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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她在他眸光中溃败下来

    从宫中出来之后,夜辰不想和她分开,两人便去了帝京中最大的酒楼里,可刚刚踏进醉清源的门,无意中的一眼就看见了临窗处喝酒的花伊。.脚步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夜辰也停下脚步去看,也看见了他,他身边没有那个黄衫女子花令仪。花伊正巧转过头,看见了他们两人,确切的说,是只看见了一个花落迟,就再也转不开眸光。他手里的酒坛子顿在半空中,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突然起身想要过来,才跨出一步就顿在那里,眸光之中满是欣喜与激动。

    夜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花落迟,凑近她耳边低声道:“那便是你叔父?他果真来帝都了,我还以为那天是个玩笑呢。”又道,“既然来了,怎得不回家去?我想老师看见他定然会很高兴。”花落迟却转身就走了。

    她这一走着实没有任何征兆。夜辰茫然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再看了看花伊明显是受伤黯然的神情,才后知后觉的追了上去,追了好一段路才追上她,看见她不好的脸色,小心问:“落落,你心情不好?”他着实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看见花伊心情就不好。

    “没有。”花落迟的口气硬邦邦的,“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尽早回去吧。”言罢就没了身影,夜辰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好半天,一颗脑袋愣是没有转过弯来。

    回到府中就直接奔了离枝居,碰见花擎的时候连声招呼都忘了打,留下将军大人深感无辜,不知道谁又惹着了他的宝贝女儿,后面又看见花子都在后面追了过来,忙将他拦下,问了声:“怎么回事?”

    花子都被他问的没头没脑,花擎示意了一下花落迟离去的方向,定安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他很忙,实在没有时间去管那些小事。花落迟的心情在他看来就是件小事。不过他却凑过去,神秘兮兮的跟花擎说了一句:“爹,我听说,叔父回来了?”

    他找花落迟,为的便是这档子事。他絮絮叨叨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苏公子越来越差的脸色:“我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这个叔父,平日里也只听父亲提起过,但人是什么样的却委实不知。其实我这么多年一直以为父亲口中的我们这个叔父是个虚构的存在,”被花落迟不善的瞥了一眼,才察觉说错了话,忙陪笑道,“当然,我知道,这个想法其实很荒唐,若是没有叔父的话,也就不会有妹妹你了是不是?”又凑过去,“不过叔父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他已经...”又被人不善的瞥了一眼,忙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再道,“叔父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是为了妹妹?”

    花落迟的口气依旧硬邦邦的,“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花子都的心抖了一下,他知道他妹妹心头对他这个叔父的怨气很浓重,抖完了继续道:“叔父既然己经到了家门口,怎得不进来呢?他若是回来了,父亲肯定很高兴。我这些年,听父亲念叨最多的,除了妹妹你,就是叔父了。”

    花落迟顿时甩袖离去:“你有完没完!”

    花子都表示他很无辜,难道不是妹妹你让我去查探这个叔父的吗?他不过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隔日里,花擎等人正在用膳,花伯颤颤兢兢的来到他们跟前,呈上来一柄剑。那柄剑花落迟并不陌生,正是凤翎剑。

    花擎先是怔了半晌,似是不敢置信,而后便激动的将碗筷掉到了地上,于寂静的天地中发出好一声清脆的响,重英和花子玉却是不明所以,小公子和长歌更是睁着一双大眼愣愣的看着他们。定安埋头唏嘘了一声,唯独一个花落迟依旧在淡定的用膳。

    长歌扯着她的袖子问:“娘,那柄剑好漂亮,长歌好喜欢。”

    嗯,的确很漂亮。如果是以前的花伊,堪比日月的容貌配上这样一柄漂亮且凌厉的剑倒是相得益彰,但她一想到她亲眼所见的脏乱不堪的花伊,再看了一眼花伯手中长歌所谓的漂亮的剑,倒是觉得有点滑稽。

    花擎激动的几步就跨到花伯面前,一双眸子里竟渗出点点泪光,伸手想要将那柄剑拿过来,手指离剑只有一寸之遥,竟再也没有勇气前进半分,花落迟看不过去,放下碗筷抹了嘴巴走过去就直接拿了过来,在手中肆意玩耍,花擎心惊胆战的看着,好似她的举动会将这柄剑毁了一般。花落迟瞄了一眼,心头哼了哼,将剑扔了过去,花擎惶恐不安的接过来,忙察看是否完好,心尚未放回原处,便听得她说了一句:“剑挺不错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花擎大人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忙将剑护的紧紧的。

    花落迟不屑的嗤了声,走回去继续用膳。.

