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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诡异山洞

    秦邪将手放在了对方头上,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却终究是看不清,整个人都如同笼罩在黑云中一般,透着不可言说的诡异。

    皇宫里静悄悄的,屋里的烛火不一会儿就熄灭,外面圆月高照,像是一层碎银铺在大地,空气中泛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熏香,微微透着桃色的味道。

    沈濯的身影飘了飘,眼里透着浓浓的好奇,刚刚只敢隔的远些观看,宫婵身边的人有些诡异,那种气息,浓浓的死亡气息,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散发出来的。

    她想起极乐极悲花林里遇到的诡异红衣人,他的皮肤温度似大冬天的冰花,灼人的冷。

    如果这个人就是红衣人的话,他为什么会杀自己就说得过去了,只是他的面容,为何会和公西凉一样,既不是一母同胞,又怎么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这太匪夷所思了些。

    圆月渐渐高悬,偶尔吹过的风抚着御花园里的各种花草,池里休眠的鱼儿时不时的吐出一个气泡,在夜里“咕”的一声破碎了。

    秦邪从皇后的寝宫出来,黑色的身影在夜里更加如鬼魅般,不一会儿就出了皇宫,一路去了城外。

    城外黑云深深,他竟是丝毫都没有停留,一路飞到了一个破败的寺庙,寺庙里面稻草成堆,泛着一鼓恶臭,似乎是什么腐烂成泥发出的味道。

    寺庙的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顺着山洞下去会发现一个石门,若是普通人打开了石门,定然会被里面的景象吓到。

    一张千年寒冰打造的床,床离地面有些距离,刚打开石门便觉得空气阴冷了很多,是那种浸入骨头的冷,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更恐怖的是,床下全是森森白骨,骸骨诡异的扭曲着,也不知死前经历了何种痛苦。

    洞的四周也是具具白骨,骷髅头堆了一地,黑漆漆的眼洞茫然的望着一方,龇着阴森森的牙,整个洞都透着一股森然的诡异。

    不远处的几个大缸里泡着人,黑糊糊的液体看着十分恶心,可是那人竟然还没死,嘴唇苍白,眼神禁闭着,偶尔能看到颤抖的睫毛。

    “你又受伤了?”

    秦邪问了一句,缓缓的将洞门关上,眉头蹙着。

    “嗯,遇上几个高手。”

    缸里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符文,眼角一朵凤尾花,开的异常绚烂,只是这份美,却有些吃人的味道。

    “今晚可有收获?”

    秦邪走到一边的墙上,缓缓打开了一个暗格,拿出一通体漆黑的匣子,匣子里面有什么刮着匣壁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刮在人的身上,听的人头皮发麻,似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头顶爬一样。

    打开后才发现是一只红通通的蝎子,竖着高高的尾刺,两只钳子乖巧的抱在一起,似乎是感应到了比自己更强的气息,不敢再动。

    秦邪将蝎子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把玩了一圈儿后,直直的扔进了那缸黑糊糊的液体里。

    缸里的人眼皮都不曾动一下,裸着上身,液体浸没了胸口,那红色的蝎子不一会便融进了液体里,冒着刺鼻的白烟。

    “自然是有收获的。”

    满脸符文的人说了一句,眼神看向了墙角,墙角有几个人高的麻袋,袋上染着浓稠的鲜血,浓的发黑,也不知装了什么。

    秦邪眉毛挑了挑,身子侧了,缓缓的走了过去,指尖挑开麻袋的绳索,几个人的身影露了出来,看着还有微弱的气息,只是如今已经不省人事。

    秦邪将麻袋一推,昏迷的人便躺在了寒冰床下,来不及呜咽一声,转瞬便没了人气。

    “你且好生休养。”

    说了这一句,他便坐上了寒冰床,眼皮紧闭,血色的唇更加红润了一些,双手放在膝盖上,那尸体发出的寒烟自发的朝他涌了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迹,看似都被他吸收了。

    洞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看那寒冰床下的尸体,早已变成了几副血淋淋的白骨,像是用小刀将血肉剔除了个干净。

    秦邪满脸餍足,像是刚食用了这世间的美味一样,只是这副样子,若是普通人见了,恐怕会吓的当场晕过去。

    “今日这些味道都不错。”

    缸里的人睁开了眼睛,眼里泛着红光,满脸符文看着如同在扭动一样,密密麻麻的歪曲着,脖子的青筋也似跟着扭曲了起来。

    “咫安,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去找沈濯寻仇,没想到这么久都不曾提起,倒是也沉得住气。”

