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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花伊对夜辰的印象并不好

    星竹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只因夜辰的脸色太过可怕,听到动静的慕娉清从殿内出来,见此情状先是一愣,看到花落迟后又怔了许久,接着便压下心头涩意,柔声对夜辰道:“殿下,不过是一碗药罢了,打翻了再煎一碗便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夜辰的脸色却依旧阴沉的难看。花落迟抿了抿春,握着夜辰的手指微紧,“算了,许是不小心,别气坏了身子,不是说要出去吗?走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看着夜辰,眸光一直放在那只被打翻了的药碗上。

    长歌也拉着夜辰的手拖着他走:“父王,走嘛,走嘛,我不想看见她,快点...”夜辰唇角死死抿起,定定的看着花落迟,她却早已就转了身。

    夜辰走后,慕娉清一脸落寞的站在那里,今日里他对她实在算不得好,但比起以前,以前她割过脉,他却没有来看过她一次,而现在至少已不是那么冷言冷语,语气也缓了许多,她想,他终究是个男人,是个父亲,父亲哪能真的对自己的孩子狠下心?可这份不算太好的好不过持续了片刻,便在花落迟的面前消失无踪。

    她想她或许明白一件事,却又痛恨这件事。就算她腹中有了他的孩子,只怕是也抵不过一个花落迟,抵不过她一个轻微的举动,一个不易察觉的神情变化。

    星竹站起身来到她身后,腿肚子仍在打着颤,适才夜辰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她却不知只是打翻了一个药碗便会有这么大的罪过,她怕是不会再私心里以为是为了她家小姐好,只能归结于天朝九殿向来冷心冷情,残忍暴虐。她扶着慕娉清,小心的唤了声:“小姐?”

    慕娉清怔怔的看着夜辰离去的方向,声音里似是带着庞大的疑惑,细听来却是无尽感伤:“你说,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她?”

    这个问题她曾亲口问过夜辰,夜辰说,你不是她,不是落落,所以在我眼里,便什么都不是。可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是?

    长歌在街上小摊前四处转,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夜辰和花落迟在她后面慢吞吞的走着,她若瞧上了什么,只管付了银子便是。只是两个人都静静的沉默,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今日太阳很烈,街上很热闹,唯独一个他们安静的不太恰当。

    夜辰看着她,唇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花落迟却先他一步道:“今日里花伊回来了。”他稍微有点吃惊,自己想要说些什么都不在乎了,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看不出什么不对,只好道:“老师一定很开心罢?”

    “嗯。”她含糊的道了一声,“所有人都很开心。”他心中却道,这个所有人似乎并不包括她。不然,这相聚的时刻,她也不会带着长歌来找他。然后?

    他拧紧了眉头,很显然是想起了今日里的事情,“落落,是你做的手脚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落迟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沉默了良久,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低声道,“夜辰,那是你的孩子。”顿了顿又道:”其实你肯听皇后的话回九王府,便是为了这个罢?”

    夜辰别过头去,闭了下眼,似是不忍,不忍中却带了十足十的怨恨。

    他们两个便再也什么都没有说,长歌拿着一个小玩意儿跑到他们跟前,问他们好不好看,花落迟笑着给她买了下来,然后看着她抱着一大堆儿的小玩意儿又向前跑去。

    花落迟看着她欢快的小身影,对夜辰低声说了句:“夜辰,你答应我,别再做傻事了。”夜辰却看着长歌什么都没有听得进去。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了,夜辰拧着眉头不愿再回九王府,花落迟也不放心他再回去,便一起回了花府,一路上和长歌说说笑笑,到了前堂三个人却全都愣住了。

    三十年前的花伊,传言容颜可比日月,俊美如同神祗,那一张脸,是上苍呕心沥血才雕刻出来的最得意的作品。传言中,曾经的花伊,那副容貌便是如今公认的无双公子顾白都比不上的。花落迟见过顾白,那张脸曾让她这个自诩倾城的人都自惭形秽,见过花伊之后,便对那传言不屑一顾,以为传言终究是传言,与事实总归是有出入,且出入有大有小,而关于花伊的传言便是出入大的离谱的那一种。

    但今日里,她才觉得,原来传言也有靠谱的一天。

    三十年匆匆岁月一逝而过,时光却未曾在花伊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收拾过仪容的他,依旧保持者三十年一成不变的容貌,唯一不同的是,经过三十年的历练,反倒多了一份沧桑,独增了一种男人的魅力。.传言中的花伊,总是一袭天青色的衣衫,黑色的披风,骑着大红色的宝马招摇过市,所过之处,遗留一地的香包丝帕。