    重英看着花擎激动的不寻常的神情,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谁的东西?”

    花擎的激动又上了一层楼:“这是...这是二弟的剑,二弟的凤翎剑。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凤翎剑。”突然就想起花子都昨日告诉他的那一句话:“爹,我听说,叔父好像回来了?”立马从激动中醒过神来,却不过是将此激动换成了另外一种更加难以言喻的激动,冲着花伯就问:“是不是,是不是二弟回来了?他在哪里?他怎么不进来?”

    诚然花擎失控的次数不算少,却从来没有失控到如今这样老泪横流的地步,抱着花伊连话都不会说了。花伊离开帝京的时候,是三十年前,期间仅有的一次会面,是二十五年前他被人追杀,仓皇逃回了帝都,而后他再离开,一走就是整整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的时光这么漫长,漫长到花擎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重英等人皆唏嘘的看着他们。一个只生活在他们记忆中甚至记忆中都不曾存在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凭空冒了出来,且是用这样一个较为惊悚的方式。花伊,凤翎大将军,曾经的三军主帅,帝国战神,风靡帝都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那个如神一般黯淡了所有人的存在,这每一个形容,都没有办法同眼前这个胡子拉渣满身脏乱的彪形大汉联系起来。

    唔,不过他身后的那个女娃倒是挺漂亮的。

    花擎这个人一向很啰嗦,上了年纪便啰嗦的越发厉害,抓着花伊的手喋喋不休问个不停:“二弟,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音信,就不知道大哥会担心吗?”他指着花伊这一身衣衫,表示很难赞同,“还有,你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了?今日里看见你,若非你开口,大哥是如何都认不出来的?你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苦吧?”

    花伊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花擎还想问些什么,花子都忙上前道:“爹,叔父刚回来,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先别问这么多了,快请叔父落座才是。”说罢又拱手,行了大礼:“侄儿拜见叔父。”

    花伊含笑看着他:“这是子都吧?我走的时候还不到两岁,竟然长这么大了。”目光又落到花子云身上,二公子对他友善一笑,他稍有点吃惊:“这,这是?”花擎摇头,“以后再说,”又拉过花子云,“这是三小子,十年前新添的。”一掌撸到花子云头上,“快点叫叔父。”

    花子云乖巧的叫了一声:“叔父好。”

    花伊摸了摸他的脑袋,连道了三声好,又看了看重英,道,“这是嫂子吧?”忙作辑拜大礼,恭声道:“见过嫂嫂。”

    这一声嫂嫂硬生生的让花落迟打了个寒战。

    重英忙侧身让了,着实不敢担他这一拜。花擎看着他身后的花令仪,有点愣,有点怔,微微还有点惊讶:“这位是?”

    花伊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这是令仪。是二弟的女儿。”忙对她道:“快见过你伯伯。”

    花令仪拘谨上前,大家闺秀的礼节她一个江湖儿女做起来稍微有点难度:“令仪见过伯伯,伯母,见过几位兄长。”目光落到花落迟身上,稍微迟疑了一下,“见过堂姐。”

    她确实没想到那个救了他们父女的贵公子竟然是个女儿家,且便是他们这次前来帝京所寻找的至亲。

    众人这才想起了花落迟。

    花伊看着她,眸子里仍是一如既往的欣喜与激动,花擎看着她的神情却有点不对劲,定安更是摸了鼻子装作看风景。重英却欣喜道:“大姑娘还不过来见过你叔父?”花落迟却没有丝毫动作。

    重英笑道:“大姑娘想是太吃惊了些,突然冒出来一个叔父,定是欢喜过头了。”花令仪突然道:“我们和堂姐见过面的。”

    花擎等人好奇的看着她,她道:“我和父亲来帝都的路上遭遇了刺杀,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是堂姐出手救了我们。之后一路上,与堂姐也有过数次见面。”

    花擎看着花伊,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对劲。重英笑道:“那的确是有缘了。大姑娘想是并不知道二老爷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会请两位一起作伴的罢?”花落迟鼻孔里哼了一哼,目光从花伊身上漫不经心的转移开来。

    花伊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花擎咳了一声,对花落迟道:“还不快过来,见过你...见过你叔父!”他这一个停顿让定安差点就笑了出来。

    花落迟听了,却一眼都没有赏过去,遑论是过去见礼了。重英见花擎竖了眉头,忙使了个眼色给她,花子玉也转着轮椅不着痕迹的到她跟前,低声唤了声:“妹妹。”

