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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两人恩爱的似乎过分了些

    她自他怀中醒过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两人仍坐在古木参天树下,就这样相拥着睡了一整晚,夜晚气候凉,她却睡的极为安心,一面当真是累极了的缘故,另一面却是因为他在身边。.直至烈日高阳射到她身上,暖意袭身时,才嘟囔了一声醒了过来。醒的却不彻底,意识模模糊糊的,稍微动了一下便是酸疼无比,眉头不由蹙的老紧,心头愤愤的诅咒了一下,诅咒完之后又一想到昨夜的荒唐,尤其是想到他们两个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下荒唐,便彻底的清醒了。昨夜被天席地,两人肆意**,此时已烈日当空,天早已不知明了几时,若被人看见了,诚然她脸皮厚如城墙,怕也是没脸见人了。

    如此想着,心头就是一个激灵,眼睛当即睁开了,睁开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乖巧可人的小脸,小脸上的一双大眼睛正骨碌碌的盯着她看,她伸手按了按胸口,想要缓解一下被吓坏的心情,低头却猛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胸前肌肤裸露了大片,她望了一眼长歌,长歌眨巴着一双眼好奇的看着她,她不着痕迹的将衣服大略整好,理顺头发,却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夜辰,直至长歌提醒才想了起来:“娘,你跟爹在外面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房里睡觉?”又作可怜状,“我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你们,急的都快哭了。”

    花落迟这才看到她尚未洗漱,未曾穿衣,又猛一想到她刚才的话,心头狠狠的抖了抖,往后一瞧,瞧见的便是仅着中衣且中衣大开露出整个精壮胸膛的夜辰,那胸膛上面还有几道抓痕,而他的外袍正巧披在她身上,方才直起身子时滑了下去。她脸皮顿时燥热起来,连忙去晃夜辰的身体,瞄着长歌的眼神有点心虚:“夜辰,快点起来,你快点起来......”夜辰迷迷糊糊的却又将她搂了下去,按着她的脑袋就要往他怀里按,嘟囔道:“落落,别闹,昨晚上累坏了罢?再多睡一会儿。”他又模糊不清的“唔”了声:“我也好困......”头一歪,当真要继续睡下去。

    花落迟额头青筋狠狠的跳了跳,有一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若非考虑到这个行为对长歌的影响不好,他定然会扯着夜辰的耳朵将他拽起来,可他的手按得也太紧了些,她根本就挣脱不开,长歌在旁边看的更加好奇,骨碌碌的大眼睛挣得更大了些,花落迟气极恼极,就朝夜辰的腰侧掐去,夜辰呼嘶一声,将她的手夺了去,却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落落,你别闹...”

    花落迟有气无力,长歌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奇怪的场景,突然就喊了一声:“父王。”夜辰浑身一个激灵,生生的醒了过来。然后便是一番兵荒马乱,夜辰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对长歌横眉竖眼:“你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出来做什么!”

    长歌表示她很委屈:“哪有,我睡醒了,醒来没看见你和娘,思忖两个姐姐又没来叫我,这才出来的嘛。”夜辰没空搭理她,花落迟却想着指不定是思且思忖两个人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的景状,又识趣的退回去了。

    夜辰穿衣服时瞄到胸前的几处抓痕,想到昨夜里花落迟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诸多痕迹,心里再对她的指甲咬牙切齿一番,便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幸得他两人并不是太过狼狈,不然被人撞见了,夜辰也没脸皮再活下去了。

    两人匆匆忙忙的带着长歌回了房,不用人伺候自行打了热水洗漱,花落迟的脸皮依旧火辣辣的,早已不知在夜辰腰间掐了几回,他强忍着没有吱声,暗地里却抓过她的手几番揉弄以作报复,瞥见她红彤彤的脸,脑袋凑过去就低声笑了:“宝贝,你昨晚的滋味可真是好。”

    花落迟原本火辣辣的脸颊霎时又火辣辣的起了一层火,龇牙咧嘴的就要去掐他,两人竟这般调笑起来,那厢等着他们给她穿衣的长歌却不满的叫:“我知道恁两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但是不是应该顾及一下我的存在?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两人皆惊诧的看着她。然后花落迟又感叹一番,果然是她养出来的女儿,这小小年纪,就懂得郎情妾意与你侬我侬两个成语的意思。趁她感叹时,夜辰早已不知在她身上摸了几回,她醒过神后自是免不了一阵恼怒,长歌见他两人当真无视了她,心里越发的不满起来。.

