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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异常

    南宫昀对身上突然穿过琵琶骨的铁链,手撑着痛想把它拿开,始终无法移开的疼痛始终在他的肩头,每用力拉一下,疼痛都在加重,明明是很想将自己的疼痛转移的,可是一直加重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想要解开可是一直都解不开,这让景染难得的提示他。

    “这链子是解不开的,除了我。”

    若是这么好解开,怎么可能用来对付他,他的功夫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对抗,对应的方式绝对的特别,就像对付蓝月与染月,今天蓝月与染月同时被她解决,是意外也是早已固定的。

    景染看着被吊起来的南宫昀,同时还需要注意的就是一直被她忽略的傅临染。是小看他了吗?他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对自己动手,可是动手最厉害的一直都是他,不是吗?没想到他真的将手中的利刃花又一次的使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虚伪的要命。

    “我早就说过了,要杀就杀,不必暗着来。”景染现在脸上的愤怒值已经到了最高,不爽傅临染,对他的言行举止已经感到了厌恶。

    手腕一抬,突然一个身影被人从树影中扔了下来。同样的黑衣人,可是所有人都能认出来,这个黑衣人与刚刚的景染身后的黑衣人,不是一群人。

    最重要的是被景染随手一指,就被人从树上扔下来,被人扔下来的人,同样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

    “你以为你的人第二次藏起来,我就不知道了吗?傅临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景染!我……”

    她说着话,突然停顿了,其他人没有想到她后面还有话,只觉得她的话应该结束了。停顿了片刻,她不说话,嘴抿在一起,怎么也不想再张开了。

    他不说话,傅临染接过了她的话,抬头看着头顶的她,手中的利刃花剑已经搭在了地上,他刚刚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杀她,答案是有的,有时候,他也会想,她杀了这么多人,可是自己又不快乐,为什么不将所有的都放下呢?

    最后他得出了这一个答案。

    “小染,你真的像个孩子?做了这些之后,还没有发现其实你自己并没有得到什么吗?或许我问你,你快乐吗?”

    她真的很像个孩子,小时候总会在自己身边,一开始的互不相亲,到后来,总会想着她,对她的感情也是越来越不正常,似乎已经超乎想象,他还是忍着,宁愿什么都不要发生。因为他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自己的身份于她,不适合。

    傅临染的话才结束,景染立刻就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始终保持着不屑,“孩子?你以为你了解我吗?”

    她的手里已经没有了拉着南宫昀的铁链,南宫昀也还在挣扎,不用看南宫昀,她直接道,“你越是挣扎,你的骨头越是紧密,如果你不挣扎,可能活得下去也说定呢,南宫昀?”

    身子落地,落在了傅临染的身后,落地的瞬间,他也转身,身后的人,没有几个人敢上前,她可是很像练手的,碍于没有机会,今天可不介意。

    “忍不住了?”身后的人在她的刺激下,又在自己主子南宫昀的刺激下,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两个的冲了上前,景染现在的笑容更是灿烂。

    送死的人,为什么要拒绝啊!

    “小染?”傅临染突然发现景染说话的时候,嘴唇颜色偏白,可是越靠近嘴里,越是红得与她的眼睛一样,不寻常的红。以前都没有发现过,除了那一次,她直接吐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又想到她的身体也是受了伤的,会不会没有好,现在她的染花术一直都是常人不能及的等级,越是想,越是担心。

    “送死的人,我不会拒绝,但是不配我动手。”

    景染停住手里的动作,她的手心,没有一丝的染花流带,她没打算动手,这些家伙,还不是需要她动手的。

    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不用回头,景染浅浅的笑意,说道,“最后一次,珍重。”

    除了黑衣人,其余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她的话,可是她才说完话,身后的黑衣人,一起上前,来到她的身边,越过,每一个人,都是刀剑无眼的朝着南宫昀的人,还有树上傅临染的人,一起动手。

    一瞬间,人群涌动,刀剑的抨击声,在两个只是站着的人身边响起,景染恍若未问,神色不曾变化。

    傅临染同样与她一起站着,什么话都不说,可是,看她的眼神,全是怜惜,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放手吧!”许久傅临染才开口。

    面前有人差点伤到她,她还是没有躲过,而是傅临染用手里的剑,替她挡住。

    “好不好?小染?”

