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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其实是最幸运的

    花落迟回到离枝居后,长歌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张着手臂就要她抱,她觉得这小丫头这么大了还要人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不管丢她的脸还是丢长歌的脸都不好,便一脚就踹了过去,长歌捂着被踹痛的屁股躲了躲,扁着嘴巴就抱怨:“娘,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怎得总是对我这么凶?”

    花落迟眸光一厉,当下就是一脚又踹了过去,长歌心惊胆战的躲开,又欢欣鼓舞的凑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就问:“娘,我听姨母说,隔壁来了个漂亮叔叔,是不是真的啊?”花落迟没说话,她想了想又问:“姨母说是个漂亮叔叔,那比舅舅和叔公还要漂亮吗?”在她心里,花子玉和花伊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男人。.

    花落迟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明显没有听得进去,她低头看着长歌,又想起适才顾白所说的话,心头一时烦闷,一时后怕,长歌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长歌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扯回了神:“娘,你在想些什么?”花落迟静静看她半晌,眸光复杂,倏地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道:“没什么。”拉着她就往回走,问道:“你爹呢?”

    长歌挠挠头,“不知道。我刚才还看见他,可是爹好像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花落迟想着夜辰指不定又是闹脾气了,只是今日因为花伊的事而心情不好,后来更因为顾白的话导致心情更加不好,提不起丝毫兴致前去哄人,只是牵着长歌就回了房,近些日子常常无缘无故就消失的血狐突然又冒了出来,窜上长歌的肩头,长歌拽着它的皮毛问花落迟:“娘,它昨天又不见了,去哪里了?”

    花落迟道:“去你姑姑那里了,这本来就是你姑父捉来的。”

    她突然觉得很疲惫,往床上一倒就闭上了眼睛,长歌爬上去凑到她跟前:“娘,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她把血狐放到花落迟身上,让它哄哄,血狐如她意蹭了几下,就不动了。花落迟扯起唇角,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心情不好,长歌义正言辞的反驳:“我已经不小了,娘你都说我是个大人了,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花落迟依旧心不在焉,什么都想不进去,长歌软软绵绵道:“娘你别不开心,长歌陪着你好不好?”花落迟摸着她的头,唤了声:“长歌?”长歌“嗯”了声,她张口欲道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说了一句:“娘困了,想睡觉,长歌就在这里陪着好不好?”长歌笑眯眯的道了声好,凑到她臂弯里也不动了。

    花落迟抬手覆在眼睛上,唇角微微抿起,半晌喉间发出一声朦胧不清的叹息。

    夜辰出了离枝居,没什么地方去,拐来拐去,拐到夜珩府上,将他强行拉到了马场去,夜珩近些日子心情不怎么好,对赛马提不起丝毫兴致,神色恹恹的跑了一圈就停下来了,对着夜辰抱怨道:“九哥,你不陪着九嫂,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呀?瞧瞧这日头这么毒,你皮糙肉厚不怕晒,也得体谅体谅一下弟弟罢?”

    夜辰手下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马腹,周身气息一直处于低沉的状态,夜珩看着,心头一时有气无力,无奈道:“九哥心情不好,莫非是和九嫂闹矛盾了?”见他没甚反应,又道,“还是因为顾白回来了?”

    夜辰这次有了反应,他扭了头,手中马鞭依旧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马腹,夜珩心头顿时明了,却又浮上来更多的无奈:“我听说顾白住在九嫂隔壁,与嫂子不过是一墙之隔,我想九哥你不高兴的源头大概正是因为这个。不过就算他们住的近了些,但谁不知道,九嫂对九哥你情深似海,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那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像九嫂这样的人,一旦对一个人上了心,定然是将所有的心都放在了那个人身上,其他的任何人都分担不了一点去。”想了想又道,“我听大哥说嫂子似乎拜了顾白为师,诚然他们师生两个确实奇怪了些,但你当初已经误会了九嫂一次,难不成还要误会第二次?我倒是觉得,九嫂和顾白之间清清白白的,是九哥你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夜辰抿紧唇角,手中敲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却依旧不说一句话。夜珩远目看向天边,叹口气道:“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了些,像九嫂这样的女人心思更加难猜了些,但这感情一事,九嫂对九哥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们这些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确实做不得假。我劝九哥还是莫要再胡思乱想,如若九哥实在放心不下,时时刻刻看着九嫂,岂不是妥当。当然,这若是看得久了,九嫂指不定会心生厌烦。.”

