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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婚礼进行时

    暗地里的惊心动魄,明面上也不会被人知道。.参加婚礼的人哪晓得翁析匀是有多惊险才能出现在婚礼,差点就赶不上仪式的时间。

    与此同时,在游轮上负责安保工作的程松也正巡视到厨房,他一丝不苟的,拿着平板电脑仔细对照这厨房里全部的工作人员,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这中餐厅是游轮上最大的一个餐厅,也是一会儿要承接婚宴的。厨师长是个中年胖男人,正在跟其他同事一起忙活着。

    程松却突然叫住了这位厨师长……

    “怎么人数不对?比你们报上来的多了一个人?”程松看向角落里那个正在切葱花儿的酗子,那就是多出来的一个。

    程松如此细心,那厨师长也赶紧迎上来,解释说:“是这样的,人手不够,临时叫了其他餐厅的员工来打杂,他叫孙志宣,是第二层上边那间泰国餐厅的员工,您可以看看这上边有他的在职记录。”

    厨师长指着程松手里的平板电脑,这是游轮特别提供的,可随时查询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基本资料信息,这样就能避免有人混进来捣乱。

    程松不敢怠慢,随手一滑,果然,那间泰国餐厅的员工信息就出来了,从照片上看,眼前这个切葱花儿的酗子孙志宣,确实是游轮上的正式员工。

    “嗯,你们继续吧。”程松冲着厨师长点点头,这一轮巡视也就暂告段落。

    程松走出厨房,耳朵里的通讯器传来薛龙的声音……

    “程松,我和大少爷已经赶到了,仪式已经开始,有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程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没有异常,你们放心,我和兄弟们会盯着的,你在上边坐镇就行。”

    “ok,仔细点,重头戏要开始了。”薛龙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很振奋的。

    顶层甲板上已经是热闹一片了,掌声不断,站在台上的司仪成了配角,主角变成了翁老爷子和翁析匀的外公唐老先生。

    这两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翁老爷子乃是半生从政半生经商的传奇式大佬,而唐老先生则主要是在书画艺术界享有盛名,如今两老同台,这一幕还是首次,当然引得台下一阵激奋了。

    身为长辈,在婚礼上就是代表家人向宾客们表达谢意,对新郎新娘送出祝福和亲切的叮嘱。

    翁老爷子一改从前的严肃,一直都带着很和蔼的笑容,看得出来是真心的高兴。

    唐老先生的话就很少,却也是句句暖心的,与翁老爷子配合得不错。

    司仪再次控制场面节奏,背景音乐换成了一首温情的英文怀旧情歌,同时背景墙旁边的大屏幕还播出了一个剪辑的小视频。

    “各位尊贵的亲朋好友们,大家都知道,新郎新娘其实早就已经结婚领证了,娃儿也生了,只是现在才补办婚礼,所以今天仪式就按照他们的意思,省略了交换戒指的环节,咱们也不问新郎新娘是谁追的谁,一起来看看这对幸福的夫妻在相识7年的时间里所留下的美好记忆吧……”

    随着司仪的声音,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屏幕上,都是许多照片串联起来的一个视频。

    第一张,竟是几年前桐一月曾经最潦倒最困难的时候提着行李箱蹲在快餐店门口。

    第二张,是桐一月被翁析匀收留在家时,为她受伤的脚上药……

    第三张,是桐一月怀孕大着肚子,第四张,是刚生下孩子不久,翁析匀抱着宝宝,桐一月躺在病床。

    第五张,是翁析匀曾拿着戒指在游轮上向桐一月求婚,第六张,两人手牵手走进民政局……第七张,是翁析匀抱着绵绵,桐一月抱着宝宝,一家人……

    第八张,是翁析匀中毒卧床一脸病容可桐一月却还在床边痴痴地守着他。

    第九张,是在京城的警局门口拍的,大家一看都知道是代表的翁析匀曾被诬陷害死沈泽宽,而桐一月在那个时候还依然不离不弃。

    第n张……是翁析匀和桐一月穿着婚纱在海边的夕阳下携手漫步。那背景那意境,充满了恬静与幸福。

    所有人,包括桐一月和翁析匀自己,都看呆了,现场也变得十分安静,但每个人心中都有所触动。

    透过这些照片,记录了这对夫妻风风雨雨7年的历程,虽然不能将所有悲欢离合都一一展示,可是人们可以通过联想来感知,这对夫妻的感情走到今天必定是情比金坚了,酸甜苦辣都尝尽,风雨同舟熬过来的,终于见到彩虹,这不是偶然不是侥幸,是两人应得的福报。

