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傅临染出手
蓝月已经倒在了地上,傅临染的脸色变化不大,始终视线只在景染身上,从她开始动手,就只是看着她,没有阻止的意向,况且的动作与他的相比,是遥不可及,她的速度,肉眼能看到,但是阻止不了,自然没有了阻止的意向。
染月出现,她的马车傅临染与南宫昀是知道的,可是,南宫昀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她了。
“不考虑吗?”景染的话,听起来很像问话,可是怎么看她的样子,带着笑容,好像有一种掌握在她的手里的意思。
他们不打算一起,那就一个一个来,她等着,等着傅临染动手,只要他动手,就能结束。
“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其余没有人出声,苏墨原本要开口的话,也被南宫昀伸手阻止,他还是觉得要和她单独解决。
“你没资格!”
说话之际,景染的手中,顺着染花流带一点点逐渐散开的一把剑,让傅临染看在眼里。
往前一送,靠近南宫昀的时候被他一躲,手中的折扇一挡,轻松的就挡住了。
就算他手中的折扇也算是她吩咐打造的,可是折扇在他的手里已经用了这么多年,这样的重量在他的手里,已经成为习惯,或许机关她是知道。但他的武功,不一定她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躲过她,重新向前,先发制人,而不是等着她的进攻。同时喊出了她一直认为的事情。
“你明明是在逃避,逃避你杀了这么多人,如果当初你什么错都没有,如今怎么还是不敢承认当年的事情。只让所有人都照着你的计划走……”
如果不是这样,任何人的第一想法都是将自己曾经遭遇的都暴露出来,让世人皆知,那个故事里,谁对谁错。
景染总是眼神犀利,看出了他的意思,还是冷冷的说道,“不会结痂的伤口,刻骨铭心,若是,被人撒盐,岂不是自找没趣。”
她也没有再继续客气,那日在无云山没有将他好好处理,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没想到他就这么骄傲。她一定会好好收拾他的。
顺便觉得身后地上的蓝月尸体觉得麻烦,直接厌恶的往身后黑衣人道,“拖下去。”
黑衣人在她的示意下,出现了一个,然后,带着蓝月消失,还是没有人阻止,似乎不用人阻止的,他的死,对所有人,不重要。
即使他自己还是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和景染会成为仇人,为什么走不进她的心。
“染月,南宫昀与你,一起无妨。”
染月出现,看着她,眼里的恨意遮都遮不住,可是她也并没有要遮住的意思。她今生再也不能染花,是因为她,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家人也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怎么可能原谅,怎么可能饶恕。
来晚的染月只是看到景染与南宫昀在打斗,还有蓝月,只是尸体?被人带离,她知道能杀了蓝月的人只有景染,而她的手上,还有血液。
此刻她邀请自己一起,同南宫昀一起杀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手里的剑,当初亲手杀了自己家人的剑,准备多时。朝前跑去,在雪地里,不顾身后脚印,只是努力的向前,恨意指导着她的身子,她一定要杀了景染的。
“景染,你还我家人……”
撕心裂肺的声音,由染月的喉咙里发出,她没有泪水,早已流干的东西真的没有理由再流。
景染躲过了南宫昀的主动,另一边朝着自己的人,她依旧没有放在眼里,她不在意,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身子一闪,已经到了两人身后。手中的剑,在无色染花流带的滋润下,滋生成两把。双手中一手一把,捏着剑柄狠狠的插向她们,杀人的时候,总是讨厌麻烦,所以,一刀致命。
南宫昀躲的快,还是被扎到,至于染月,她的身体本就不好,所以反应不及,剑将她的整个身子都穿过。身体上的疼痛,立刻蔓延,利刃花,本就是植物,有了血液滋养,生长的更快。
染月跪在了地上,不远处蓝月的血迹将地上的雪染成红色,现在自己的又是,染花术的剑,不用拔,已经现实,这才是景染。
周围南宫昀的人与苏墨要上前,又不敢,始终畏惧她的能力,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人,或许可以说她已经不是人了,杀人如麻的杀人狂。
她觉得不公平,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人能杀了景染,无论是谁,只要能杀了景染,她都感激不尽,明明知道,不可能,倒下的她还是这样希望。
就在这时候,景染开口,第一次愿意说明,她的,“祁穗,伤你家人的是你,我不过是给了你命令,执行的永远都是你,当时你可以选择不做的,而且你的记忆,只要你是真的想要知道,怎么可能恢复不了,一直都是你安于天命,屈于安稳,不去考虑为什么……”
“够了,够了……”染月嘴角流血,可是身子还是撑着,她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失误,早就自责不已,原以为自己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景染,可是她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都是清楚不过的事实。
“够了吗?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不杀了你自己?”
