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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夜菁冲进镇国公府,就把花落迟抱了个满怀,哭声一时惊天动地,惨烈至极:“阿姐!”叫了一声又嚎了一声,“有人欺负我——”“我”字刚落地,便是一阵压抑的抽泣声,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哭得好不凄惨。.

    血狐在她扑上来时先一步越到地方,才避免了被她活活挤死的惨状,花落迟只觉得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府里的其他人却被吓坏了。

    娘哟,这个祖宗怎么来了?

    夜菁上次来帝都,想是几年之前,这几年她一直修身养性,再也没有来祸害过帝都城的子民。其实夜菁这个人留给帝都城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恃强凌弱,以上欺下,假公济私,盛气凌人,这是夜菁这个人留给花擎大人全部的印象。每一次她来的时候,帝都城都是乌云笼罩,每一次她走的时候,帝都城尽是喜气洋洋。这人之前是摄政王,没人奈何的了她,之后又被罹王宠着,更是没有人能够奈何的了她,只能是有多远离多远,惹不得便要躲得。这几年好不容易过了些太平日子,可这祖宗,怎么又来了?

    唉,想必陛下又要头疼了。

    不过眼前这景象,却把花擎给吓傻了。向来只有欺负别人份的靖王殿下,何时会被别人欺负,且欺负的这么惨,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这般嚎啕大哭?

    定安追在夜菁后面踏进花府,也是一脸惊悚模样。

    花落迟任夜菁趴在她怀里哭,将鼻涕眼泪全抹到她刚做的新衣服上,这件新衣服她其实很喜欢,此刻却全被夜菁给毁了。血狐在她脚下来回的走,时不时的哀鸣几声,她等她哭够了,在她怀中哭哭啼啼的安静下来,夜菁躲躲闪闪的不肯抬头看她,她心中有疑,强硬的捧了她的脸,入目处却不是夜菁那一张美艳的容颜。

    花落迟捧着这张脸,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看了个遍,眉间凝聚出一股疑惑,然后似是要求证一般点了点,夜菁发出一声悲天动地的哀嚎,这场景着实太难见,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敢把夜菁揍成如今这不成人形的模样?她一时觉得好奇,稍后便觉得兴奋,随即又欢欣鼓舞的凑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夜菁嘴巴一扁竟又哭了,搂着她就惊天动地的嚎:“阿姐,有人欺负我——”

    花落迟自她的抽抽泣泣及花子都其实也不太了解的描述中,才勉强搞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来夜菁其实是个美人胚子,一身女装美艳不可方物,一身男装俊秀可人贵气逼人,这世上的男人从某方面其实也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喜欢女人的,一类是喜欢男人的,还有一类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夜菁今日里碰到的那一个,花落迟是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类,但肯定是后两个选项中的某一类。夜菁也和她一样,平日里喜穿男装,她是为了方便拒绝麻烦,夜菁却是为了好看。她认为她穿男装比穿女装要好看得多。今日里她刚刚到达帝都城,不论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方便总要穿男装才妥当的些。而便是这一身男装,不仅惹得大街上妙龄女子芳心微动,也引来了某些不属于女人的猥琐下流的目光。

    那个人用花子都给他的描述,长的其实不怎么样,穿的更是人模狗样。其实真实情况是,夜菁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有一双利爪,照样能抓的人脸上布满一条条的血迹,她若打起架来绝对是属于泼妇的那一类。那个人呢,想来在帝都城中也小有势力,花子都善意的提醒她:“不是小有势力,那个人虽然被人抓的满脸花,但还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英国公夜溱府里的小公子夜容。”花落迟微微诧异,定安又道:“传说这位小公子喜欢男人,英国公为此愁白了头发,生怕断了香火。”

    花落迟微微沉吟一声问道:“那位夜......”花子都再提醒:“夜容。”她接口道:“夜容。他品性如何?”

    花子都想了想,才道:“据说还不错,和帝都城里其他的纨绔子弟不同,英国公养出来的小孙子,只怕差不到哪里去......”

    花落迟早就命人拿了伤药来,正细心涂抹在夜菁的伤口上,他话未说完,就被夜菁叫嚷着打断:“什么差不到哪里去。他简直差到了一无是处,竟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调戏本王,他有几条命敢这么胡作非为!”

    花子都硬着头皮顶了一句:“夜容已经被送回英国公府了。他被送回去的时候,说了一句,似乎是靖王殿下您先动的手...”