    夜辰的心狠狠的抖了抖,揪着胸前的衣襟艰难的咽了口水,眼睛盯在花伊脸上,却扭着脖子问花落迟:“他就是你叔父?我们前些日子见到的你的那个叔父?那个胡子拉渣满身脏乱的彪形大汉,何时变成了如今这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他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你确定他是你叔父?”疑惑道,“我算着日子他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二十来岁,这过去了整整三十年,怎得,怎得就看不出来变化?这驻颜术未免太厉害了些?你看看,看看,他和老师站在一起,像是兄弟么?”下结论道,“像是父子罢?”又痛心疾首道,“他若真是花伊的话,我这蝉联多年的帝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怕是要就此让贤了。”

    花落迟觉得他很啰嗦,却碍于花伊前后两次的变化太大而带给她的震撼也太大了些,便没有心力教训他,两只眼睛粘在花伊脸上粘的比夜辰还狠,然后又感叹一句,花子都给她的情报太不准确了些。

    身为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如何能不知道一个胡子拉渣满身脏乱的彪形大汉的表面外表下,是如何真实的一副皮相呢?

    她和夜辰对于花伊天人容貌的惊讶自认为表现的非常含蓄,长歌则是直接的拉着她的袖子说:“娘,叔公好漂亮。”

    叔公这个称呼,嗯,虽则是从长歌这样一个孝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辈分却仍旧翻了三倍,预示着年纪确实不小了,而且能够被人称呼出一声叔公的人,必然是个男人,这样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被长歌天真的用上漂亮两个字,竟然毫无突兀之地,着实是件奇怪的事情。

    花落迟却没有心思计较那么多,原先稍微的愣神过后,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神情,看着花伊的眼神疏离且不客气,重英起身招呼他们:“大姑娘回来了,快坐下吧,这桌子团圆饭,就等着姑娘了。”

    花落迟这才注意到一家子人除了她和长歌全都到了。想想也是,花伊历时多年突然回来,岂能没有接风之礼?

    花伊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早就起了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光炙热且激动。花落迟却只是懒懒的瞥了一眼,就不耐的转了头:“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就不坐了,你们自己吃吧。”

    夜辰不说话,晓得她不喜欢花伊,长歌却觉得很奇怪,他们什么时候吃过了?她肚子好饿的。

    花擎却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你...你叔父刚回来,吃顿饭还委屈你了吗?坐下!”

    镇国将军的中气未免太足了些,长歌被他吼得往夜辰怀里缩了缩身子,夜辰见情势不好,刚想劝花落迟几句,她就已经冷哼出声:“我说了已经吃过了,再也吃不下去了,父亲难道还要逼着我坐下不成!”

    重英几个忧心的看着她,定安却已经思考着桌子上的膳食哪个比较好吃,一会儿开动的时候必须要先下手为强。花擎大人又华丽丽的怒了,气壮山河的打算拿出做父亲的气势,来管管他这忤逆不孝的女儿,花伊却惶惶道:“大哥,不用勉强的,她...她若是不想吃的话,就随她去吧...”

    他是好心,可他这好心花落迟却明摆着不接受:“用你来操什么心!”花伊的脸一下子便白了。

    夜辰真的深深的觉得很不寻常,他的落落,何曾是这样刁蛮无礼的人,且是刁蛮无礼的毫无道理,花伊是她的叔父,两人之间总有点血缘情分,可落落自见他第一面起,就明显的表现出了她对于花伊这个人深恶痛绝的态度,她对其他人可不是这样,独对一个花伊这样。这件事,肯定不寻常,绝对不寻常。

    花擎被她这一句话气得越发怒火滔天,拍着桌子就要骂,是花伊劝下了,他道:“没事,大哥,你别生气......”花擎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她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明明是,明明......”话说不出来便越发的痛心疾首,“是我没有教好她,都是我的错,都是大哥的错......”

