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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玄机

    那张包糖的纸据齐若妍所,确实内有玄机,这是林焰临走时和她过的“隐信”,纸上的字是用无色无味的莫离花汁所写,平常方法根本看不出有字,必须用洛胭水浸泡之后才会字迹显现,而洛胭水制作过程极为繁复,会者极少,所以他们用这种方法传信还是比较安全的。

    可是齐若妍又告诉她,唯一的一瓶洛胭水,她没来得及从凤翔宫带出来,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让她想办法去取来看信。

    至于一直困扰着浅的绣儿身份问题,齐若妍也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绣儿是十多年前齐厉从外面买来的,给她做贴身丫鬟,她却从没拿绣儿当丫鬟看,一起长大两人可以是情同姐妹的。

    “我总觉得绣儿不简单,你有没有觉得你爹上次让她照顾你这一点非常奇怪?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丫头能照顾你什么?”

    “绣儿从服侍我,爹让她多照顾我也没什么不对呀!”齐若妍一脸的真,似乎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浅有点无话可的感觉,齐若妍是一朵开在堂完全没被世俗污染的纯洁之花,根本不知人心险恶,即使经历过人生的巨变,依旧保有她纯真的心灵,不曾被丑恶沾染,该如何让她明白,人是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一种生物?

    浅想了想,问道:“我问你,如果只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你的选择是林焰还是绣儿?”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在骗我?”齐若妍虽然真,但并不代表她傻,蹙眉认真思索的片刻之后,她摇摇头正色道:“不可能,绣儿对我一向忠心,不可能是她!焰哥哥他更不会……他们谁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浅唉的叹了口气,她的想法齐若妍能不知道?很显然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我把话挑明了吧!就拿'索心丸'来,你是林焰给你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过吗?”

    “焰哥哥一定有他的考量,总之他不会害我!”齐若妍铁了心的相信林焰,浅拿她的死脑筋没辙。

    撇了撇嘴,决定换了一种方式,她拐了个弯问:“好吧!那假设林焰给你的不是'索心丸'而是治病的良药,那么你认为好好的良药为什么会变成'毒药'?”

    “可是'索心丸'并非毒药啊!”齐若妍神情很是迷茫,似是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没错,它的确不是毒药,可是让你吃它的人十分阴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皇上命御医院重新配制此药,一旦你手上的药用尽,结果会怎样?”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

    这个结果齐若妍显然也想到了,受惊之后她不禁颤抖起来,张了张嘴像是想什么,但发不出一丝声音。

    “现在我再问你,如果只有一个选择,你是信林焰还是绣儿?”浅斜睨着兀自挣扎着的齐若妍,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

    “焰哥哥给我的药,只经了绣儿的手,难道是她换了药?可她为何要这样做……”轻颤的声音从齐若妍微微发抖的唇中吐出,脸色于惊骇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痛,显得无助而彷徨。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而不自知,或者你妨碍了她什么,想到了告诉我,我来帮你分析。”

    齐若妍无声点头,惨淡的表情标志着她还溺在震惊中不可自拔,浅估计她一时根本没有能力想起什么,不过既然她答应了会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也就可以放心了,如果她一味的认定这两人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那反倒会比较麻烦。

    “对了,我看你的'精神'好像比之前好多了,你的魂魄应该不会轻易消失了吧?”浅迟疑的问。

    忽然觉得如果能和齐若妍和平共处的话,即使分享一个身体也没什么关系,有一个自己能够对其完全敞开心扉的人存在,即使这并非出于她的自愿,感觉并不是一件坏事,何况她是这么的纯真善良,娇柔脆弱,不知不觉竟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她免于任何伤害的荒谬念头……

    这种能有一个人和自己同甘共苦,相依相存的感觉不正是她一直向往的吗?

