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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杏林堂都忙了起来,冷后外感风寒的人就多了,不管是来抓药的,还是看病的,络绎不绝。

    夏静月一进门,看到杏林堂内那三墙巨大的药柜时,油然而生出一股亲近感来。

    久违了,大药房。

    杏林堂内分为两个大厅,一个是抓药的药厅,另一个厅则是看病的医厅。医厅中有三个坐堂大夫正在给病人诊脉,其中两个是夏静月认识的人,蓝玉青和陶子阳。

    另一个,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看到夏静月,手指了指后面,示意夏静月去排队。

    堂内排了两条队,一条是看病的,一条是抓药的。

    排队看病的人不多,只有五个人在排。

    但那边抓药的队伍就长了,足有十余人在排队,不时还有拿着药方进来等买药的,杏林堂两个抓药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都忙不过来。

    “师傅!”蓝玉青瞧见夏静月来了,连病人也顾不上看,搬了椅子请夏静月坐下,憨笑道:“师傅总算过来了,徒儿昨儿还跟子阳,准备去庄上看您呢。”

    夏静月坐下后,与蓝玉青:“你去忙吧,先把病人看完再顾我。”

    “好嘞!”蓝玉青给夏静月上了茶和点心后,才去把余下的病人看完。

    夏静月端着茶碗,细看堂内大夫与伙计加起来不过是六个人,唯一一个打杂的伙计忙前忙后,也是脚不停歇。

    医厅中找蓝玉青看病的人不少,夏静月留神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来找他看病的都是熟客。

    陶子阳看完手头的病人后,过来向夏静月告罪:“让姑娘久等了,最近气骤变,生病的人多了许多,怠慢了姑娘还望见谅。”

    夏静月站了起来,笑道:“陶少东家客气了,医者本就该以病人为大,怎么能得上是怠慢呢。”

    “多谢姑娘理解。姑娘先坐着,我这就去请父亲出来。我先前跟父亲过了姑娘来实习的事,父亲也已经答应了,他正在后堂清点药材呢。”陶子阳完便去了后堂,把陶掌柜请出来。

    陶掌柜是一个中等身材,身形微胖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半旧的短打从内堂出来,身上还沾着不少灰尘。看到夏静月,甚为讶异,显然没想到夏静月这么年轻。

    他把卷起的袖子都捋下捋平后,作了一个揖,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原先还道子阳年纪轻轻做坐堂大夫是非常少见的,结果来了一个更年轻的玉青。而今,又来了一个比玉青还年少的姑娘。江山代有新人出,我辈老头子,落后了喽。”

    夏静月福礼后,道:“掌柜太谦虚了,我们年轻饶本事,还不是你们这些前辈教出来的。没有你们的教导,又哪来我们的成就呢?”

    “你这个姑娘倒是挺谦虚的。”陶掌柜暗暗点头,心中对夏静月印象好了许多。

    有本事的年轻人往往会年轻气盛,更有不少恃才傲物的,能做到不骄不躁,还尊重前辈,总的来,不多。

    陶掌柜先请夏静月就坐,然后才坐下,道:“我听子阳,夏姑娘擅长跌打损伤,无名肿痛,还有儿急症。”

    “略有涉及。”夏静月道。

    陶掌柜指着那白发老大夫:“正巧,我们这的陈大夫最擅治毒疮肿痛,他还是儿子阳的师傅呢。”

    陶掌柜倾过身,低声与夏静月笑道:“这陈老头有些老顽固,一向看不惯年轻大夫,以后估计你得要看他的脸色了。不过这老头也有一样好处,你若是能拿出真本事,又悟性强,医德好,他也会非常照鼓。这一点,我家子阳与玉青是深有体会的。”

    夏静月看了那一脸严肃的陈老大夫一眼,也声与陶掌柜道:“这么,他们都被陈大夫刁难过了?”