    有些泪点低的女人已经靠在老公或男友肩上,都在为翁析匀和桐一月那种真挚而又忠诚的情感所感动。

    世上原本就有真情在,只是人们渐渐被蒙蔽了眼和心,今天来此一趟,见证一对夫妻的爱情故事,才知道原来还有美好的东西就在眼前,不是童话,是真实。

    “呜呜……我又相信爱情了……”

    “我们也要像翁少两口子那样……”

    “太感人了,原来小说和电影里出现的爱情也不全是假的。”

    “……”

    大家都在感动着感怀着触动着,就连陶贝羽都忍不住鼻头发酸,软软地靠在倪霄肩头,喃喃地低语:“我们今天也别吵架斗嘴,我就借你肩膀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倪霄这货佯装若无其事的,但是那只大手却轻轻搂紧了陶贝羽的肩膀。

    “翁少这是要走情怀路线啊,不服不行。”

    桐一月都差点落泪了,还好翁析匀在一旁安抚着哄着,她才忍住了。

    看那视频,桐一月百感交集,有些照片甚至是她没见过的,肯定是翁析匀偷偷将她拍下的了,不过现在放出来,却是那么的感人至深。

    “老公,你老实说,还私藏了多少我的照片?”她水灵灵的眸子瞅着他,美得让他肝颤。

    翁析匀深眸一暗,附在她耳边说:“晚上回家我再给你看一些,保证你会说拍得好。”

    两人正说悄悄话呢,就听司仪说到了“有请新郎新娘登场!”

    翁析匀胳膊一抬,浓眉微挑:“请吧,老婆大人。”

    桐一月嫣然一笑,伸手挽住他,面前的大门一开,两人齐齐迈步走了出去。

    踏在红毯上,这一对俊男靓女的夫妻一出现就像是带来了万丈光芒,头顶有两架无人机在撒花瓣……这大手笔,不愧是壕。

    粉红色的花瓣雨中,浪漫指数瞬间爆棚,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翁析匀桐一月缓缓走向台前,每走一步都能带来惊艳。

    桐一月淡金色的裙子充满了仙气,翁析匀穿着同色的西装礼服气势非凡,两人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女神男神降世,美得梦幻,美得不真实……

    当两人走出几步,当全部的人都看到他们身后的小宝贝时,这群人再次沸腾了。

    “天啊,那是翁少的儿子和他收养的女孩吗,太可爱了,萌炸了!”

    “好q,简直是两个小天使!”

    “一对小精灵,天呐噜,翁少和桐一月太幸福了!”

    “……”

    现场气氛推向了顶峰,对于两个萌娃,谁都没抵抗力。.

    宝宝和绵绵穿着白色的小礼服,手里提着小巧精致的花篮,一边走一边在撒花,那呆萌而又专注的小模样,谁见了都要被俘虏。

    一家四口组合在一起,个个都是超高的颜值,叠加起来那就是一个超大的光环,让人一见难忘,深深地被震撼,被这温馨甜蜜的一幕所感染。

    司仪都兴奋不已,急忙向大家介绍着两个小萌娃,跟大家一起被绵绵和宝宝的圈粉了。

    夫妻俩站在台上,两个孩子站在他们面前,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怯场。

    伴郎伴娘也上去了,因为马上要玩一个游戏,需要互相协作配合的。

    可以说这个现场是星光熠熠,桐一月翁析匀一家四口,还有陶贝羽和倪霄这对伴郎伴娘,都往那台上一亮相,组合起来的效果比天上骄阳还耀眼。

    仪式会在轻松浪漫而又愉快的氛围中进行,桐一月翁析匀看起来是默契十足的,两人眼神交流的情意都被大家看在眼里。

    可是,也只有这对夫妻自己才知道,表面上轻松,心里却不敢大意,只因为他们没有忘记薛常耀发的那封邮件,他说会送一份大礼,分明是威胁,他会怎么做,会使出什么花招来?

