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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不正常

    余姚曾笑空青,不过师傅说一句不能忘,于是有徽朝无辜御天族遗民向他求一个容身之地,他便拿出所有的身家想与官员换的山头。

    如果不是当时余姚极力阻拦他,告诉他可以为他们安排身份,以种茶为生在京城安家,可能空青早就露宿街头,成为真正的赤脚游医。

    可是余姚也知道,即便是赤脚,于他也会活得很好。

    一个可以只身前往瘟疫重灾区,只为探寻最新的病例样本,记载于书,让后人诊治有先例可寻。

    就连医学院选择的两本无名教材,别人不知道,余姚却知道一本是空青所写,一本是空青所修订。

    这样至纯至真之人不会因为除了医术以为而有所旁骛。

    余姚一辈子自诩磊落坦荡。不屑交朋友,唯独对空青极为欣赏,引为至交好友。

    当连熙成告诉他,空青对桃夭做出转移摄魂术之事时,他第一反应便是对着王爷破口而骂。

    可是当听到茶女芸娘亲口说出真相之时,余姚一口郁气在心中长久不散。又是御天族人,又是这些邪术。

    一个人有所求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欲望被人所控。

    可怕的是,欲望毁了一个人的心性。

    余姚不知道该怎么为空青再辩解。

    “曾经空青与下官探讨过御天族秘术,书中记载,共有两项,一为摄魂,二为引魂。摄魂是御天族直系血脉才可以使用的类似与江湖盛传的催眠,而引魂则是借助引魂香,将人心隐藏的欲望全部引出,而无需直系血脉做为使用条件。”

    “但是御天族现存于世的族人都是与皇族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普通人,皇族直系血脉或者是掌握引魂香配方的人都早在先祖创业之时,随着徽朝最后一位公主死亡而消散于世。”

    “看来这位公主没死,至少当时她身边的人没有死,有血脉遗留下来了,在浣月境内四处生事,每件事都有所联系,像酝酿着什么。”

    连熙成接着他的话说道,目光越发深沉。前徽朝,国君主张无为而治,刚刚开始发展不错,可是一代以后,朝堂腐败混乱,因为皇族的手握秘术,民间多为崇尚修仙,鬼神,愚昧不堪,穷困潦倒,四处揭竿起义,可就是这样混乱的朝代,也因为皇族手握秘术,苦苦支撑十多年也未曾倾倒。

    在浣月先祖创业之时,徽朝就如同被蚂蚁蛀空的大坝,起义的火光刚到长安便倾然倒塌。

    而也因忌惮于御天族秘法,连家先祖下了屠族的命令。所以连熙成才会知道剩下的御天族人都是普通人。连家先祖不会允许手握秘法之人还现存于世。

    血光恐惧之中,连家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用了数十年才将混乱的国家整顿如今,蓬勃生机。

    虽然史书上只说先祖之师何其英勇,但连家人知道,如果不是朝堂和百姓早已羸弱,不堪一击,连家根本不可能打败手握秘法的御天族人。

    也因此连家祖训,清明爱民。

    余姚的话打断了连熙成思索。

    “桃小姐的摄魂术不知为何仿佛在反噬。”

    “我们该如何?”

    “现下还不知会有何后果。”

    “空青曾经给过下官一本关于摄魂术的医术,但那时并未参透,所以当时不敢擅自用。入境,只能等桃小姐是身上的伤先养好,看她身体情况,如果危及性命,只能姑且一试。”

    连熙成听到这话,心下一沉。他从未接触过摄魂术,自然不知道反噬会是如何,但听到可能危及性命,他双拳紧握。

    “王爷切勿焦躁,下官所说是最差的情况。”

    最差的情况也是可能性之一,只要想到这个,连熙成就想将使用术法之人抓起来,让他们尝尝桃夭所受之苦。

    浅草打开门,向两位点点头,连熙成走到桃夭身边。她的面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显然失血过多,疼了许久,现下已经沉沉睡去。

    “怎么不起来顶撞本王了?”

    他声音很低,怕吵醒桃夭。他知道她一醒来就又要受腹部伤口之苦。伤口很深,当时在她身边的他都被吓得散了三魂。

    幸亏她挺了过来,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忆起只差一点就能替她挡下暗箭的情形。

    他第一次发现,好像她对于他哪里不太一样了。

    可是哪里不一样,他现在说不上来。

    忽然一人闯入跪在连熙成身前。一身暗红色的侍卫服,暗金色的头冠将头发束在乌帽之中,狭长的单凤目半垂。厉色稍敛,胡须遮住半张面颊。

    朱雀寺首——卢彦西。

    朱雀寺成立不到三月,除却刑部掌握治罪法典,和依皇上之命修改法典,在浣月国内,查明重案,颁布通缉令还有逮捕罪犯的差事就到了朱雀寺头上。

    连珏虽明面上说为刑部减轻政务,但实则成立朱雀寺就是为制约刑部所设。

    卢彦西是皇上从侍卫中提拔之人,擂台伤人之事现在就是卢彦西在调查。

    行过礼,他在连熙成耳边耳语一番。

    为桃夭捻着的衣角的手一顿,连熙成冷笑一声。

    “脑子发昏,为了争权命都不要了,与我前去面见皇上。”

    余姚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奇怪地看着卢彦西的背影皱眉思索。他的脚步感觉落地的感觉与常人不同,倒像是...倒像...

    还没倒像出来,黑白分明的眼忽然和他相对,余姚一吓,后背冒出了冷汗。

    丹凤眼是半睁之时最为凶横,可是他不是,他的眼生的太过阴柔,无论怎么看人,都有股阴森之感。

    卢彦西收回目光,跟上连熙成的脚步。

    浅草还在收拾刚刚取下的染了血迹的纱布,在铜盆里将自己的手洗净。在桃夭身边点起桃云寻到的安魂香。

    凝神的香气四处飘散,浅草发现小姐的眉头慢慢平缓,松了口气。发现这个太医还在原地站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卢彦西的背影,奇怪地回过头唤了几声,才唤回他的注意。

    “余大夫,你在看什么呢?”

    “他的脚步不太对...”

    “是不太正常,像女子。”

    浅草的嘟囔被余姚听到,恍然大悟。本来不该多想,人身百态,他不可能种种都见过,但,想起最后他的眼神,余姚决定去打听打听这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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