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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不是她,便什么都不是

    定安说:“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只是过了彤州之后,就突然遭到刺杀。.九

    将军的武功独步天下,按理说就算是绝顶的刺客也应该杀不了她。但她确

    确实实是受伤了。”

    凤九受伤,且是重伤,那她就必须要赶回罹城,且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

    定安道:“天色已晚,城门早已关闭,怕是要明早才能走。”

    花落迟点头,“你先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定安点头就出去了

    。

    长歌仰着头问她:“花花,你要回罹城了吗?”

    花落迟揉揉她的头发:“出了点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

    先去睡,我出去一下。”

    长歌懂事的点点头,上床盖被的动作一气呵成,闭眼前还对她笑了一下,

    花落迟心头微暖, 又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趁着夜色就进了九王府,光

    明正大的走进夜辰的院落,刚至殿门前,却听得里面有细微声响,似是女

    子低低的呻吟和男人喘息的声音。她要推门的手刹那间就停在了半空中,

    握成拳,锋利的指尖刺入皮肉之中,心脏微微抽紧。

    呼吸似是被剥夺了一般,胸口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有一种想要破门

    而入的冲动,可最后,竟退了几步,然后离开,身形稳重,步伐凌乱。

    出了院落,却碰见九王府的老管事,管事一见她,初始吓了一大跳,很快

    又恢复过来,忙到她跟前打辑请安,想唤一声王妃,想想又不合适,只得

    改了称呼:“大小姐。您怎么来了?”他朝夜辰的园子看了一眼 ,心头

    微微发怵。

    花落迟问他:“谁在里面?”

    管事起先迷糊了一下,而后便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结结巴巴道:“是,是

    夫人。本来殿下的院落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可昨日里皇后殿下发下话来

    ,让,让夫人在殿下身边近身侍候。可殿下昨日里没回来,”他摸摸脑门

    上的汗,想也知道是和眼前这人在一起,“今日里殿下回来的时候,似乎

    心情不好,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然后就一个人躲在寝殿里喝酒,之后,之

    后,夫人便进去了......”他看着花落迟面无表情的神色,声音越来越低

    。

    花落迟可劲儿的沉默,可就是这个沉默让管事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不知

    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他家九殿下以前的这个王妃,在这府中的时

    候就不喜欢殿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想必这脾性是难以改变的,那今日

    这事?他又朝夜辰的院落看了一眼,心头替他家殿下感到担忧。

    他这厢忧心至极,哪知花落迟竟然说道:“你告诉他,我派人来传话,说

    是罹城有事,要赶回去处理,完了之后便会回来。”默了一会儿又轻轻道

    :“别告诉他我来过。”

    管事想着这次可是闹大发了,可花落迟已经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夜辰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是昨晚酗酒的后遗症。他揉揉太阳穴才好受了

    一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到身边有一具温热滑腻的身体。他以为他

    是在离枝居,身边躺着的是花落迟,习惯性的就去搂她,想要温存一番,

    缠上去之后才想起,他昨日其实是宿在自己的府邸中。

    而身下的这具身体,不是她。她身上也没有那些庸俗的脂粉的味道,她从

    来就不喜欢。

    慕娉清被他用力的摔到了地上,只得一床薄被遮身,未被遮住的脖颈上,

    满满的尽是淤青的痕迹,可以预见宝贝下的景状更是惨烈,发丝凌乱,整

    个人狼狈不堪中又透着一股情欲过后的娇媚,脸上布满泪痕,越发显得凄

    楚可怜。偌大的寝殿里,倒了满地的酒坛,还有被撕碎的衣衫,尽透着一

    股酒香与暧昧的暴虐交相混杂的气息,足以想象出昨夜里的动静究竟有多

    么粗狂。

    夜辰隐忍着暴怒,捡过自己的衣服穿上,手指却微微抖着,衣服怎么都穿

    不好,他阴鸷的眸光在殿内一一扫过,然后闭了下眼,看着慕娉清,尽力

    压抑着勃发的怒气:“本王不是说过,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吗?谁给了你

    胆子敢违背本王的命令!”

    慕娉清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一时被吓坏了,身子在薄被之下微微

    抖着,指尖微紧,哭泣着回答:“是...是母后说让妾身近身伺候殿下,

    可以随意出入这里...昨晚听说殿下心情不好,妾,妾身就来看看......