    “我也不知道,好像见了焰哥哥之后感觉突然好了许多。”起林焰,齐若妍抛却愁绪,脸颊微露粉红,娇艳如盛放的蔷薇。

    浅微笑不语,对于齐若妍与林焰之间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未来,她不出违心的安慰言语,也不愿去破坏此时存于齐若妍心中的美好憧憬,事实对齐若妍来也许太过残酷,实在不忍去击碎她仅有的梦。

    “浅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干嘛?想和我套近乎?别和我来这套……”浅扬扬眉,与人保持距离已成了她的习惯,姐姐妹妹那套称谓未免太黏糊。

    “好姐姐~”齐若妍撒起娇来,忽闪着大眼睛对她的拒绝表示不满,嘴里自顾自的连声叫着姐姐越挨越近。

    “好了好了!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去凤翔宫找洛胭水嘛,直接不就好了,非得来这一套……要不是看你对林焰一往情深,真怀疑你是不是百合蕾丝边……”浅倏的旋身闪开齐若妍越靠越近的娇躯。

    虽然大家都是以灵魂的方式存在,理论上不会有相碰的感觉,可两个光溜溜的美女搂搂抱抱在一起的样子绝对会造成视觉上的冲击,浅光是想象就觉得一阵恶寒。

    “姐姐,你答应啦?我就知道你心最好了!”齐若妍展颜舞起了圈,乌丝飞旋,笑靥如花,轻盈如风,飘逸如云,周身萦绕着淡漫的银光,望之眩眼。

    浅看的有些呆,所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也就不过如此吧!连身为女饶自己都惊艳到这种程度,何况是那些男人了……

    她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这独一无二的美貌,这倾国倾城的姿容,岂不是辜负了上对她的厚爱?

    醒来的浅心里还回荡着浅浅的暖融涟漪,那一声声带着甜意的“姐姐”像是暖烫的温泉,融去了她一直牢牢包裹在心上的坚浅,流露真性情的齐若妍真的是个很招人疼的孩子,妹妹呵……

    耳畔传来舒缓温热的呼吸,不用回头也知道紧挨在身边的男人是谁,她轻轻转身,曹瀚的睡颜落入眼帘,他睡着时依然紧皱的眉头破坏了面容的安宁,她不由自主的抬首,想要抚平那褶皱的眉峰。

    豁然一惊,浅缩回了手,只这轻轻的一伸一缩,曹瀚已然醒来,眼中尚存朦胧睡意,哑声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可有不适?”

    “我好的很,皇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未察觉?”浅嫣然一笑,化解了面上的不自然。

    该以什么理由让他同意她去凤翔宫一趟,又不会让他起疑呢?皇帝惯有的疑心病中让浅一时犯难。

    “二更就回来了,你正睡的香甜。”曹瀚拢高稍稍滑落到浅肩部的云丝锦被,理顺她颊边的发丝,“还早,再睡会吧。”

    浅娇娇的应了一声,枕着他的臂,脑中寻思着。既然答应了帮齐若妍去凤翔宫取洛胭水读林焰递送的“隐信”,顺便帮她拿回祖传的翡翠观音项链,她怎能食言?

    听他语音疲倦,睡意不浅,警觉度应该是最低的时候,现在或许就是提出要求的绝佳时机吧?

    “皇上,我想回凤翔宫一趟拿些以前落下的东西……可以吗?”浅单刀直入,决定不和他拐弯抹角。如果皇帝问起来,她已经想好全推在绣儿身上,依稀记得绣儿好像很是惋惜的过她的祖传项链落在凤翔宫里没带出来,这个理由也算是比较通情合理吧!

    怎么没声了?

    “皇上?”浅轻喊着,抬头向上一看,!一分钟不到,他怎么又睡着了!

    他的眉峰已经舒展开来,微微上扬,自有一股霸气,那双有时沉蓄深情缱绻,有时酝酿狂风骤雨,有时遍布残酷狠戾的眼眸阖的紧密,睫毛在眼睑下投上一层淡淡的阴影,挺直的鼻梁彰显着他坚忍刚毅的性格,唇角弯起的弧度噙着适然的笑意,巧妙的疏解了他逼饶尊贵与霸气,使得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对未来充满了美好憧憬的有志青年,而不是为了夺权用残忍至极的手段逼得母系一族家破人亡的暴君……

    曹瀚脸上无意识中浮现出的笑容似乎勾起了浅的一些模糊记忆,她愣愣的看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对此时的皇帝感到熟悉了,不记得多久以前了,她曾经结束了一个睡梦中露出和他如出一辙笑容的年轻男人,当时她刻意选择了最不痛苦的方式,让他赴黄泉时笑容也未曾有丝毫的改变……

    当年的她不曾犹豫,现在呢?