    夜辰好半晌才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夜珩噎了噎,又听他道,“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谁跟她闹矛盾了。诚然顾白回来在某方面我确实不高兴,但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夜珩心头一阵腹诽,还不小心眼?若他不小心眼的话,只怕这世上便没有大方的人了。

    夜辰看着他,突然道:“不过听你适才的话,似乎对女人的事情非常了解,我知你一向洁身自好,府中未曾娶亲,又没有其她的什么女人,”顿了顿,疑惑问道:“你莫不还是个雏儿罢?”夜珩脸皮顿时涨红,狠狠的瞪着他:“你胡说什么!”夜辰摆手,“我只是猜想,你也别动怒。不过不是就好。”见夜珩脸上怒意更盛,忙又道:“不过听你刚才的话,似乎是在女人身上吃了什么亏,才得出了这样一个感叹来。”又细细想了想,“上次,上次七夕的时候,你在那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坦言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并且亮出了定情信物,依照我的经验,这似乎并不是为了拒绝别的女人而想出来的推辞,当是真的。”又疑惑的看着他,“不过我认真的想了想,发现你认识的女人我也认识,但这认识的人里却又实在找不到一个与你脾性相投的。这就令人奇怪了,难道是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并且喜欢上她了?”

    夜珩脸色赫然,闪躲着他追问的目光。

    夜辰眸光落到他腰间一个坠子上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坠子似乎就是你那天晚上拿出来的那个所谓的姑娘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夜珩的手在那坠子上面挡了挡。

    夜辰当下笑道:“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至今却仍未成婚,并且府中连一个侍妾都没有,父皇和你母妃为了你的婚事几乎是伤透了脑筋,不知为你配了多少官家小姐,你却不满意。想来就是为了这个姑娘罢?”

    夜珩脸色越发的不自在,夜辰又道:“这些时日我心烦意乱,倒也未曾注意到你的事情,我想你母后肯定问过你,那个姑娘姓甚名谁,是哪家小姐罢?说实话,我也想知道,你怎得不将她带出来给我们看看,或者直接提亲去,难道她还不愿意嫁给你?”

    夜珩躲了半晌,依旧躲不过他的质问,只得道了声:“这事,这事委实难办。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夜辰奇道:“你是说她不喜欢你?”顿时又乐了,“这莫不是什么玩笑话罢?堂堂的十一皇子,竟然还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夜珩多想反唇相讥,“我自然是比不得九哥你这个花丛老手,可九哥你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此刻还不是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并且栽的狠了,是不是还要为以前的风流帐拉紧了头皮,生怕某个人一时心血来潮找你算账?可见经验丰富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可他没有那个胆子。

    夜辰又凑过去问:“你且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竟敢不喜欢十一皇子殿下。指不定我还能为你出谋划策,好使你一举得到美人芳心?”

    夜珩想着这话不错,正打算开口一说究竟,话到了嘴边却欲言又止,末了只叹息一声:“这话诚然不好说。”夜辰殷殷道:“好说不好说你且先放在后面,先说与我听听再说。”夜珩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惋惜道:“这话诚然是太不好说。”

    夜辰打量了他半晌,方道:“连落落这样的一号女人都被我搞定了,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是我搞不定的?总不至于你喜欢的是像落落这样的女人或者是比落落还要难以搞定的女人罢。”

    夜珩晲他一眼:“这话九哥你有胆子且去向九嫂说。”却不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驳。

    夜辰便越发诧异了:“难道这还是真的?”凑上去道,“那若是这样的话,定然是好生思量一番的。那个女人不是帝都城里的罢?若是帝都城的女子,你若喜欢便早就上门提亲去了,不管是哪家小姐,也不会有这诸多顾忌,那既然不是帝都城里的女子,”他蹙眉细想,“莫非是罹城的女人?”

    夜珩眼神闪烁,不承认却也没否认。

    夜辰越发诧异的看着他,半晌脱口一句:“你喜欢凤九?”