    夜菁更气了,恰巧血狐走到她面前要去蹭她的腿,被她一脚踢开:“他调戏本王,本王还不能动手教训他一下是不是!”她指指自己的脸,“你看看本王这张脸,便是他指使人打的!你还说他人品不错,连女人都打的男人能够好到哪里去!”

    花子都低着头再也不说话。.心头却腹诽一句,女人?您哪里能够算得上是个女人?

    夜菁却转头又扑到花落迟怀里了,“阿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把他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他娘的,老子活了这么大,还没被人调戏过!”

    她哭得更凶了。花落迟头疼的揉揉额角,突然便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寒江雪呢?他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对呀,寒江雪呢?寒江雪怎么没有陪在她身边?若是寒江雪在的话,怎得可能会让她落得如此惨状?难道她竟是一个人来帝都的?还是和寒江雪闹了矛盾?

    花落迟仔细想了想,觉得后者不太可能,寒江雪这人性子别扭的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矛盾,夜菁这个人更是对寒江雪言听计从,怎会舍得和他闹矛盾?既然这种情况被否定,那只有前一种了,莫非她还真是一个人来的这帝都城?

    花落迟顿时气了,这明摆着是胡闹!

    可下一刻,夜菁却将她的猜想打断了。夜菁抽抽泣泣又委屈至极的说:“我进城门的时候,觉得城门口有一摊子卖的栗子挺好吃,便买了一些来吃。”

    他人却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夜菁又抽抽泣泣委委屈屈的续道:“本来是打算要直接来找阿姐的,可是走到半路上,栗子吃完了,我没吃够,就让他再去买。他还没回来,我就被人欺负了。”

    她的哭声顿时上扬了三个调。

    众人都感到一阵无语。

    这个理由未免太好笑了些,简直是在挑战众人的神经,花擎等人绷着脸不敢笑,定安胆子大,抿紧的唇角里溢出来几声,夜菁听出来那是嘲笑的笑,带着眼泪气急败坏的瞪了他几眼,然后又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花落迟。苏公子叹息一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认真道:“你哭的太假了些。”

    夜菁脸面僵了僵,倏地一撸袖子,把泪给抹了,又觉得她这个阿姐不疼自己了,心头便真的委屈起来,鼻子里憋出重重一哼。

    恰巧这时,寒江雪飞身而至,落于庭院之中,看见夜菁,原本焦急的神色顿时和缓下来,下一刻却又倏然僵起,想来也是被夜菁脸上的淤青吓到了,半晌都没有动作,直等到花子都提醒了一声,他才一脸忧心加羞愧的走到了夜菁跟前,看着她的眸子里尽是愧疚,众人以为这位传言中对靖王一往情深似海的寒江雪将军要用某种肉麻的语气安慰某个受伤人时,他却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了夜菁跟前:“你要的栗子,我买到了,快点吃吧。”

    众人顿感无语。

    夜菁看了看他递到眼前的纸包,又看了看寒江雪,眉头拧起,似乎是有什么想不明白,想了半天或许是还没有想明白,便抬起头一脸诚恳的看着寒江雪,虚心问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我脸上的伤?”

    寒江雪将纸包往她眼前凑了一凑,点头,声音平板无波:“看到了。”

    夜菁有点恼,觉得他也不关心自己了,心头的委屈摆弄越发浓重,刚想气势纠纠的问他一句为何看到她脸上有伤却没有一句关心一句呵慰,他以前受伤的时候,她哪次不是嘘寒问暖鞍前马后伺候他像伺候祖宗一样?

    她却没有问出来,寒江雪就已经开了口:“肯定是你又惹事了,别人才会打你。”这话说的,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定安当下就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夜菁狠狠咬牙,这次差点真的哭了。

    她往常还觉得她阿姐做人失败了些,没想到她做人比她阿姐更加失败。

    她闷闷窝在椅子里,寒江雪将手中的纸包再往她跟前凑了凑,她抬手想要一把打掉,手却在空中张牙舞爪的示威了半晌,最终还是将纸包拿了过来,打开就吃,吃的闷闷不乐。

    花落迟递了杯茶过去,血狐跳到她身上,她顺手摸了几下,问她:“你来帝都做什么?难不成又把阿九一个人抛下了?”

