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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未曾想到

    熏香从鼻尖进入,安抚了桃夭的情绪。她挣扎着坐起来,却被浅草一声惊呼吓得躺了回去。

    浅草扑到床边,连忙将她重新躺好,看着她肚子上的伤口又有了血迹,她心疼地看着小姐。

    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肚子上绷带,记忆才缓缓进入脑海之中。她好像中了与李然熹交手的那名男子的弩箭,紧接着就昏了,然后...

    然后她便做了那样奇怪的一个梦。

    是梦,还是其他的什么...

    桃夭还神游天外,没看到桃殷踏入房间,直到桃殷唤了她一声之后,她才回神。

    这一回神,被桃殷的神情吓了一跳。在她映像之中,父亲一直是对她又爱又恨。

    在她闯祸之后,他会露出生气的表情,又会因为她的撒娇而无奈而笑。实在要概括,就是乐在其中。

    可是现在,桃殷面上有着桃夭从未看到过的懊恼和歉疚,深沉的无奈像是乌云笼罩,让桃殷十分憔悴。眼下的黑眼圈更是让桃夭既心惊又着急。

    “爹,你别担心,我真没事儿。”

    说完,桃夭又尽力挣扎起来,力证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浅草看不下去,她如此作践自己身子,一抹眼泪,上前,将她扶住,制止她的动作。

    “小姐,你别再动了,伤口真的很深,大夫说你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浅草!我自己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你别吓爹了。”

    “爹,你看我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儿,你快回吧,我可怕你等会儿又骂我了。”

    桃夭像往常一样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打哈哈。可是这一次桃殷却是将她揽入怀中。

    堂堂男儿从不落泪,现下,桃殷却没了其他想法,抱着在自己怀中长大的女儿,一滴滴泪带着所有心酸和心疼,从五脏六腑的酸涩之中喷涌而出。

    他等她母亲回头等了半生,她却西去独留他一人在世间,带走他七情,让他独面世间。浮生旧事不需再提,桃夭的降生便是他的寄托,只想护她一世平安,将她和他的过去都在桃夭逐渐幸福中渐散,化他一番执念。

    可是自己却护不住自己和她唯一存留于世的记忆。

    他,何其无能。

    桃夭不知父亲怎么了,只觉得此刻,他的眼泪像带着某种灼热的温度,砸在自己衣领之中,让自己心揪成一团。

    “幺幺,是爹没护好你,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一句话,让桃夭不知所措,都是她受伤惹得错。一向口齿伶俐的她,面对父亲哭的时候,确实结结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从来挡在自己面前的桃殷,第一次弯下了腰,让她突然看见他从来藏在身后的情绪。

    原来一个男人的眼泪,如此震撼。

    一番结巴地安慰下,桃夭送走了桃殷。

    他的脚一只踏出门槛,另一只还未抬起,忽然,他转身。

    那日外面有着太阳,却也有着雪,因此,异样地刺眼,桃殷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幺幺,爹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任何一个人。”

    多年后,桃夭努力回想,可是依旧记不起他那时的表情。大概是某种决绝,否则,在最后,他已经佝偻的身躯不会为了这句话,在最后一刻还站在她的眼前。

    可是这个时候的她,还是一头雾水,不知为何桃殷突然说起这句话。想到了空青,她表情黯淡下来。

    “有一天你会明白。”

    留下这一句话,桃殷便离开了,没有驻足。

    桃夭虽然想继续询问,但伤口因为她刚刚的动作而又开始剧烈疼痛,一瞬间,她唇上好不容易有的血色便全然褪去,苍白得可怕。扶着浅草躺下了。

    浅草看着桃夭腹部的伤口渗出的鲜血,着急得去喊大夫。嘴上不敢说,但心中埋怨着桃殷,到底王爷和老爷说了什么,让老爷偏偏在小姐伤势不稳定之时前来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忽然她脚步一顿,她环顾四周,静悄悄的桃源除了她没有任何下人,应该是大老爷吩咐过让小姐静养,不许打扰,散了桃源的下人,就算有也在很远的小厨房内。

    她收回刚刚迈出的脚步,如果,如果,她...

    不行!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姐闭着的房门,想到她此刻的苍白面色,浅草摇摇头打了自己一耳光,连忙跑出园子。

    正要转出院子,迎面撞上一个人影。

    “你这小丫头如此慌忙作甚,痛刹老夫。”

    “可是你家小姐出什么事?”

    连熙成看了眼余姚,抓住浅草问道。

    浅草显然不认识旁边这个人,可是连熙成她却是认得的,再一看此人腰间的太医院的牌子,络子颜色是最深的朱红色,显然品阶不低。浅草猛地跪下,

    “小姐伤口裂开,你们快去看看她。”

    这会儿,不等连熙成提醒,余姚先行一步,匆匆踏入桃源。

    自从当上了太医学院的院长,应酬一多,一向对其他官员摆的架子不屑一顾的余姚的官架子却学着起来了,也只有真正面对病人之时,才能看到当初在太医院就像一颗“臭顽石”的他。

    搭脉,手换了几个地方,看着桃夭疼的不行,眉头越皱越紧。脉象太过平稳,倒不像是受伤之人的脉象。

    将药粉调拌好交给浅草,先行出门。连熙成却目光沉沉,像颗笔直的松突兀地站在屋内。

    “余姚你这般就看好了,为何不上药?”

    余姚没好气,感情他还质问自己,他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她们该如何上药。

    “王爷想替桃小姐上药?”

    连熙成一愣,明白自己这是碍事了,匆匆从屋内出来。只是目光落在桃夭惨白地面容心口像被某只手一拧。自己在战场上也曾受过这样地伤,可也没此刻如此难受。

    他几个呼吸间将自己情绪压了下去。

    “早晨之时,我和桃相说过摄魂未解之事。”

    “多谢王爷替下官做了本该做的事请情。”

    “无需说这些,此事由你来说不妥。”

    “臣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能救下众多无辜之人性命的人,行了如此一步。”

    “不仅仅是你,是我们。我也没想过空青会对桃夭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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