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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最近帝都城颇多热闹

    夜凉转了转手中的琉璃珠,和东方感叹一句,最近帝都城颇多了热闹。.

    东方装作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应和的凑上去:“如何一个热闹法?”

    夜凉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凑近他一分,正打算就这个热闹说道说道,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直觉最近帝都城确实很热闹,想着也是诸多人的心声,可这个热闹真要说道起来,却往往不知从何处开口。他又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东方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却将到口的话头给咽了下去,道了一句:“这个嘛,要自己体会方能察觉到其中滋味。若经由别人的口说出来,就少了几分乐趣。”他放下茶盏,“你且好好体会一番。”

    东方低头沉思了会,也不知是在体会还是在做其他的什么,片刻眼睛一亮,拍手道:“你说的的确没错。”

    最近帝都城里确实很热闹,这几乎不用体会就能够知道的。而这个最近,偏生就是花落迟回来之后。

    花落迟扫他一眼,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这么早就来这里做什么?”

    夜凉看了看夜菁,笑道:“父皇听说她来了,就派我来看看,说是本想昨日里就请她进宫的,考虑到她一路长途跋涉定然辛苦非常,首当其冲应该是要好好休息。今晚父皇请她进宫,说要好好招待。”

    他嘴里说一套,心里却又是另一套,天知道父皇听到夜菁来的消息时有多头疼,见了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怎么又来了?这帝都城似乎没有得罪她罢?”

    夜菁冷着脸就拒绝:“不去!”

    夜凉放低姿态道:“都是自家人的宴会,没有外人。”

    夜菁挑起她细细长长的眉,竟有点她阿姐的神韵:“四殿,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可别乱说话。你我虽然都从了一个夜姓,但两人之间的血缘早不知差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再说,我可不敢跟天朝四殿攀什么亲戚。你们自家人的宴会,还是你们自家人参加好了。我一个外人,去了只怕会遭人冷眼。”

    夜菁脾气虽然不好,连陛下见了都觉得头疼,可她是罹城王室中人,那就不仅仅是罹王宠到心尖上的宝贝,他们这些距离罹城千儿八百里的帝都皇室中人,也是真心疼她的,若换了别人和夜凉如此说话,天朝四殿哪里会容他这么轻松,可这人是夜菁,他只能劝着哄着:“我知道阿菁你不喜欢九弟,但也不能和四哥赌气不是?阿菁你这几年都没有来过帝都,父皇可是想你想的紧,常常和四哥提起你,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来了,父皇很高兴,听到阿菁你受伤的消息,心里担心的不得了,今日朝堂之上就将英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再说,九弟是九弟,我们是我们,我们和他又不熟,你和他计较总不关我们的事罢?况且,他这个人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和他计较不是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吗?”

    夜菁低头细细想了想:“话是如此说没错。”她沉吟一声,又想说些什么,夜凉就已经先一步堵了她的话头,“既然如此说没错,那就如此来做。不如我们稍后便出发,父皇也正想好好的看看你。”

    夜菁却又躲到椅子里去了,抓着寒江雪的手挠来挠去,瓮声瓮气道:“不去。”

    夜凉觉得牙根很疼,转着琉璃珠的力气便大了些,合着他这些话全都白说了。

    “为什么?”

    夜菁摸摸自己的脸,表情很别扭:“我现在样子这么丑,去了一定会被别人笑话。”头一扭,哼道,“我才不去!”其实她脸上的淤青早就消了下去,虽消得不是那么彻底,但也绝对没有那么恐怖,离得远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只不过她这人一向有个吹毛求疵的毛病,但凡有一点点的不好,她便会认为整个的都不好。

    夜凉只得苦口婆心的劝她:“谁不知道您靖王殿下的厉害,那个敢笑话你?”

    夜菁又哼了一声:“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他们表面上虽然不敢笑,心里面早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子了。”

    夜凉还想在苦口婆心的劝一劝,却被夜辰给截了话头去:“不想去就算了,你以为你是一朵花,谁都愿意看见你不成?就算你真是朵花,世上不喜欢花的人多了去了。”

    夜凉刚瞪过去一眼,夜菁的脾气就上来了,拍着桌子就跳起来:“姓夜的,你什么意思!”

    夜辰凉凉道:“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夜菁脸色铁青的瞪着他,那眼神似恨不得就此将他碎尸万段,夜凉拧着眉头教训他家弟弟:“老九,道歉!”

