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莲歌与恋歌

    窝在软榻上，一旁摆着及碟甜点，刚送来的龙井茶正冒着热气，熏得莲歌使劲眨眼。猝然，空气一阵扭曲，墙角逐渐形成彩色漩涡，莲歌舔舔爪子忘了去，呵，是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漂亮狐狸，九条尾巴啊，她想了多少年。

    “莲歌，方才白玉离遣人来百恋楼让你晚上到皇宫唱曲儿，今儿是皇帝寿辰，我捉摸着他会捎上你，就来替你顶一阵儿。”

    闻言，莲歌蹭蹭跳起，说起皇宫，除了那皇太后还真没值得她留恋的，那地方阴气重，她可瞧见不少冤死鬼夜晚出来晃荡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去。

    “那芙桑你去帮我唱曲儿，我就乖乖当只猫好了。”小白猫蹭到狐狸脚边，认真舔了舔狐狸的腿毛。

    “你的声音我可模仿不了，你自己唱去。”作为一只狐狸，还是只九尾狐，她芙桑可高傲着，要不是这小白猫是她邻居，她怎会帮这忙，去让一个陌生男子抱她。

    水汪汪大眼打了好几转，莲歌咧嘴偷笑，“那也成，我要嫁给阿离。”

    狐狸摇摇头一爪子挥开小白猫，“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是猫。”

    莲歌猫嘴一撇，吸吸鼻头，再次蹭到狐狸跟前，“可是阿离喜欢抱着我睡觉，还，还，还同我洗鸳鸯浴。”

    狐狸眼睨着这只一副娇羞样的小白猫，若没这层毛，怕是可轻易瞧见她的红脸。

    “因为你是猫。”

    “······”

    芙桑从来不支持她与阿离在一起，软磨硬泡不行，那就苦肉计，“喵——”一声哀嚎扫耳挠腮捶胸顿足。

    “不活了不活了，不带这样歧视猫的。”

    “人猫疏途。”

    这小剂俩儿，根本不够看，再次挥开小白猫，狐狸原地一转，屋内，又多只小白猫出来。

    瞪大猫眼仔细打量着这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猫，莲歌咂咂嘴不得不佩服扶桑的变身术，瞧着小眼神，都与她像极了。

    “看我作甚，快回百恋楼。”

    “你别急，我这就回，这不看你变得委实像，我还以为自个儿在照镜子。”

    “······”

    回到百恋楼正巧撞上几个羽林郎，那高个子的莲歌还认识，正是前几日给她腰果吃的那位。

    “敢问是恋歌姑娘？”

    点点头，莲歌勾唇浅笑露出两只梨涡，纯净清雅的模样令得来人一阵目眩。

    “想必姑娘已知晓我们此次前来目的，还请姑娘上车。”

    “你且带路。”

    一路椅，当北门已日进黄昏，任由阿桃整理好自己着装这才迈着莲步跟随来人入了宫。

    前来领莲歌的是位年近六旬老太监，这太监背脊微曲眉毛白长，再加上那搭在臂膀上的拂尘倒有几分像月老。

    “姑娘可记住，在这宫中，看见什么当没看见，听见什么当没听见，没事莫要乱跑，勿得罪他人，御花园去不得，北边去不得，若撞见翎妃、苏妃，能躲则躲，不能就跪地行礼叩拜。”

    这宫中规矩多，莲歌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倒是阿桃有些不可思议瞪大美眸一脸好奇。

    “敢问公公为何撞见翎妃、苏妃能躲则躲。”

    太监闻言抬头瞧了眼阿桃，穿的素雅一看便知是个丫鬟，当即冷声道，“别多问，记得我的话便可。”

    头次参加皇宫盛宴，还遇上皇帝寿辰，光是一路来瞧见那些喜气洋洋的装饰物便知此次寿宴热闹非凡。莲歌素来喜欢热闹，即便是来唱曲儿的，也令莲歌兴奋了许久。此刻眼冒金星瞧着方才赏来得各种糕点，小巧玲珑模样美极，光瞧着便口水直流。

    “小姐，这糕点看起来好好吃，阿桃从未见过这么紧致的糕点。”阿桃站在莲歌身旁，直愣愣盯着满桌子佳肴，那模样看起来有些饥不择食。

    莲歌抿唇浅笑，捏了块桂花糕递到阿桃手中，“喏，想吃边吃，跟我无须客气。”

    四处张望确定无人，阿桃这才接过桂花糕狼吞虎咽起来。

    主仆二人吃完休息着，没多时便被召唤去准备表演。起初，莲歌还有些紧张，这一进拱门瞧见那右边首位端坐着的白玉离，不自觉，紧张减轻些许，反而有些期待，期待阿离见她唱曲后的样子。

    自那日后莲歌没少苦练，连芙桑如此挑剔的人都说她进步不少，想来阿离不会再嫌弃与她。

    “陛下，接下来是进来风云京都的恋歌姑娘为陛下献曲。”

    皇帝看起来五六十岁，头发虚白，整个人却精神抖擞，一听这恋歌二字，倒是来了兴趣，“朕若没记错太子的猫叫莲歌吧！”

    被点名，白玉离揉了揉怀中小白猫，“是儿臣的猫叫莲歌。”

    “那这恋歌姑娘倒是与太子家猫很是有缘啊，让她进来吧！”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