    夜珩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对着夜辰便凶神恶煞的吼:“你说什么玩笑话!”气道:“凤九是男人能够喜欢的吗?六哥自己找罪受是他的事情,我又不会这么自虐,喜欢凤九?九哥,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夜辰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这罹城里和他们兄弟打过交道的,除了他的落落,就只有一个凤九了,若他说的不是凤九,那还有何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将要想起什么,将要想起什么之际夜珩却打断了他的思考:“好了好了,九哥你也别再猜了。弟弟摊上这么一桩缘分,是弟弟自己找罪受。其实我也没想过能有一个结果,我们两个人,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了。罢了罢了,不想了。”言中尽是颓废之意,夜辰想着那姑娘定然棘手,夜珩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说出这番话,指定是心灰意冷了。

    他虽然不想强行凑人姻缘,可是他这个弟弟,近三十年了,一朵桃花也没开,一个红鸾星都没动,他这个做哥哥的也着实忧心。眼下这好不容易开了一朵,若是就这么错过了,岂不是可惜?他们这些兄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情路上却异常坎坷,就算是舜华,也不曾得偿如愿过,此刻单单就他一个算得上圆满却依旧潜藏了许多的问题,定然是霉运缠身的缘故,指不定是需要一桩喜事来冲冲喜。

    一想到此,他便殷勤的劝着夜珩:“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思忖着这话究竟该怎么说,未曾思忖的清楚便道:“缘分这档子事,其实是上苍注定的。上苍既然让你摊上了这样一桩缘分,定然是有他的道理。虽则这桩缘分摊起来,坎坷了些,但他坎坷定然也是有他坎坷的道理。你若是就这么放弃,将这桩缘分就此丢弃,那老天爷这么辛辛苦苦的将这桩缘分安排给你岂不是白费心机?”

    他一番话绕的夜珩头有些昏:“诚然你这个道理听起来也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我却不是很明白。”

    夜辰再苦口婆心道:“你且别管明不明白。你既然喜欢那个女子,当该拼尽全力的去追求,就算最后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但你至少努力过了,如此才不算负了老天这一番心意。”

    夜珩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得出来这个所谓的老天的心意究竟是什么心意。但他觉得,他九哥今日里一反常态,说出这诸多的话来,并且这诸多话听着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着实难得,但他听着却表示很头疼,他若继续露出一种他没有听懂的态度来,指不定夜辰还会说出更多很有道理却让他更加头疼的话来,这样子其实很不好。

    他举着手道:“九哥的意思弟弟明白了,总之是不要放弃这桩缘分就是了。九哥你放心,弟弟绝对不会放弃的。”

    夜辰郑重且严肃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但不能放弃这段缘分,还要努力得到这桩缘分,如此才不辜负老天的一番苦心。左不过你整日无所事事,与其在这里睹物思人,不如主动出击,自己跑到罹城去,把娘子追回来,岂不是万事大吉?”

    夜珩多想仰天长啸,“九哥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些。”他却只是垂头丧气的说:“这样子怕是不好罢。她其实并不想见到我。”

    夜辰恨铁不成钢的淳淳教导:“看待一件事,不仅仅是要从表面来看,还要看到根儿上去。你想想我当初在老师门口等了那许久,落落也不肯见我,但她并不是真的并不想见我,她心里其实是有我的。若那时候我自己放弃了,指不定便不会有我们今日了。你说她不想见到你,但你怎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若是不前去求证一番,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就打了退堂鼓,最终却失去了这么一桩良缘,最后失望的怕就是你了罢。”

    夜珩神思不知出到了哪里去。

    夜辰回去之后,将此事当做一件了不起的功德分了九章十八个回合朝花落迟详细说了说,花落迟听完之后打着哈欠只说了一句话:“你这是在造孽。”

    夜辰大感不满,抱怨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帮我弟弟找媳妇儿,怎能算是在造孽?”

    长歌在一旁也赞同点头,“是嘛,娘,十一叔叔这么大了,还是一个人,好可怜的说,爹是帮他找媳妇儿,这是件好事呐。”父女两个有志一同,站在一个鼻孔里出气。

    花落迟看着他们两个亲密姿态,又想起今日里顾白所说的话,心头微暗,面上却瞧不出什么异常,只是道:“诚然帮他找媳妇这一个事件是好的,但也要分找的这个媳妇究竟是谁?那可不是个好追求的人物,比起阿九来,怕是更加难以追求,若他真是跌了心想要这个媳妇,最后落得一个遍体鳞伤也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你就这么让他去送死,不是在造孽是在做什么?”