    只希望今天的安保布置能杜绝意外的发生,祈祷一切顺利吧……

    程松还在游轮上巡查,他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洗衣房,这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之一。

    洗衣房里有两个员工在工作,都戴着口罩。程松一进去就请这两个员工将口罩取下,核对一下对方身份看是否为游轮的员工。

    程松翻看着平板电脑上的信息,洗衣房的员工不多,可眼前就有一个陌生面孔。

    “你……不是这里的员工?”程松警惕地出声,手下也立刻将这个可疑人物给围起来。

    这个被质问的酗子面露惊慌,吓得脸都白了,旁边另一位洗衣工见这形势不对劲,也赶紧地赔笑:“小姜是代替他老爸来上班的,他不是游轮上的员工,可他老爸是,叫姜伟健,您看看记录,有照片,一看就是亲生父子。”

    小姜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急忙说:“我爸爸昨晚就感冒了,今天发烧,不能来上班,可是他说今天不能请假,所以我就代替我爸爸一天。”

    程松翻看手里的平板电脑上,果然有一个叫“姜伟健”的,那长相跟眼前这个小姜简直就是一个版本的,除了年龄不同,五官相似度达到了八成。

    但即使这样,程松的警惕也没有松懈。

    他审视着小姜,眼神格外犀利:“你自己没工作?”

    “我有工作,我是小区的保安,但今天是周六,本来轮到我休息的,所以正好有时间给我爸爸代班。”

    程松闻言,朝旁边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递个眼色,他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程松身为翁析匀最忠心的保镖之一,他要查查小姜是否真的在那个小区上班这很容易。

    几分钟后,程松就返回洗衣房了,带上其余几个保镖离开,继续巡察。

    这边没问题,程松又跟另外一组巡逻的人联系了一下,这游轮上的情况目前是稳定的,但现在才中午,还不能掉以轻心,只有等全部结束上岸之后才能轻松。

    仪式还在进行中,翁析匀在台上说话呢,他虽然面对着台下,可他的眼神总是会停留在身边桐一月的身上。

    每当他的目光停驻,桐一月也会深情地看着他,夫妻俩这种默契的眼神互动,一看就是甜甜蜜蜜的,长期才能养成的。

    幸福美好的画面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更多的是感慨。

    翁老爷子是含着泪光的,他到现在最大的感触就是……只要家中晚辈们平安健康就好,至于婚姻,他从前干涉得太多,可真正幸福的却没几个。

    而翁析匀和桐一月是他一开始就反对的,没想到现在几年过去了,却是这一对能够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终修得圆满。

    翁老爷子如今的思想也有了改变,以后翁家的人,婚事方面,他就放宽松一点,只把把关就好,不能再专横地强迫联姻了。

    翁冕和母亲站在靠近甲板围栏的地方,远远地看着那台上的一家四口,各怀心事。

    翁冕的目光几乎都没离开过桐一月,她今天的新娘妆真好看,认识她这么久,今天她真是美得要上天了。

    她的笑容一直都是那么明媚而自然,就像是个热恋中的小女人,就像她是刚跟翁析匀谈恋爱一样。

    翁冕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桐一月笑得那么开心,都是因为翁析匀啊。

    杨欣宜,翁冕的母亲,这时候却一点没有喜色,她的表情神态都跟这个婚礼的氛围格格不入的。

    杨欣宜心里不痛快,要不是因为老爷子在,她根本就不想来。

    在杨欣宜的认知里,她只认为是翁析匀指使人开车撞翁冕的,她只有怨恨,哪来的贺喜之情。

    翁静楼夫妇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杨欣宜旁边,时不时两口子交头接耳的,看得出来很不爽。

    杨欣宜实在忍不住那股子火气,小声问翁静楼:“二哥,为什么翁析匀会被放回来,你不是说警局有证据才抓他的吗?可他还好好的在婚礼,难道是警局的人被收买了?”