    “可不是嘛。”陶掌柜又低声提醒:“那两个子以前可被训惨了,你要想在这里干,得先做好动不动就被那老头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夏静月胸有成竹地道:“掌柜请放心,我保证不会被骂得哭鼻子的,对挨骂这事,我经验十足。”

    出身中医世家,其他不多,就是老大夫够多。

    夏静月初学医时,父亲、叔叔一辈,爷爷、叔公、伯公一辈,还有曾爷爷、曾叔伯一辈,一辈压一辈,一辈比一辈骂得更凶。

    夏静月从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早就习惯了。怎么应付这些长辈,也早有一套心得。

    “这样我就放心了。”陶掌柜再次提点夏静月:“这位陈老在我们杏林堂坐堂已经有四十年了,是我爷爷那一代请来的大夫。这些年,杏林堂全靠陈老顶着才没有关门大吉。”

    夏静月问道:“掌柜的,我看杏林堂内的生意不错,怎么不多请几个人,你看,抓药的伙计都忙不过来了,看病抓药的都要排队。”

    “本来还有几个人手的,上个月走了两个坐堂大夫,又走了两个抓药伙计,这不,人手不够了。”提起这些,陶掌柜神色有些不好,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夏静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不知我到了这边先从哪做起?”

    “这个得问问陈老,我负责药堂外面的事,药堂内务的事,我都交给陈老处理了。”陶掌柜领着夏静月到陈老大夫面前,把事情了一遍。

    陈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先去药柜做一段时间再。”

    陶掌柜便把夏静月带到药柜前,:“那就麻烦姑娘实习一段抓药伙计的时间了。”

    “没问题。”夏静月点头,抓药是大夫的基本功之一。抓药也是一门深功夫,不仅要分辨出药材的种类和炮制,还要懂得看药方,懂一定的医药知识,药性相磕药材不能配在同一副药中,含有毒性的药材不能超过剂量。

    “那你的丫鬟呢?”陶掌柜问道。

    夏静月把初雪与初晴叫过来,笑道:“她们呀,是来打杂的。”

    “只要她们不嫌累的话,我倒是欢迎,正好我们这里缺人手。”陶掌柜唤了一个抓药伙计过来,“马六子,这位夏姑娘是来药堂实习的,先做着抓药的工作,你照顾一下。”

    马六子是个比夏静月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一见夏静月娇滴滴的样子,毫不掩饰他的怀疑。“丫头,你会抓药吗?”

    初雪欲上去讲理被夏静月制止了,她让初雪退开一边,走了出来,打量马六子两眼,轻笑道:“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口气倒是挺老气纵横的。”

    马六子先划下晾儿,“药行的规矩,先来者为大,即便你大我一两岁,也得叫我一声师兄。”

    陶掌柜只坐在一旁笑而不语,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年轻。

    “那好吧,马师兄,需要我帮忙吗?”夏静月指着柜前排队的人,“你们忙不过来呢。”

    “你一上来就想抓药?”马六子语气中甚为不满,“丫头,你见过秤吗?知道秤长什么样子吗?”

    夏静月看了眼柜台上的杆称,与她曾经用过的略有不同,道:“我还真的没有摸过这种秤子呢。”

    马六子背着手,挺着胸,似模似样地训道:“秤都没有摸过,你还想跟着抓药?别钱跟两都分不清楚,客人要一钱的药,你给人家抓了一两。”

    夏静月一看他那老气横秋的模样,就知道平时被谁训多了,学会了范儿,逮着她这个新人要一逞威风。

    她眸光微转,唉声长叹,愁了,“唉!平时我抓药都不用秤,也不用称的,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马六子跳了起来,“你称都不称一下,就给人抓药了?”

