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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多虑

    梓珠道:“娘娘您多虑了,太子对您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素安有些激动:“可他,最近几日都未曾踏进新仪宫半步。”说完又立即沮丧开来。

    梓珠是明眼人,自然早就看在心上了,她柔声对素安道:“兴许太子这几日有些忙,您得给太子一些时间……”

    素安沉默了一会儿,梓珠也没有开口。只听到手轻轻拨动热水的声音,姿意堂有些空旷。素安良久又轻叹:“其实,桐阳的事情,就算他回来有用吗?他虽与贵嫔母子连心,可是贵嫔毕竟是女人,他永远不会懂得他母亲。那样反而只会加深他与父皇、贵嫔之间的误解,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在我的身上。”

    梓珠听到素安的话,默默看着她年轻的面庞,太子妃为太子真倒是情深意重。大概过了好一会儿,梓珠见素安不说话,怕素安睡着了着凉,便征求素安道:“娘娘要不要添些热水?或者加些清熏?”

    素安摇摇头:“不用了,水还可以。哦,可曾有人来报?”

    梓珠知道素安指的什么,如实回答:“奴婢在过廊遇到季林,他告诉奴婢,说是太子去了齐平宫,让娘娘不必等太子了。”

    素安料到如此,没有太多的表情,只说道:“再过会儿你就扶我回宫吧,天气有些冷,不必再洗下去了,这清熏的味道有些浓郁了,也该早些回去睡下。明天还得进宫。”

    梓珠知道素安很累,心疼地答应着:“哎。”眼里忽然有些湿润。

    姿意堂的烛光有点昏黄与暗红,像黄昏,又像黑夜突明时的朝阳。

    “太子,外面好像下雨了。”齐平宫里,龚毓听到窗外几丝寒雨敲窗的声音,从太子的肩上抬起头,对着窗外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但星星灯火照得这夜并不孤单。

    龚毓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口,轻轻打开窗户一角,一股冷风顿时袭来,夹杂着点点细雨,吹得龚毓的鬓发碎碎飘起。龚毓连忙关上,太子已经站到她的身后。

    龚毓回头,对太子一笑:“风真大,还是屋内暖和。”

    太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从她的身边走到窗前,迷离地看过窗外,低声念道:“两处风雨,可知相思几许?”

    龚毓没明白太子的意思,她也不会明白。她以为太子在她的齐平宫里念着新仪宫里的太子妃,她忙笑着岔开话:“太子,您看,这烛火有些暗了,臣妾去把灯花拨开些。”她边说边就移开了步子走到一座高高的鎏金凤纹莲座烛台前,踮着脚刚好能够伸手够到灯芯,她拔下头上的玉簪,轻轻挑开烛花。

    太子听到她的话,转过头看着她踮脚挑开烛花,几分温馨。可不一会儿就皱了眉头,几步上前对龚毓道:“毓儿,你这支梅花簪,雕工并不像中原手法,我怎么从未见过?”太子一直喜欢唤龚毓为“毓儿”。

    龚毓本是随手从头上拔下的一支玉簪,没有在意,这会定睛一看,原来是从素安那里索要的那支赤金镶翡翠碧玺梅花簪,不觉心下一慌,可是毕竟在东宫呆久了,马上定神,心生一计,笑盈盈地答道:“太子,这还是素安姐姐给我的呢,素安姐姐真大方,将白大人送的一盒奇珍异宝让我随便挑。我素来喜欢梅花,就挑了这支梅花簪。”说完拿着簪子走到太子面前:“太子,好不好看?”

    太子心下疑惑,又瞥了龚毓手中的簪子一眼,正色问道:“白大人?”