    夜辰毫无形象的翻了翻眼皮,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夜菁更气了,满腔怒火在将眸光转到花落迟身上时顿时化作了满腹委屈:“阿姐,他欺负我......”

    夜辰有恃无恐,想着他的落落哪里会为了她说自己,哪知道一直沉默不语的花落迟倏然就抬起头来,修眉微拧,美目里点点滴滴都是不悦:“夜辰!”

    夜辰顿时愣了。夜菁顿时骄傲了。寒江雪递了杯茶给她,她喝了一口,觉得滋味还挺不错。

    夜辰不敢置信的看着花落迟,食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落落?你,你为了她凶我?”

    花落迟眉头拧得更紧,看着他的眸子里涌现出更多的不悦,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然后就将眸光转向了夜菁,夜菁一张脸早就笑成花儿一样了,心情雀跃的只差扑到她身上欢呼一声,东方捏着手指吃吃的笑,似是在嘲笑夜辰在他的落落心里地位其实不过如此,夜辰恼怒交加,心头憋了一股火,想要发泄出去,可这股火如何能够对着花落迟发泄,只得瞪了一眼在他看来笑的不是一丁半点欠扁的东方,恶声恶气吼了一声:“笑什么笑!”然后又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茶盏似是跳了跳,茶盖碰到杯沿时发出好清脆的一声响。

    东方反倒笑得更欢了。

    夜凉转着琉璃珠看着花落迟若有所思:“我记得多年前你和阿菁相处的时候,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难道真是这些年打出来的情意,两个人现在亲密无间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从他来了这里,见到的尽是这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夜菁还口口声声唤花落迟为阿姐,花落迟比夜菁大三天他是知道,阿姐这个称呼,向来就是南方称呼姐姐的昵称,难道真是多年时光匆匆一逝,城郭犹在人事皆非?夜菁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

    花落迟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说些什么。

    他低头想了想,诚然花落迟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物。那两个不好相处的人物如此好相处的处在一起,想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想到此,又撑起一副笑脸看着花落迟,道:“既然阿迟你与阿菁如此交好,能否劝劝她,莫要再与我赌气了。我受父皇命来请她,这请不过去,我这里不好交代呐。”

    花落迟抬头看着他,还未有何反应,夜菁就已经扑到她身上,蹲在她脚边仰着一张脸,做出一种长歌平日犯错或有求于她时才会做出来的疑似撒娇的姿态:“阿姐,我真不想去,我就想陪着你,好不好?”

    夜辰把桌子拍的震山响,指着寒江雪就吼:“你会不会管管你的女人!”

    寒江雪面色无波道:“从法律意义上来说,靖王殿下尚不是我名真言顺光明正大的女人。此刻她是君,我是臣,君臣之礼严肃分明,为臣者岂敢违拂主君旨意。”

    夜辰拳头握的嘎吱响。

    花落迟看着夜菁,抬手像摸宠物一般摸着夜菁的头,声音里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听话。”

    夜菁立马哭丧着脸,“我真不想去......”见花落迟眸光微眯,“去”字出来半个,只得又咽了回去,不敢再说些什么,想想又觉得不甘心,加了一句:“那阿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个提议没人反对。夜凉只想着只要夜菁能够进宫就好,其他的无关紧要,而今晚的宴会夜辰肯定是要出席的,他自然也想和花落迟一起,便将那本能冲到口的反对的话咽了回去,他和夜菁作对做惯了。花落迟却拧了眉头,拒绝的尤为彻底:“不去。”她道,“我不喜欢那种诚。”

    夜菁死皮赖脸的求她,她只管不应,被她缠的急了,当下就冷了脸:“那是你们自家人的宴会,让我去做什么。走开!”

    夜菁本能的就缩了下身子,夜辰顿时圆满,原来这人在他的落落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怎么样。

    夜菁复又死皮赖脸道:“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也算是自家人呐。”她有条有理的掰扯着理由,“你看,长歌是皇室的小公主对吧,是当今皇帝陛下嫡亲的孙女儿,你是长歌她娘,那怎么就不是自家人了呢?既然是自家人,那又怎么能不去呢?不去的话说不过去对不对?”