    重英便越发忧心了,她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花落迟不喜欢花伊,那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可到底为什么而不喜欢她却是不知道。花子玉也晓得了一点端儿,转头看着花子都细数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手指不着痕迹的碰了碰他,他直觉这人应该知道,若是有关于花落迟的事情,整个花府里最清楚的莫过于他大哥。大公子无谓摆手,让他别操心。花令仪也忧心的看着她父亲。花落迟只是翻了翻眼皮。夜辰扯扯她的袖子,让她暂且服软,她不愿,夜辰便强扯着她到了桌子前坐了下去。这一番强扯扯得尤为肆无忌惮。花落迟瞪他也瞪得尤为凶悍。长歌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寻了个座在她爹娘中间坐了下来。

    花擎这才消了怒气,重重一哼就坐了下去。紧跟着众人也落了座,花落迟坐的尤为不甘不愿,因为她的座儿正巧挨着花伊。

    用膳的时候,花伊和花擎说着往年旧事,眼睛却时不时的转到花落迟身上。苏公子对此表示强烈的愤慨,索性扭了头杜绝他的视线。夜辰在今日这样一个算是家宴的聚餐里,充其量就是个外人。因他没名没分,却又没脸没皮,倒在这里吃的比自家人还要舒服自在,时不时的还夹些花落迟喜欢的菜到她碗里,长歌端着碗筷伸过去,愣是没有得到他一点父爱,花落迟神色恹恹的,却被夜辰半哄半逼的竟给吃下去了。

    花伊注意到她和夜辰之间的小动作,微微愣神,又想起来帝都的路上这男子便陪在她身边,昨日里醉清源一见也有他的存在,今日里又出现一个小长歌,对着这两人口口爹声声娘,便朝花擎问了一声,花擎瞥了一眼夜辰,见他自在的紧,哼了哼,似乎极其不待见,重英笑道:“这是九皇子殿下,是大姑娘的...的...”‘的’什么,她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称呼。

    花子都接了一句:“是妹妹孩子他爹。”

    花伊愣愣的看着花落迟:“你嫁人了?”

    花落迟无甚反应,花子都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叔父,妹妹早就过了花信年华了,总不至于是孤身一人吧?她十年前就嫁人了,嫁给了我们天朝最尊贵的九皇子殿下。”夜辰笑眯眯的正打算同花伊见礼,他直觉不能给这个花落迟的叔父留下任何的坏印象,可他还没站起来,花子都又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不过八年前又把妹妹给休了。”

    夜辰颓废的又给坐回去了。

    花伊表示他很吃惊,这种吃惊中还夹杂着一种愤怒,愤怒的他自动忽略了重英前一句话“这是九皇子殿下”,而只注重了花子都最后一句话“不过八年前又把妹妹给休了”,他很想气势纠昂的问上一句:“既然休了,这个孩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两个人现在又是再做些什么?”

    不对,他该问的,应该是:“你凭什么将她休了!”

    夜辰看着花伊明显不好的脸色,对花子都的愤恨之情简直是溢于言表,咬牙切齿的狡辩:“我再说一次,那是个误会!误会!我和落落现在已经重修旧好了!”

    花子都淡淡的“哦”了一声,这一声“哦”中充分表达了他不屑的态度:“就算是误会,九殿下,你也是将我妹妹给休了,还让她受了八年的苦,这点总是没错的罢?”夜辰很想说一声“错了”,可是在事实面前却再也没有办法狡辩,只得听着花子都对花伊说:“不过九殿下现在已经知道后悔了,这不,他又和妹妹在一起了。诚然他以前做人确实很失败,不过最近已经有往好发展的迹象了,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妹妹的。”

    花伊眼中的愤怒稍稍淡了一点,看着夜辰的眼神也稍微好了一点,夜辰正思考着他认识的花子都,尤其是认识的现在的花子都,似乎不是一个会为他说话的人,如何会这么好心?果不其然,大公子喝了口酒,又含糊不清道:“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他一直不肯给妹妹名分。叔父你看,妹妹当初怀着他的孩子,他都能狠下心来将妹妹给赶走,这么多年妹妹不知所踪,便是他害的,这八年里,妹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长歌拉扯大,好不容易回来了,想和他撇清干系罢,他偏生又缠着不放。”又感叹道,“其实妹妹也是个死心眼,这么多年对他念念不忘,痴心不悔的,侄儿看在眼里,都替她觉得不值。”又愤恨道,“可妹妹这么真心实意的对他,他竟然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妹妹,妹妹现在扯着一个孩子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帝都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在说妹妹的闲话,有些话连侄儿都听不进去。”越发愤恨道,“这样也就算了,他府里偏生还妻妾成群,妹妹这样的性子,如何能与人共事一夫?妹妹回来的时候,他就对妹妹保证过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只对她一个人好,可这话说得好听,暗地里其实还和他的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眼下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没脸没皮的来缠着妹妹,”重重一哼,“这样的人,侄儿都替他不耻,妹妹和他在一起,简直是将自己的一生都给毁了!”又换做了一副痛心疾首模样:“可妹妹倔强的很,我们劝过好多次,她都不肯听,执意要跟他在一起,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边看着,一边心疼着.......”说罢就捂住了胸口,仿佛真的很心痛。