    翁静楼黑着脸,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收买,我问过了,把翁析匀抓回去之后才发现证据有点问题,只能放人了。”

    “哼,我才不信翁析匀没有收买警局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对我儿子不利?这根本就是利益之争的结果,他手段太黑,想置我儿子于死地,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杨欣莲不服气,眼神格外怨毒。

    翁静楼一提这事儿就心烦意乱的,听杨欣宜这么说,赶紧的朝她摆手:“注意点说话。”

    他老婆更是冲着杨欣宜抛去一个白眼:“弟妹,你今天还是消停吧,可别让老爷子听到你说的,任何人只要影响到婚礼的气氛,老爷子都是不会容忍的,那件事,等婚礼结束再说。”

    杨欣宜不甘心,可是翁静楼夫妇的顾虑也是对的,他们就算对于警局放了翁析匀这件事而感到不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想要理论也只有等回家关上门。

    翁冕是当事人,被车撞的是他,可他听到母亲和翁静楼夫妻俩的对话,他只觉得自己反而像个局外人了。

    翁冕凝视着台上翁析匀那尊贵非凡的身影,听着他侃侃而谈,翁冕心里也不禁多了个问号:“翁析匀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再看看兰卡斯,这货跟翁析匀的外公外婆站一块儿的,魁梧高大的身型在人群中显得十分抢眼,加上混血儿美男的超高颜值,他就像是磁铁一般吸引着不少女人的注意力。

    翁析匀的外公,唐老先生正一脸慈祥地看着兰卡斯:“怎么你还没女朋友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你跟析匀是好兄弟,他都结婚几年并且孩子也几岁了,你还没动静……”

    “咳咳……”兰卡斯微微一愕,随即又笑得灿烂:“您就饶了我吧,我还想再潇洒几年,嘿嘿……”

    “你这小子,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家的心了。”

    “……”

    好吧,其实单身人士参加别人的婚礼那就是自己找刺激,父母和长辈都会趁机把话题转移到你身上……

    台上仪式快要结束,翁析匀拉着桐一月的手,对着话筒高声说了一句:“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老婆,就是我孩子的妈,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希望可以跟她一起度过我们的银婚、金婚,甚至是钻石婚……”

    简单朴实却又是最真挚的情话,赢得了更多的掌声,而桐一月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随着司仪轻松幽默的几句话,仪式结束,也宣布午餐时间到,开饭咯。

    游轮上最大的中式餐厅坐满了人,菜都已经陆续在上着,新郎新娘先去换敬酒服了。

    这喝酒的事是避免不了的,但翁析匀桐一月是今天的主角,如果敬酒一轮下来就醉倒,那确实不太好,所以这艰巨的任务就会落在伴郎伴娘身上。

    倪霄的酒量还行,跟翁析匀不相上下,但陶贝羽就比桐一月的酒量强很多。有了这两个好友助阵,敬酒的事就不用太担心了,拿下没问题。

    倪霄的父母可没闲着,一边吃着喜酒一边在物色,看看有没有跟儿子年龄相仿的单身女孩子。

    宝宝和绵绵由罗嫂带着,很乖,不会到处乱跑,并且宝宝还会照顾绵绵吃饭。

    两个孩子其实今天也挺累的,当花童嘛,到现在已经饿得慌,一坐上桌就开吃。

    绵绵的小手拿着一根青菜在啃,大眼睛却跟着爸爸妈妈转。

    “哥哥,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他们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啊?”

    宝宝这孩子特聪明,稚嫩的声音在安抚绵绵:“他们要敬酒,没那么快吃饭,你快吃啊,这个……你最喜欢吃的,给你。”

    说着就夹起一块放到绵绵的碗里。

    “嘻嘻……哥哥最好啦……我想喝汤……”

    “嗯,喝汤!”

