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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姚秀兰有些茫然的转过头问顾文涛:“我怎么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顾文涛气结:“算是还没有傻透!”

    现在不管你家拿出多少钱, 在所有人眼中这房子是女方买的。回头不管男方给置办多少家当、婚礼办得多热闹、隆重, 那都是应该的。

    反而你要是哪里抠了一点点, 村里人就会说道。

    这儿媳妇娶的不比任何人家花的少, 但是在旁人看来,你这简直像是入赘!

    顾文涛想想都觉得心累。

    “算了,反正这钱最后也是他们两口子的,老三总归能落到实处。

    我们想开些,就不要钻死胡同了。”

    姚秀兰现在脑子清楚了, 有些生气, 被顾文涛这么一说, 又像扎破的气球,气忽的就放掉了。

    是啊, 若是沈喜梅没这钱买房子, 他们家不还是要出?现在房子也有了,他们家出的钱就算给儿子媳妇买肉吃好了, 儿子总归是人高马大, 住的空间、吃的肉少不得是儿媳妇的两倍。

    赚了!

    “前面已经给出去的都不说了,就当做没有吧, 你以后就不要提了。

    回头分家,像老三说的, 平分:钱,兄弟三各拿三股, 我们两老的还能干两年, 拿一股就行了;这两间堂屋四间厢房, 老大和老二平分,老大孩子多,我们暂时在老二屋里住两年,看看老大回头是不是要盖房子或是怎么的办,盖不起的话,等老二生孩子多了住不下,我们就住到后面老房子去。”

    顾文涛知道自己媳妇,重视老大,疼爱老三,唯有老实巴交的老二时常被忽略,若是没有老三这么算计,回头肯定是表面上三人平分,姚秀兰私下留一部分贴补大的和小的。

    确实,姚秀兰听了顾文涛的话,眉头皱起来了:“建国孩子多,负担重……”

    “你怎么不说他进项大呢?还有老三没有孩子,负担轻,要挪也从老三身上挪。”

    姚秀兰被噎住了:“瞧你说的,都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我还能偏心谁不成。只是老二媳妇太不懂事。家里的钱,他们挣得也不多……”

    “既然没有分家,就不要拿谁挣得多谁挣得少来说事。还有老二挣得少、老二娶琼花不都是我们两老偏颇的吗?

    要是老二去学了手艺或是上了大学,他愿意种地?你不能一边散养孩子一边又嫌弃孩子不成器!

    还有就是,凭良心讲,琼花也不差,她是手脚不勤快了?还是人品有问题?”虽然有些小性子,但是总体心地不错,是脚踏实地过日子的人。

    只是和老大媳妇比起来,差了点,现在加上一个样样出挑又有正经工作的三儿媳,怕是以后这差距越拉越大。

    后面顾文涛也没再说了,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姚秀兰在偏心老大和老三上头是半斤对八两。

    当初他得到韩将军辗转传过来的消息,说是能安排一个孩子进部队,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三,人长得结实,脑子还灵活,在军队里肯定吃得开。

    老二当时一心在找对象成家上,他就没有纠结,直接将老三送过去了。

    也是他自私,想着总要留个儿子在身边种地,一直没有为老二前程打算过。

    现在眼看着兄弟三个差距越来越大,再捆在一起回头矛盾越来越多,说不得三兄弟迟早要离了心,所以他才提出早点分家。

    并且想着在分家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偏颇点老二,最起码不能让老二是被偏颇的那一个。

    因着之前离开就半下午了,到家又耽误了些时间,顾长军再回到沈家时,沈喜梅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顾长军忙走过去帮沈喜梅提着东西:“不坐会?我得去和你爸妈打个招呼说说话吧?”

    沈喜梅正准备开口,石芸榴过来了。

    因着顾长军到了沈喜梅房里,所以房门是敞开着的。这会石芸榴进来后也没说什么,将房门掩上了。

    “喏,上午江先生送过来的钱和长军拿来的钱。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收好了。”说着石芸榴将布包打开瘫在床上,让顾长军过目。

    沈喜梅自然是相信她娘的,笑笑直接包起来,塞到帆布包里,那是她上高中时的书包:草绿色的斜跨军用包,上面还带颗星星,非常结实耐用。

    石芸榴见不得沈喜梅大大咧咧的样子,皱着眉头道:“那么多钱,你当心点。”