    龚毓只作说错话的模样,忙惊慌失措道:“是,是……”

    太子见她断断续续,更加不解,严辞问道:“你只管说清楚了。”

    龚毓害怕地说道:“那日我在姐姐新仪宫里,正好见姐姐桌上一盒珠宝,本也疑惑,后来听梓珠说是白大人送的……”

    太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色渐渐从平缓带上了怒意:“单你这簪子便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我规定过多少次,东宫女眷谁也不允许和朝中王公大臣有任何来往,更不允许涉足朝中大事。她竟然还敢收白庭居的东西。”

    龚毓见太子生气了,赶忙跪倒在地,将簪子扔在地上:“太子恕罪,龚毓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太子不要生气。”

    太子弯身扶起她:“你起来,不关你的事。”

    龚毓依旧不肯起身,看着太子说道:“素安姐姐也是无意的,或许姐姐早就把东西退给白大人了,您也别怪罪她才好。”

    太子心怜龚毓,只得点点头:“难得你有这么好的心肠,替她说话,我不计较便是,你起来吧。”

    龚毓这才起身,却一脸歉意,怯怯地说道:“太子,您可别和姐姐说这是我告诉您的,我……”

    太子打断她的话:“放心,我不会这点分寸都没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太子的心里此时却是怒火丛生。

    龚毓小心翼翼地服侍太子更衣,第一次这样撒谎,她手上动作略微不自然,心里却不觉有些喜意。她想起倾儿那日与她说的话,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素安,可是一想到此时不争更待何时,就安心了不少。更何况自己只生得一个皇子,她必须要为自己和孩子做打算了,身为女子,又有多少好年华耽得这样虚度。

    夜渐渐入深,齐平宫也越发安静。龚毓的齐平宫一向素净,不饰金银,和新仪宫有很大的区别。宫内最显眼的几案上,也不过只有几件平常物什,此时是冬季,龚毓命倾儿摆放了一瓶开得正好的红梅,龚毓喜欢梅花,几乎是东宫所有人都知道的。

    几案正中有一幅写了一半的字,那是龚毓闲来没事随手临摹的先圣的字,她知道太子素爱书法,自不敢班门弄斧,却可以玩赏一二,以前太子偶来齐平宫时也会教她写几帖。宣纸的左上角有一块端砚,端砚上搁着早已干却的毛笔。几案的最右边还有一支玉箫,是三年前太子赐给她的,她一直视为珍宝,爱不释手,寸步不离身。

    龚毓懂苹律,会不少乐器,但她最擅长的还是吹箫,她尚未进东宫时,名声便已传播很远。太子也爱箫,却不知为何,始终无法与龚毓合韵,久而久之,太子便很少与龚毓一起吹箫了,更多时候是龚毓一人倚在窗前独自吹奏。

    案上物件虽少,却是素雅清淡,这是太子对齐平宫一直赞赏有加的原因之一。几案看似普通,却是极贵重的东西,是龚毓托父亲百里挑一寻来的,这是老花梨木黑漆龙凤案,案面光洁,中心无饰,四周饰以螺旋水涡纹,设计非常精美,下边层次复杂,最底部是麋鹿的造型,炯炯有神,往上是群龙盘曲,又加以凤凰翱翔,雕刻细致。

    再往周边,水涡处又加上了凤、鸟、蛇、蛙等多种动物,栩栩如生。最上层边角一周还雕饰有蝉纹、夔纹、饕餮纹等多种繁复样式,构架精巧而耐看。龚毓对待这只几案极认真小心,生怕弄坏了一角或是刮破了漆。太子对这只几案也非常称赞,这些年来每到齐平宫都会说龚毓的父亲眼光极好。

    太子脱下了外面的袍子,只穿了一身中衣躺在龚毓的绣榻上,他双臂交叠放在头下,眼睛盯着顶上的帐幔,眉头紧锁着,像是在思索什么。

    龚毓先叠好太子的衣裳,随即放下榻尾缠着珠穗的红色帐幔,安静地看着身边的太子。红烛高高地燃烧着,龚毓心里很温暖,想起了六年前那个初春,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来到东宫,青春年少,好梦轻娆。