    夜菁闯进门的时候,夜辰正将花落迟搂得紧紧的,防着她的爪子的同时又对她上下其手,夜菁一闯进来,两人同时愣怔,往门口看了看,搂着的手却忘了松开,夜菁捂了下眼,哎呀一声摇头道:“你两个要打情骂俏自寻个隐秘的去处去,没看到这里还有个孝子嘛,也不知道收敛一些。这影响多不好,长歌被你们教坏了可怎的办?”

    她若早来一些,或昨夜里突发奇想前来叨扰她阿姐,便会明白这两人当真是不知收敛的。夜辰面不改色,搂着花落迟的手却未曾收回来,长歌在床上作势要扑到夜菁怀里去,哭着告状:“姨母,姨母,父王和娘都不疼我了,他们都不疼我了......”

    他软软的小鼻音唤的夜菁心软的一塌糊涂,张开双臂就将她抱了个满怀,“长歌乖,你爹你娘没良心,不疼长歌了,姨母疼长歌好不好?”长歌在她怀里呜咽呜咽的点头。

    花落迟翻了个眼皮,把玩着夜辰的手指,问她道:“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夜菁诧异道:“阿姐,这还早啊,都快正午了。你们也太能睡了,到现在才起来。我早上便来过一回,思且说你们还在睡觉,让我晚些时候再来,我本来是想闯进来的,她们两个死活将我拦着,最后连千川都出动了,寒江雪又打不过他,我只好现在才来了。”

    花落迟心头大大的呻吟一声,夜辰却面不改色,诚然脸皮比她厚得多。

    夜菁上下打量他们几眼,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话说,你们两个昨晚做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寻常?”花落迟忙摆手道:“没,能做什么,自然是睡觉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诡异,是以连话都变得诡异起来,夜菁阴笑两声:“是嘛,睡觉?怎的一个睡觉法?”朝她脖颈及领口处望了望,果不其然看见了几块淤青,顿时瞪大了双眼,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长歌,不敢置信道:“你们两个?不会吧?”越发不敢置信,“长歌还在这里呢?你们,你们也太不知道收敛了。怎得说也要避着她?你们可以把她送到我那里去嘛,我完全可以帮你们照看的。”

    花落迟侧了脸,闭了下眼,心头一阵有气无力,夜辰却道:“行,今天晚上她就跟你睡了,她在这里总归是有许多的不方便。”话音刚落,腰间又被人掐了一把。

    长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不方便”三个字还是能听懂的,这话里有明显的嫌疑成分,她年纪小也听得出来,当下眼里就包了一汪泪,将落不落的最讨人怜:“我就知道父王你不心疼我了,我就知道你不心疼我了,你只心疼娘,你不心疼我了...”

    夜菁忙不迭的哄她,好半晌才将她哄好了,抱着抽抽泣泣的一个小鬼头,对花落迟道:“你还问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是为了长歌。后天可就是她生辰了,你们做爹娘的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两个做爹娘的眉头顿时拧起,夜菁一看就知道他两人将这事忘了个干净,心头鄙夷的叹了口气,却也知道怨不得他们,夜辰最近心情不好,花落迟夫唱妇随也跟着他一起心情不好,将此事忘了也是情有可原,眼下看这两人情状,倒是无甚大碍,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心头想想,莫不是自己对夜辰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这么一想就得意忘形了,原来她也有做劝人的潜质。

    夜辰拧着眉头想了许久,问道:“父皇一直想着要给长歌庆祝生辰,既然后天快到了,想必宫里早就张罗开了吧。”夜菁阴阳怪气道:“可不是早就张罗开了嘛。早就张罗好了,就等着后天来了。可就是你们这一双做爹娘,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长歌在她怀里严肃点头:“就是,爹一有了娘就不管我了,娘一有了爹也不管我了,他们两个在一处的时候,永远都是不管我的。”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小嘴扁起做可怜状,花落迟细细想了想这话的真假,想来想去竟发现还是真的,随即检讨起来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未免太不合格了些,检查完了便对夜辰道:“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罢。”

