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古代言情 > 下堂凰妃:陌上花落迟简介 > 下堂凰妃:陌上花落迟最新目录

第九章 落落她不要我了

    花落迟隔天去看凤九的时候,凤九的精神头已好了很多,不再像醒来那一天脸色苍白,凤九问她道:“听说这几天夜姜长老求见了你数次,皆被你给拒了?”

    花落迟倒了杯水给她,点头道:“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她是夜氏王族中人,更是先皇胞妹,对于那条规矩是最拥护的,我可没有那个精力和她纠缠。.”

    凤九喝了口水,道:“你既定了主意要和夜辰在一起,总有一天是要面对的你要和夜辰在一起的消息,眼下也只有长老院和我们这些人知道,若有一日大白于天下,要反对的,怕不止是夜姜长老这些人。”

    花落迟漫不经心的回答:“大白于天下时,便也是那条规矩废了的日子。左不过我这些年废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个。以前没将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不过是因为我那时未曾想过和九哥原来还有今日。如今心意已定,我可不舍得教九哥失望。”

    她提起夜辰的时候,眉心微微蹙起,语气虽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凤九却听出了些许异样,仔细的审视她一番,慢慢道:“这几日总是见你神思恍惚,说话的时候总是出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花落迟眉头拧的更紧,口中却道:“没有。没出什么事。”

    凤九静看她半晌,肯定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这几日有点不寻常。而且这件事,一定和夜辰有关。”

    花落迟抿紧了唇不作答,凤九敲了敲床沿,道:“你该知道夜辰身边有你多少人吧,只要我一封飞书,大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花落迟低着头,静默良久,凤九也不急,又低头喝水,只见眼前之人突然就抬头道:“我回来之前跟他说,我和顾白上过床。”

    饶是凤九再冷心冷情,一口水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因动静太大,扯动了伤口,一番面容扭曲之后,才缓过气来,看着花落迟面无表情的模样,着实无语良久,斟酌着语句道:“我虽然,虽然不了解夜辰,但到底也打过交道,知道他其实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男人,那心眼比寒江雪的还要小。顾白,顾白...你和我说起过,顾白对你二人来说都不一样。我想,他一定是生气了吧?”

    “没有。”花落迟摇头道:“他没有生气。他不过是,不确定罢了。”

    凤九不太懂,这两个人的感情她确实看不懂。花落迟道:“顾白他对我们两个人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和九哥那两年夫妻生活里最不能碰触的禁忌,是九哥在情感意识里潜藏的最危险的敌人。而我,不论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让九哥确定我的心全在他身上,就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他在乎的不是我和顾白上过床,他只是不确定,我的心是不是全部都在他身上。”

    凤九愣了半晌,才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这么奇怪?”又问她:“然后怎么样了?”

    花落迟道:“然后他就把我一个人丢下走了。我回去之后,就收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去找他,想跟他说一声要回罹城。”

    凤九猜问道:“他是不是不肯见你。”

    回答她的却是良久的沉默。以及窒息沉默过后的一句:“他和别的女人在上床。”

    凤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很难笑的这么恣意,但此时此刻,花落迟的这一句话的的确确的取悦了她。

    对面的人因她肆无忌惮的笑恼怒起来:“凤解忧,你什么意思!”

    凤九勉强才止住笑,对着她的怒目而视急作安抚:“没,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这个玩笑太好笑了。”

    花落迟闷闷的道出一句:“我没开玩笑。”

    凤九的余笑戛然而止。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她的表情,发现她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只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就,就我所见的,夜辰对你不可谓不痴心,也不可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既清楚,怎可能...怎么可能?”

    花落迟的声音更加郁闷:“他因为我和顾白上床的事心情不好,所以酒喝多了。”

    凤九霎时无语。半晌才吐出一句:“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见她脸色不好,心头已明白大概:“所以你回来之前,是和他闹掰了?”

    花落迟这次是无以复加的郁闷:“没。他不知道我去找过他。我只是让人告诉他说,罹城出了事,要回来一趟。”

    凤九看她的眼神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恨完了之后又是一声叹息,嘟囔了一句:“夜辰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怎得这般好命?”

    这般好命的九皇子殿下,眼下却在帝都城里茶饭不思,睹物思人。.

