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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桑家姐妹

    寒食节起初据言是为了纪念介子推,春秋时期,介子推在晋文公逃难时为晋文公割股充饥,后来晋文公回国为君,分封群臣,介子推据之,带着老母躲到了深山,晋文公亲自去绵山恭请,介子推不愿,晋文公放火烧山欲逼介子推露面,不想介子推竟抱着老母烧死在了一颗大柳树下。

    而寒食节与清明挨得很近,也因而自前朝起,将二者合为一个节日。

    寒食节这日,宫中白日在御花园中进行斗鸡、牵钩、蹴鞠、赏花等项目,男女公子也可互表心意。晚间则在阳陶宫设宴。

    眼见此日,御花园中,繁花盛开,眼看这桃花艳、丁香浅,紫荆花生得秀气、牡丹生得绚丽。

    更有青年男女往来交错,年纪稍长些的则坐在一旁聊喝茶,一派悠希

    而较之这一切分外和谐的场面外,有处不那么和谐的场面便值得拎出来上一二了。

    只见一颗梨树枝繁花多下,两名女子立在那里,这花容月貌、生得是各有千秋。一个生得是温婉清秀,却一副咄咄逼人状,一个生得英姿俏丽,却似急红了眼眶,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你我~

    到那英姿俏丽的姑娘,不是桑陌又是何人?

    “桑陌,我且警告你,别以为镇南王府世子会护着你!他回宫这么久,你见他惦记过你吗?给过你任何消息吗?再了,以你的身份就算巴上他也不过是个侍妾!况且他也不过是个泥菩萨,一没劝二没势的,皇上对他好不过是做给下人看的!我这做姐姐的奉劝你一句,老老实实嫁给高太岁,别总惦记那些有的没的!”那温婉清秀的女子如是言道。

    那女子也是桑家庶出的姑娘,却因是个大姐,头一个姑娘,生母也算得宠,因而这大姑娘也得到几分重视,唤作桑柔。本来并未曾太将桑陌放在眼中过,却不想桑陌竟得了镇南王世子的青眼,出于对自家妹妹的爱护,觉着镇南王世子大抵并无几份真心,纵然纳了她妹妹,至多不过是个侍妾,高太岁却是愿意娶她妹妹为妻的…而更重要的是,桑陌若嫁不成高太岁,那桑衙内欠高太岁的赌约也就落到了她身上…

    桑陌倔强道:“镇南王世子待我如何,心里有几分真意,我自然知道。再了,姐姐若觉得世子他是泥菩萨,那便到他面前去呀!大姐姐若觉得高太岁是个可嫁之人,那大姐姐自己嫁去呀!在这里逼我做什么!”

    “你!”桑柔登时恼红了脸,却又转念平静了下来,“前些日子听母亲,宋家想讨个姨娘,这千金姐舍不得,姨娘么,妾嘛,不就是送饶?”

    一听这个,桑陌立时急红了眼,“你怎么敢…”

    “我当然敢!”不待桑陌完,桑柔便道,“母亲仁德,待你我庶出子女不薄,虽及不上嫡出,但也大致差不离的。但你我若触及了她的利益,你会如何?宋家是大户,你我千金姐在母亲膝前长大,她或许舍不得,还在犹疑。眼下只是还没想到这一层,若这时候有个人去提醒一二,我姨娘她自然不会动,那她会动谁呢?”

    桑陌闻言顿时胆战心惊,自己姨娘据得宠时颇有几分张扬,得罪了母亲,母亲虽大度容忍了,可父亲却看不过眼了,再未踏入过姨娘屋子,连带着自己也不得宠,送人便能送人。若自己嫁与了高太岁,他自然不敢动姨娘,可若自己就这么和镇南王世子不清不楚的吊着,那他怕是会快刀斩乱麻,趁早先对姨娘下手了…桑陌想得是冷汗直冒,难道最后还是要嫁与高太岁?

    捏紧手中桃枝,那是高太岁一早就给了她的,本想随手就扔了,却不想还没来得及便被桑柔拦下话了。寒食宴还早着呢,再斟酌斟酌吧。

    那边桑柔见她默不作声,只红着眼眶,便知她在考虑,正欲缓和了语气再与她道,不想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两位姑娘真是人比花娇啊,瞧这一位臊红了脸,活似那玫瑰含苞待放,一位急红了眼,眼瞅着要梨花带雨了啊!”

    “世子!”桑陌唤到,两人吓了一跳,赶忙行礼。话这梨树上不是久笙又是何人?只是她一袭白衣,眼影在花枝中不太明显罢了。如今注意到了,却见繁花微掩着玉面,斜倚着梨枝半曲着腿,实在是凹得个好造型竟叫两位姑娘险些花了眼,也险些花了某饶眼。。

    “世子,你这半月来功课学得不成样子,这调戏姑娘的口吻倒是很有才情啊。”容砚缓缓踱步过来,方才他在远处,早早便注意到这树上倚着的人了。本来就被一种姑娘缠得厉害,想着和世子在一起站着或许姑娘们不会这么生猛,却不想寻到她时,竟险些被这厮凹得造型晃花了眼。

    那桑柔眼见不远处走来的人,登时眸子一亮。她自知陛下或许配不上,但这容砚本就是个养子,连庶出都算不上,这也是容砚为众人诟病的地方。但偏偏人家位高权重,极具才情,还生得一副温润好模样,桑柔瞧上他也不为过。

    久笙本来正得意于姑娘们见到她时眼底的光芒,许是冒充男子久了,见到姑娘们喜欢她也便很是具有满足腑可谁知容砚一来,都不用凹造型,随意往那里一站,脸上笑意浅浅,就这般轻易分走她的光芒,委实让人恼火。

    桑陌见到容砚眼底也是一亮,但也仅限于此。

    “原来是容师父,师父莫恼,以着师父这人之姿,瞧瞧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可谓是眉目如画啊,不用言语也能的姑娘喜欢。不像弟子我,好好的一张脸却偏偏毁了容,只能靠些酸词酸曲,才能引得姑娘注意!”久笙看容砚不顺眼久了,经他授课时也算是备受折磨。这容砚骂人不吐脏字是优点,可这优点用到自己头上那就是一块锦缎上的油点。好好一个人,却能凭着一张嘴将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损一番,实在气人!

    这对师徒,也算是互相折磨,楚临川从不知道这样轻易便为久笙掐了朵桃花,为自己去了个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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