    夜辰当下就转移了注意力,搂着她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埋怨:“饿了你也不早说,饿坏了可怎么好?你自己难受是一回事,我看着心疼却是要不得的。”留下身后的夜菁以及她怀里的小长歌愣怔无语,长歌看着她姨母,越发委屈不甘:“他们两个果真是不疼我的。”

    夜辰羞惭的问起长歌喜欢什么礼物的时候,花落迟正对着餐桌上的没事大快朵颐,这吃相与夜菁有得一拼,诚然是昨夜体力消耗太严重的后果。夜辰这个问题问的太过严肃,只怕不止是他一个人想知道答案,最近许多的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花擎花伊等人不说,他父兄诸多人怕也是为这个问题费尽心思。

    她听了他的话,认真的想了想,想完了之后又大言不惭的说:“我其实也不知道。”

    夜辰诧异的看着她:“你是她娘。”

    花落迟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显然也是有了一点羞惭之心,但这点羞惭心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我知道我她娘做的其实并不是那么合格,但她是个孝子,还没有长大,本就没有多少耐力,喜欢上一个东西根本就不能长久,就像是前年她喜欢白玉瓷器烧成的小玩意儿,生辰时我便送了她一个小老虎,去年时又喜欢上水晶这一类的东西,我好不容易从东方止府里夺了来,她玩了几天就扔在一边了,今年嘛,今年据说她似乎喜欢上宝剑这一类的东西了。”

    她眉头拧起,将手中的鸡腿放下来,任由夜辰将她油腻的手擦拭干净,自己忧心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情况很令人忧心。她只是个孝子,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喜欢的便是一个孝子该喜欢的东西,她倒是好,竟喜欢上宝剑了。我不是说宝剑这一类的东西不好,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好的。宝剑虽是好物,却是个戾器,我也不是那么太喜欢,便也不想让她喜欢。这些个东西,我从来就不想让她沾染。”

    夜辰很认真的听着,微微出神,也不知是真的在听还是单纯的看着她,她说完了见他不说话,稍感不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夜辰点头,“有。”眼睛却依旧盯着她,“不是说不想让长歌沾染那些对她来说其实并不好的东西么。”他顿了顿,“不过你话说了这么多,礼物总是要送的吧。既然她喜欢宝剑,顶多我打造一把小的送给她好了。”拧眉道,“不过想想这时间应该来不及。看来我得去找找,哪里有这样的东西,我收藏的宝剑多是多,却并不是女孩子喜欢的样式。我得找出一把精巧的来。怎得说,我是她爹,这第一回给她过生辰,若不送个她喜欢的,也说不过去对吧。”

    花落迟嘟囔一声:“都说女儿上辈子是父亲的情人,这话果然是不假的。”这话里带了点酸味,罢了又哼了哼,“东西我早就命人准备了,请的是世间第一巧匠打造的小匕首,造价可不菲,你到时送给她就是了。”夜辰嬉笑着朝她唇上亲了一口,索性四周无人,倒避免了花落迟尴尬,只是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刚吃了东西,脏死了。”说着脏,却不曾往嘴巴上抹一把。夜辰笑道:“我送给她,那你送些什么?”花落迟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默了半晌才轻声道:“你送的可不就是我送的嘛。我们两个又分什么彼此。”夜辰凑过去将她搂住,“这话我很喜欢。”花落迟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其实你不送她礼物也没什么打紧。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个父亲,她最想的莫过于让你陪在她身边,能陪她过一次生辰,哪怕仅仅是一次就好。”夜辰闻言沉默了好半晌,“怎么仅仅会有一次。以后每一次,我们两个都一起陪她过,好不好?”她含糊不清的嘟囔声:“我陪她这么多年,竟还抵不过一个你,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情分,竟也抵不过一个孝子,我做人确实太失败了些。”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夜辰搂着她不肯撒手:“怎得,我这么疼长歌,疼得是你的女儿,你还不高兴了是不是?”哄劝道,“谁不知道我最疼你了,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婆,情人怎么能跟老婆相提并论不是?你这醋喝的忒没道理了些。”

    花落迟再横了他一眼:“谁说我喝醋了?”见夜辰笑的更欢,这话等同于是自讨没趣,便不再说,夜辰凑到她耳边道:“明年你过生辰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个称心的礼物好不好?”

