河才将三个孩子领回屋子。

    把锅里的饭菜加热,让三个孩子吃饱喝好,又为他们三人找来厚厚的大人衣服,将他们包裹好,他这才对两个大点的孩子说:

    “你们两个听叔叔说,等一会咱玩骑骑马马,但咱这里没有马,我们就把狗当马马骑,你俩听着,叔扶你俩坐在狗背上后,一定要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一会儿就能看到你们的妈妈,如果还没有听到妈妈叫你们就睁大眼睛就看不到妈妈了,所以,一定要听到妈妈叫你们的声音以后才能睁开眼睛,明白吗……”

    两个小家伙懂事地点点头。

    陈渭河叫来猎户刘大哥的二只狗,尔后又对自己耳洞里的大黄狗心语一声,大黄狗从陈渭河的耳洞里窜出,围绕着二只猎狗转了一圈,猎户刘大哥的二只狗立时增加了神力。眼睛喷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亮光。

    陈渭河拿出两条细麻绳将老大老二牢牢捆在狗背上,老小也嚷着骑狗,陈渭河说:“小宝听话,让你的两个哥哥先骑,叔叔抱着你追赶他俩好不好?”

    小宝点点头。

    陈渭河让两个孩子闭上眼睛,尔后他拿出猎户刘大哥留下的一只手套,让两只狗闻了闻,说:“出发!”

    两条狗撤腿冲出了院子,一出院门,便腾空而起,很快便消失雾蒙蒙的天际边。随后,陈渭河抱起2岁的宝宝,说:“闭上眼睛,我们去追两个哥哥了……”

    陈渭河抱紧小宝,接着运气,只见脚下一股蔚蓝色的光芒一闪,他和孩子立即腾空而起。

    话说赵小聪和关玉衡的爱人及猎户刘大哥先行赶到皇姑屯火车站后,赵小聪从马上跳下来,把马交给刘大哥,尔后两人进站买票。

    猎户刘大哥并不放心,而是在车站外面转来转去,他想如果两人不能顺利买到票要返回时,又没有了马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不大功夫,赵小聪就凭她和陈渭河两人私下做的假“良民证”顺利地买到了几个人到北平的火车票。

    日本人初开始在奉天实施的“良民证”并不规范,好多在火车站岗的日伪宪兵用肉眼鉴定不了“良民证”的真假,只要看到上面盖有公章,基本上都会放行。

    再差几分钟,就到了发车的时间,还不见陈渭河和三个孩子来,赵小聪和关玉衡的爱人不免有点担心,但一想起临走时陈渭河对她俩的交待,心里便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两只背着孩子的狗神奇地出现在猎户刘大哥面前,猎户刘大哥忙放下孩子,几个人一回头就看到陈渭河笑喜喜地抱着最孝子也赶来了,赵小聪忙掏出票递给陈渭河说:

    “你真是太神了,时间竟计算得一分钟也不差……”

    陈渭河笑笑没有说什么,他把孩子递给关玉衡的爱人,让赵小聪领着上车,自已走到猎户刘大哥面前,从腰里掏出身上最后的25块大洋递给猎户刘大哥说:

    “刘大哥呀,这几天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刘大哥笑纳……”

    猎户刘大哥一手牵着三只马的马绳,一手推开钱说:“陈长官看你这话说的,咱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这些钱你们留着路上用……”

    陈渭河还硬是将钱放进猎户刘大哥的口袋里。

    “刘大哥,再见!日后你兄弟我说不定还会有事要麻烦你的……”说罢陈渭河转头追赶已进了站的赵小聪她们。

    经一天一夜的行程,陈渭河一行于第二天下午4点多抵达北平火车站。

    下了火车,陈渭河叫了两辆的士,尔后一行人直奔张学良设在北平张学良的官邸,守门的卫兵都认识关玉衡,听说是关玉衡的爱人和孩子来了,便忙打电话给在帅府里做参议的关玉衡。

    接到电话的关玉衡三步并做两步从帅府里跑了出来,瞅着眼前的妻儿和陈渭河夫妻俩,这位职业军人两眼一红,泪水奔涌而出。

    上前搂住三个儿子亲了又亲,陈渭河与妻子赵小聪等关玉衡与妻儿亲热完,“啪”地一个立正,尔后,大声报告说:“报告团长,陈渭河赵小聪前来报到……”

    关玉衡抬手在陈渭河的肩膀拍了拍,一种似有千言万语的样儿,可半天却不知言从何起,沉默了一会,关玉衡才说:“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关团长,难道你日后不打算带兵了吗,就这么甘心让日本人占领着我们的沈阳嘛?”陈渭河不解地说。

    关玉衡长长叹息一声,说:“走,兄弟,我虽不当你的团长了,但我还是你的大哥,咱去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你不知道哥这心里近些日子难受呢……”

    一行人来到距帅府不远的一家东北人开的名叫“山野滋味菜馆”里,这家酒楼装修的挺漂亮洋气,到里面吃饭喝酒的多为帅府里的一帮东北军官们及家属。

    找一间包厢坐定,关玉衡叫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关玉衡的妻子此时以女主人的身份给在坐的各位斟了酒,她端起一杯酒走到陈渭河跟前哽咽着声说:“渭河兄弟呀!我一家人今天能团聚多亏兄弟你,来,嫂子敬你一杯……”