    长歌也抬头看着她娘,见她娘不动,便扯了扯她的袖子:“娘,外公叫你。”花落迟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依旧一眼都没有看过去。

    花擎刚想发脾气,花伊却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去,花落迟眼角余光瞥见,秀眉顿时拧起,花伊在离她两步之遥停了下来,拉渣胡子下的嘴唇动了动,声音竟有点颤抖:“你...你这些年还好不好?”这话说的,好似他们这些年前就认识一样?重英几个茫然看着他们,花擎却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花落迟却无甚动静,只是将秀眉拧的更紧,摆明了是不想看见他,花伊也不计较,一双眸子依旧粘在她脸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脏乱的衣服里一通乱找,终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块麒麟形状玉佩,虽然脏了,却也看得出来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好玉,花伊从袖里翻出干净的布,将玉佩擦拭的干干净净,小心的带着几分忐忑不安递到她跟前:“我...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这个玉佩,是,是......”他深吸口气,续道,“是我身上唯一的,陪了我这么多年,我送给你,”他加了一个,“好不好?”见她没有反应,低头看了看,又忙补了一句,“你,你别嫌脏......”

    花落迟低头看了看,上面一个“伊”字凌厉非常,她突然就有一种将这个玉佩摔到地上的冲动。

    花令仪也过来笑道:“堂姐,这是父亲身上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了,我以前要过好多次,父亲都不肯给我,没想到这次父亲竟舍得拿出来送给堂姐了,可见是真心喜欢堂姐的。”

    也许除了花擎和定安之外,无人明白为何花伊会对她这么好,仅仅是因为她救过他?花子云觉得很不公平,他是最小的,就算有礼物送,也应该送给他罢?花擎又撸了一掌到他头上,警告他别乱说话。他很委屈。

    花令仪说了什么她其实并没有听得进去,那花擎等人的示意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看着那块玉佩,看了好半晌,再抬头时,又撞见花伊期待的目光,沉寂了一会儿,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传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花伊的眸光立时就黯淡了下去。

    她想转身就走,可还未付诸行动,长歌就将她的袖子拉了又拉,终于将她拉回了神:“可是,娘,长歌喜欢。”她软软哝哝的小鼻音,讨好邀宠的模样,一向是撒娇时的姿态。花落迟又看了看花伊,见他眼中又重新燃起期待的火光,将玉佩递的更近了些,长歌却将目光落到他背上的凤翎剑上,小声嘟囔道:“可是我更喜欢那把剑。”

    花伊耳力好,偏生听了进去,那把凤翎剑是他一生功成名就最大的荣耀,是他视之如命的珍宝,便是花擎要都不肯给,旁人更是莫想摸上一下,此刻竟毫不犹豫的解了下来,连同那玉佩一同递到花落迟跟前,怀抱着卑微殷勤的希望,诚恳的看着她。

    长歌欢天喜地的就要去拿,花落迟却一把将她的手给打了回来,口气稍微有点严厉:“我教过你什么?”长歌嘟了嘟嘴,不甘道:“娘说你能拿陌生人的东西。”因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贫者不食嗟来之食...可是教书先生却说,这两句话根本就扯不到一块儿去。“可是娘,他是你叔父,便是我叔公,怎么能算是陌生人呢?”她搂着花落迟,眼睛却一直盯在那把剑上。

    花伊巴巴道:“不,不算是陌生人,这两样东西,你若喜欢,拿着便是。”

    花落迟口气稍淡:“这东西太贵重,我可受不起。”低头便道:“长歌,走,我们去看看你爹在做什么。”长歌立马欢呼起来,拉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就要走。

    花伊的眼神比之适才更加暗淡无神。花子都也觉得他这个妹妹太过狠心了些。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花擎将军一声惊天怒吼吼了过来:“你站住!”

    花落迟便硬生生的将脚步顿了下来。

    镇国公大人难得对她动了一回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花落迟再从鼻孔里哼了两声,表示她就是这个态度。花擎更气了:“你,你这是一个晚辈该有的态度吗?他可是,他可是你...你......”花落迟的眸光漫不经心的扫了过去,花擎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可是你叔父!”

    这句话换来她更大的一声嗤笑。笑完了便云淡风轻的说:“那爹你就在府中好生招待我这个叔父罢。”她在叔父两字上加重了力道。然后对长歌道:“走了,去看你爹。”

    花擎吹胡子瞪眼,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花擎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眸子里尽是挫败不堪。花令仪担心的看着他:“爹,你没事吧?”