    花落迟哼道:“我过生辰的时候,定然是要回罹城的。那时新年刚过,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九殿似乎抽不出时间来吧。再说,我可没有那个空闲招待九殿。”

    夜辰嬉皮赖脸的笑:“罹王殿下生辰时,父皇定要派出人前去罹城,我到时便亲自向父皇提起,想来父皇应该不会拒绝。”

    两个人又嬉闹了一番,郎情妾意,看的刚来到这里的夜凉大感碍眼,口里哎哎的叫:“你们两个注意一下,这大庭广众的,虽然没有其他的人在场,是不是也应该收敛一下。”

    他心里却感叹着,夜辰终于不像前几日那般黯然神伤了。

    花落迟想要收敛一下,夜辰却不肯顾忌,抱着她就是不肯撒手,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随他去了,那一下子的挣扎在夜凉眼里显得异常苍白无力。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亲密动作,心头再次感叹一番,他们两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加好了。以前虽然也恩爱,诚然恩爱这个词组是用在夫妻身上的,但用在他们名不为夫妻实为夫妻的两人身上也无一不可。而现在看起来也很恩爱,但却明显与以前的恩爱有所不同,但至于是哪里不同,他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这世上的某些感情,说不得,摸不得,猜不透,看不清,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就像是心有灵犀时一个轻浅的微笑,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不易令人察觉的眼神,落在对方眼里,都可以轻易的猜透期间的意思。

    夜辰满心满肺的想要和花落迟说悄悄话,奈何夜凉此等关头偏生来了,他心头不悦,声音都有几分恼:“你闲着没事又来这里做什么?四哥什么时候也这么清闲了?”

    夜凉见他们两人丝毫没有请人落座的意思,只得自己寻了个座坐了下去,又颇有自知之明的寻了杯茶喝,摆手道:“你可别怨我大煞风景,若非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我也不愿意这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一趟。长歌不是快生辰了嘛,父皇紧着让我来问问她到底喜欢些什么?父皇为了这个礼物可谓是愁白了头发,我从没见他为了国事这么神伤过。”

    出于孝义,夜辰觉得他应该好心告诉他父皇一声,他的宝贝孙女儿今年喜欢的是宝剑一类的东西,至于明年喜欢些什么却是不晓得的,可他认真的想了想,想着礼物之所以称为礼物且是让人称心如意的礼物,其中一个关键性的特质便是独一无二,若是一样的礼物送的多了,这礼物也就不讨人喜欢了,他觉得与其让他和他父皇两个人的礼物一起被人讨厌,不如让自己的礼物讨他女儿的欢心。这样想着,他面色无愧道:“这个问题我适才也问过落落了。但四哥其实你也知道,落落这个人粗心大意的,能把女儿养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怎得还能够指望她对长歌的喜好了如指掌。我知道这样诚然是离谱了些,但我说的也是实话,落落确实不晓得长歌究竟喜欢些什么。或许四哥你该去问问别人,诸如子都就有可能清楚,我一直都觉得子都这个做舅舅的比落落这个做娘的还要靠谱。”

    花落迟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到非常不满,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夜凉面无表情道:“你只当我没有问过?我若是能够问出一个究竟来还用得着来问你们?我前日里碰见他,就问了个清楚,很抱歉,子都这个做舅舅的似乎比你的落落这个做娘的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靠谱。”

    夜辰佯装诧异的看着他,细细思量了一下又道:“这样子或许并不是那么奇怪,子都一年时间里十个月都待在这帝都,与长歌相处时间并不是那么多,不清楚也是无可厚非的。”他顿了顿,再道:“其实弟弟有一个非常保险的方法。不如四哥你亲自去问问长歌喜欢些什么?这定然是能问出来的罢。”

    夜凉的回答果不出他所料:“礼物除了讲究一个真心实意,更重要是有一份神秘感在里面。若是问长歌的话,这定是能够问出来的没有错,可这样便再也没有什么惊喜可言了。没有惊喜的话,这礼物还不如不送。”说完了才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做亲热无间状,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听得进去,登时气上了心头,这两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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