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奇的冤案
到了县衙,他们被羁押在一间囚室里,无人过问。他们心里万分愤怒。本来是到这里来是说清事实经过的,结果像犯人一样被关了起来。难道要拿我们垫背吗?他们想到了爹。此刻不知怎么着急呐,因为他们是在爹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家的,而且都是孩子。已有两宿没回去了,能不急吗?他们也想到了铁鹰。自打那天夜里走失还不知道回来没回来,也许此刻回来了正在找她们那。她们希望县衙早点开堂。她们把事情经过说完也好回家。他们太想家了,想爹,想铁鹰。不想招惹其它是非。
第三天终于开堂了,峪东县县令许显纯升堂。他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把杀人犯带上来。”
“杀人犯?”姐妹俩很高兴,看来杀人凶手抓到了。今天她们就可以回家了。
一位衙役走过来说道:“两位小姐,还愣着干什么?请把。”
她们想,事情很简单,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们二人被押进大堂跪下,大堂上她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犯人。
只听许显纯喝道:“下面跪着的可是杀人凶犯萧婵、萧倩吗?”
“杀人凶犯?难道我们听错了吗”她们二人心里犯嘀咕。
“说你们呐,还瞎瞅什么”许显纯又一声断喝,惊得她们浑身激灵一下子。
许显纯说道:“小小的年纪心肠却如此歹毒,手段又何其残忍。你们当着本县把杀人经过如实招来,免得枉费皮肉之苦。听清了没有?”
萧倩豁地站起来厉声问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杀了人?”
许显纯嘿嘿冷笑道:“好厉害的小丫头,不服,是吧?人死在你们家,有死尸为证,本县凭的就是这个。”
萧婵说道:许大人,我们还是个孩子,而两位死者都是彪形大汉,我们杀得了他们吗?再说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望大人明察。”
许显纯说道:“这就难说了。什么可能都有,反正人死在你们家,怎么,还想抵赖吗?”
萧婵说道:“不错,人是死在我们家,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们杀的。我到怀疑是不是你们杀了人来嫁祸于我们。”
许显纯哈哈笑道:“萧姑娘,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想倒打一耙。我们杀人还用得着这么做吗?”
萧婵说道:“从今天这个事儿上看,你们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我倒问问许大人,你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吗?”
许显纯吃了一惊,说道:“我怎么会认识”
萧婵冷冷地说道:“大人说不认识,我可认识。”
许显纯神色不免有些紧张,大声喝道:“小小年纪可不要信口胡说,
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萧婵说道:“小女子不想要什么好处,只想澄清事实。”
许显纯大怒,说道:“什么事实?是想抵赖杀人的事实吧。”
萧婵说道:“人不是我们杀的,无所谓抵赖,这两个人的蒙面布掀开后我看过。大人你说他们是谁?”
许显纯大喝道:“大胆,验尸那是仵作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查看?
萧婵说道:”不是查看,只想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大人说不认识这两个人,能否当着众人的面验明其身,已正视听呢。”
许显纯急道:“尸身已经验过,不必再验。”
萧婵说道:“事关我们的杀人罪名,为什么不验?恐怕大人不敢吧。”
许显纯道:“你不要混淆视听,本县今天问你,杀人的事实是招还是不招。一切证据确凿,就等着你们招供画押了。
萧家姐妹认为这是他们早预谋好了的,想让他们承认既成事实。她们心里却不明白,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非要往死路上逼?狼银年年都桉数缴纳,丝毫不欠。当官的、办差的她们也没少上下打点了。究竟什么地方没应酬好呢?正当她们蒙冤无助的时候。敲有人来报“不好了大人。有人闯堂了。”许显纯抬头一看,足有二十几个人冲过衙役们的阻拦闯进大厅跪了一地。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他们又哭又闹。
“大人。给无门做主啊,是哪一个天打雷劈的杀了我们家的那一个。”
“还我儿子”
“爹,我要见我爹,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叫的悲愤,哭的凄惨。
许显纯说道;“各位眷属和亲友们,我和你们一样难过,可是人已经死了,哭是哭不话的。更不能闹。放心吧,有本县给你们做主,我们正在审查凶手,就差个口供了。等录完了口供,本县一定报请上峰,严惩不贷。”
堂下愤怒的眷属们不依不饶,高喊着“杀人偿命”“还我家的男人”“把这两贱人交给我们,非亲手宰了她们不可”衙役们拦都拦不住
此时有人高喊道:“喂,别冤枉人啊。你们怎么就说她们杀了你们的人?”
萧家姐妹抬头一看是街坊罗大叔、家人常青哥、还有冯四婶儿、胖大嫂、幺妹子------等等。总之那些街坊、邻居没有男的就来了女的,没有大人就来了孝,几乎家家派出一个代表来到县衙,保萧家姐妹。一见到乡亲们都来了,萧家姐妹激动万分。她们一下子扑在罗大叔的身上。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叔您救救我们吧。”
罗大叔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说道:“孩子们,别怕,人不是你们杀的怕什么,乡亲们保你们来了。”
萧婵问道:“我爹那,他怎么没来?”