    夜辰原本是打算快马加鞭赶到帝都城的,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她,可是出发的时候,定安告诉他说:“你去了有什么用?妹妹心情不好的时候,是谁都不肯见的。你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她若是想躲,九将军都不一定能找到。你对罹城又不熟悉,去了能怎么样?”

    可他也不能就待在帝都城里什么都不做罢?她若是真的恼了他,不肯再回来怎么办?

    定安鄙视他一眼:“长歌不是还在嘛。妹妹真要走,怎得会把长歌留下来,你还真以为妹妹大方到连自己养大的孩子能这么轻轻松松的给了你。”转头一看,长歌当真是在无辜的看着他们。

    夜辰犹疑不定,最后真的打算不去了。

    定安其实真的很鄙视他。他妹妹这个人一遇到夜辰就头脑不清也就罢了,这一个大男人,一遇到女人智商也会这么急速下降。他难不成是忘了,当初未央死后,妹妹躲在离枝居里,凤九都进不去,唯一进去的一个就是他。他妹妹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她宁愿一个人生自己的闷气也不会恼他,就算真生了气,只要他一出现,她还能不见不成?

    他们这些人看的清清楚楚,可夜辰身处其中,当局者迷,就像他自己,也就像是花落迟对凤九所说的那样,他其实并不确定。一遇上顾白,他什么都不确定。

    他由这种心态所衍生出来的行为,归根结底,不过是逃避罢了。

    所以他决定睹物思人,长歌告诉他说:“花花要不了多久,一定就会回来的。”他就当做她真的很快就会回来。

    可真要睹物思人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连一件能够看着思人的物什都没有。离枝居里的布局和他殿中一模一样,他看着思念了整八年的时间,眼下越看越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可若不看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心被挖空的钝痛感。所以到最后,他只能看着长歌,长歌是他和她的孩子,是他们之间永远的且是唯一的一个扯不断的牵系是他在这惶惶不安的感情中唯一的定心剂。

    长歌被他困在身边,哪里都去不成,她到底年纪小,是贪玩的时候,哪里就坐得住,且坐着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像幽灵一般看着,看得她心头一阵毛骨悚然,不知抗议了多少次,俱无成效,最后还是夜凉将她拯救了出来。

    夜辰最近心情低落,好些日子未曾上朝,夜凉早先便从定安的口里得知花落迟因公返回罹城的消息,心头也清楚他之所以心情低落的缘由是什么,起先还幸灾乐祸,觉得他活该,未过几日,心情也低落起来。

    慕娉楹昨日告诉他说:“我今日去了九王府,妹妹心情不好,我去看看她。看了才知道原来妹妹和九殿下早已行了夫妻之礼。”

    他这些年与她的关系越发不好,本是最亲密的夫妻,整日里却像是个陌生人,她当时说话的语气带着讥诮,他听了心头便冷:“是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妹妹和九弟大婚了这么久,总不可能是完璧之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她道:“你说这个做什么?哦,我倒是听说九弟为了阿迟有意休妻,你妹妹似乎也在被休之例,你莫不是是想说,她既是九弟的人了,九弟总不能再这么无情将她休弃罢?”似笑非笑道:“这话你应该和九弟去说,不过可能教你失望了。若换了是我,或是其他的男人,或许不会这么无情负心,但九弟这个人,为了阿迟,却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他若真要将他府中的女人全赶出去,我指不定还要拍手叫好,阿迟这样的奇女子,怎得能够委屈了她。”

    慕娉楹出奇的没有动怒,她甚至还笑了出来:“我听说迟小姐已经回罹城了。我还听说,迟小姐回罹城的前一天,九殿下敲宠幸了我妹妹。”他的心突然便沉寂下来。

    她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迟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九殿下应该比妾身更清楚。我是不知道这件事迟小姐清不清楚。若是不清楚,有一天清楚了该如何?若是清楚,殿下说,她是不是便因为这个才回的罹城?若是,怕就不会那么轻易就回来吧?”

    依照他对阿迟的了解,的确不会。

    而依照他对他们这段感情的理解,他只能说一句不清楚。

    他们这段感情,他只知晓个大概。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两个人对于对方,都爱到了骨子里,可期间的隐秘与纠缠,却是丝毫不知。他甚至连自花落迟回到帝都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事件都做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却是了解一点,阿迟她是一个对于感情的忠诚要求的极为严苛的人。

    他找到夜辰,率先一句话就是:“那天晚上的事,阿迟究竟知不知道?”