    “……”

    两个乖巧的孩子让大人省心不少,翁析匀桐一月他们几个敬酒一圈下来已经是面红耳赤的。

    本来是喝的葡萄酒,可有的长辈却喜欢喝白酒,拉着翁析匀和倪霄多喝两杯,几十桌下来,那就算再好的酒量也得晕。

    还好翁析匀体质过人,加上事先吃了点东西做准备,才能撑下来,敬完酒,这四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累。

    虽然累,但也是开心的,看着大家都沉浸在和谐的气氛中,仿佛空气里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翁析匀还没能消停,他被翁老爷子叫去那一桌了。

    桐一月坐在了两个孩子这一桌,她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后边休息室,她有点头晕,想小憩片刻。

    化妆师紧跟了上去,因为桐一月也该补妆了。

    这婚礼啊,专门请来的资深化妆师,从一大早就开始围着桐一月转了,人家也很敬业,上了游轮也还全程守着,只要有需要,立刻就出现为桐一月补妆。

    桐一月进了休息室就瘫坐在椅子上,显得很疲倦,高跟鞋脱下来了,踩着地面的感觉真舒服啊。

    桐一月半眯着眼睛,声音慵懒:“梁熏,我的眼睛花了吧?”

    化妆师叫梁熏,桐一月轻唤着她的名字,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梁熏身为一个职业的高级化妆师,这时候本该立刻开始工作的,可是她的神色却有点奇怪,进来之前还一脸和善,但现在怎么不对劲?

    此时此刻,外边在甲板上透气的陶贝羽和倪霄也累得够呛,干脆暂时出来一会儿,等清醒点再进去,不然可能要趴下了。

    倪霄随口问了一句:“月月呢,你有没有看到?”

    陶贝羽往前边一指:“她好像去休息室了吧,化妆师估计要给她补妆。”

    陶贝羽虽然喝了不少酒,但酒醉三分醒,她的意识还在。

    只听她皱着眉头小声嘀咕:“月月那个化妆师真奇怪,上午我在月月家里见到的时候,明明记得化妆师的后颈有颗痣,但刚才我看见她的脖子居然那颗痣没有了……可能我真的喝醉了……”

    “啥?什么痣?”倪霄直觉有点异常。

    “就是那个化妆师啊……她的痣没有啦……”

    倪霄愣了几秒,蓦地大喊:“不好!快去看看月月!”

    休息室里,桐一月在半眯着眼养神,等着梁熏给她补妆。她现在是头晕晕的感觉人轻飘飘的,浑身发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梁熏的神色怪异,冷冷地瞥了一下桐一月,然后从化妆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她应该拿化妆的工具才对,可她拿在手里的居然是一张白色的手帕,并且桐一月还闻到了一点刺鼻的怪味。

    桐一月当即大惊,花容失色,出于本能的对危险的感知,她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冲向门口!

    可梁熏力气大,几乎在同一时间抓住了桐一月,揪着她的领子,嘴里蹦出惊人的狠话……

    “你跑什么,这是你老爸送给你的大礼,你跑不掉的!”梁熏的脸都充满了可怕的狞笑,犹如巫婆附身一般。

    桐一月尽管是极度惊骇却也不敢说话,她在憋着气,否则一旦吸入那种刺鼻的味道,她肯定会晕倒。

    桐一月死死抓住门的把手,拼命想打开,可梁熏太凶猛了,一手拽着桐一月,另一只手就将手帕往桐一月脸上凑过去,想要捂住桐一月的鼻子。

    憋气的时间是很短的,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桐一月在这突发的危险中还能控制着呼吸,那已经很难了,何况还要跟梁熏斗?