家人是她杀的,亲手杀的……她想要杀景染的……
染月的脑子里只有这些话,一句句回荡,还配合着她杀人时的场景。
“小染!”
突然身后一阵寒意,景染感觉到背后的紧迫,身子整个的怔了一下。那么熟悉的声音,还有她脖子上的剑。
“你这么喜欢杀人吗?”
枯叶色的染花流带就在她的脖子上蔓延,只要低头就能看到的染花流带,她小时候,还在他的身边玩过的。
那时候总会问,“大染,你为什么会有枯叶色的东西,而我没有?”外表天真的模样,用尽了她一生的纯真,明明就是计划的故事,一再的失误,只是因为他。
现在,他就架着他的利刃花剑,轻轻松松接近自己,是自己疏忽了。景染的眼睛红色减弱很多,还是红的害怕。
南宫昀对傅临染的举动很惊奇,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着不会杀景染的,现在他的动物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什么意思他不想知道,杀了景染,才是目的,身边的染月痛苦的模样,他不同情。手里的折扇重新启动,一个眼神,苏墨就将自己的剑扔给了他,拿在手里的剑,握着踏实。
本就不远,景染又是站着,她的身后还有傅临染,脖子上架着傅临染的剑,她不是弱者,所以这样的两人配合不是欺负她的举动,她是世上没人能欺负的。
两者一起,同她一样的握着柄,脸部透露出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在手上,景染只是站着,看着他的举动。
朱唇轻启,“傅临染,你要杀便杀,不必这样‘客气’。”一直以来就是很讨厌他这样的举动,明明将人放在了将死的边缘,就是不愿意自己动手,明显的虚伪,她明明很讨厌的,怎么就讨厌不起他来,而是随着他动手。
南宫昀的举动,还有周围蠢蠢已动的人,所有人都不觉得以多欺少,他们都认为,能力卓越的人,做错了的人,都需要被‘围攻’吗?
能力的给予是公平的?有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拥有,有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失去,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所以,她不会坐以待毙。
身子消失在傅临染的前面,他的剑没了支撑的点,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几分后,他的手准确无误的稳住。
而周围的人,没有这快的反应,同一时间,所有人的刀剑,都是朝着傅临染的身上去的。等到已经刺向傅临染的时候,剑要收回,也会误伤到,她离开的时机很准确,就在刀剑靠近的那一瞬间。
傅临染被突然围杀,再怎么反应已经是来不及的,他的四周,都是人,每一个人都是用力朝他刺入。几次闪躲,只是躲了一些又加深了一些,唯一没有刺伤他的只有南宫昀。
景染的染花术,真的可以快到这样?至今她还是不肯说出的事实,是不是就像南宫昀说的那样,她真的不是最委屈的,而是最有野心的。
此刻的景染早已在傅临染的头顶之上,她的染花流带变为了红色的,整个人悬空在空中,没有任何的支撑物,看着地下发生的事情。
“南宫昀,欺人太甚!你和你爹,都一样!”
刀剑无眼,景染手中的刀剑已经消失,她同样的武器,不爱多次使用,既然有别的,就没有理由省着用,总归结果都是一样的。
手中红色的染花流带,再次幻化出的是两条铁链,曾经她经历的,她要一点点的给他,替他父亲还他。不过位置却不是最初的脚踝,而是每个人肩头都有的琵琶骨。
长长的铁链像穿线一眼瞬间穿过了他的肩头,将他拉离地面一尺,停住。
染月倒地看着这些事情发生,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死不瞑目,是她的结局。
之后,黑色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眼中,那些原本熟悉的人,现在是准备处理她了?她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有接受,即使心有不甘,只能认命……
雪花落地,脸上冰凉,今年冬天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