    夜辰原先盯着长歌睹人思人思的出了神,他这话一出口,立马就跳了起来,大手捂上他的嘴,神色紧张的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夜凉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的手甩开,哼出一句:“看你这神情,也能猜得出来她其实并不知道。”

    夜辰紧张的往四周看了看,可离枝居偌大的庭院里,唯有一个长歌,长歌仰着一张笑脸好奇的看着他们:“四伯伯,你和父王说些什么?”

    夜凉瞥了一眼夜辰,兴致勃勃的正要说,夜辰的大手便又捂上他的嘴,狠狠的瞪着他,凑到他跟前低声威胁:“你若是敢教别人知晓,我就宰了你。”夜凉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夜辰最后只得将手给收了回来。长歌又问了一声,夜凉摸摸她的脑袋,道:“没事。长歌,出去玩吧。伯伯和你父亲有话要说。”

    长歌这几日被夜辰看的紧,眼下听了这话顿时欢呼一声,跳起来就不见了身影。

    夜凉在石桌前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喝,喝完了之后听得夜辰问了一句:“你怎得知道这件事?”

    夜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们不仅是兄弟,还是连襟。我家的那位昨日里去了你的府上,所以我也就知道了呗。”

    夜辰眸光一沉,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我那天和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她竟然还在痴心妄想。”

    夜凉神人般的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道了一声:“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给了你可不是为了受这个委屈。是你自己当初愿意娶她的,父皇下旨的时候,你又没有拒绝,便等同于给了她一个你其实是喜欢她的错觉,也不能怪她会不甘心。眼下又把身子给了你,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阿迟,把身子给了一个男人之后还能说出一句不在乎,我听说最近母后也护着她,要解决怕是没哟那么容易。”

    夜辰顿时变得苦恼起来。

    夜凉好奇心重,又问了一句:“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夜辰,你莫不是死性难改罢?以前的风流毛病又犯了?”

    夜辰瞪他一眼:“你才犯了!”继而又颓废道:“我那天喝多了酒,醉的不省人事,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那样了。”

    夜凉嗤笑一声:“稀里糊涂?夜辰,我和你兄弟做了三十多年,怎得就没有看出来,原来你对和女人上床这一件事上,会用上一个稀里糊涂?谁不知道你是千杯不醉,这是喝了多少,才能喝到一个神志不清,稀里糊涂到犯了这样的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在致命两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很满意的看到夜辰的脸白了一分。

    夜辰结结巴巴道:“我那天心情不好,所以喝的多了一点......”

    夜凉嗤笑声更大:“心情不好?谁不知道帝都城里最近最得意的就是你。有了一个乖巧聪明又孝顺善良的女儿不说,又把老婆给追回来了,怎么会心情不好?”心头一转,眉心一拧,“不对,若是你真的心情不好的话,必定跟阿迟有关,你跟她?”拉长了语调问道,“闹矛盾了。”

    夜辰没有反驳。

    夜凉顿时不淡定了,口型微张,表示他此刻正处于一种叫做惊讶的情绪里:“夜辰,你们真闹矛盾了?开什么玩笑?你们才在一起多久,怎么可能会闹矛盾呢?”质问道,“夜辰,你说,是不是你的错?一定是你犯错误了对不对?不然阿迟怎么会和你闹别扭?”肯定道:“一定是你犯错误了,而且这错误极其严重 ,才惹了阿迟生气对不对?”

    夜辰表示他很愤怒。不明白他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为何一定要将这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到他头上。

    夜凉却犹自喋喋不休,“这下可糟了,你们之间闹矛盾了,偏生她又回罹城了,这矛盾没有及时得到解决,在心里面闷着,一定会闷出问题来的。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阿迟若是知道了,”悲悯的看着他,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你死定了。”

    夜辰的心又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惶恐不安起来,心头的恐惧越发强烈,整个人都坐立不安,手心里出着虚汗,抬眼又瞥见眼前这人幸灾乐祸的笑,顿时恼了,拍着桌子气势纠纠的就站了起来:“我警告你,这件事,你不准告诉她!若是她知道了,我会先宰了你!”