    “那个夜晚也是这般,红烛高燎,夜空安谧。”龚毓心想。

    她坐在葵花青铜镜前,看着自己一如六年前的面庞,没有衰老,亦没有憔悴。她拿下头上那支长长的翡翠凤凰钗,扎好的凌虚髻立即散开,镜中的她更显妩媚与妖娆。她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微笑地看着镜里的自己。

    也许,这么好的年华遇见这么好的良人,该是她一生的幸运,然而如果他只属于她,那该是多好。

    龚毓没有再多想,暗暗下定决心:“我会争取的,一定会。”她瞥头看向床前,那个能够带给她所有的男子,那般温和,那般平淡。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萧?,她的?儿。她的娘家不及素安,她没有过多显赫的家世,她的孩子又不是长子,然而这都不是能够打败她的理由,她要靠自己为她的?儿争取到一切。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褪去外面的深衣,只穿着素白色的中衣,若翩鸿走到榻前,熄去几支红烛,缓缓放下榻上两边的红色帐幔。

    夜色如水,灯火明灭。

    二十四夜,民间的小年夜。王家早早祭灶完毕,按当地的风俗和自家的规矩,二十四的晚上应该吃饺子和炒蚕豆,另外再加上一碟芝麻糖糕。太阳刚刚偏西的时候,姐妹几个便已经把饺子包好了,就待到了晚饭时间下锅烹煮。

    这会儿一大家人坐在锅灶边闲谈,吃糖糕,剥花生,郑如的母亲在堂屋打扫没有过来。此时的郑如和萃萦已不再穿着那一身庵服,换上了平常的衣服。她们都只用一根浅蓝色的丝带松松扎着头发,不施粉黛也不饰釜。

    “你们认得两位公子,一个姓徐,一个姓萧,是不是?”郑如的父亲王兴佑闲谈中问道。

    郑如开口:“嗯,爹。他们是我们的好朋友。”

    “这么说,你们都认得?”王兴佑继续问道。

    郑语郑苹点点头,宛青说道:“是的,伯伯。”义莘年纪小,只顾着吃东西,并不参与他们的说话,义呈偶尔听一句答一句,他抢着道:“我不认得。”

    郑语白了义呈一眼:“谁问你了。”

    义呈讪讪地闭上了嘴,手上剥开一棵花生,萃萦冲他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义呈舌头一吐回敬她一下。

    宛青说道:“伯伯,就是那位萧公子与阿苹仗义相助,我才……”说完低下了头。

    王兴佑知道宛青的事情,没有让她再说下去,又问郑语道:“上次徐公子送了你们礼物,我看不是廉价之物,本不该收,听说徐公子执意让你们收下……”

    郑语点点头:“爹,是这样的。我想,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报答两位公子便是。我见徐公子执着让我们收下,真过意不去。”

    郑苹听到父亲和姐姐这么说,下意识地轻轻晃动了头上那支青鸟钗,倒没有多少过意不去。宛青那日挑了那支桃花白玉钗,她自小习武,性格有些男孩气,向来随性,倒带不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只是她看到那支桃花白玉钗时竟也不禁爱不释手。

    还有一支是郑语的绿玉蝴蝶钗,郑语没有要,送给了萃萦,萃萦很高兴,却舍不得钗上,说等到新年再带。郑如见姐妹们都分到了,也替她们开心,她自己是不喜欢这些的,所以并不在乎没有自己的一份。

    王兴佑也没有说一些责备的话,他也是知礼节的人,他的父亲也就是郑如她们的祖父本是书香子弟,自幼饱读诗书,在北方一带也是有名有姓的士子,因为后来战乱,不得不逃难到南方,那时王兴佑刚刚十二岁。

    王兴佑又问她们道:“时下新年将近,作为朋友,不知能否邀请两位公子来我们家一聚。”

