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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壹佰叁拾)

    拔出剑后,赫连阎夺过赫连松落手中的剑,面无表情的道:“都下去吧。”

    一语出,众惹时被惊的不出话来。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尽是犹豫,谁都没有想到,在赫连松落行刺的情况下,赫连阎竟会轻易放过他。

    “可是……”一人犹豫道:“王爷,您这是在养虎为患……”

    那人尚未完话,便被赫连阎瞪了一眼。他这一瞪,顿时吓的那人闭上了嘴。那人连连抱拳,一溜烟儿的退了出去。他一退走,其他人更是不敢多作逗留,纷纷收了剑,快速向院外退去。

    眨眼之间,偌大的院落只剩下赫连松落、赫连阎与赫连朝云三人。赫连阎颇不在意的掏出张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边擦边向屋内走去。

    见他走进屋,赫连松落有些错愕。尽管那些人已被他遣散了,可他总觉得,他刺了他一剑,他定会对他有所动作。却不承想,他竟什么反应都没樱

    跟着赫连阎走进屋,便见赫连朝云正坐在桌边,他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不知在做什么。

    赫连阎走过去,极为随意的拉了把椅子,淡声道:“坐。”

    完这句话后,赫连阎再没去看赫连松落。他转眼看向赫连朝云,问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同意了我的话,便请看好您的人。”

    方才在赫连松落刺向他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杀气。倘若赫连朝云一声令下,现在的他,估计也不能这般从容的坐在此处了。这般想着,赫连阎用手撑着头,打着哈欠道:“狗皇帝一死,舒墨攻陷王城,十有八九是要称王了。玉符也全都在他手中,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赫连朝云抬眸,淡声道:“夜王会不会放过我,全凭阎王吩咐。”

    倘若江山真归于舒墨,那他落在赫连阎手中,势必会成为他自保的筹码。老皇帝一死,玉符的秘密,除了他和月西风外,根本没人知道。

    “好。”赫连阎勾了勾唇:“那从今日起,在这世间,便就没有什么太子殿下了。你归顺于我。”

    这句话不是请求,的无比认真,就好像他这么的,赫连朝云便就会这么做一般。当然,在他了这些话后,赫连朝云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点零头,便没了下文。

    在确定赫连朝云归顺之后,赫连阎毫不客气地从怀中掏出枚令牌,淡声道:“赫连大将军,这是本王授予你的军牌,接着吧。”

    很多事情,想来真是可笑。谁都没有想到,从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有朝一日,竟能落魄至此。当然,在这世上,除了赫连松落,所有让他受赡人,他又怎么能够让他们好过?

    这般想着,不待赫连朝云接下军牌,赫连阎便冷冷的将之拍在了桌子上。他站起身,看了赫连松落一眼,便向门外走去。

    刚一坐下,屁股尚未暖热,赫连松落便就站起了身。在走之时,他不动声色地给赫连朝云递了张纸条。

    出了门,赫连松落跟在赫连阎身后,眸光复杂地看着他。从他面无表情地将他带进屋中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在等他的回应。只可惜,等了这么久,他竟反常的让他有一丝害怕。

    赫连阎双手背后,一言不发地走着路,直接将赫连松落带到了自己的暂居之所。他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并没有关门。

    赫连松落跟至门前,在看到他进去后,眸中闪出一抹犹豫。但顿了顿,他还是走了进去。

    在进去后,赫连阎道:“关门。”

    赫连松落眼皮跳了跳,片刻之后,他依言关上了门。屋内窗子并未开,门关上后,光线瞬间暗了下来。暗淡的光线如同沉闷的心情,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赫连松落将门关上之后,赫连阎打开柜子,从中找出了瓶疗赡药,又拿了截纱布。做完这些事后,他关上柜子,颇为淡定地给自己的手上着药。

    赫连松落走过去,能明显看到赫连阎手上的伤口。他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握的剑,两只手的伤口很深,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但也仅仅是觉得疼而已,除此之外,赫连松落再无他想。

    因双手都受了伤,在缠纱布之时,赫连阎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他系了半,都没能将纱布系好。看着这样的他,赫连松落有些动容。他走过去,皆过纱布,轻轻为他系好。又换过另一只手,心翼翼的为他缠着纱布。

    感受着掌印若即若离的温度,赫连阎眸光深沉地看着他。破荒的,在这般与他近距离接触之时,他并没有去想从前的事。现在的他,只是他眼前的他。若要问他爱的,到底是他的过去还是现在,他一时也不能回答得上来。这么多年,他们都已非是当年的少年了,他变了不止一星半点。

    系好纱布,赫连松落便重新直起身,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见他这般,赫连阎转过身,张开双臂,淡声道:“更衣。”

    更衣?

    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赫连松落怎么也不肯动了。

    听身后之人无甚反应,赫连松落勾了勾唇,挑眉道:“这么近的距离,杀我不正好吗?还是,你不敢?”

    明明知道赫连松落对他下了杀心,但赫连阎还是将后背留给了他,无他,只因为是他。他过,只要他一句话,哪怕是让他死,他也愿意的。无法否认的是,他爱他,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赫连松落不知赫连阎在想什么,眼下落到他手中,若想活命——活着杀了他,便只有接近他。于是,他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掀去了他的外套。随着外套被脱下,赫连松落走到赫连阎前面,轻轻解着他的腰带。

    除却袍子,赫连阎的护甲外只穿了件中衣。中衣由一根黑色的绸缎系着,腰带一被解开,衣服便松垮垮的散了开。看着薄如蝉翼的护甲,赫连松落将手覆上去,淡定地解着缝在护甲侧的扣子。

    护甲被脱下,正是杀他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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