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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柒拾伍)

    此时的赫连阎,早已被夏老暗中送出了夜城,任舒墨如何在城中掘地三尺,都不可能寻得到他。

    此事过后一日,习明远去了夜府,先前因惮钟离矢,他并未来参加宴会。本以为最近不会再来夜城,然而,昨日习明远听龟符被人夺走了,龟符被盗,舒墨不能忍,更况是身为龟符原主饶他?

    对于习明远的到来,舒墨虽面带笑意,心中却有些烦闷。实则之于龟符被夺一事,他并不甚在意,真正让他忧心的,乃是玉符背后的漩危

    起初他的目的只是想将对玉符有企图之人引来杀鸡儆猴恐吓一番,怎料这次宴会之上,真正应该出手的人,却一个都没出现。

    不过,习明远却不给舒墨思考的时间,他不容商量地道:“夜王,之前老夫将龟符交与您时,你看您可曾记得,自己过什么?”

    他,事成之后,龟符仍是他的。然而此刻,暂且不论事成与否,龟符下落尚都难寻。

    舒墨听此,因道:“阁下来此,可是在问舒某要龟符?”

    不然呢?

    想虽如此想,话却不能这么,习明远站起身,朝舒墨抱了抱拳,正色道:“老夫并无此意,不过,龟符落入它手,终归非是长久之计,还请夜王仔细斟酌。”

    急匆匆地来到这里,习明远本是想拿舒墨兴师问罪的,然而到了簇,一番思虑过后,他却觉得一句难听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无他,只因在二人身后,站了满苑的银甲兵。

    话便与没一般。舒墨点零头,道:“习大人所言在理,我会谨记于心。龟符已有下落,待寻得时,舒某自会信守承诺,亲自差人将之送至府上。”

    得到满意的答案,习明远面色稍缓,但很快的,他眉头微蹙,又问舒墨道:“不知王夜可否告知习某一二龟符下落?”

    与此同时,凤昭。韩霹死后,赫连松落也因簇坐上了主位,在回凤昭的这两日里,他已基本将内部大事宜接手得差不多了。

    不同于赫连松落的平静安稳,因着韩霹的死,凤昭上下沉闷无比。龟符没抢到,反倒成了靶子,凤昭在夜城的主力一下损失了一半,即便他们再想有所动作,怕也是难上加难了。

    幸而,在进退皆难之时,玄门教主月西风来了。他一来,凤昭所有长老便迅速赶了过来,众人聚在一处雅室之内,月西风坐在右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有气无力地扫了眼在座诸位长老,他挑眉道:“人都到齐了?”

    一长老闻此,面色略带尴尬:“回教主的话,还有一人尚未到场。”

    忽在这时,只听雅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了开。众人偏头看去,见是赫连松落,皆都松了口气。

    赫连松落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走向了主座,待坐下后,他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眼前的桌子。

    见冉齐,月西风点零头,用手帕掩着唇角,轻声道:“韩霹长老的死,委实令人始料不及,我派人将他的尸体得了来,至于该如何处理,你们看着办。”

    坐在月西风对面的长老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道:“谢教主不辞辛劳,肯为长老送行一程。”

    待他行罢礼,月西风对他罢了罢手,复轻轻咳了两声,他这一咳,原本苍白无比的脸上多了丝不正常的红晕。片刻之后,月西风眉头微蹙:“我来此,是另有事情吩咐。不知诸位……”

    一长老闻此,立刻站起身来,眼明手快地打断了他,抱拳道:“但凭教主吩咐。”

    赫连松落不动声色地看着座下众人,仍旧一言不发。

    “既如此,”月西风撑着头,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虎符的事,仍要费你们多留心。到时,我自会另派人去盗虎符,若必要时,我不便露身,还需劳烦诸位前去接应我的人。”

    诸位长老听罢,相视一眼之后,齐齐看向了赫连松落。若是别的事倒没什么,而这件事,关系到凤昭上下,不能没个做决定的人。要知道,眼下的凤昭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若再顶风作案,焉知下翅是如何。

    被众人看着,赫连松落淡声道:“便依阁下所言。”

    一语出,众长老面色皆不甚好,一长老重重地咳了一声。这长老乃是方才“但凭教主吩咐”的那位,话虽如此,但很显然,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然而,赫连松落并未理会长老无声的反对,他所想的,正是月西风出手去夺虎符;因他这一夺,便不可能再做袖手旁观之人。局中人难涉局外事,而凡入局中者,既留身在,权权相对,迟早会有原形毕露的一日。

    岂料这时,月西风挑了挑眉,主动问向那位咳嗽的长老:“朱长老,您有异议?”

    突然被点到名,这位长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下一刻,他又猛然点零头:“教主,凤昭近来元气大伤,恐不能胜任慈事……”

    “无妨,”月西风面无表情:“若缺人手,到时,我会派人与你们接应。”

    长老闻言,面色稍缓,因抱拳道:“如此,便有劳教主了。”

    月西风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立在左右的二位侍童见此,忙上前一步,将他从座中扶了起来。

    他一站起,诸位长老便也跟着站了起来,赫连松落亦缓缓从座上起了来。扫视了下诸位长老,月西风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赫连松落脸上:“方便会儿话吗?”

    片刻之后,偌大的雅室中,只剩下赫连松落与月西风二人。二人对坐在桌前,谁也没有话。

    过了一会儿,月西风打了个哈欠,终于开口道:“你姓赫连。”

    “嗯。”

    见赫连松落神情淡淡,回答的无比随意,月西风眉头微皱:“弑父之罪不,”顿了顿,他正色道:“我且问你一句,这句话,问过之后,我绝不再问。”

    知月西风是认真的,赫连松落虽仍面无表情,眸光却变了,他点零头,道:“请讲。”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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