    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她每次离开帝都,把事情交给阿九和她,要不了多少时候,她定然也会离开罹城,说是那些事处理起来太累了,要出去躲躲懒,她却不知,这人每次躲懒都能躲到她那里去。她们两个偶遇的情况可是不少。

    夜菁往在场之人脸上瞄了一圈,那一眼瞄的花擎与重英心惊胆战,生怕霉运落到头上,哪知她却盯着花伊和花令仪所在的方向,道:“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出来之后,寒江雪告诉我说阿姐你多了一个叔父,我好奇,就来看看。”

    花落迟漫不经心的摸着血狐,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寒江雪。夜菁就已经咬着栗子指着花伊问:“他就是你叔父罢?长的可真漂亮。叫什么名字来着?”挠头塞耳的想了想,“叫什么花...花...”寒江雪凑到她耳边提醒:“花伊。”她一拍大腿,“对。花伊。这个就是花伊吧。确实不错,这副皮相当真是没话说。难怪我娘临死之前还对他念念不忘。当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不见花伊终生误,一见花伊误终生啊。”

    摄政王夜澜,夜菁的母亲,据说对花伊一往情深。曾立下誓言非他不嫁,后来却顶不住罹城方面的压力,才与夜菁的父亲定了姻缘。

    花落迟揉着额角,声音里隐隐压抑着什么:“夜菁!”

    夜菁往后缩了缩身子,又嘟囔了一声:“我好奇问问嘛,你急什么,真是的!”又把目光落到花令仪身上,看了半晌,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友善的眼神,语气更是阴阳怪气:“她就是你妹妹啊,我瞧长的挺漂亮的嘛。”

    花落迟扫了她一眼,她冷哼一声又低下头去吃她的栗子,听得她阿姐道:“这个,夜菁,爹你们也认识的。”

    花擎愣愣点头,大名鼎鼎的靖王殿下,哪能不认识。他当初还吃过她的亏呢。

    夜菁抬起头来笑意盈盈的朝他们打招呼,只是脸上带了伤,笑意便显得瘆人了些,花擎往后退了一步,夜菁的声音稍显诧异:“将军大人怎得不坐?站着多累呀。”

    花落迟这才注意到堂中除了她和夜菁,谁都是站着的。忙对花擎道:“爹,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罢。”

    花擎抹了一把冷汗,颤颤兢兢的坐了下去,笑话,上君在此,为臣者无令怎敢入座。他又不是花落迟,没那个胆子。

    除了寒江雪仍旧在夜菁身边如木头一般的站着,其他人全都落了座。

    夜菁朝花擎嘻嘻的笑:“算起来我和大人也有多年未见了,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看在阿姐的面子上,莫要和我一般见识。”花擎忙道不敢,却对她口中所谓的阿姐表示惊疑,夜菁摸摸鼻子道:“她比我大三天,这样叫着也亲热不是。不如我以后便也称呼大人为一声伯父,也好促进一下两方情谊嘛。”

    花落迟听了便一声嗤笑,摸着血狐的动作更加随意了些,夜菁装作没有听见,正欲以实际行动促进两方所谓的情谊时,外面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姨母!”夜菁登时将最后一个栗子咽进肚子里,欢欣鼓舞的起身,欢欣鼓舞的跑出去,欢欣鼓舞的将奔来的一个小身影抱了起来,欢欣鼓舞的欢呼一声。

    长歌在她怀里笑了好久,才搂着她的脖子问:“姨母,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长歌了?”

    夜菁哈哈一笑便道:“当然是想姨母的小长歌了。你那没良心的娘把你扔在这里,也不知道带回罹城让姨母看看,姨母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长歌,心里面想的紧,便来这里看看长歌。长歌想不想姨母?”

    长歌“啪”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想,长歌可想姨母了。”她搂着夜菁的脖子温存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淤青,“咦?姨母脸上怎么了?被谁打了?”朝她身后瞄了一眼,“是不是娘又打你了?”

    花落迟揍夜菁的时候,专门喜欢揍她的脸。

    夜菁咧了咧嘴,唇角恰巧有一处淤青,这一咧便将嘴角扯痛了,又倒吸了口凉气,才在长歌担忧又同情的小眼神里开口:“没,撞墙上了......”

