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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选婿之日,君华中毒

    选婿之日——

    “请三位喝杯茶水,稍作休息后公主会一一接见。”小巧玲珑的宫女恭谦有礼地给三人上茶,细声道。

    银鲛满脸的不耐,晏司宇看着茶水眸子里隐隐露出防备,只有君华落落大方地拿起茶杯,浅浅地啜着,笑似春风。

    ......

    “手持轻尘的公子请随我入内。”

    一名宫女在此时出现。

    银鲛继续悠哉地坐下,晏司宇转身随宫女而去,君华则是饶有兴致地将银鲛和晏司宇各扫一眼。

    花萝身在塔楼三层,厢房与大厅用雕花木屏隔开,屏风用料独特,从大厅往里看去,只能依稀看到花萝的影子,而从厢房看大厅,视野很是开阔,花萝清晰地看出他们三人的举动。

    晏司宇一入房,他从正厅中间的桌边坐下,沉默半响才缓缓道,“原来是你,花萝。”

    花萝笑了笑,却并未回话,等着晏司宇的后话。

    晏司宇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一阵沉默后扔出来一句话,“不知花萝如何变成了金国沁公主?”

    “好处?”花萝微微一笑,声音清韵悦耳,并无做多掩饰。

    晏司宇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沉声道,“好好,真没想到我南国皇宫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一个个都深藏不露,本是南国武国将军,转眼就成为了金国公主,真是让我吃惊啊。”

    花萝笑而不语。

    “将军请离吧。”花萝不再与他多话,目送他离开后,坐回榻上,接着高声对外边道,“请手持风华者。”

    塔楼的木梯分左右两边,银鲛顺着晏司宇上去时的楼梯上去,面对“沁公主”时的一番说辞,心中自是有了算盘。

    然而,他前脚才入门,便听到花萝的声音,“银公子,好久不见。”

    花萝一眼见到银鲛,起身绕过屏风,施施然地走近,笑容明亮的如黑夜里唯一的亮光。

    银鲛怔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一手指着花萝,半响没说出话来。

    “银公子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是金国公主?”花萝笑着来到银鲛身后,声音婉转动听。

    呵,笑话。今日她花萝站在这里,全是受墨缘威胁而“不得不”成为金国公主,可银鲛并不知晓实情,只会觉得她有他不所知晓的势力支持。

    银鲛坐在桌边一动不动,面上表情也没多少变化,全然没有以前那纨绔公子哥的模样,良久,从怀中取出一物,放下,起身,离去。

    花萝欣然收起风华,摸了摸方才在晏司宇那得到的轻尘,如今只差雪月了。她看向门外,正要出声,楼内突然响起了清脆但又缓慢的掌声。

    这屋内,还有其他人?

    花萝心下一惊,脸上表情却是未变,她慢悠悠地拿起茶杯,沉呤半刻才启齿道,“原来是外公在啊,怎么不早些出来,竟是在一旁偷听。”

    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旁人气息显然一滞,花萝回头,就看到墨缘难得僵硬的脸,她笑道,“既然你是母亲的义父,按礼而言,花萝当然得唤你一声外公。”

    花萝成功地看到墨缘面上的皱纹抽了抽,接着听到他极为不悦的声音,“受不起。”

    花萝笑得狡黠,正要说话,墨缘未给她多说的机会,“拿到雪月后,杀了他。”

    以前的墨缘,即便是在威胁花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也是温和的,温和的仿佛如与世无争的老人。可如今的墨缘,花萝明显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杀机!而手持雪月者,就是君华,而他要杀的人,是君华!

    花萝只是微微一愣便回过神来笑道,“真是狠心,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你既不争名不夺利,为何要杀他?”

    “五年前他便被我赶出师门。”墨缘讥笑道,“五年前问他是不是他偷走了雪月,他不承认,如今总算是藏不住了。”

    花萝微微皱眉,看来君华是因为遗失了雪月才被赶出师门,这......鹿原王爷跟随师傅的生活也并不像传闻那样。

    “可是他武功比我高,上次在武林大会上是他故意输给我的,如今,我哪有本事杀他?”花萝把玩着鬓前的碎发。

    墨缘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你与他的关系,你要想杀他,并不难吧......”

    “是啊,可是,我与他的关系,我又为何要杀他?”花萝反笑道,“轻尘风华皆在我手,你若敢动我,任何一样你都休想拿到!”

    花萝极力压抑心中的情绪,面色还是不由自主的一寸寸变白。

    不知不觉中日上中天,冬日的艳阳有些独特的美,塔楼内响起稳重而有序的声音,一步步,依层而上。

    君华推着轮椅入房后笑问道,“对付银鲛,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

    花萝看了他一眼,“那什么雪月,骗人的吧?你没有那样东西。”

    “骗?”君华拧着眉头沉呤道,“对待花萝,我从不骗人。”

    “是吗?”花萝将手掌展开,伸到君华面前,“那给我吧。”

    君华笑了笑,从长衫中掏出一个小包裹,塞到花萝手中,悠悠道,“这是当年......”