    想想还是不放心,走上前来,将她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检查下书包有没有开缝或是破洞,然后将钱放在最下面,衣服之类的塞在面上。

    “老老实实背着,这么大的人了,路上不要打打闹闹,这么多钱,万一洒出来了,哭都没处哭。”

    石芸榴直接动手,将包挎在沈喜梅身上,还是不放心,转身对顾长军叮嘱道:“你稳重些,路上看着她,不要让她胡闹。还有,她今年犯水,沿路都让她离河边远点……”

    如此又唠叨了几分钟才放两人出门。

    这会自行车后座上没有捆什么东西,顾长军扶着沈喜梅先坐上去才蹬上自行车,一路按铃走远了。

    沈喜梅到饭店里,匆匆将钱送到四楼,就下来打开窗口开始卖票了。

    现在生意一般,稀稀疏疏几个人来卖票,不像一两个月前,一打开窗口外面就很快排起了长队。

    顾长军人高马大的坐在售票窗里头,和沈喜梅说着话,厅堂里面现在还没有到晚饭高峰期,也不是很忙。

    几个平常往来窗口端菜的服务员见这边今天来了陌生人,长得相当英俊,就过来打探什么情况。

    沈喜梅红着脸介绍:“这是我对象,定过亲了。”

    “哦,你休假就是回家定亲啊?喜糖呢?”能在饭店做事的,绝大多数是镇上的青年,家境都还可以。

    “好配呀,男的俊、女的俏!”

    “喜妹,你对象是做什么的?在镇上上班吗?”

    ……

    忽然一道冷清的声音传过来:“工作时间,你们倒是有心情在这闲聊,不想好了?”

    大家一看,小江先生居然来了,纷纷大惊失色的站起来:她们可是受过正规培训的服务员,平常真的不会出现这种上班期间开小差的情形,不过因着沈喜梅好像同江先生很熟稔,才想同她拉拉关系,哪想却撞到小江先生枪口上。

    大伙看着阴着脸的小江先生,回想之前一直很好说话的邻家小弟弟摸样,瞄了眼沈喜梅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对峙的模样让她们有些头皮发麻。

    一时都定定的站在那里不敢有任何动作。

    江泽不耐烦了:“还不回各自的岗位上去,等着领班过来牵?”

    大伙尽量保持优雅的步调,飞速跑掉了。

    沈喜梅尴尬的笑了下:“江泽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江泽盯着沈喜梅身后特别高壮的男人,眼中平静无波:“我自家的饭店,我要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沈喜梅:……

    顾长军见状准备开口,江泽挑眉:“带钱了吗?买点票过来。”说着率先转身朝外面走去。

    顾长军笑笑,掏出一张大团结,让沈喜梅数票,他刚才看了一会,知道这边的流程。

    虽然大多是人都是一块八毛的买票,但是他拿不准那小男孩什么意思,所谓输人不输阵,总归多买点为好。

    沈喜梅一边数票,一边不放心的说:“他胃不好,你别让他吃太辣。”顾长军可是无辣不欢,别到时候得罪了小少爷。

    “对了,千万不要让他喝酒,要不然江姨肯定找你麻烦的。他脾气有些不好,你让这点他……”

    顾长军盯着沈喜梅:“你再说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沈喜梅脸上红霞飞,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说什么呢?!”

    顾长军忍不住伸手揉了她头发,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顾长军以为是为他小媳妇争风吃醋的,结果人家什么都没有说,冷着脸,点了□□样他爱吃的小吃,慢理丝条又津津有味的吃完,拍拍屁股上楼了。

    顾长军:……

    敢情只是把他当凯子肖一顿啊?!

    果然是小屁孩。

    此时四楼,江泽摸着圆溜溜的肚子外在江鸳办公室的红木老板椅上。

    “晚上不用吃了?你喜桃姐姐可是说了,今晚她会做雪花鸡和醋溜鱼,你到时拿什么装?”

    江泽听了,眼睛一亮,然后皱着眉头说:“我待会走回去,应该就能装得下了。”

    江鸳:……

    “真不会难过哦?”

    江泽想了想,摇摇头,有些困惑:“之前听说挺生气的,见了人觉得还不错,应该不会嫌弃她笨。”

    江鸳:这是根本就没开窍啊?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都已经十八啊,老娘这个年纪都……

    江泽:“反正他是军人,沈喜梅也不会随军,我还是可以找她玩……不过说起他那身份,还真是让人不爽,你说她找什么人不好,怎么就找了个军人?”