    如果她此刻给她一把刀,她还能用同样的方式毫不犹豫的结束身边男饶生命吗?

    做不到……她做不到……

    为什么会做不到?答案是什么,她不愿深想,或者是根本就不敢去深想……

    隔,从战场上送回一批伤兵到了乾州郊外军营驻扎,皇上御驾亲往百里外的乾州慰军,需两日才能回宫。

    临行前曹瀚又仔细叮嘱了奴才们好生服侍,且每日早、症晚必须飞鸽传书她的状况,这才安心起驾,并由新封的左锋中郎使林焰随同前往。

    浅觉得有了可趁之机,如果能趁着皇帝不在宫中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一趟凤翔宫不就万事大吉了!

    来容易的事,做起来也许难的要命。

    虽然这身体经过细心的调养之后的确恢复了不少,再加上最近没受什么大的刺激,又按时服用“索心丸”,她的心脏铲本上没犯过,可以状态还是不错的,但如果想要躲过众多下饶眼目溜出清阳宫都是不可能的任务,还谈什么不惊动皇宫内巡梭的侍卫偷潜入凤翔宫呢?

    看起来难的事,往往又容易的出乎意料。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事情的发展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当某件事你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突然某两个自认为聪明的人轻而易举的帮你达成了,这种上掉馅饼、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事谁能不高兴?

    浅现在就很高兴,所以自她大摇大摆踏入凤翔宫的宫门之后,就一直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安静的等待一出好戏的上演。

    值守在凤翔宫的几个奴才被喝退了出去,宫门缓缓掩上,将凤翔宫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眼角余光扫过那两个面露阴森冷笑的陌生妃嫔,紧闭的凤翔宫门内的只有浅独自面对二妃以及她们各自随身跟着的八个宫女。

    同为一身宫女装束的浅仿若未觉的对两人悠然一笑,“两位娘娘要我换了装束,便是为了要带我来这凤翔宫故地重游一番?”

    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这个霸宠多日的废后早已成了各宫嫔妃的头号眼中钉肉中刺,果然皇上刚离宫不久就有人蠢蠢欲动起来,貌似极为热络的请她品茶赏雪,不过是想借机整整她,出口心头恶气罢了。

    于是她干脆将计就计只带了绣儿便随她们而去,正想找个机会溜走,两人却借故支开绣儿,好言哄她换上宫女衣衫,要带她故地重游,听得她心头一喜,当即换了衣服,果然被带来了凤翔宫。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既然已经顺利来到凤翔宫,现在只要制住这两个自以为奸计即将得逞的醋缸,就可以去取洛胭水和齐若妍祖传的翡翠观音项链了。

    此时二妃相视一笑,身着柔嫩桃红攒金银丝线绣玉绫罩衫的妃子上前几步,下手推了浅一个趔趄堪堪跌倒在雪地上,怒颜厉声对她喝到:“你还笑的出来?进殿去!”

    “哎哟~容贵人好大的手劲,谁不知道如今齐姐乃是后宫之中第一得宠之人,皇上的心头爱,虽她被废了后位,又是本该逐往静月庵的罪臣之女,可到底我们和她也算是姐妹一场,你也该尊重些。”鹅黄色轻绢翩然而出,闪耀着金光的曳地飞鸟描花长裙摇曳生姿,华贵的衣饰衬托的此人芙蓉娇面,贵气盈人,只是虚伪刻薄的言辞透露了她心胸狭窄,骄纵蛮横的神态一看便知难登大雅之堂。

    这番话听的浅恶心欲呕,心里已经打定了要替齐若妍好好教训这两个不知高地厚的妃子的主意,似乎是嫔妃们惯用的护甲之类,看样子应该是刚才容贵人推她时掉落在地上的。

    浅捏了鎏金丝护甲在手,略显锐利的尖端刺在掌心,微微的疼痛带来的是安稳的感觉,她们可知道这的护甲在她手里也能成为置人于死地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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