    夜辰因她的话大感诧异:“这么说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欢欣鼓舞的凑上去,“那你快点告诉我,究竟是谁让十一弟这么大伤脑筋,竟然没有一点行动就要打了退堂鼓?”

    花落迟却摇头道,“不好说,不好说。”

    夜辰不肯罢休:“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且先说说,我连你都搞定了,难道我弟弟还搞不定一个女人?就算她比凤九难搞了些,也不至于比你还要难搞罢?”

    花落迟拍着桌子气冲冲的就站了起来:“姓夜的!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难搞是不是?你要是受不了的话,门在那边,给我滚出去!”

    夜辰朝门边看了一眼,又往她身边挪了挪:“我又不会滚,你且教我来看看。”长歌在旁边抱着血狐扑哧扑哧的笑,花落迟瞪过去一眼,她忙捂紧了嘴巴。

    夜辰凑过去搂着她,好言好语道:“落落,你且说说,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让十一弟过去,却是造孽呢?”

    花落迟看看她,又叹了口气,挠挠头,再叹了口气,张口欲言,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才含糊不清的道:“我这么跟你说罢,她呢,在男人身上吃过亏,且是吃了一个挺大的亏,自此以后就不喜欢男人了。”

    夜辰了然的点点头,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咬文嚼字的问:“请问你这个她不喜欢男人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花落迟扭着头不答话,长歌年纪小,说话无所顾忌:“那就是喜欢女人呗。”夜辰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长歌恍悟的道了声:“娘,原来你说的是三姑姑啊。三姑姑好像确实不喜欢男人啊。这话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夜辰又硬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花落迟瞥他一眼:“所以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在造孽了罢?”

    夜辰艰难的咽了口水,却又不服,犟道:“你也说了她曾在男人身上吃过亏,那就代表她曾经喜欢过男人,并不是天生就喜欢…喜欢女人…的,既然不是天生的,那就代表是后天养成的习惯,既然是后天养成的习惯,那后天还可以再把原来的那个习惯养回来,说不定十一弟还真有那个本事,帮她把习惯养回来呢。”

    花落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顿时泄了气,好吧,这个事其实是挺有难度的。

    他叹口气:“这件事想必十一弟还不晓得,若他晓得的话,知道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哭去了了。想想其实挺可怜的,他活了这诸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了,偏生他喜欢的人却又不喜欢男人。”她挠挠头,“你说改天我是不是要将这个事告诉他?不然他这么死心眼,真的去了罹城怎么办?”

    花落迟“唔”了一声,“只怕你来不及说了,距我刚才得知的消息,他已经出了城门了。”夜辰诧异的张大嘴巴,花落迟赞叹道,“你们兄弟身上就这一点好,认准了什么便是什么,勇敢的就去做。这一点,我还真及不上你们。”

    夜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长歌抬头说饿了,房外早已黑了,晚膳却未用过,花落迟指指房门:“出去找吃的去吧。”长歌撇撇嘴,抱着血狐就跑出去了。

    花落迟看着夜辰,见他面色无异样,不由眉心蹙起,良久问了声:“你没有心情不好罢?”

    夜辰狐疑的看着她:“我为何要心情不好?”

    花落迟道:“我,我今日里去找顾白了…”

    “哦。”夜辰吐出一个字。她甚感诧异,“你就这样的态度?”

    他挑眉,不然还要怎样的态度?

    花落迟闷闷道:“我以为你会生气,今日里担忧了一整日的时间。”

    夜辰朝床榻上看了看:“诚然你担忧的结果便是我回来之后看见你和长歌在呼呼大睡。”花落迟面色不自在的转了头,他轻声道:“本来是不高兴的,你若是心情不好的话,大可以来找我,我没想到你会去找他。后来却想想,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对我的心思我又不是不晓得,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定然是不知道有些话该怎么同我说。”

    他话音刚落,花落迟就钻到他怀里去了,他伸手将她搂紧,低声道:“其实想想我未尝不是兄弟几个中最幸运的,落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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