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严大位剑走偏锋沈琼枝趁机干谒（4）
严大位以人物专版整体运作为理由，压下沈琼枝的效益稿不及时刊发让沈感到不快，觉得有必要找社长谈谈。.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儒报业务这活不是长久之计——在外没市场，在内没地位。尽管策划师们标榜这行是凭的是智业玩得是头脑，可实际上就像有些公司大门上贴的警示牌一样：“推销与广告谢绝入内！谢谢合作，请自重！”至于报社内部，根本没有把这些所谓的策划师当自己人。有效益拿笔提成，没效益你什么也不是。
自从阿Q介入，广告部策划部平行运作，社长也想找一个能够协调两个部门的人员，协助自己工作。由广角到微距，渐渐地将焦距对准风姿踔踔的沈琼枝。闲暇之时，总感觉到她的音容笑貌在自己的脑海里晃来晃去。
双方所愿一拍即合。所以当沈琼枝迈进社长办公室的时候，让范进油然而生一种心想事成的满意和喜悦。
“这段时间小沈业绩不错呀！”
“不错也只是一个助理呀！处处听命于人受人摆布。”沈琼枝爽快地开了句玩笑，不无抱怨地说：“我签了协议的效益稿子，拖到现在都不能及时刊发。”
“要不给你弄个首席策划大师的名片！”
“名片——明骗！您老这是糊弄我哪，能发我万八千的首席薪水吗！”
随意寒暄了几句，社长伸伸手示意沈琼枝坐下谈。“老严不是说有个统筹安排吗，听他的意思，你同客户协商妥当了，等人物栏目筹备到位，统一安排——他对你的业务能力可是十分看好——手掐把攥弄个十篇二十篇没什么问题。”
“他光统筹了，哪有什么安排。.”沈琼枝笑嘻嘻地说，毫不客气。“眼下这个老板也不过是歪打正着凭运气，后续有什么样的业务我都不清楚，他倒是真敢安排……。”沈琼枝有些不大高兴。
范进笑眯眯地看着沈琼枝秀气充满朝气的脸庞，说：“看来小沈对严大位的专版有些看法，谈谈看”
“这就要看他办栏目的目的是什么了？如果为吸引眼球增强知名度，我个人觉得万万使不得。到时候没招来读者，在给您招点什么事——我看玄！如果为了效益，倒不妨可以变换一种方式运作——比如以不同形式的包版……”
范进心中暗喜，得意沈琼枝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和高度。好像是有意挖苦严大位一般说：“老严对这个项目倒是满怀信心——备不住就办出个报纸办的东方之子哪。”眼睛盯着沈琼枝，即在征求她的看法意见，同时也在欣赏，一举两得。
“他对什么不满怀信心，可光凭信心能带来效益吗。”沈琼枝说的是大实话，不无嘲讽地调侃：“还东方之子，新闻人物身边有一群记者追着，可能花钱上咱们报纸上宣传自己吗！除非他脑袋让门挤了。”
“小沈的眼光颇有独到之处，考虑问题也是有条不紊——跑业务真有点屈才。”社长话里有赏识也有讨好语气，目光里流露相见恨晚得真诚。有思想有见地的白领丽人，自己身边正缺少这样的点缀。
“我也真想跟着您锻炼锻炼”沈琼枝心领神会不失时机地自荐，眼睛柔媚地看着社长，让范进有些不大好意思。低头假装沉思，然后，心虚地欣赏着沈琼枝秀媚面容。说：
“时常在报上读到你的文章——文如其人，文采隽永秀丽。你可以和老匡弄弄副刊。他也不止一次向我要人，愿意的话，你先到那里干一段时间试试。”社长用探询的目光凝视沈琼枝的神情。
“一个可有可无的副刊，匡超人还要什么助理！”沈琼枝从社长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全儒林人都知道，匡超人停妻娶妻的事，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浪荡轻浮无情无义的小人。跟他共事，纯粹就是一种自我的堕落。
“要不你过来帮我一把——广告部策划部之间需要协调，经营上的事也的确需要和编辑部及时沟通，事务杂乱琐碎，真缺个精明得力人手打理。”
“那——今后您可得多多指导。”沈琼枝从社长地眼里看出迫切的渴望。
一呆一疯在外面跑了几天，联系了几十个客户。约好了时间一起回报社和严大位汇报情况商量下一步的运作。
“沈琼枝高就了。”三人一落座，严大位便把最新的人事动态传达给了两位下属。
“合情合理！凭借一幅娇柔的身段，妩媚的模样，外加一双走南闯北的大脚，一步登天，转眼就在你我之上。”杨执中感叹道。
“沈大脚！”权毋用笑嘻嘻地说。“这名儿不错。——下辈子投胎咱一定做女人，有张漂亮脸蛋就什么都有了。”把别人的得志说成是性别和外貌的优势，对于凭智业标榜的策划大师而言，也算是一种不如意中的慰藉与开脱。
“这段时间咱策划部可没少走人！”杨执中感叹道：“大脚高攀，小D叛变，还有那帮兼职业务员——打了三两回照面，眼下连影儿都没了。到现在不知道谁是谁。”
“留不住人。”权毋用说：“这回咱们做人物专业版，必须好好合计。”
杨执中不管不顾地忽悠：“别总招些民工一类的玩样——糊弄三两月工资，一走了之。高薪诚聘有才能者，敢拼才能赢！”
“是得调整调整了！否则的话，社长那边也不好交待。”严大位若有所思地磨叨，抬头对二位传达社长口谕：“老范的意思是让咱们先把前期的客户做实，然后开始正常运作栏目。”说着话用眼睛问询这二位的业务有什么进展。“咱们这栏目可到了迫在眉睫的关头了……”
“实在话，就我们以往的老客户中着实有不少响当当的人物，只要咱们专版竖起大旗，招来个把客户应该不成问题。”权毋用信誓旦旦地说。
“能签下协议吗？”严大位问道。
“现在怎么和人家签协议？——专版一次没出，看不见摸不着。”权毋用找辙。“怎么地也得有个样报吧！”
“沈大脚那篇人物不是现成的吗，今后就以此为基础，随时调整完善”严大位说“还是社长那话——当务之急是把笑意落实。”
一呆一疯没了言语。
严大位神色凝重。“咱们这样，集中各自的客户群中挖掘一下，力争在本月内凑出十个八个人物把专版框架立起来，然后全面出击——眼下咱们的处境二位也明白，背水一战。再没起色，别的不说，二位千元工资我可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