    被叫做咫安的人缓缓起身,皮肤苍白似鬼,脸上平静,缓缓的拿过一旁的衣袍穿了起来。

    “我若是还这么不长进,活着又有何意思,沈濯欠我的我自然会讨回来,如今摸不清他的势力,他在明,我在暗,此番正好探探他的底。”

    咫安脸上有些异常的兴奋,眼里红光更甚,像是猎人锁定了自己的目标一样。

    “你看着办吧,你与他的过节我不想参与,只是你这条命是我的,浪费了我那么多药材,可不能轻易葬送了过去。”

    咫安顿了顿,眼皮一垂。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你自己?”

    秦邪依旧坐寒冰床上,露出的唇勾了勾,盖在头上的衣帽突然落了下来,整个人邪气肆溢,眉眼含着几分风情,就是他不做任何动作,那副姿态也会让无数人俯首称臣,甘愿让他玩弄。

    “咫安这是怎么了?过来。”

    秦邪招了招手,整个人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妖孽一样,虽风情万种,却是致命的紧。

    咫安走了过去,缓缓的跪了下来,一身袍子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上,脸上的符文全都隐了去,只有眼角的凤尾花开的明艳,竟也是一眉目清朗的年轻公子。

    秦邪眉毛挑了挑,指尖在对方的眼尾扫了扫,眼里如黑洞般,泛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咫安可是不满,我最近没有来陪你。”

    “是,皇后已经老了,我实在不懂你为何会留在她的身边。”

    咫安眼里深了深,皇后在他看来就是个老妖婆,不知羞耻的老妖婆,这种风姿的人为何会留在她身边,还……夜夜笙歌……

    “她不老,咫安,你若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咫安心里闪过一丝失望,站起了身,松松垮垮的衣袍下是白皙的身体,眼尾的凤尾花愈加诱人了起来,整个人突然窝进了对方怀里,双手一勾,将秦邪的脖子拉了下来。

    “我不说了便是,今晚便别走了吧。”

    秦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人反身一压,便压在了寒冰床上,手指熟练的挑开了对方的衣袍。

    “自然是不走的,你与我的武功本就一体,每交合一次就会增强十分,如今也算是练功了。”

    这样的洞,虽洞里明亮,寒冰散发的寒气如坠仙境,墙上是各种奇珍异宝,但是一想到床下若隐若现的骸骨,还有不远处黑糊糊的液体,整体气氛黑暗又诡异,也不知这两人如何来的旖旎心思。

    不一会便是身体摩擦的声音,听着让人发麻。

    洞里的声音响了整整通宵,第二日的时候,秦邪才穿衣离开,寒冰床那样的温度,普通人坐上一会儿便受不了,这两人却无知无觉一样。

    ……

    这种隐藏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只是现在的沈濯压根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等到发现的时候,早已吃了大亏。

    公西凉静静的抱着手里的白团,这两日一直都有些精神恍惚,也没有去沈濯的府上,连早朝也不曾去,反而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上,偶尔姬月会来转一转,只是也识趣儿的没有打扰,只是简单的行了礼,便又继续寻找解决傀儡香的方法。

    “近日可有些不像你,突然看破了红尘还是怎么,居然连府门也不出了。”

    夙沙挑挑眉,看向了垂眼安安静静坐石桌旁的人,眼里有着一丝奇怪。

    “那大佛可是运出去了?”

    “自然,你的方法很好,如今阁里的人已经将它融了,怕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公西凉听到这句话,头抬了起来,像是突然死寂的草地迎来了一场春雨,竟稀稀疏疏的明艳了起来。

    “今晚便在窗前放盏孔明灯吧。”

    夙沙是更加奇怪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放了孔明灯,她便会来,沈攸宁,她会来。”

    公西凉放下手中的白团,手撑着下巴,眼睛垂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染了几分笑意。

    “洛阳大会结束,我便想问你,你寻了她十年,可有抱着其他的目的,如今我知你心仪沈濯,那么这两个人,你到底偏向哪一个?”

    夙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同样坐了下来,歪歪斜斜的撑着脑袋,脸上似笑非笑,似乎不问出个答案,今日便不会罢休。

    “沈攸宁是我年少的执念,沈濯是我如今乃至以后的欢喜,两个我都喜欢,选不出一个偏爱来,我这一生,大抵都会和他们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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