    ”

    来看看?那如何会看成这个模样?昨日里他心情不好,酒喝得多了一点,

    什么都记不清楚,他也想当做一场梦,可床榻上那刺眼的落红却提醒他昨

    夜里他确实是胡闹了一场。.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额头上青筋暴露,“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来

    看?本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看?从你进来的第一天起,本王就告诉过你不

    许踏进这里一步,你权当本王的话时耳旁风不成?”

    慕娉清哭的极其委屈:“妾身,妾身只是担心殿下,也是母后说......”

    “闭嘴!”

    她身子一颤,就连呜咽声都顿了一下。

    夜辰双目充血,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厌恶:“滚出去!”

    “殿下......”

    “本王让你滚出去!”夜辰怒吼,“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今天的事不许

    告诉任何人,你听清楚,不许告诉任何人......”

    他声音里难掩惊慌,带着懊悔至极的彷徨无措,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孝子

    害怕得到大人的惩罚,极尽所能的掩饰着什么。

    慕娉清闻言不由更加悲戚:“可是妾身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她这句话像一句魔咒,提醒着夜辰他适才的掩饰不过是徒劳无功,惹来他

    震怒至极的疯狂:“本王说了让你闭嘴!滚——”

    最后是他迫不及待的逃离了出去,身后留下的是他的狼狈不堪还有女子的

    呜咽抽泣声。

    他甫一踏出院门,就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又要做些什

    么,他想,他现在应该去找花落迟,坦诚昨晚的事情,但他却无法预料若

    她知晓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可是会一怒之下就这么离开他?她其实并

    不大方,她在爱情这一方面对于忠诚的要求吝啬的极其严苛。

    他觉得他应该选择隐瞒,她不知道或许挺好,她依旧会跟他在一起,可他

    心头有愧,面对她时又该如何?

    他站在那里想了很多,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春末的风吹起,阴沉沉的如

    同他此时的心情。管事颤颤兢兢的挪到他身后,努力控制着使自己的语气

    听起来正常一点:“殿,殿下,昨晚,昨晚迟小姐她派人来传话,说是罹

    城有事,要赶回去处理......”

    “过些时候就回来”这一句话他尚没说,他家殿下就突然转过了身,凶神

    恶煞的吼他:“你说什么!”

    管事“蹭蹭蹭”的后退三步,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肝,这次的语气可镇

    定多了:“迟小姐派人来传话,说是罹城出了事,要赶回去处理......”

    “过些时候就回来”这一句话他又未说,他家殿下便如疾风般,转瞬便不

    见了踪影。

    其时正午,夜辰一路冲进了离枝居,长歌正和花子云在园子里玩耍,玩的

    正不亦乐乎,思且思忖在旁边陪着,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他看见的那一瞬

    间以为花落迟其实就在屋子里,正等着他,管事说的话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长歌抬起头看见他,打了个招呼,“父王,您回来啦。娘说您昨天有事

    ,才不能回来,您的事办完了没有?”

    夜辰却没有听得清说的什么,确切的说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问她:

    “你娘呢?”

    “咦?”长歌抬起头来,很奇怪的看着他,“娘回罹城了。父王您不知道

    吗?”

    花子云也道:“是啊,姐姐早就走了。她没有告诉姐夫吗?”他这声姐夫

    叫的尤其顺口。

    夜辰却愣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昨晚睡的厉害,醒来才听说,你

    娘派了人传话,说要回罹城...”

    思且思忖诧异的看着他。她两个记得特别清楚,昨晚上明明是主子亲自去

    的九王府,怎得是派人去的呢?思且忍不装,张口就要问出来,却被思

    忖拉住,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昨晚主子回来之后,脸色阴沉的

    不像话,一夜都没有休息,天不亮就离开了。

    她两个再对视一眼,觉得此事有点不寻常。主子常教导他们说,对于一件

    不寻常的事,最明智的选择是置身事外袖手旁观,虽然这件不寻常的事有

    关乎主子,但他们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夜辰又恍惚的问道:“她回罹城有什么事?”