    梁熏用手帕狠狠按捺住桐一月的脸,冷笑:“呵呵,认命吧,睡一觉醒来就看见你老爸了。”

    桐一月心里在狂吼,她已经憋不住气了,稍微一松懈就吸入了一点刺鼻的气味,顿感脑袋像火烧似的。

    就在这危急时刻,休息室的门砰地被人撞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竟是翁析匀!他得到倪霄通知,飞一般的速度赶过来,果然化妆师有问题。

    “你在找死!”翁析匀一声怒吼,冲上去一脚将梁熏踢到墙角,那么刚猛而具有爆发力的一脚,梁熏顿时哀嚎着蜷缩在地上,手帕就落在她脚边。

    桐一月头昏脑胀,见到翁析匀就知道自己没事了,救星来了。

    “老公……”

    “我在这里……没事了,别怕……”翁析匀将桐一月紧紧抱着,他的心都快痛死了。

    薛龙以及另外几个保镖已经将梁熏控制住,不管她是个女人,只要想害桐一月的人,他们不会手软。

    一阵暴烈的脚踢,梁熏口血鲜血,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只差没当场晕过去。

    翁析匀那双发红的眸子充斥着嗜血的寒意:“别让她死了。”

    倪霄是医生,对于药物很敏感,一进来就闻到味道不对劲,他看见了那张手帕,已经摒佐吸将手帕拾起来……前提是用塑料袋捂着。

    “翁少,这手帕上有迷药。”倪霄这么一喊,大家就明白了,梁熏想用迷药将桐一月迷晕。

    陶贝羽的酒劲是彻底醒了,气不过,愤恨地走过去,扯着梁熏的衣领,啪啪两耳光!

    梁熏的脸即刻就肿了起来,可见陶贝羽有多用力,她是桐一月最好的闺蜜,视桐一月为亲妹妹,她现在除了后怕还有满腔的愤怒,她真想将梁熏揍成一个猪头!

    “为什么要害月月?”

    “敢害月月,你去死!”

    “……”

    陶贝羽是气得慌了,情绪收势不住,倪霄见这情景,赶紧地上去拉住陶贝羽,将她拽到角落里,像哄孝子似的说:“先别打了,姑奶奶,你消消气啊……”

    翁析匀朝薛龙递个眼色:“把人带下去,我一会儿去处置。”

    “是!”

    薛龙和另外一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梁熏就出去了。

    桐一月还没失去意识,但脑袋很晕,吃力地睁着眼睛,泛着泪光喃喃地说:“老公……我刚才还以为我又要落入薛常耀的手里了……梁熏是薛常耀指使的。”

    其实翁析匀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恨恨地咬牙:“这个梁熏不是她本人,应该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翁析匀将桐一月抱得更紧,胸臆里涌动着深深的后怕……是啊,他安排了近百名保镖负责这婚礼现场的安全,时刻都在巡察游轮上的每个地方。

    但千防万防,谁能想到会在化妆师身上出了问题?

    翁析匀做事那么谨慎,当然不会随便请来一个不知底细的化妆师。

    他以前就认识梁熏,知道这个女人是高级职业化妆师,在行业里很有名气。

    为了慎重起见,翁析匀还对梁熏的背景做了调查,并无异常,他才决定请梁熏负责婚礼的化妆事宜。

    翁析匀猜测刚才那个想迷晕桐一月的人是梁熏那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

    这一点,很快从薛龙那里得到证实,她交代了,她不是梁熏,她是梁芮,跟梁熏长得一模一样,唯一能从外表上区分的就是后颈的那颗痣。

    梁熏有痣,而梁芮没有痣。早上去家里为桐一月化妆然后随她上游轮的,是梁熏。

    但梁熏在那之后半小时又上岸买东西,回来时已经被掉包了,可是负责安检的人哪里会呢,将假的梁熏放进去……幸好倪霄那家伙很机警,听到陶贝羽说桐一月的化妆师后颈的痣没有了,他就知道要出事。

    梁芮是被薛常耀收买的,她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因为一颗痣而失败了,只能说恶人的运势到头,活该!