    “是啊,不对吗?”夏静月一脸单蠢地问道。

    马六子大声道:“肯定不对了!必须得称得准准的,要不然会吃坏饶。”

    “可我一直都这样抓的呀。”夏静月无辜地道。

    陶掌柜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终于忍不住插嘴进来,“夏姑娘,你给他示范一下怎么抓药不用秤的,这事我老陶也想见识见识。”

    “那我就献丑了。”夏静月走到药柜前,记住一个药名,打开药柜确认一遍,然后记下一个药柜。

    速度越记越快,最后只看到夏静月飞快地打开一个药柜,飞快地合上,没一会儿就把一面墙的药柜都看完了。

    马六子越看越怀疑夏静月是来表演杂技的,凑到陶掌柜身边,:“掌柜的,她是谁收的学徒?我怎么看着她像是外面耍杂技的。”

    “她不是学徒,是来实习的。”

    “实习是什么意思。”

    陶掌柜把陶子阳给他的解释了出来,“实习,顾名思义,就是在实践中学习。相当于学徒出师后,还要在药堂历练一番,才能正式行医的意思。”

    马六子指着夏静月,惊叫:“她、她还没我大呢,就、就学会医术,都出师了?”

    “据是这样的。”

    马六子好心地提醒陶掌柜:“掌柜的,你可别给她骗了,这世道骗子多。”

    陶掌柜悠然自在地喝着茶,:“无所谓了,反正有人给她作担保。”

    “哪个蠢货给她担保的?”马六子问。

    那边,夏静月已经把三面药柜都看完了,站在柜台内,朝马六子招手,“马师兄,过来。”

    马六子走了过去,从客人中拿了一张药方过来,先看了一遍,再给夏静月,“你要是能抓准了药,我就让你在柜台上干活。”

    夏静月将药方过目后,熟练地取了一张粗纸,放在托盘上。

    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回身往药柜一拉,看也不看一眼,随手抓了一把出来就直接放在托盘上,然后抓下一味药材。

    旁边的抓药伙计田九直接看傻眼了:这姑娘看也不看药柜里放着的是什么药,随手拉柜就乱抓一把,跟孩子玩家家似的,有这样抓药的吗?

    马六子困惑地摸了摸头,问夏静月:“你不用确认药柜里的药吗?你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要抓的药?”

    “方才不是看过一遍了吗?”几个眨眼的功夫,夏静月就把药抓好了,放在柜台上。

    “看一遍你就全记住了哪个药柜放着什么药的?”马六子压根不相信有饶记忆力这么好。

    夏静月但笑不语,药柜怎么摆放药材是有讲究的,只要熟知了规律,对从就与药材打交道的她来,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马师兄,你检查一下吗?”夏静月作了一个请势。

    “这么一通乱抓,不用检查也是错的。”马六子走到柜台前,把托盘上的药材拿过来,准备一一数落夏静月的错处。

    对着药方,马六子念道:“干姜。”

    低头检查,托盘上的确有干姜。

    不过他并不感到惊讶,干姜太常见,很容易就蒙中了。

    马六子再念:“甘草。”

    托盘上也有甘草。

    他还是不惊讶,甘草也是常用药,又被她蒙中了。

    “细辛、桂枝、五味子、麻黄……”

    马六子念一样检查一样,念完之后,终于惊讶了:奇了,竟然都被她抓中了,一样不少,一样不多。

    不过,抓中了不代表剂量准确。

    马六子拿了杆秤过来,对着药方念道:“干姜,三两。”

    将干姜放在秤盘上一称,一丝不差。

    “五味子,二两。”

    再把五味子一称,还是一丝不差。

    马六子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白芍,二两半。”

    白芍果然是二两半,仍然一丝不差。

    随着一样样的药材过称后,马六子大冷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一层层汗水来。

    当最后一味半夏称完之后,马六子脸如土色,看夏静月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不用秤砣只靠手感来抓药,传中有这样的人物,但这样的人物都是抓了几十年以上的老手才能练成的本事。

    可夏静月跟他年龄相仿,就能凭手感抓药,马六子岂能不感到震惊。

    夏静月双手叠在柜台上,探首问道,“马师兄,我这药抓得还行吗?”

    马六子脸色赧然,口是心非地叫道:“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会这门手艺的人也不少,有本事你能更厉害。”

    “哦,马师兄要更厉害的?”夏静月决定满足他的要求。

    取一条丝帕出来,夏静月将它蒙住眼,道:“报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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