    思且思忖摇头:“我们不知道。”他看向长歌,长歌认真的想了想,发现

    昨天她听得其实不是那么清楚,便也道:“我也不知道。”

    正巧定安过来了,见了他便道:“你莫不是来送行的罢?妹妹一早便走了

    ,依照脚程,现在离这里不知道有多远了。来的未免也太晚了些罢?”

    夜辰拧眉道:“她要离开,为何不亲自跟我说?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这话里全是抱怨的成分。定安诧异的看着他:“妹妹怎的不是......

    ”亲自和你说的?后面的几个字他尚没有问出来,就想到若是妹妹亲口和

    他说的,这人又眼巴巴的跑过来,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为哪般?

    这行昨天晚上就该送完了。他心头打了几个转,拐了几个弯,小心的问了

    一句:“你昨天没有见到妹妹?”

    夜辰脸色微赫,结结巴巴道:“其实我昨天和她闹了一点小别扭,从下午

    分开之后就没有见过面。我也是今日里醒来之后才听说她要离开了。”

    定安唏嘘了一声,心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昨日里妹妹肯定是亲自去了九

    王府了,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夜辰的脸色,似乎也不像是在

    说谎。他再小心问:“你是听人如何说的?”

    夜辰道:“说她派人来传话,说罹城出了事,要回罹城处理。”

    定安睨着他,“恐怕闹的不是一点小的别扭吧。我记得妹妹昨天回来的时

    候,脸色似乎非常不好。”

    夜辰沉默,沉默代表认同,定安看着他,又摸摸鼻子,那得是多大的别扭

    ,才能让他妹妹的脸色那么差?夜辰问他:“罹城出了什么事?要让她赶

    回去。”

    定安心头再拐几个弯,做出茫然模样道:“谁说罹城出事了?”他无视夜

    辰惊疑的表情,接着道:“我不是说了吗?妹妹昨天回来的时候,脸色似

    乎非常不好。然后?”他摊手耸肩,表示的就是那个意思。而夜辰理解的

    也恰巧的是他想表示出来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夜辰沉口气,强装镇定问道:“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定安摇头:“不知道。”反正事情处理完,她妹妹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

    回来,但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他的确不晓得。

    他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大脑有一瞬间是处于空白。他不知道究竟怎么

    了?难道是昨日里他推开她将她一个人独自留在那里的行为惹恼了她?所

    以她才会离开?甚至都不和他说上一声,就像是八年前突然间就消失一样

    ,让他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

    可昨日里,他听她说起顾白,说起顾白极尽所能的对她好,说他陪了她整

    三年的时间。她说她和顾白上过床。便是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不受控

    制了。也许没有人能够明白在他和她的感情里,他究竟有多么顾忌顾白。

    他在乎的或许是她那一句话,更在乎的却是她的心。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

    子,当初失身于他便是他算计的,着实没有她一点过错。若不是心里有顾

    白,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顾白,又怎么会和他做夫妻之间才能够做的事

    情?她当初就喜欢顾白,再喜欢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知道她提起顾白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也不清楚她心里究竟

    还有没有顾白的存在。他说了他很自私,自私到不想她心里哪怕是一星半

    点有别的男人的存在,尤其是顾白的存在。

    他转身就要走,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且惊慌失措,定安唤住他:“你要去哪

    里?莫不是去罹城吧?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你就算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够

    见到妹妹,还不如在这里待着等她回来呢。”

    夜辰脚步却只是顿了一下,很明显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中。他倒是想立马

    就赶去罹城,可还未踏出离枝居,宫中就传来皇后的懿旨,命他即刻进宫

    。

    他不想去,可皇后派来的人说话的语气很急,也很强硬,他不得已只得去

    了,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慕娉清也在那里,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就哭过,而

    皇后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母后传他来究竟是为了

    什么,心头顿时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皇后拍案而起:“站住!”

    他站定转身,双膝跪地:“给母后请安!”

    皇后也不让他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

    “罹城。”夜辰坦然回答。

    “去罹城做什么!”

    “落落回罹城了,儿臣要去找她。”

    “胡闹!”皇后厉声怒骂,“母后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要再和她在一起

    了吗?你难道就没有听得进去!”

    夜辰道:“儿臣自然听进去了。只是不明白,母后为何一定要阻止儿臣和

    落落在一起。母后连一个理由都吝啬给与儿臣,未免也太没道理了些。”

    “母后说了,你与她身份有别......”