    “军人,军人怎么了?你那死鬼老爹还是军人呢!你居然嫌弃军人,小心你老爹晚上做梦来找你!”

    江鸳说着心里不是滋味,那死鬼死了一了百了,从来没有入过梦。

    江泽听了江鸳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炸毛般站起来:“你还惦记着呢?早死透了!走走走,回去了,同我一起走回去。”

    沈喜梅得知江鸳和江泽不坐车非要走回去,江鸳也不知道犯什么倔,不让司机兼保镖文三叔护送,只得让顾长军跟着跑一趟。

    天都快黑了,可不放心这两个身娇体贵的人儿在外面晃悠。

    “小喜梅,你太小看我了,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我……”江鸳比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冰冷的眼光配上那娇艳的面孔,让沈喜梅看了很像那么回事。

    不过沈喜梅还是示意顾长军跟上,两人倒是没有再反对。

    江泽直接将自己的书包摘下来扔给顾长军,江鸳见状有样学样,让江泽到车上将她的出行必备大包以及收纳箱扛出来,让顾长军提着。

    沈喜梅:……

    江鸳和江泽不知为何心情又变好了,一边说笑一边啃着手边的小吃走了,顾长军一言不发跟在两人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而扛着大包小包的顾长军身后十米左右是文三叔的车子。

    沈喜梅:……

    不是说消食的吗?为何非要将顾长军的票都花光才摆手。

    这冒着撑爆肚皮的风险光顾她的生意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啊?

    等顾长军再次回到国宾饭店时,居然发现有个男的在窗口貌似在和沈喜梅发生纠缠。

    顾长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年轻男人扯离窗口:“同志,排队站在线外面就行,你这样容易压坏玻璃要赔钱的。”

    顾长军离开外出当兵六年,当年最活跃的红卫兵头头石荣华自然是认得,至于他弟弟没有什么印象,并不知道这位就是沈喜梅前定亲对象,所以动作还算轻柔。

    虽然那天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石荣华的提议,但是福婆子临走时还是硬塞给石爱国三十块钱。

    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是沈家那种投机倒把、全家都钻到钱眼里去的人家,石爱国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就该划清界限,但是现在拿了钱,好歹来看看,算是尽了义务。

    他想,虽然两家亲事没有成,但是沈家怎么也是七生产队的,他现在又是中学的老师,以后沈家少不得有许多事要求到他们家头上。

    如果沈家因为退亲之事抹不下脸面和缓两家关系,他不介意给个台阶主动问好。

    谁知道这沈喜梅却是给脸不要脸,见到他过来时就冷言冷语。

    石爱国想着话还是要讲清楚,正准备上前拉扯沈喜梅让她出来,却被不知哪里跑来的粗鲁男人像拎小鸡似得将他拎到一边。

    石爱国自语是文明人,看到这种身强体壮的人,傻子都知道拿笔杆子做武器,推了推眼镜:“沈喜梅,你们饭店自诩是国营饭店,怎么有这种蛮力的打手,现在是想干什么……”

    “你想岔了,这位不是我们饭店的工作人员,人家是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

    沈喜梅说完,转向顾长军,一本正经道:“这位是石爱国同志,麻烦这位解放军战士将他拎到边上,别让他挡着我的工作。解放军战士若是有时间,烦请你教教他怎么做人!”

    顾长军:……

    看看石爱国又看看沈喜梅,然后一言不发开始挽袖子……

    顾长军袖子挽起来,露出精壮结实的胳膊,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古铜色的肌肤显得乌溜亮丽。

    沈喜梅和石爱国居然同时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沈喜梅见到的是美感的话,石爱国体会到的绝对是吓人的力度,还未开口,顾长军提溜着石爱国的胳膊,拉到一边来聊人生。

    “同志,同志,我们都是文明人,你是军人我是国家教师,在外要注重影响和形象。我们无冤无仇的,今天第一次见面……”

    顾长军将石爱国拉到一个还算偏僻没人注意的角落,松开手,将人往墙上一推。

    石爱国不顾撞墙的一阵疼痛,挣扎着站直,对面的军人居然冲他笑了,但是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泛着光,为什么有些像狼的牙,相当的阴森吓人。

    顾长军伸出一只手,举到石爱国胸前,咧嘴一笑:“我们自然是无冤无仇,但是你对我有恩呢,你们做教书先生的,满口的仁义道德,肯定是施恩不求报的,但是我总归不能忘恩负义,口头上谢谢还是要的。”

    说着晃动着那只左手。

    石爱国听了顾长军的话这才松了口气,伸出手让对方握一下:“应该的,应该的,不知道你为了哪一遭谢谢我?……咻……”

    顾长军紧紧握着石爱国那只文弱泛白的手:“我谢谢你不娶我媳妇之恩呢!