    郑如曾经想过,如果可以,哪怕是自己心里有多么的疼痛,都愿此生不再见德施,不再给他,也不再给家人带来任何麻烦。

    还是郑语回答了父亲:“上次徐公子说,萧公子回家了,新年时应该不会回来了。只是不知徐公子有没有回去。”

    郑如听到郑语的话,知道此时德施已不在顾山,不知为何,还是有几分难隐的失望,下意识地咬了嘴唇。郑苹虽已知道萧公子回家了,现在听姐姐重说一遍,还是禁不住难受。两人都默不出声。

    王兴佑对郑语道:“有空你去问问徐公子,问他是否愿意与我们家人一同过这个新年。”

    王兴佑是好心说这番话,可于郑语听来却有些别扭,她脸微红,小声嘀咕:“他又不是您老人家什么亲戚。”

    郑语以为父亲没有听到,却被王兴佑真真切切听见了,他有些不高兴:“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郑语吐吐舌头,不再做声。

    天黑得很快,在大家的说话间,不一会儿,四周便全暗了。义莘一直嚷着“肚子饿”,郑如点上蜡烛,便对义莘道:“姐姐这就来煮饺子,你吃会蚕豆。”宛青站起来走过去,对郑如道:“我来帮你烧火。”郑如冲她一笑:“好。”

    郑如娴熟地在大锅里放上适中的清水,盖好锅盖,便走到宛青身边与她说话,顺带暖手。郑语去堂屋帮着母亲去做事了,父亲王兴佑和郑苹这会儿没什么事,便逗着义莘玩,义呈和萃萦两个家伙时不时吵上一两句。

    外面已经开始淅淅沥沥落着小雨了,有时打到门板上,格外清脆。

    “姐姐,我闻到香味了。”义莘玩得好好的,忽然掉头对郑如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郑苹拍着他的头说:“是你馋了吧?这会儿饺子还没下锅呢。”

    义莘听到大家都笑了,撇撇嘴,继续去吃他的芝麻糖糕。萃萦也开心地笑着,她对一旁的义呈道:“你弟弟真可爱啊。”

    义呈骄傲地说道:“那是,我弟弟当然可爱了,不然还你可爱不成。”本来说到前一句就好,义呈偏偏又带上后一句,萃萦一听,使劲拧了他的右胳膊一下:“你不说我难受是不是?”

    义呈用左手捂住右胳膊,叫道:“疼啊,疼。你这丫头手轻些啊。”

    萃萦不依不饶,又拧了一下:“叫你说我,叫你说我。下次还说不说呢?”

    义呈告饶:“不说了,不说了。你松手啊。”

    萃萦这才松了手,得意地看着他:“就知道欺负我。”

    义呈揉着胳膊,“哼”一声把头撇到旁边去了,轻声自言自语道:“才不怕你呢,小丫头。”

    一旁的人全部笑了,义莘也拍手,弄得手里的糖糕都掉到了地上。

    郑如笑对宛青道:“一对小冤家。”

    二十五日,天空沉沉飘着毛毛细雨,一如桐阳出嫁的那天。

    这一天是桐阳出殡的日子,所有人都来了,大家一想到一场喜事就这样变成了一场丧事,不由又暗暗垂泪。宋家本想让桐阳以儿媳的身份来完礼的,却无奈太子执着不同意。太子与母亲丁贵嫔竭力争辩,他想为桐阳做最后一件事,他知道桐阳正是因为不想嫁给宋函启才会选择这条路的,而如今若还是从了宋家,桐阳所做的一切便成了泡影。

    最终还是太子赢了,丁贵嫔和宋家都做出了让步。

    整整一天,皇宫与桐阳所在的天监寺都笼罩着一层阴影。在素安与众位妃嫔的帮助下,桐阳的丧礼总算在深夜里告了一个永久的段落。

    龚毓在素安一旁做打理的工作,她因为身体不适,已于戌时在倾儿和徐妃的陪同下回到了东宫。

    “瑜妃先作休息吧,妹妹先告辞了。”萧绎的徐妃把龚毓送到齐平宫里便对龚毓说道。

    龚毓在一张漆得暗红的梨花木椅上坐好,客气地挽留徐妃:“昭佩妹妹,我们未曾见过几面,今日得此机会,何不稍谈片刻?”说罢不等徐妃回答,便对倾儿说道:“倾儿去准备些糕点来,今天忙了一天了,想必七王妃也饿了。”