    桐一月的身体并无大碍,倪霄说她吸入的迷药成为很少,所以没有晕过去。

    倪霄冲着桐一月竖起大拇指:“月月,你的反应能力真不错,要不是你及时闭气,你现在肯定已经失去意识了。”

    话虽如此,但翁析匀还是不放心的,眉宇间流泻出淡淡的担忧。

    “倪霄,薛常耀派来的人所用的迷药,还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我想带月月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以防万一,顺便把迷药拿去化验。”

    倪霄闻言,觉得翁析匀说得有理,点头道:“行,我跟你们一起去,检查一下也好放心。”

    “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和月月都去医院了,没人坐镇也不行,你就代劳一下,我们很快会回来。”

    “这……”倪霄想了想也对,这里总是需要人看着的。

    “那好,你把那个药带去化验,我会跟那边的同事打电话知会一声,你就能快点拿到报告。”

    “……”

    这边休息室发生的事,由于控制及时,所以没有被别人知道,避免引起恐慌。

    翁析匀带着桐一月暂离游轮,梁熏也被带到了岸上。

    薛常耀可真是狠,对自己女儿都毫不手软,在婚礼送上的一份大礼竟然是“迷药”。

    桐一月浑身无力地靠在翁析匀怀里,她的心在隐隐作痛。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毒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可有过真正的亲情?

    血缘亲情原本该是这世上最牢固的一种关系了,但桐一月却觉得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凡事都有例外的,就像薛常耀。

    桐一月苍白如纸的脸颊上露出一丝苦笑:“老公,还好我有你……”

    是啊,幸好桐一月有翁析匀这个值得依靠的男人,能托付终身,找到温暖的港湾,否则她的处境又会如何呢,她都不敢去想。

    翁析匀知道桐一月在想什么,他心疼她,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如水:“我和孩子就是你最亲的人,其他的事情别去想了,有些人,就当没有存在过吧。”

    “嗯,我知道……”

    桐一月也明白,自己与薛常耀之间是不可能有冰释前嫌的一天,他是个疯子,是个心灵扭曲的人,而她还有良知有人性,永远不可能跟薛常耀为伍。

    婚礼上暗藏的惊心动魄,贵宾们并不知情,他们依然在好吃好喝继续玩乐,就当是来游轮旅行的。

    新郎新娘在忙活什么,也没人去在意了,既然来了就该好好享受豪华游轮一日游,吃着美食品着美酒做做spa,或是在甲板上晒太阳吹海风欣赏碧海蓝天……

    总之,怎么悠闲怎么来,自己顾好自己就行。

    新郎新娘暂时离开,伴郎伴娘呢,还在休息室里……休息。

    陶贝羽倒在沙发上,满脸通红,鞋子也脱掉了,仰面躺着,醉眼迷离,嘴里还在碎碎念:“该死的,薛常耀那个神经补想害月月……幸好咱家月月命大福大,没事……嗝……”

    这还打上酒嗝了……

    每当这种喝得晕乎乎的,就是陶贝羽流露出小女儿娇态的时候。清醒时冷静成熟,现在却是毫不掩饰本性,像个可爱的小姑娘,正抱着抱枕,嘟着嘴,醉醺醺地瞅着眼前的男人……

    “你……倪霄,你老实交代,你跟我……那个的时候是啥感觉?”

    倪霄也没少喝,这会儿还飘飘然的,一听陶贝羽这话,他那张清俊迷人的容颜就越发红的魅惑。

    “你想知道?”倪霄勾唇一笑,尽显暧昧。

    陶贝羽精致的脸蛋绯红,憨憨地点头:“嗯啊,快说。”

    倪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跑去把休息室的门给反锁好了。

    陶贝羽怔怔地望着他:“你……干嘛?”

    倪霄凝视着眼前这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她雪白的肌肤在明媚的光线里犹如上好的陶瓷发出诱人的光泽。

    她粉红的双唇也有魔力,仿佛是盛开的花朵任君采撷……

    倪霄感觉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覆在她身上,沙哑的声音透着欲念:“你不是问我跟你那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我不记得了,所以我现在想重温一下,那我就能想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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