    这诚然是个歪理,夜凉却觉得这歪理也歪的挺有道理,夜辰更是深以为然。花落迟却起身甩了袖子就走了。

    夜菁因她这动作往后一仰,差点就摔倒地上,幸得她眼疾腿快,先一步往后踉跄着起了身,待回过神来,就看到花落迟远去的背影,她挠挠头,眼里尽是茫然,不只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别人:“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夜凉摇头表示他不知道,夜菁看着夜辰,夜辰却拧眉神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是去了皇帝陛下所谓的家宴之后,夜菁仿佛有点明白花落迟为何不喜欢这样的诚了。这场名为自家人的聚餐,自家人也当真来了个清楚。

    并不是说人太多,除了妃嫔公主,充其量也就是皇室中大大小小的皇子,成婚的并携了自家王妃罢了。那位四王妃她见过,如今的九王妃柳菀她也见过,唯独那个不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落实了九王侧妃这个称号的慕娉清,她并不太识得。

    她压根就不识得。若非她就坐在夜辰旁边,对她这个并不待见自己的丈夫做出一副殷勤姿态,殷勤的程度比柳菀还要多得多,她想她是决计不会注意她一眼的。

    她心头冷笑,难怪阿姐不愿意来这里,她若是阿姐,知道有这样一号人在的话,她也不会来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并且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怕是谁的心情都不好受。她就知道她阿姐其实没有那么大度。

    帝君在殿上兴致勃勃的问起她为何到这帝都城里来,夜菁似笑非笑道:“莫非陛下还不欢迎我?”

    帝君忙道:“怎会?只是菁儿你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有来了,这突然就出现在帝都城内街头,令朕颇感意外罢了。”

    夜菁淡淡一笑,装模作样应付客套谁不会:“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了我阿姐罢了。”

    帝君蹙着眉头表示不解,却能够听得明白她口中的阿姐定然指的是花落迟。夜菁不吝解惑:“这罹城距帝都千里之遥,一路跋山涉水辛苦至极,若非王姐有命,我也不想来这里走一趟。王姐日前突然病重,缠绵病榻,已至梨山行宫静养。我前去探望时,王姐告诉我说,罹城之事,有凤九独自担当,她并无任何忧心之处。只是病重之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唯有阿姐一人。王姐说阿姐性情太过孤僻,也太过激烈,在这帝都城里,恐生事端,又怕她凡事隐忍,惊怒伤身,孤身一人在此处,受尽他人欺凌。”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眸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夜辰,以及他身边的慕娉清,话中之意不言而喻,“才交代我来这里走一趟,阿姐在这里待多久,我便陪到多久,定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于她。先前王姐听说阿姐在这里住的其实并不是那么开心,此次病重便有此等原因在里面,此番我若不能保护好阿姐,让她受了丝毫委屈,王姐责罚于我事小,若再由此震怒,导致病情加重,可就不妙了。”言罢唇角弯出一抹无辜笑意,静静的看着帝君。

    帝君低头喝酒。

    场下所有人却都看着夜辰。

    夜辰对夜菁的说辞表示很不满,这人怎么能够诅咒他的落落?这番话怎会是他的落落的说的,指不定便是凤九的原话。可夜凉却早已一句话问了过来:“先前九弟曾去过罹城,并数次面见罹王,莫非罹王当真是重病缠身?”他用一种关心的语气,却问出一个质问的句式。

    夜辰低头想了想,抬头时面上已是肃然神色:“罹王确实病重缠身。”他心道一声阿弥陀佛,夜凉眉头深锁,诚然一派忧心模样:“如今可是大好了?”

    夜辰撇嘴,他怎得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落落的好好的,只是心情不太畅快,至于罹王,他确实不晓得。

    回答的是夜菁:“王姐身子一向不好,平时最动不得怒气,偏生因为阿姐的事,几次三番震怒于庭。此番我来之前还告诉我说,若真在这里待不下去,便将阿姐带回罹城,总好过在这里受人欺负。”

    帝君面上终于挂不住:“菁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朕,朕也是真心疼阿迟的,怎会,怎会教人欺负了她?”

    夜菁却回以一声笑,笑中意味不明:“陛下的话我自是信的。”言下之意,她信了,罹王不一定会信。

    皇后对帝君使眼色,示意他越说越错,凡和花落迟扯上关系的人,都是来砸场子的。帝君心中明了,忙扯开话题,看着夜辰道:“长歌怎么没有来?”