    我不止要谢谢你,还要感谢你石家全家呢X头记得帮我问候你全家!”说着非常大幅度的摇着交握在一起的手,充分展示了他的感激之情。

    石爱国痛的直吸气,可是手又抽不出来,听了这话不敢置信的问:“什么意思?”

    顾长军朝卖票窗口努努嘴,好心解释道:“喏,沈家喜梅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了,我们两家今天中午摆的定亲酒。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还帮我解决了姚丽君那个后患,大义啊!我太感谢你了!”

    石爱国脸有些变形,叫嚷着:“那么笨又充满铜臭味的……咻……松手,你先松手。”

    顾长军笑:“我就喜欢我媳妇身上的铜臭味。我媳妇哪哪都好,我哪哪都喜欢,你以后就不要再惦记了。虽然这年头女方陪嫁陪房子的,绝对是凤毛麟角,但是你已经买椟还珠过了,再追悔莫及也只有自己受着,因为我不会像你那么蠢,到手的珍宝往外扔。”

    顾长军轻柔说着,总算松开了对方的手,一副好同志模样拍拍石爱国胸口的衬衣:“你是念过大学的,应该知道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吧?所以呢,以后见着我媳妇绕路走,要是我知道你敢纠缠我媳妇……你要知道,有些军人脾气是比较暴躁的,揍人方面,我受过专业训练的,下手绝对比你大哥会找地方,让人痛得生不如死又不见伤痕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顾长军解决石爱国回来时,窗口正好迎来一小波买票高峰,顾长军在沈喜梅示意下,从国宾饭店大门绕进去,到沈喜梅窗口里坐着。

    沈喜梅忙完这一波,回过头来笑着问:“要不,你上北边窗口点两份晚饭?我待会找人顶一会。”

    员工在工作期间和工作地点是不允许吃东西的。她平常是等人少时,在窗口边上厅堂的桌子上随便吃一口对付着,有人来买票第一时间能看见,可以过来。

    顾长军点点头然后一眼不发的出去了,沈喜梅看着对方背影失笑,傲娇这样的词放在顾长军这样铮铮铁汉身上真的很违和,但是这一刻她觉得挺适合他的。

    不一会,顾长军端了两大碗面来,知道沈喜梅鸡蛋吃够了,要了份猪肝做添头。

    还未开动前,沈喜梅用干净的筷子给顾长军拨拉了三分之一的面条和猪肝,顾长军也没说什么,拿起来筷子呼啦啦吃起来,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喜欢那样斯文的?”

    不等沈喜梅回应呛道:“怂包一个,也不知道你之前是啥眼神?”

    沈喜梅才不怕顾长军闹小情绪,轻松甩包:“你老丈人挑的,我回头帮你问问,他眼睛怎么长的?”

    顾长军:……

    “当我什么都没说!”

    沈喜梅放下筷子,心情很好的看着顾长军:“那我要不要说说,我就喜欢现在这一个?特别喜欢!”

    “咳……咳…”顾长军被呛到了。

    沈喜梅忙站起来去给他拍背:“让你少吃点辣椒,就是不听。”

    顾长军好半天才缓过来,看着沈喜梅:“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什么都说?这样的话…以后私下说!”

    沈喜梅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一派无辜认错的摸样:“哦,那我收回那句话好了!”

    听了这话,顾长军急了,咳嗽都顾不上:“话都说出……”

    沈喜梅将食指放在嘴上:“嘘!”

    “ok,食不言寝不语,我明白了,吃饭吧!”

    顾长军:……

    虽然吃饭的时候,被小丫头噎的说不出话,但是顾长军自诩是个疼媳妇的大度的汉子,这点小事就不用和媳妇计较了。

    不过看着越来越暗的夜色,深夜十一点才关窗户歇业,外面别说人,连个猫影都看不见,顾长军又皱起了眉头。

    “你这天天工作到这么晚,就算是住在饭店也不安全呢。何况以后还要深夜回去,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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