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探秘（2）

    伊势志摩境内多崎岖山脉，将伊势志摩与邻国阻隔开来。雾山城依山而建，西倚连绵的群山，东临伊势海湾，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北田氏占据雾山城，经营多年，虽然因地势崎岖道路坎坷而难以对外扩张，但是这对于企图入侵伊势志摩的强敌来说也同样困难。正因此，北田氏在雾山城根基雄厚，外人难以轻易撼动。

    雾山城与其他大名的居城一样，也分内城与外城。内城建在高处，居高临下，可俯瞰外城。外城多是平民区，偶尔有几家大户人家，又有一些茶肆酒馆，开设在百姓聚居区。城中街道东西纵横，南北交叉，外城中央大道随地势起伏，延向内城。

    泷川一益在雾山城外城几条大街上兜售杂货，将近中午，已将货担中所有货物卖掉。雾山城中有一处用来联络的据点，就设在一家当铺中，当铺的名字叫八方汇。这家当铺的掌柜被织田氏以重金收买，甘冒风险为织田氏提供便利，但仅限于此，当铺掌柜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不愿为织田氏刺探情报。泷川一益在街头吃过午饭，挑着空货担来到八方汇，将货担放在当铺中，在当铺后院换上城中居民的着装，到雾山城街头打探消息。

    泷川一益从城中居民交头接耳的谈话中获知这几日确实有一队士兵进出过雾山城，从而更加确定北田具教是拦截葡萄牙商船的幕后主使人。申时，泷川一益回到八方汇当铺，休息一个多时辰，待暮色降临时，他换上夜行衣，径奔雾山城内城。内城建在地势险要的台地上，三面环山，山势陡峭，寻常人无法攀越，只有从正面才能进入内城。当然，对于泷川一益来说，攀山越岭并非难事。

    雾山城内城正门守卫森严，泷川一益无法从此经过，就绕到城西山上，用绳索缒到内城。因内城三面山峰耸峙，极为险峻，北田具教以为无需太多守卫防御，仅有七八个守卫在附近巡逻。泷川一益轻而易举就躲过卫兵的视线，接近北田具教的居所。

    雾山城天守阁仅有一层，建在内城正中的一座小山丘上。山丘被挖得中空，建作天守阁的密室。密室中存储了北田具教自全国各地收集来的珍奇玩物，还有几支西洋火器、自鸣钟、船舰模型。此密室外人不得入内，平时只有北田具教一人在密室中把玩这些物事。他未尝不想控制熊野水军，建造大型船舰，称霸海上。然而，北田氏僻处一隅，难以向西扩张，若向东扩张，必定会与织田氏为敌。

    织田氏父子擅长谋略，行事果断，北田具教情知与他们为敌对自己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因此，他才千方百计算计织田氏。这次他受到枫的怂恿，冒险拦截运送织田氏军火的商船，又袭击了织田氏的海船，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却未料到终究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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