    话未说完,就被夜辰打断,“儿臣不明白,母后所谓的身份有别究竟是什

    么?儿臣与落落以前便做过夫妻,如今不过是再续前缘,母后那个时候很

    喜欢她,为何如今却会如此?”

    皇后道:“你若要一个理由他日母后定然给你。如今却不行。你只需记着

    ,你与她确实不能在一起,母后的确很喜欢她,也未尝不想她再做母后的

    儿媳妇,可想归想,却是不能做的。这世上总有些事,并不仅仅是两厢情

    愿就可以的。你可知,你如今的行为究竟有多胡闹?她不在乎,却不代表

    别人会视若无睹?”

    “母后的话儿臣确实不明白,母后若是不能给儿臣一个理由,请恕儿臣不

    敢认同。”夜辰语气坚决,“况且,儿臣胡闹也不是一日两日,落落回来

    之后儿臣便胡闹过一场,母后那时又为何不加以阻止?”

    “那是因为母后知道她绝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而你对她执念太深,许是

    伤透了心才能够死心,才放任你胡闹了那一场。谁又知道,谁又知道她竟

    然会...”竟然会什么,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整个人变得有些颓废起来

    ,软了身子坐了下去,慕娉清的脸色也很不好,见状忙上前搀扶。

    皇后看了她一眼,眸光闪了闪,再次看向夜辰,“母后心知劝不了你,但

    你以为她会和你在一起?你别忘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府中妻妾成群,

    是你这么多年风流的后果。落迟这样的女子,能够接受你,还能接受你府

    中的女人不成?”

    “她说过她不在乎。”夜辰眉头紧锁,声音有点不稳,“儿臣府中的女人

    ,从来就没有碰过。儿臣也早就说过,要全部遣散......”

    “那她呢。”

    皇后将慕娉清拉到他跟前,夜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皇后指着慕娉清道:“她呢。别的女人你没有碰过,遣散了情有可原,那

    她呢。你昨日里刚宠幸了她,她是你名副其实的女人,这件事若是传到落

    迟的耳里,你以为她会怎么对你?”

    “我不会教她知道,她不会知道。”夜辰气息逐渐不稳,近乎凌乱,“她

    不会知道。所有的女人我都会送走,包括她。就算我不负责任也好,无情

    负心也罢,我只要和落落在一起,伤了谁,负了谁,我都不在乎。那些人

    又不是她,不是落落,那我在乎做什么?”

    慕娉清脸色发白 ,心头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一个尴尬的境地。

    皇后气急败坏,想要再说些什么,夜辰却先一步起了身,转身就决绝离去,慕娉清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就追了出去。

    “殿下。”

    夜辰停下脚步,却未转身,慕娉清看着他的背影,她看的最多的几乎都是他的背影。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心意交付的良人,是她对于爱情的懵懵懂懂的全部的希翼与期望。她将她最美好的年华与感情都给了他,她以为她能够得到他的心意回报,却不想等来的却是绝情与负心。她也是个骄傲的女子,家世尊崇,血统高贵,自小便受尽千宠万爱,无人教她受了一丝委屈,这样的她,如何肯在这场尚未开启就输的一败涂地的爱情里,就此甘心?

    “殿下可曾,喜欢过我?”

    夜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转身时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可思议:“本王何时说过喜欢你?”

    女子的脸又苍白了一分:“殿下既不喜欢我,当初为何又要娶我?”

    夜辰表现出他很疑惑的模样:“本王从未主动说过要娶你,当初是父皇一厢情愿的赐婚, 你自己又一厢情愿的想要嫁给我,一厢情愿的嫁给一个连你自己都不了解的男人,只能够说明你的愚蠢。而当时,正巧,我和落落正在玩一个游戏,是你自己参与进来,如何能够怨得了我。”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就连表情都变得厌恶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而他每说一句,女子的脸便又苍白一分,心头一时凝聚出强烈的愤怒,袭击像是被人愚弄的蠢人:“我和她比起来,哪里不够好?我的家世,样貌,修养,哪一点比不上她?我甚至有着比她更加年轻的容颜和身体,可她有些什么?”

    曾经他也有一个女人当着花落迟的面问过他这个问题,当时他没有回答,花落迟却睨着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不是她,不是落落,所以在我眼里,你便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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