    夜凉却道:“作为你的好哥哥,我劝你,还是将这件事坦白给她听。两个人之间,感情越深,一旦有了误会,这误会便会因为感情的深度被无限制的扩大。而最好的办法,便是你自己坦白。如果是别人告诉她,夜辰,阿迟这样的人,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对你有多么在乎,误会便会有多大。而很多人之所以感情不和,以至于最后破裂的原因,莫不外乎如此。”

    夜辰突然间就想起那一天未央问他的话:“夜辰,你有没有试过被一个人拿你最爱的人来牵制过你?”

    “暗处和她作对的人,一个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了如指掌的人,总是会拿你来牵制她。她为此失去过很多。”

    “如果是别人告诉她,夜辰,阿迟这样的人,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对你有多么在乎,误会便会有多大。而很多人之所以感情不和,以至于最后破裂的原因,莫不外乎如此。”

    “夜辰,你很顾忌他是不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当初便是以为我的心在他身上才要和我分开,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顾忌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担心顾白。”

    他只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一般,根本就理不出头绪。他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可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不明白。

    他告诉夜凉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我会亲口告诉她的。”

    他心头存了一半希翼,一半忧心,他希望他将这件事告诉她之后,她不会离开他。她可以打他,骂他,将他狠狠的修理一顿,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可希望的同时,却又担心着,她会决然转身就离去。他说过她的心思很难猜,他向来就猜不透。

    他知道自己该出发去罹城,找到她讲话说个清楚,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拖得越久他就越惶惶不安,可一直没有任何行动,他尚没有那个勇气,他只能选择逃避,然后在逃避之中,陪同夏日的来临,变得越发焦躁。

    他曾被皇后数次传进宫中,每次去的时候,都能看见慕娉清在那里,他知道母后想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其中缘由为何,是以对于慕娉清的殷勤,妹妹都是不耐烦的模样,几次之后回到离枝居,竟听得长歌也抱怨了一句:“皇祖母最近总叫我和那个女人亲近,我不喜欢,皇祖母就教训我,说她是我的长辈,以后就让我和她处在一块,皇爷爷竟然也不管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回罹城,我要去找花花。”

    夜辰劝她道:“没事,以后再也不进宫了,好不好?”

    长歌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点头。隔日皇后派人传他二人进宫,他们两个当真不去了。

    长歌拉着他的胳膊摇:“父王,端午节快到了,你到时候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在罹城的时候,娘都带我去看赛龙舟的,你也带我去好不好?”

    夜辰因她说的话恍惚了一下,半晌才道:“你娘要是能和我们一起去该有多好。”

    皇后因他拒不进宫的事大发了一顿脾气,亲自去了九王府,消息传到离枝居,夜辰拧着眉头打算置之不理,却抵不过来传话的内监一番苦口婆心的请求,最后是长歌不忍心,让他回去一次,夜辰无奈只得去了,皇后找他自然没有别的事,还是警告他不要再和花落迟纠缠不清,并且极力撮合他和慕娉清,还要他在端午节庆时带着她一起进宫。这本不合理,可柳菀这些日子一直在太后跟前侍候,抽不出时间来。夜辰起先还置之不理,最后竟然急了:“儿臣已经说过许多遍,绝对不会和落落分开,母后还是省心一点的好,操了这么多心,也不过是无妄之功,白费心力!”

    不等皇后发火,又将矛头指向慕娉清:“本王那日便将话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是你自己没听清楚,还是本王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本王说过本王根本就不喜欢你,以后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慕娉清的脸白了白,身形微颤,却还是强装镇定道:“妾身只知,妾身已经嫁给了殿下,此生便是殿下的人。”

    皇后也怒道:“她已经是你名副其实的女人,你和她既行了周公之礼,便当该负起责任来。母后生你养你,难道教养出来的竟是一个毫无责任感的儿子吗?”

    夜辰梗直了脖子不肯低头。

    皇后气急败坏,“那你就等着吧,等到花落迟回到帝都,若知晓了你和她的事情,你就看看她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皇后拂袖而去,浩荡仪仗之后留下的是夜辰苍白的容颜。慕娉清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转身就带着侍女回了自己的园子。管事颤颤兢兢的挪到夜辰身后,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夜辰却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管事心道,这件事怕还真是没有办法直说。可这话闷在他心里大半个月了,若是不说出来,看着他家殿下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决绝的说了一声:“殿下,其实,那天晚上,迟小姐她,亲自来过了......”

    夜辰辗转找到夜凉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落落她不要我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