    徐妃不好再推辞,又见时候尚早,七王爷估计还没回来,便坐在了龚毓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龚毓笑道:“妹妹不必拘谨,我们随便谈谈吧。你在湘东那边可好?”

    徐妃本不是多严肃的人,见龚毓性情温良随和,不像素安那般刻板,便回道:“湘东算是个不错的地方,山水俱佳,我随七王爷久居那边,已经很习惯了。”

    龚毓带点羡慕地说道:“那我可真羡慕妹妹了,有七王爷每日陪着,多好。”

    徐妃微笑:“姐姐在这东宫中也好,太子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我听说与姐姐甚是箫瑟合鸣,佳名远扬,早有耳闻,我们也是羡慕得很呢。”

    龚毓不露声色,嘴上一直带着笑容。徐妃也是聪明善察颜色之人,她与龚毓以前没有多少接触,说话自然也留个四五分。

    龚毓听到徐妃的一番话,谦谨又有些感慨道:“太子对人的确是好,就是对下人也礼让三分。”

    徐妃听出了几分意思,微微一笑,左右打量齐平宫道:“姐姐宫里真是雅静。咦,怎么几天都未见?儿?”

    龚毓抿了一口茶水:“他前些日子就被我娘家人接回去了,本来九公主大婚想把他接回来,可是出了这种事情,对孝子也不好,就没有派人去接回来。正好我娘也念得紧,让他多呆几日也无妨。”

    徐妃点点头:“都好久没见?儿了,肯定越发好看了。”

    龚毓笑道:“这越大倒越调皮了,还不如小时候好带,这会子回我娘家,我娘定有得折腾了。”

    龚毓提到自己的孩子,话不知不觉多了起来,与徐妃也越说越投机。两个人各聊了许久关于自己孩子的事情,不一会儿,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倾儿期间进来送了点心,又焚了百合沉檀香,这会子屋内香气缭绕,煞是醉人。

    与龚毓聊了很久,徐妃渐渐摸清了龚毓的脾性,知道龚毓大概是一个急心近利、不甘人下却有苦于没有捷径的女人。

    徐妃试探地对龚毓道:“等到?儿长大了,?儿一定会好好孝敬姐姐,说不定在封地为姐姐筑一座豪阔的宫殿,让姐姐安定长寿,颐养晚年。姐姐到时候记得多去妹妹那儿就是了。”

    龚毓苦笑:“大概就是那样了,不然还能怎样。昭佩妹妹到时也要记着我这个姐姐,多来看看我才是。”

    徐妃顺手挑了一块红枣酥香糕点,打趣自己道:“姐姐看我,说那么远干嘛,以后的事我们也料不到呀。”眼睛却悄悄描了龚毓一眼。

    龚毓不似刚刚的高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大概就是这样,又怎预料不到。”手里绞动着一块梅花雪绢锦丝绸帕。

    徐妃心里对龚毓是有些底了,她的年纪虽比龚毓小一点,心思却远比龚毓、素安她们缜密了许多。徐妃终于放下心,打开天窗说起亮话:“姐姐没想过要为?儿争个好的未来?”

    龚毓对徐妃本就没什么戒心,况她只是七王爷的妃子,听她这么一说,顿觉徐妃算是了解自己的内心,不觉把头靠近些,左手托着下巴说道:“那昭佩妹妹有何高见?”

    徐妃反倒一笑:“姐姐真是抬举妹妹了,妹妹愚笨,还巴望着姐姐多指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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