    长歌的眼神更加怜悯了:“姨母你真可怜,每次都被娘打得不敢说实话。”说罢还点了点她脸上的淤青,恶作剧的性质多了些。

    夜菁躲了躲,便看见跟着长歌一起回来的夜辰,细长的眉毛顿时挑起,将长歌放了下来:“哟,这不是九殿下嘛?”她往四周瞧了瞧,低头问长歌,“这是你外公家没错吧。”长歌点头,她便摆出一副疑惑模样看着夜辰,“这里该是镇国公府罢?本王记得九殿下似乎有自己的府邸,怎得就来了这里呢?”

    夜辰明摆着不想搭理她,长歌拉拉她的胳膊,仰头天真道:“姨母,父王就住在这里。”

    夜菁似是吃了一惊,看着夜辰的眼神便越发诧异了,其中还带着某种不属于友善的笑意:“这是怎么回事?九爷,既然您有自己的府邸,住到臣子家里面做什么?这传出去不太好是不是?”

    她看着夜辰的眼神不太好,带着冰冷的怒气,她想起花落迟从罹城离开时,凤九告诉过她一句话:“夜辰有孩子了,却不是她的。”

    她便没见过比夜辰更不靠谱的男人了。

    夜辰撇嘴:“跟你有什么关系?话说,你在罹城待的好好的,跑到帝都城里来做什么!”

    夜菁敢保证她从这话里绝对没有听出任何欢迎的成分。她哼了哼,“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看我阿姐的,难道我来看我阿姐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夜辰哼的比他的声音还要大:“既然如此,想必此刻也应该看完了。我今日回来的路上便听说了一则传闻,说是朱雀街上发生了一场斗殴,伟大的靖王殿下莅临帝都城,却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我原本还以为是个流言,原来竟还是真的。瞧瞧这张脸,”他装模作样的打量一番,又怪模怪样道:“你身上除了这张脸简直一无是处,此刻连这张脸都毁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总不会想着要祸害别人吧?”夜菁气急败坏,他又不耐烦道,“走走走,既然看过了就赶紧离开,今日里的事情想必已经传进宫了,父皇若是知道你来了帝都,定然会欢喜鼓舞的接待你,然后再把你接到宫里面去住。你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夜菁狠狠一跺脚,咬牙道:“我偏不走!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走我便走是不是!”说罢便转头气势纠昂的对着因她两个争吵不休而头疼不已的花落迟道:“阿姐,我要住在这里,我还要和你住一个房间!”

    长歌当下就拍手:“好好好,我也想和姨母在一起住。”

    花落迟一向疼她,自然不会拒绝,刚想说一声“好”,夜辰便恼了,大踏步的走到花落迟身边,冲着夜菁就吼:“你敢!”

    夜菁脸面扭曲了下,吼得比他还大声:“我有什么不敢的!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自然不是你说了算。”说着便去看能够说了算的人,眸光转到花落迟身上时却换了一副委屈神色,声音软软绵绵的:“阿姐...”

    花落迟头疼的揉揉额角,她何尝不知道夜菁和夜辰从小到大就不对盘,每次见了面都会吵,吵到如今没有吵出一个你死我活就算万幸,“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同意不是?”

    她的语气里带了些无奈。夜菁当下就挑衅又骄傲的看着夜辰。

    夜辰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却只是兴致盎然的把玩着血狐的皮毛,夜辰恼了,倏地便将那小东西提起来扔了出去,口气里带着十二分的不满:“落落?”

    血狐敏捷的落到地上,哀怨的瞟他一眼,早不知窜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花落迟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和她计较做什么?”

    花子都扑哧扑哧的笑,夜辰很不满,寒江雪也拧了眉头,看着夜菁问:“你若和她住在一起,我住到哪里去?”

    夜菁对他适才没有安慰自己的行径仍旧表示不满,哼了哼:“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不会找地方住吗?”寒江雪当下就不说话了。

    花擎惶惶道:“这样,这样不好吧,殿下身份尊崇,怎么能,能......”

    他扭曲着脸,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夜菁住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他这一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这祖宗的折腾。他现在能够对夜辰这个天朝最尊贵的九皇子殿下摆冷脸,却实在没有胆色不待见这人。

    夜菁摆手道:“伯父大人不必再客气了。阿姐既然住在这里,本王又有什么不能住的。”说着便牵着长歌走了过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长歌爬到她腿上安安分分的窝着,夜菁睨着夜辰哼道:“我这次来还就不走了。阿姐在这里待多久,我就在这里待多久。我要一直都和阿姐住在一起,一直都住在一起!我看你怎么办_!”

    花落迟置身事外,却明显是在帮着夜菁。夜辰咬着牙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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