    夜辰没答话,夜菁“唔”了一声道:“我原本想让阿姐陪我来这里,可是阿姐说她不喜欢来这样的诚,因为会看见不想看见的人,所以长歌也就不来了。她说她要陪着她娘。”

    帝君轻轻捶了捶胸口,强忍着夜菁三句不离花落迟这一恶劣的行径,想着皇后说多说多错,那他还不如闭嘴不说,这样总不至于再被人挑个错。

    哪知夜菁突然就将眸光转到了夜辰身上,打量了好几眼,然后就看了看慕娉清,对夜辰道:“没想到九殿刚离开罹城,我与九殿分别似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得知九殿你府中添了喜事,贵夫人有了身孕,九殿想必很欢喜,我听了也着实感到很欢喜,只是不知道阿姐会在这里待多久,能不能等到九殿你的孩子出生,若是不能的话,我怕也是见不到九殿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可爱的模样了。想想还真是觉得可惜。”她为了表达自己真的感觉到很可惜,特意叹了口老成的气。

    夜辰却赌着良心保证,他绝对没有从她的话里听出任何可惜的成分。

    他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若你真想看的话,到时候我就把孩子抱到罹城去,你想看大可以看个够。”

    夜菁却嘿嘿的笑:“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也确实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再说,长歌也是九殿你的孩子,想必贵夫人腹中的孩子和长歌长的也是差不离,我若真是好奇,到时候在罹城对着长歌想象一下就好。九殿也知道长歌这人其实心眼挺小,若你真把孩子送过去了,她指定会认为我们都不疼她了,她要是不高兴了,可就不好了。这样确实要不得,要不得。”

    她这明摆着是在威胁他。若这件事,他给不了花落迟...给不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便会把他的落落给带走,连带的将他的女儿也给带走,什么都不留给他。他是不相信夜菁有这本事,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夜菁不够,还有一个凤九,一个凤九再不够,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他和落落的事,其实是没有任何人愿意的罢?

    东方坐在夜辰对面总是忍不住笑,又觉得这样一个肃然的诚若是笑出来定然会破坏这肃然的气氛,只得强忍着,却忍得很辛苦,舜华看不过去,只得和他低声说话转移注意力。

    整个大殿顿时一阵沉默。帝君一方面是出于客套设了这个宴,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几年不见的夜菁如今究竟是何等模样了,此刻却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是搬了石头砸了他儿子的脚。不论是砸自己的脚还是砸他儿子的脚,这都不是个好兆头。

    夜菁一二再三的连灌了三杯酒,幸得寒江雪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还算是他们这些自家人之外的外人,便并不在此等宴会中,不然看见她这么胡闹的喝酒,定然要沉着脸冷着眸光将她盯着不得不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来,然后再低头做忏悔状,接着他再根据她忏悔的程度考虑要不要原谅。

    夜菁突然又开了口,帝君听她的声调就是一抖,以为她接下来的话定然还是三句不离花落迟,哪知她竟道:“其实我这次来这里还有另外一档子事,算起来再过半个月就是七月十八了罢?七月十八是长歌的生辰,我这次来便是要为她过生辰的。”

    这个话题帝君很喜欢。想想也是,再过半个月,就是长歌八岁生辰,他见到自己孙女的时候,他孙女已经这么大了,他瞧着欢喜,却总是遗憾于没有见过长歌成长的那七年,没有为她过过一次生辰,眼下若非夜菁提醒,他几乎要忘了半个月后便是长歌的生辰,他觉得自己这个祖父做的太不合格了些。

    既是长歌生辰,那定是要好好庆祝的。生辰是要送礼物的,且礼物还要送的精巧且名贵又讨长歌欢心的。可是他拧眉细想,却发现他这几个月压根就没有了解到长歌究竟喜欢些什么,虽然长歌是个孝子,好玩的东西她都应该喜欢,可总也该有个最喜欢的。

    他往下去瞧夜辰,见他也是眉头深锁,想必也是在严肃思考着这个问题,心头愤恨一句这个做父亲的更加不及格,只得问了夜菁:“既是要过生辰,定然是要大肆操办一场。只是不知长歌喜欢些什么?”

    夜菁笑道:“长歌就是个孝子,送些什么她都喜欢,更关键的是心意,心意到了便什么都好。”

    帝君心说这答案跟没说一样,又一想到夜菁这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心,眼下恼着他儿子,怎会好心告诉他?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哪知夜菁比他想想的更加不安好心,接下来就做出一副愁苦模样唉声叹气,瞥着某个人阴阳怪气:“俗话说,孩子的生辰日,往往是母亲的苦难日,当初我虽未见过,但也能想象的出来,阿姐为了生下长歌,想是拼了一条命的。”

    夜辰刚刚端起的酒杯立时又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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