    重英愣愣道:“大姑娘也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得,怎得会这样?”花擎哼了哼,“谁知道!”然后又想着哪里出了问题,哪怕是表面上的功夫,花落迟也不会这样啊?他叹了口气,子不教,父之过,肯定是他教养差了。真是惭愧,惭愧。

    定安又摸着鼻子转头看风景去了。

    去九王府的路上,长歌在马车里问花落迟:“娘,你是不是不喜欢叔公?”她正窝在花落迟怀里,玩着自己的手指。花落迟连眼皮都没抬,“谁告诉你他是你叔公了?”

    “难道不是?”长歌做诧异状,“他是娘你的叔父,那自然是我的叔公了?不是么?”她低头想想自己没说错,然后又抬头一脸诚恳的看着她娘,她娘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到了怀里。

    到达九王府的时候,花落迟跳下马车,将长歌也抱了下来,九王府的守卫对长歌非常熟悉,对长歌她娘更加熟悉,这两个人他们都不敢拦,事实证明也确实是拦不得的,只得做无知状任她们进去,管事一脸诚惶诚恐的迎了出来,见了她两个忙打辑请安,花落迟道:“不用你侍候了,这九王府的路我熟悉的很。”管事当下就不敢再跟着了。

    她熟门熟路的往夜辰的园子走,一路上和长歌拉扯着闲话,长歌虽然见了夜辰就哭着闹着说他不要她了,可两天没见到夜辰,想的就和什么似的,这次花落迟带她来九王府,她很激动,非常的激动,简直激动的无以复加,拉着她娘的手欢欢喜喜又蹦又跳的,花落迟见了,只是笑了笑,心头却突然觉得很酸,问她:“长歌,你自小就没有见过你爹,会不会在怪我?”

    长歌回答的很天真:“不会啊,我虽然很想爹,可是娘陪着我就够了,其实我知道娘也很想爹的,比长歌还要想。”她抱怨过,却没有怪过,抱怨只是一时的牢骚,怪却夹杂了某种愤恨的情绪,她年纪小,也知道谁对她最好。

    花落迟便再也没有说话。到了夜辰的园子,她毫无顾忌的就走了进去,暗处的暗卫自是不敢拦她,可快到夜辰寝殿时,却碰到了星竹。

    星竹手里正端着一碗药。

    星竹虽是个丫鬟,脾气却比她那个主子还要大,见了她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却碍于礼节请了安,长歌哼了哼,“你怎么在这里?我父王呢!”

    星竹趾高气昂的好似她是这里的主人:“殿下说了,我家夫人正怀着身孕,他不放心,就让夫人和殿下住在一起,好就近照顾!”长歌涨红了一张小脸,“你胡说八道!”

    星竹自是在胡说八道。花落迟却没有听得进去,她只是盯着她手里端着的那碗药,好半晌才哑着声音问:“这是什么?”

    星竹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越发趾高气昂:“这是殿下亲口吩咐为我家夫人煎的安胎药。”这一句话她却不是胡说,这的确是夜辰吩咐的。

    花落迟抬手想去碰,星竹猛地往后退一步,生怕她在药里做手脚,从而危害到她家小姐,看着她的目光便越发不善起来,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还不快点将药送进去!”

    星竹回头一看,原来是夜辰来了。忙福身请安,夜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还不快点将药送进去!”

    虽然他的语气并不好,星竹却自作多情的私以为这其实是一种不漏痕迹的关心,对于她家小姐的关心,须知九殿下一向冷心无情,肯亲口吩咐为慕娉清煎药,可就是一种莫大的殊宠了。遑论这又是在花落迟的面前。她私以为这是她家小姐腹中孩子的缘故,再冷心的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是以并不多停留,忙转身就走。转身的时候还特意朝花落迟撇去挑衅的一眼。

    花落迟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夜辰。长歌早已欢天喜地的扑到夜辰怀里去了。

    夜辰抱着长歌,伸过去握着她的手:“落落,我们出去吧。”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异样。她却死死的盯着他,他眸光无谓的和她对视,许是过了很久,其实只是一瞬间,她就在他的眼神中溃败下来。

    夜辰拉着她转身就要走。

    可星竹端着药将要踏进殿门时,她却突然出手,星竹腿上遭受一击,大叫着扑倒在地,手中的药碗摔落到地上,药汁撒了一地,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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