“你爹?”罗大叔沉思了一下说道:“啊,他挺好的,家里事儿多,抽不出身子来。他很担心你们就委托我们来了。”
乡亲们的到来对萧家姐妹是个很大的安慰。她们有了依靠。而那些死者家眷们像疯子一样扑向萧家姐妹,而这边罗明冤等众相亲们岂能容忍他们胡闹。于是双方大打出手。整个公堂像个街头斗殴。很显然许显纯控制不了局面了,他只能高呼“把他们轰出去,统统轰出去。罗大叔高声喝道:“,大家都别打了。听我说几句。”
许显纯高声断喝道:”住口,你是什么人?竟敢扰乱公堂,给我打出去”
萧婵怒道:“许大人,既然是审案子,不管是被告、原告还是旁证,总得让人说话吧。”
堂下众人随声附和着:“萧小姐有冤情,就得让人说话。”“我们和老罗是为孩子伸冤来了,罗鸣冤气愤地道:“就许你们原告说话,就不行我们被告申诉?那还叫什么公堂?”许显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鸣冤理直气壮地道:“罗鸣冤。”
许显纯看着罗鸣冤底气十足的样子便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你就快说,本官可没时间
和你磨牙。”徐显纯说完闭上眼睛往椅背上一靠,对罗鸣冤一屑不顾。
罗鸣冤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家属们,我问问你们,你们的人死在什么地方?”
对方人群里七嘴八舌地喊着:“就在萧家。”“就在那两个臭*门前。”
罗鸣冤又问道:“你们看见她们两个杀人啦?”
对方又有人说道:“没有啊,不过我们相信官府,他们会主持公道的。”
罗鸣冤又问道:“你们的人深更半夜的上萧家干什么去了?”
对方人群里有人答道:“办差去了。”
“办差去了?”
罗鸣冤轻蔑地吐了口唾沫说道:“呸、不知道害臊,黑灯瞎火地两个大老爷们儿到人家小姐闺房门前办什么差?谁派的?”
对方答道:“那不是许大人派的吗!”
又有人说道:“我们家的那个若不是为了公事凭啥那么晚了还上人家去、别人不在乎我们还嫌丢人那。”粘锅的饺子到底漏馅儿了。
许显纯坐不住了,惊堂木一拍,喝道:“都给我闭嘴、瞎嚷嚷什么,你们要想伸冤就得听我的,先回家等信儿,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但不许你们胡闹。来人呐、把这一干人带出去。”
“慢着、我有话要说。”
众人一看是萧婵,那些死者家属和亲友们根本不想走了,倒想听一听他们这个仇人究竟要想说什么。
只听萧婵说道:“各位留步,听我说几句,你们的人死了,作为家属一定是痛不欲生,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能理解。”萧蝉手指着自己说道:“可是我们呢,谁能理解我们、我们规规矩矩地在家睡觉,你们的人深更半夜里死在我们的闺房门口。那叫五大三粗的两个大男人是我们杀得了的嘛?再说证据呢?凶器呢?我们姐妹俩惊魂未定的时候杀人凶犯的帽子却又莫名奇妙扣在我们的头上,杀人是要偿命的,如果我们杀了人,一命低一命死而无憾·,可是我们没有杀人还要替别人去抵命,不知道许大人是怎么想的,众位家属又是怎么想的,我们比窦娥还冤。”
许显纯感到事情要复杂大呼道;“王平、赵友,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王平、赵友不知何意,不管是鱼是虾都统统哄出衙外。
急的许显纯大喊道:“留下、留下!”留下谁?王平、赵友莫不清头脑,痴呆呆地带着一班衙役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气得许显纯一惊堂木向王平砸来,王平手快一把接住。
问道:“大人,在下有什么过失明说。”
气的许显纯八字胡子撅得老高喊道:“你们这些饭桶、白痴,难道连我的话都不明白吗?”
赵友说道:“大人,您说让我们轰出去我们就把他们轰出去,您说把他们留下我们就把他们留下就是了,在下一干兄弟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行事的呀。”
许显纯倒不怪自己没交待清楚,倒怪起属下不善解人意,气得把靴子脱下来一挥手,但毕竟没脱手,因为一旦出手他的确不好意思下令,命令人家捡回来。这回他牢牢地攥住靴帮梆梆梆地敲着案子。本想歇斯底里地大喝一通,镇一镇这群不懂事的衙役们,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像公鸡打鸣,脖子抻了老高,又从高处缩了下来最后脑袋堆在脖腔上,喘了一口粗气,倒是没出声,
调了调呼吸缓了缓口气说道:“你们啊都是张脑袋的人,怎么就不转转脑子,不能说轰出去全轰出去,说留下全留下吧!”许显纯这一出不是经意的,是气的,倒也滑稽,让人哭笑不得。
只听萧婵说道:“许大人,有事儿说事儿,有理讲理,只要问心无愧。还在乎人多人少吗。您要把他们轰出去,肯定怕有些真话让他们听了去,或者他们要说出你们认为不该说的话让我们知道。”
许显纯说道:“我怕什么,真金不怕火炼,我许显纯一向光明磊落,害怕别人说三道四?”
萧婵道:“许大人真的不怕?这事我起初以为也许这是一场误会,一定是许大人搞错了,迟早会澄清事实的,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误会。”
许显纯眼睛一亮说道:“怎么着两位小姐知道这不是一场误会。那就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