    关玉衡在分别敬过陈渭河夫妻俩个酒后,边吃饭边对丈夫关玉衡讲了她与三个儿子遭遇的一切,关玉衡听到动情处,眼含感激的热泪,亲自斟一杯酒走到陈渭河跟前说:“兄弟呀!老哥敬你夫妻俩一杯了……”

    陈渭河与赵小聪夫妻俩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关玉衡碰杯,放下杯子,陈渭河说:“团长,我希望你日后还能带兵打仗,中国需要你这种有血性的军人……”

    关玉衡独自喝下一杯酒,再次长叹一声说:“不瞒你兄弟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让你枪毙几个日本间谍没有做错,可南京方面的何应钦等亲日分子指责我处死中村太郎等间谍是破坏中日邦交,是引起日本出兵东北的“罪魁祸首”,主张张少帅将我逮捕法办……”

    “那张少帅是什么态度?”陈渭河点支烟后问。

    “少帅吗,倒不反对我指示你枪毙了那几个日本间谍,只是少帅也不愿意与南京搞得不愉快,你知道这政治上的事难说呢,所以我说你日后不要叫我团长了……”

    陈渭河点了点头,慢慢吸着烟。

    此时,陈渭河脑海里盟起了自己组建一支抗日武装的想法,那眼前的关玉衡将是他最适合的人选,不过陈渭河没有马上表明自己的意思,他担心关玉衡会误解。

    必定关玉衡是个职业军人,又是他的老上级,此时如果他向关玉衡直接提出这种要求,恐怕关玉衡会在心里认为他轻薄,过了一会,陈渭河试探地说:

    “团长呀,日本关东军现重兵占领我国沈阳,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做为一名中国军人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有人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什么部队抗日,你说我要不要去?”

    “要,”关玉衡再次自斟一杯酒端起“吱”地一声喝干酒说:“大哥我支持你,不瞒兄弟你说,我在帅府再待些日子,如果少帅还因政治原因犹豫不决,我就打算离开北平回东北……”

    “好!”陈渭河再次给关玉衡斟上酒说:“来,团长,为我们日后的抗日,且一定能取得胜利干一杯……”

    这天晚上,关玉衡将陈渭河夫妻俩安排在距帅府不远的“兵营招待所”,这家招待所是东北军在帅府旁边办的,专意为接待东北军一些官兵到北平找张学良商谈军政大事时住的。两人这天晚上差不多谈了一夜……

    天快亮时,关玉衡才离开招待所回家睡觉,陈渭河困得衣服都没有脱就睡了

    翌日一大早,陈渭河修练了功法后,又回到房子倒头便睡,直到中午12点关夫人叫他吃饭时,陈渭河还在睡。

    赵小聪正在考虑要不要叫醒陈渭河起床吃饭,因为关团长的夫人已打了两次电话让他两公婆到家里吃饭。

    正在这时,猎户刘大大哥潮红着眼睛从沈阳赶到北平到招待所找陈渭河,说陈渭河昨天在奉天第一监狱救走关团长的爱人和孩子后,关东军就以通匪罪将“奉天第一监狱”5号仓室关的十几个妇女全杀害了,头就挂在江边的一排电杆上,说她们与外面的东北军勾结,放跑了关玉衡的爱人和孩子,听到这消息,赵小聪不得不叫醒老公陈渭河,陈渭河一听,跑到楼顶放声痛哭,边哭边说:

    “姐妹们,陈渭河对不起你们啊,陈渭河没有本事啊……”

    站在旁边的赵小聪也早已泣不成声。

    两公婆在楼顶为死难的姐妹伤心了一会,陈渭河觉得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他在考虑着如何向日本关东军讨还血债,可如何讨还这笔血债,显然仅靠他陈渭河夫妻俩的力量是不行的,就算关团长支持他,可关团长目前手下已没有什么兵了。

    求助XXX组织,也不现实,XXX组织虽然一心为民,但这些日子却被南京政府四处围剿追杀,根本无法抽出有生力量到东北来。

    陈渭河点支烟吸了一会,他想立即动手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然后再邀请有实战经验的关团才与他一起抗日杀敌,想到这里,陈渭河又想,在东北自己人生地不熟,一时很难招到人马,就算是到民间能征收到一些意愿跟着他吃粮的兵员,但多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农民。

    陈渭河想着想着,眼睛一亮,把手中还没有吸完的烟朝地上一扔,高兴地对妻子赵小聪说:

    “……贼婆呀,我的意思是这样,你马上回广东,上彩虹岭找王姐,你就对她这么说……”

    “这样行嘛,”赵小聪一听,不无担忧地说:“我担心红姐她不会答应的,她这些年在彩虹岭过得那么滋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不一定会答应你来东北冒这个风险……”

    陈渭河说:“你先回到广东对红姐提说一下,我随后安排好在东北的一些事就打转回广东,红姐的事情,我来做她的工作,我有信心说服红姐北上抗日……”

    赵小聪点点头,尔后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说“那我什么时间动身?陈渭河说:”明天吃过早饭就动身,我借一部车将你送到车站……”赵小聪点点头。可陈渭河没有想到,他第二天早饭后,在送妻子赵小聪上车后,却意外地遇到了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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