    花萝双眼一亮,未等君华说完话,低头封住他的唇。

    唇齿相依,缠绵醉美如春风。

    君华搂专萝,桃花眼里细碎的笑意缓缓溢出来,如同春日里刚刚发芽的绿芽,星光闪闪的眸子点亮了整个星辰,眉间的朱砂更是鲜红的耀眼。花萝整个人窝在君华怀中,微阖的双目,如颤抖的蝴蝶,可抱住君华的手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把匕首。

    匕首锋利,且,有毒。

    花萝的心跳开始加速,不知是因为越来越热烈的吻,还是接下来就要刺下去的一刀。

    她紧了紧手,闭眼,用力下刺。

    血肉崩裂的声音像是被无限扩大一般响在屋内,君华桃花眼里的春风如同湖中涟漪,一点一点散开后,如冬日的死寂。

    这是第一次,花萝以这种方式暗杀。

    这是第一次,花萝与君华完全对立的兵刃相见。

    花萝分明感觉到房中凝神的檀香随着匕首插入君华的身子幕地透了几分阴冷。

    她抱着君华的手并未松开,埋在君华怀里的脑袋也未有片刻离开,不知是因为那一刀太过用力还是此刻高高悬起的心,花萝的眼皮忍不住的剧烈颤动。

    君华的身子突然僵住,身上的戾气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让本趴在胸口的花萝震了出去。

    然而,那股戾气像是突然遇到阻力一般,归于平静,哑然而止。

    花萝嘴角拉扯出一抹淡笑,利落地扬了扬手中的匕首,笑道,“匕首有毒,君华还是莫动内力,以免毒素游走全身,就算你是圣灵手,不知能否解得了这毒。”

    君华面上坚冰般的冷然不知何时隐匿得无影无踪,现脸上早已是云淡风轻,只是看着花萝的桃花眸里掩住了一丝淡淡的薄雾般,看不真切。

    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语。

    宛若受伤的人不是他......

    “你不必强撑,你是圣灵手,自当知道这毒的厉害。”花萝转过身,看向他,笑意嫣然缓缓道,“君华,你莫要恨我。我是何种人,你心里该是清楚得很。待墨缘认定这雪月是真是假,你这个被赶出师门的徒弟是生是死,便看他了。”

    她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对不起,君华,我也是身不由己。”

    君华端坐于轮椅上,他背后的伤口不断的涌出鲜血,沁透了他的蓝衫,血气渐渐腾起,充斥着房内,他却始终一动不动,只留下沉重的呼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花萝,笑颜如花。

    花萝不敢坦然与他对视,面色有些苍白,带着少有的浮于表面的倔强,大声道,“墨缘!你若再不出来,你这徒弟真的要毒发身亡了!”

    塔楼第三层,隔着屏风的房内,墙壁如一扇门,缓缓的开启。

    墨缘一身青衣,步伐稳健的缓缓走过来。

    花萝一眼看去,只觉他几日不见,又苍老了许多,两鬓上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君华回头看他,嘴角的笑容带了些冷意。

    “雪月给我。”墨缘看向花萝,不带任何感**彩的语言。花萝垂下睫,迟疑一会儿,便从袖中取出三样东西来。

    轻尘、风华、雪月。

    其实,这所谓的“三物”,传闻道,可解百毒,亦或延年益寿。

    墨缘接在手中,只是略略抚过,原本冰霜的脸变红润起来。他笑了起来,干净而欣喜的笑容,不加掩饰的欢喜,看都未看君华,突然闪到花萝面前,拉住她的手臂道,“我带你去见你母亲魑梦。”

    或许是墨缘太过于高兴,行动间并未带有内力。

    花萝盯着他满面红光的脸,不知为何他如此高兴,轻易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皱眉不语。

    “你把他扔在这里?”花萝的声音很是清冷,有意无意地扫过轮椅上的君华,“他虽号称圣灵手,但他......可能是会死在这里的。”

    “死?”墨缘这才回神来看君华,刚刚还在笑的面容瞬间冷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那便死了吧,我没有这个徒弟。”

    那便死了吧......

    坐于轮椅上的君华,手指不免紧了紧。

    花萝紧随墨缘走出塔楼,出了塔楼,看到的是清一色的黑衫,金国暗卫。

    映入眼帘的尽是澄亮得黑色,在冬日的白雪上,更显夺目。他们手持利剑,满脸肃穆,目不斜视,将塔楼围得水泄不通。这些只会在政变中、维护皇权而出现的暗卫,不知不觉竟占领了整个金国皇宫。

    花萝不禁冷然,墨缘啊墨缘,这盘棋,你下的好大啊。

    她垂下睫,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心中冷笑。

    墨缘回过头看她,笑意愈浓。

    花萝紧跟着墨缘的步子,“前辈真是狠心。命人封住塔楼,君华就算想拼内力一搏也毫无生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自五岁出宫拜你为师,他也算得上是前辈你半个儿子,你竟亲手置他于死地,也不知道那毒......他能撑几个时辰。”

    墨缘回头看了花萝一眼,冷哼一声,“他若聪明不动内力,还能撑三个时辰,否则,哼......”

    “当场毙命!”

    花萝看了看天色,握紧匕首的手更紧了紧,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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