    他这话半真半假,似真似假,非真非假,时真时假。可就是这真真假假分不清的话,成功的塑造了九皇子殿下表面上风流花心实则烂人一枚的经典形象。这其实是花伊和夜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夜辰想着他绝不能给花伊留下一个坏印象,但在花子都的帮衬下,他的印象留的岂止是不太成功,简直是一塌糊涂到惨不忍睹。

    除了花落迟,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子都。

    花擎等人在想,他们和花子都一个窝里相处的,竟然不知道他竟有这副好口才,可以将黑说成白的,将死说成活的,这般是非颠倒,虽说也有真话在里面,但总的听起来,其实还是很爽的嘛。

    夜辰的脸色却僵硬无比,瞪着花子都想要发作却碍于诚不敢有任何动作,这隐忍的模样成功的取悦了大公子,他朝他递去一个非常和善的微笑。

    花令仪看看他,又看看夜辰,心道,前不久还觉得这男人其实还挺好的,肯救他们与危难之中,定然是个有担当的,没想到这担当忒水了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日久才能见人心。她又悲悯的瞧了一眼花落迟,她看着她这个堂姐倒也是个果敢的女子,如何就在情之一字上栽了跟头,这样一个极品烂男人,还要他做什么?直接扔了不就行了。

    长歌却点着小下巴,崇拜的看着她家舅舅,原来舅舅这么厉害,竟然可以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

    花伊在想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想。花子都一番长篇大论话落之后,他脸色阴沉到几乎不能看的地步了,原本耀如日月的容颜,顷刻间就化作了地狱厉鬼,眸子沉狠的如同勾魂索,恨不得将夜辰的魂魄勾去投进十八层地狱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的凤翎剑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似乎下一刻就要出鞘饮血。

    夜辰头皮一阵发麻。

    花子都明显是在说胡话,可偏生,这一帮子人都是帮着他的,他就是想反驳,在花伊的眼里怕就是狡辩了。而唯一一个向着他的,他的落落,偏生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摆明了不插手他们的口舌之争。

    花擎怕血染当场,花伊当初与他的容貌齐名的,便是说一不二性如烈火。火一上来,直接就拔剑,谁劝都不管用。忙倒了杯酒安抚他,让他莫要动气。花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花落迟,什么话都没说。

    夜辰只能欲哭无泪的任凭他的坏形象在花伊脑海深处植根,并迅速的生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花子都热闹看够了,便也不说话了,重英便将目光落到花令仪身上,问道:“令仪多大年纪了?尚未婚配罢?”

    花令仪脸色红了红,道:“今年刚满十八。爹爹说令仪年纪还小,再留两年陪陪爹,然后再寻个好婆家。”

    重英笑道:“这倒也是好。你爹爹如今孤身一人,总该陪陪才是。不过说起来,这阖府里,也就大姑娘一个女子,平日里闲来无事,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看着花擎道,“不如边让令仪住到大姑娘的离枝居里去,也好做个伴。”又看着花落迟道:“大姑娘可愿意?”

    花令仪很欢喜,她很喜欢她的这个堂姐,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反倒对两个堂兄一个堂弟没有这份感情,若是能住过去,总该是好的。花落迟端着酒杯的手在唇边一顿,继而又将酒送进口中:“英姐安排就是了。我没有意见。”

    夜辰有意见。他的落落有他陪着就够了,让别人陪算是怎么回事?可刚刚他给人落了个坏印象,此刻尚没有那个胆子敢站起来反驳。诚然在这个花府里,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花擎将花落迟看了半晌,突然又道:“我突然想起来府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了,不如让二弟也住过去?”

    花伊的眼睛霎时亮了,夜辰的心又抖了抖,花子都却笑出声来。天知道他们府里的客房有多少,再住一百个人都不是问题。花子玉和花子云并重英三个此刻一脸迷茫,想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花落迟脸色有点不好,花擎早前的胆子已不知去哪里了,此刻竟惶惶道:“当然,当然要女儿你同意了...”

    沉默的滋味并不好受,对花伊来说尤为不好受。

    所有人都看着花落迟,她却一直不说话,沉寂的姿态让花伊以为她不同意,可下一刻她竟道:“爹怎么说,便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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