    ……

    “要杀就杀,不必多言。傅临染!”景染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她还是认为,杀戮可以解决。

    “小染?”

    为什么就说不通呢,一个十八岁的女子,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人生的,不是吗?

    傅临染在发呆,景染实在看不下去,他不动手,自己显然也是不想动手的,所以,她选择了转移视线,重新回到半空中,与南宫昀平衡。

    “南宫昀,你想要知道,我告诉你。”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杀你父亲,今天我告诉你理由。”

    因为她的话,南宫昀没有再挣扎,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刻意挣扎了,就像景染说的,只要不是刻意挣扎,就不会太痛。

    就算对他来说,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无助的被她玩弄鼓掌中,这样的痛苦才是痛苦。

    她真的要说理由?其他的不重要,他父亲的,怎么也是要知道的。

    “南宫念,不过是当初派你来的那个人派来的一个傀儡,瑾州州府,染花典,染花商,每一个与染花术有关的事情,都是为了杀戮,染花术杀人,这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包括那个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也不例外。”

    “因为我是天生的染花商,我就必须承受失去?不公平,你知道吗?五岁时候我承受的,你现在,不过是让你承受了万分之一……”

    景染说话越来越激动,她只要说话激动,手里的染花流带就会突然爆发,这下红色的染花流带,已经围绕她的全身,她的身后,可以看到有一朵红色的与她齐高的花的影子。

    傅临染冷情,从他身边发生杀人事件,他还是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想要注意的地方这一点来看,确实如此。

    景染的失常,景染所说的南宫念的事情,只是部分,也是瑾州部分人知道的事情,她是天生的染花人,可是染花术太过惊悚,是的,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她的染花术,与日常的染花术完全不同,好像只有她,才能用的染花术。

    “其余的,别奢望我说半分,”景染朝下看去,人已经消失一半,“杀完你们可以离开了,按计划行事。”

    她无头无脑的话,还是只有她的染花阁的人才能听懂,傅临染看着染花阁的人继续将其他的人重伤,对于他的人,不至于杀,只是两败俱伤,除了染花术超越他们,所以胜过一筹。他还是不在意,面前的人,都不重要,他的在意的,只有景染。

    “今天的我,都是因为你们!”

    她只是说话,没有顾到身后若隐若现的花影,还有她额头上的花印,颜色红色开始变成了黑色。

    越来越止不住的血液横冲直撞的在身体里沸腾,景染的喉咙里,已经算是随便咽下一口,都是血液。

    她必须要杀了南宫昀,就算不是杀了他,也要让他暂时没有力气找到自己。

    还有傅临染。

    手中立刻幻化的利刃花,是因为他,才开始学习的,很少用,没想到最近因为他的存在,却一直都在用。

    手一送,好几把长剑已经穿透他的身体,南宫昀想将手里的折扇扔过来,也被她用染花流带接住,然后反抛回去。弧度完美的落在了南宫昀的眼睛上,已经开启的机关,不可能接住,他也没有机会,朝着眼睛去的折扇,锋利的戳到他的眼睛,就算他已经躲过去,重新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眼角流血的样子,已经结束了。

    “景染!”南宫昀的怒吼,同样挣不开拉着他的铁链,染花术染出的铁链,是植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所以,没办法用一般的方法。

    地下还在浴血奋战的苏墨听到南宫昀的撕喊,看到他的眼睛留着血液,大惊。

    他刚刚开始就是根本被人牵制,无法上去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还有没有受伤,可是已经变异的景染。

    这一切都在变化,没有人猜得到结果。现在还没有见到所谓的染花阁,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傅临染一动不动,苏墨开始对他产生了怨恨,他只是在一边说话,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样的人,到底为了什么活着,明明景染已经不是原来的景染了。

    突然,还在发呆的苏墨感觉到清晰的剑穿过自己的身子,身后突然出现的人,趁他不备,一个两个,不留余地。

    他还想挣扎,被人压制得不得反抗,又一个倒地的人,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雪,而是从空中突然落下来的景染,他来不及奇怪景染怎么会突然落地,还是迅速降落,身子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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